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丁月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坐下翻開書,又合上。
“都不帶我玩…哎,誰讓自己沒本事。在人間我要是個學(xué)醫(yī)的…或者是個習(xí)武的…情況就會截然不同了。”
想著想著她拿出了手機:“這里若是有信號該多好。可以少走好多彎路…”
無聊之余又欣賞起這個房間來:“這房間裝飾的還真有特色,獸圖騰加上佛陀,難不成獸部之人特別信佛?”
床頭有一銅柱的獸口吞吐著香薰,房間里布滿了陣陣香味:“昨日進來的時候就聞到這個味道了,真的好香啊!他們說的這個首領(lǐng)麝…難不成是麝香的那個麝?”
正想著林丁月突然覺得余光處有什么東西在呼喚她,她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墻角有一幅畫…這幅畫似曾相識,不,是絕對見過!她覺得背脊有些發(fā)涼……
“這不是鶴的那幅畫!?”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她不敢靠近那畫,只是不停的往后退,要不是甘草吩咐她不準離開屋子,她真想下一秒就逃離這里。
退著退著,直到身后猛的碰到一個人,她頓時像一只炸了毛的貓一樣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可思議的望著這個人,是的,站在他面前的那個人便是鶴。
“木犀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又過了一秒:“我明白了!你也是獸部的一員!所以你出現(xiàn)在這里!”
“我乃禽部首領(lǐng),怎會是獸部一員……”
“那…那你怎么會在此,還有那幅畫…不是在你的房間嗎?”
“你何時去過我的房間…哦…上次我們是在果部相見的吧?!?p> “那里是果部?”
“不要糾結(jié)這些瑣事,我來,是聽說你近來有想修仙的念頭?”鶴笑瞇瞇的對她說。
“修仙…哦嗯!我是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是神仙??!”
“就算我有修仙的想法…那又如何…師父說我資質(zhì)平平,想要修仙談何容易…”
“不要聽你師父說的,他雖資質(zhì)甚高,為人卻古板,你若是愿意,何不跟我修習(xí)仙法?”
“跟你……你能教我什么?”
“飛天入地…變換萬物…我還可以讓你的畫筆也成為仙法!”
“畫筆!?你是說…神筆馬良那種?”
“你的畫不再只是平鋪于紙面之上,而是可以產(chǎn)生能量的奇門法術(shù)?!?p>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哈哈哈哈…信不信由你,拜我為師你便能尋得答案!”
“可是…可是我已經(jīng)拜了甘草為師…”
“不急不急…你再仔細想想,哈哈哈…”
隨著那笑聲越飄越遠,林丁月眼前漸漸的明亮起來,她睜開眼看了看四周,墻上并沒有什么畫。
“原來只是個夢……”她拍拍臉:“一定是最近想修仙的事想得太過頻繁了,真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
轉(zhuǎn)而擦了一下額頭,竟有許多的汗珠:“這個夢也是挺可怕的…”
另一邊蟻人族長正尋找葛上亭長的氣味,一路尋找她的蹤影,爬過了許多的房間,通過了長長的走廊,在走廊盡頭,有一間偏房,她進了偏房停了下來,氣味到這里就消失了。
“她來過這個房間…還是她仍然在這個房間里…”
蟻人族長觀察了四周,這是一個極其普通的房間,堆滿了雜物,并不像是有人居住。她爬到天花板上,向下看去,不一會,竟走進來一個貓人,他手上端著一些食物,走到房間的盡頭對著墻壁敲了一組暗號,那墻像一扇玻璃一樣變得透明,而那貓人就這么走進去了。走進去后,玻璃門又變回了堅實的墻壁。
“原來藏在這里面。”她心中暗暗的想:“知道你在哪里了,便有法子了?!?p> 她快速的爬到那扇墻的周圍,靜靜地等候時機。不一會,貓人的一只腳邁了出來,緊接著那扇墻又變成了透明色,蟻人族長借這一瞬的機會爬了進去。
她順著墻壁的頂端緩緩的爬行,盡量不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墻內(nèi)又是另一番世界,這是一個諾大的空間,類似于地道又或是洞穴,爬進更深處,漸漸的聽到有人在說話。
她躲在墻角,仔細的聆聽著。
“任何人也想不到,你會在這里。”
“任何人都想不到,你還活著?!?p> “呵呵,彼此彼此,還有兩位過幾天也會來,我們的隊伍會愈加壯大起來?!?p> “只是,你說我們還有一個殺手锏,不知道是什么?”
“天機不可泄露,等到時候你便自然清楚了,這段時間只要在這里藏身,待時機成熟,先把麝干掉,占領(lǐng)獸部,作為基地,然后我們再慢慢吞掉玄液霖!”
“看不出來溫潤如你,居然這么深謀遠慮…”
蟻人族長聽到這里,腿一軟,險些從墻壁上跌落下來:“他們居然在密謀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要趕快匯報給甘草首領(lǐng)?!?p> 甘草這邊,他化作一股青煙來到麝的內(nèi)殿,只見殿中守衛(wèi)森嚴,左右站著象人和犀人,氣氛緊張,時而有醫(yī)者出入。
“難道,麝首領(lǐng)真的病了?”他正想著,聽到一個醫(yī)者走出來,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象人上前問道:“可有好轉(zhuǎn)?”
“麝首領(lǐng)時而清醒,時而瘋言瘋語,近些日子,她清醒的時候越來越短,清醒之時叫我盡力醫(yī)治與她,瘋癲之時險些要了我的命??!”
“醫(yī)者可知這病是何所致啊?”
“麝首領(lǐng)也不得而知,只說有一日一只飛蟲飛進了她的耳朵,之后便開始出現(xiàn)這樣的癥狀。可此蟲我查遍了古籍也不得而知?!?p> “可有法治?”
那醫(yī)者擺擺手:“依我看這不似尋常病癥,不如求助煉草堂的仙者?!?p> 象人拱手:“多謝!”
甘草聽到這里心里不免著急,卻也沒有它法,只得又悄悄鉆進麝的寢房,只見她坐于床中,蜷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口中不停的念著經(jīng)文。下一秒,她瞪圓了眼睛,拼命的開始扯自己的長發(fā)和衣服,甘草實在看不下去了,即刻現(xiàn)身出手制止了她,只見那麝的一雙眼睛透著妖紫色的光芒,在看到甘草的那一刻,那光芒消失了,變得灰暗起來,下一秒,兩顆晶瑩的淚珠滴了下來。
不等他開口,麝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