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有著不一樣的區(qū)別,但是區(qū)別之下只是皮囊,有心者是會動的石頭,無心者也許只是有著華麗嬌嬈的身軀,不會痛的并不是沒有感情的,傻瓜的心是快樂的而最簡單的人性。
院子里一切都是老樣子,簡陋的桌椅,簡單的設(shè)置,只不過每一處都披上了灰塵。
進(jìn)入院內(nèi)的季洛,腳步都變的沉重而緩慢,童年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在腦海里打轉(zhuǎn),仿佛沒有遙遠(yuǎn)就像在昨日一樣。
院內(nèi)有她曾熟悉的一切,現(xiàn)在以變的清靜,母親的聲音消失的干干凈凈,這里再沒有往常的愉快生活。
時間在飛速,這些日子好似過了幾年那般,歲月蹉跎迫不及待的催促一個人的老去,少年的心如朝陽一樣艷紅,奔放的時候帶著四射的光芒,從若有若無的薄霧中閃出來,然而夕陽使人沉醉只愿沉默著凝望遠(yuǎn)方,那是何處……
季洛的心依舊沒有改變只是越來越迷茫,她撫摸著客廳的桌子與凳子,迷糊的意識里好像看見了安安靜靜的坐在桌子上寫字的自已。
喜歡的含羞草開滿了紫色的小花兒圓圓的絨絨的,耀眼奪目,夏季時候晨曦的金色光芒總會灑滿小院子里……
“季洛,你在想什么?”黎葉忽然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對她問。
季洛緩過神兒來:“只是想起了以前,心里感觸吧?!?p> 黎葉安慰她的情緒,也明白她的心情,但是過去的念不回也想不回,但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季洛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她再抬眼去望那三盆含羞草時,這心里已經(jīng)涼了半截,忍不住的眉頭緊蹙,含羞草已經(jīng)是三盆枯萎爛根的枯藤,哪里還有當(dāng)日令人心悅的紫色花兒,是的!自己只不過都是念想著美好存在,可那剎那間的恍惚感覺卻是如此不舍。
二人一起走入季洛母親的房間,里面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化過還是原來的氣息。
季洛走到那張古老的床前,它依舊陳舊,畫面是如此親切,離別前從未想過有這樣的心情,失去的該如何陪伴,仿佛冰涼的心靈圍繞自己的腦海一步步的浮現(xiàn)真正的感受。
黎葉對她說道:“家是一種無形的力量,可以懷念可以安眠?!?p> 季洛沉默著,只不過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那天突如其來的驚嚇,現(xiàn)在想想依然心有余悸。
黎葉抬起眼,看出她的臉色變化,詢問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嗎?
她輕聲嘆息沒有回答,坐到床前拿起紅盒子撫摸一番,思緒滿懷。
“這里面裝的是什么?”黎葉走過來問道。
“是一張老舊的照片?!彼卮鹬蜷_盒子,只是里面并沒有她說的什么照片。
黎葉卻疑惑哪里有什么照片呢?
“沒有嘛?怪了,這是怎么回事兒……”季洛凝視空空的盒子里詫異的皺起眉頭,剛才的沉醉消失殆盡,警覺的眼眨了眨:“不,這明明有張照片的,我可以確定。”
黎葉點(diǎn)點(diǎn)頭,疑問那是什么樣的照片是否很重要?季洛沒有回答,心中想不明白覺得驚恐詭異感在腦海盤旋,腦中突閃起一段段詭異遐想,低頭間想起那件紅裙子事件心里發(fā)抖起來。
“你不要緊吧?”黎葉湊過臉來,十分溫柔的注視著她煞白的臉色。
季洛一時覺得還好有黎葉相陪不至于惶恐什么,她稍稍嘆了口氣臉色平和,抬頭間注視到黎葉眼睛在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而自己的嘴唇距離黎葉的嘴唇不到一厘米,季洛覺得非常尷尬,可卻看見黎葉眼里有著閃亮,有著柔情似水。
周圍安靜無聲,只有兩人干凈清脆的心跳聲,季洛的羞澀感至使臉蛋微微泛紅起來,她隨即起身將紅盒子丟在了床上匆匆離開了房間。
周冉進(jìn)入院內(nèi)捧起憨睡不醒的迪鼠還不忘捏了捏它的鼻子:“懶蟲還不醒吶你,你這個貪吃鼠?!?p> “周冉,怎么了?”黎葉走過來問道。
“沒事,是季洛的貪吃鼠睡著了,這家伙嘴里不知從哪兒叼來一根干裂的骨頭含在嘴里呼呼大睡呢。”周冉說著抬眼瞄向季洛,故意問他們倆為什么這么久?
“我們?沒……沒有啊?!奔韭迳焓帜罅四笥悬c(diǎn)兒發(fā)燙的耳朵眼神閃躲,嘴笨起來。
“什么這么久,我看時候不早了,咋們啟程吧。”黎葉說著轉(zhuǎn)眼悄然無聲的望向季洛,心里小鹿亂撞的她趕忙眼掃天空。
三人剛走,季洛忽然聽見了什么聲音,非常微弱的那種,并且時有時無的,她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去傾聽。
周冉回頭疑問:“怎么不走,舍不得家?”
季洛皺起眉頭來,伸手指向自己的耳朵:“不是的,你們沒聽到有什么奇怪的聲音嗎?”
周冉豎起耳朵來半天也沒聽見什么聲音,黎葉也沒有聽見,是覺得季洛聽錯了。
迪鼠醒來了不時的嗅起鼻子跳入地面,巡視周圍,慢慢鉆入了季洛家的廚房里。
周冉驚訝起來:“它在干嘛?找食物嗎?”
“迪鼠不是一般的鼠,它敏銳的鼻子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們跟上去。”季洛說完跑過去連忙推開廚房的門。
三人直接捂住口鼻一副十分難受的模樣,悶熱的廚房突發(fā)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柴火堆處靜靜的躺著一人。
周冉驚呼道:“這不是大傻叔么!”
季洛急忙上前去看那大傻發(fā)現(xiàn)他面無血色已經(jīng)快要奄奄一息,右手緊緊的摟著腹部,原來他是被人割傷了小腹,鮮血染紅了衣服和他的手。
“他不會已經(jīng)……”周冉看著他身上的血,不由的許些瑟瑟發(fā)抖起來。
“大傻叔!大傻叔你醒醒,醒醒啊,是我季洛啊?!奔韭蹇粗哪痈械胶茈y過,不斷的喊他名字。
周冉覺得大傻現(xiàn)在這幅糟糕的模樣,看來此處危險吶,他們應(yīng)該馬上離開。
大傻微微的睜開眼睛,見到季洛是異常的驚訝,熱淚盈眶,伸出顫抖的手將她胳膊抓的緊緊的,季洛連忙安慰他,讓他別害怕,有什么事情可以說出來,大家一定能幫助他的。
那大傻死死的摟著季洛,眼睛里充滿了血色的驚恐和害怕,而大傻這樣的眼神在季洛看來是非常罕見的,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傻這樣的眼神,這讓季洛更加肯定了大傻一定是遇見了非常難以置信的事情。
黎葉被這悶熱的血腥味兒熏的失去了耐心對大傻急忙道:“你快說,到底是誰把你害你的這樣,為什么要這么做?”
大傻用越來越不能轉(zhuǎn)動的眼睛注視著季洛,顫抖的嘴微微對她說念道:“姐……姐姐……”
周冉顯得不耐煩又很焦急,皺起眉頭直嚷道:“大傻叔你就不要姐姐姐姐的了,到底是誰害的你啊,你快說啊。”
“你們別催他了?!奔韭灏琢艘谎壑苋剑缓笳f要帶他去醫(yī)院救他可是卻被大傻拽住手,他拼命的搖頭不去,一下子口吐鮮血疼痛感使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感覺他可能還中了毒?!崩枞~脫口而出。
季洛發(fā)現(xiàn)大傻的臉已經(jīng)變的烏黑,連手臂脖子均是,疼的他眼珠瞪的老大過程是十分痛苦的模樣。
周冉嚇的坐到地上不敢相信眼前的大傻臉色變化,季洛不禁落淚咬牙痛恨這個可惡的兇手竟然這樣對待一個毫無防備的大傻。
大傻緊緊的抓住季洛的手,拼命的想說出自己口中的話,季洛將耳朵貼近他的嘴邊,他的聲音非常微弱當(dāng)大傻松手的那一瞬間,她再度潸然落淚,坐在大傻的身旁傷心的哭起來,哭的那般痛徹心扉。
黎葉和周冉面面發(fā)愣,見此情景心中甚感嘆息,不再說話,只愿死去的大傻安息吧。
日漸中午成放和黎葉一起將大傻的尸體埋進(jìn)了季洛家的菜園之中。
季洛無聲無息的坐在一棵大樹下注視著遠(yuǎn)方的田野,凝重的神色還沒有褪去,大傻臨終的話在她的心里盤旋著,姐姐……你有個姐姐,你是,雙胞胎妹妹……
她知道大傻是不可能說這些話的,也從來不會說這些話的,不用想都知道是楊老太告訴他的。
季洛想起那日楊老太說要讓她去家中有事情想告訴她,也許就是這件事吧,可是還沒來的及去她已經(jīng)被害了,想起他們這可憐的孤寡母子,季洛的心里難受不已。
而當(dāng)大傻說出這句話時,她更多的是心酸到?jīng)]有太多的驚訝,她不知何故會如此,而雙胞胎的字眼讓她想起周冉父親的奇怪神色,敏感度再次提升,讓她更加斷定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的。
而楊老太母子的死,直覺告訴她其中隱藏了什么秘密,大傻沒有說出兇手也許大傻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誰,這件事她不覺得奇怪,十分肯定這個兇手一定與自己有關(guān)。
所有的疑惑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她早已混亂的腦海,思維怎么也理不清楚,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么多難以接受的事情呢?也許閉上眼眸才能稍稍感覺到靜,心里的靜。
午后的陽光隨著時間漸漸轉(zhuǎn)弱,周冉等人已經(jīng)站在季洛身后不遠(yuǎn)處等待著許久,三人同時感慨甚多。
周冉感懷自己雖然跟季洛一起長大,但是覺得她比自己對待人與事物要感觸頗深,而自己的父親死了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一次天塌下來的滋味,那時的心情誰也無法理解。
成放嘆息:“人性脆弱,還是我這種無父無母的人來的干脆,了無牽掛?!?p> 周冉頓了頓,心聲疑惑:“那大傻叔說了什么呢?竟會讓季洛這般沉重難以控制自己?”
成放卻反問周冉道:“他說了什么你沒聽見?你當(dāng)時不是在她身旁么?”
周冉搖搖頭表示自己壓根兒沒聽見呢,黎葉眼前一亮,猜疑季洛可能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
周冉聽后搖搖頭反駁不會,她覺得如果大傻叔已經(jīng)說出兇手是誰的話,憑季洛的性格她一定馬上去找兇手,怎么可能還會在這兒傷心呢。
“這說起傷心,我倒是奇怪了?!背煞琶橄蛑苋焦室庋笄还终{(diào)的直言周冉和季洛倆人簡直一個天一個地,不都是稱呼叔,季洛傷心,周冉倒是愜意啊,還有那楊老太死時咋也沒看見她很傷心呢?
周冉一聽頓生惱火,掐起腰來不慌不忙的斜著眼瞪向成放:“你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我大小姐脾氣吶,我是不經(jīng)意悲傷,你看不出么?”
成放嘴角上揚(yáng)心里直發(fā)笑,再看周冉她正捧著迪鼠對著自己擺出鬼臉來,這可得讓他趕緊憋起笑意。
黎葉道:“不早了,我們得趕快走了,再不走讓村民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p> 三人上車后,車上變的安靜,黎葉的眼睛總在季洛沉默的眼眸上沉思,很想知道她心里的思緒卻不敢親近一步。
成放以為一直開車就會直達(dá)周冉的阿婆家中,卻沒想到還有兩座山,需要翻過山才能到達(dá),這讓從沒有爬過山的他來說簡直是殘酷考驗。
一路上一直在不停抱怨著自己不想爬山,居然還要爬兩座山?這不要他命嗎?不知道山峰如何,自己可是有點(diǎn)恐高癥的。
季洛說道:“雖然我不是學(xué)問淵博的老者,但是這做人嘛要講信用,答應(yīng)別人的事情就要努力去完成,哪怕艱險存在等候著我們?!?p> 成放笑道:“就沖季洛的話,我成放陪你們到底了?!?p> “那就走吧?!敝苋娇刹荒蜔┝烁嬖V他再不開快一點(diǎn)兒,到時候就只得摸黑過山,那可就不好想象危險程度了。
別看成放雖然一個大男人,可卻從未摸黑過山,他一鼓作氣車起一路狂飆而去。
匆匆百轉(zhuǎn),路途遙已,是謀,是禍,相持相守,是與艱難險阻一同而行。
珠磊
所以啊,我一直以信譽(yù)為重,哪怕做不好的事情也要努力努力著,呵呵,歡迎來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