靈一一直蹲在墻頭,心急如焚,也不知里面進(jìn)展如何,她又不敢貿(mào)然前進(jìn),只能蹲在外面干著急。
此時,正欲去后山練功的柳汐和柳青恰好經(jīng)過期頤院,眼尖地柳汐一眼便瞧見蹲在院外探頭探腦的靈一。
“靈一,你偷偷摸摸蹲在長安師兄院外做什么?”柳汐氣勢洶洶地走向靈一,對她大聲喊道。
靈一被身后突然想起的聲音,嚇了一個激靈,她內(nèi)心暗道不妙。
“我……只是路過罷了。”靈一心虛地解釋道。
“我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并不像是路過,你不要以為家主收了你做義女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是他親侄女還要恭恭敬敬叫他一聲家主,你就可以如此沒有章法了嗎?”柳汐咄咄逼人地說道。
靈一氣憤,“我如何沒有章法了?柳汐,你這分明是在無理取鬧?!?p> “我無理取鬧,我看就是你心懷不軌!”
“我有何心懷不軌的?我是偷還是搶了?”
看著靈一和柳汐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柳青感覺有些頭疼,真想不明白,倆個姑娘家,究竟有何深仇大恨,非要每次見面劍拔弩張的。
“好了”柳青出聲呵斥她倆,“都有功夫在這練嘴皮子了?為何不留些力氣到后山練功?尤其是你靈一,修為毫無長進(jìn),自己還不多下些功夫,蹲在這里做什么?”
“柳青師兄,家主還沒同意我繼續(xù)去后山練習(xí)呢……”靈一小聲地說道。
“那你也不應(yīng)該在此吧?”柳青板著臉說道。
“我只是想要拜訪一下長安師兄,但又不知該說些什么,一時緊張,就蹲在此處稍作糾結(jié),有何不可?”靈一坦然地說道,完全一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樣子。
“我不信!你一定是有何企圖”柳汐說著便踏步走進(jìn)期頤院,“我要告訴長安師兄,多提防著你。”
靈一見勢,立馬攔住柳汐,故意放聲大叫道,“不準(zhǔn)你去找長安師兄!”
“我偏要去”柳汐一把推開她踏步走向柳長安的房間。
房內(nèi)的子夜和柳長安自然都聽到了靈一的喊聲。
子夜慌亂,若是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那就麻煩了,“怎么辦?”她緊張地問柳長安。
柳長安輕哼一聲,“現(xiàn)在倒知道害怕了?”他起身,用被子裹住子夜,將她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躺在這里,不要出聲也不要動彈?!?p> 說完,他又把床邊帷幕放下,剛轉(zhuǎn)身,柳汐就紅紅火火地沖了進(jìn)來,靈一自然也手忙腳亂地跟進(jìn)來,她環(huán)顧房內(nèi)四周,沒瞧見子夜的身影,這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長安師兄,靈一對你圖謀不軌”柳汐先發(fā)制人地說道。
柳長安皺起眉頭,冷峻的目光投向靈一,他在猜想究竟是不是靈一教子夜如此行為。
靈一心虛地低下頭,小聲地反駁柳汐道,“我沒有,我只是路過……”
“你騙人,你剛才還說要拜訪長安師兄,現(xiàn)在如何又成為路過了?”柳汐雙手叉腰,毫無形象可言,倒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
“我……”靈一正欲開口卻被柳長安出聲打斷,“夠了,你們倆個以為自己都是三歲孩童嗎?都有功夫在我這胡鬧?”
柳長安神情嚴(yán)肅,“都去后山練功去,靈一也去,日后都照常練功,誰也不準(zhǔn)偷懶!”柳長安三言兩語直接對她們下了逐客令。
“柳青,你帶她倆出去。”
柳青點頭,無奈的對她倆說道,“走吧”
靈一離開之時,悄悄回頭看了一眼帷幔落下的床榻,希望子夜不要有事才好。
待她們都離開,柳長安這才松了一口氣,他走近床榻,掀開帷幕,對裹成粽子的子夜說道,“她們走了,你是不是也該走了?”
子夜撲棱地坐起身,從被子從探出小腦袋,小心翼翼地看著柳長安,“可是,你還沒有喜歡我?!?p> “我不會喜歡你”柳長安沉聲回答,“永遠(yuǎn)不會。”
“為何?”子夜不解。
“因為你是妖”
“我是靈狐”子夜糾正道。
“與妖無異”柳長安面無表情地說道,然后從被子中將她拎出來。
“回去好生待著,要么思考如何變回狐貍,要么就離開柳家,否則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沒人能護(hù)你周全?!?p> 誰料子夜卻一把抱住他,將臉頰貼在他溫?zé)岬男乜?,她輕聲問道,“為何你不能護(hù)我周全?”
柳長安怔愣,他推開子夜,“所以你今日這般魅惑我,不過就是想要我護(hù)你周全?”
子夜低頭,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語。
“所以你這笨狐貍也如此有心機(jī)?”柳長安冷笑,“父親說的沒錯,妖性本惡,連你也不過如此?!?p> 子夜聞言抬頭,淚光點點,她有些生氣地說道,“柳長安你不愿幫我就算了,我才不怕你們柳家這些人,我日后可以自己護(hù)自己周全?!?p> 子夜不待柳長安回答,便憤然甩袖離開。
靈一的那個說書人果然極其不靠譜!她堂堂靈狐,才不要來求柳長安這般冷血無情之人。
撈不著好處,還被指責(zé)是惡妖,子夜心中很是郁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