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并不能時刻完美,經(jīng)歷是許許多多的成長,有時候殘缺的愛是難以釋懷的。
秋風(fēng)蕭瑟,陽光明媚的一日。
徐二去河邊待了一早上收獲滿滿,一桶肥碩的魚蝦可以讓大伙兒美餐一頓,董寶雖然不太明白最近的這些事情,但是他沒有看見季洛不明白她去了哪里為什么還沒有回來呢?
姑娘小葡萄想念季洛回來陪她玩陪她放風(fēng)箏,馮阿婆讓成放帶他們?nèi)ス麍@摘果子去,吵吵鬧鬧的怕觸及周冉自責(zé)的心。
小房間里,安靜無聲,窗簾緊閉,只有一點昏暗的光線。
周冉頭發(fā)絲絲凌亂,蹲靠在床邊像個木偶一樣一動不動的,眼神呆滯,低著頭雙手抱著膝蓋。
馮阿婆來到門外,她端來了飯菜敲響了她的房門:“冉冉,你醒了嗎?”
周冉?jīng)]有回答,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馮阿婆嘆了口氣勸周冉不要自責(zé),馮阿婆知道她早就醒了,沒找到季洛所有人都是難過的,也許她過兩天就回來了,誰都希望她平安。
周冉回想著這一路的艱辛過程,所有發(fā)生的事情悲傷是多了去了,艱險總跟著走,黎明會何時來臨,知曉是迷茫。
馮阿婆還在催促著安慰著她能夠說一句話,沉默并不是唯一的情緒,也許她該堅強點兒。
“季洛啊……其實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可是我要上哪兒去尋你你又到底是否平安呢?”周冉揉著發(fā)漲的太陽穴,一夜什么胃口也沒有。
馮阿婆側(cè)耳傾聽,沒有聽到里面有動靜,著急了直拍門來呼喊著周冉可別嚇?biāo)?,有什么事情要說出來可不能憋心里,好歹也想想自己父母,那黎葉還躺在床上病著。
周冉微微眨了眼,眼淚不停的流下,腦海中再次映出那個人的畫面,恐怖和面目全非的臉,還有那只粉紅色的蝴蝶結(jié)……
馮阿婆在門外急的兩頭轉(zhuǎn),王夕陽走了過來,見她神色憂愁忙上前詢問怎么一回事。
馮阿婆語重心長:“夕陽啊你來的正好,你是個好孩子,你快幫我勸勸冉冉吧,她到現(xiàn)在也不開門都還沒吃過東西,我擔(dān)心她會餓壞身體啊?!?p> 王夕陽點點頭:“您放心,我一定會勸勸她好好吃飯?!?p> “那就好。”說著馮阿婆把飯菜交給了他便出去了。
王夕陽敲了敲門,半晌,周冉也沒有回應(yīng)他。
“出來吃飯吧,你這樣馮阿婆可是會擔(dān)心你,你忍心嗎?”王夕陽說道。
“我不餓?!敝苋交亓怂痪?。
王夕陽繼續(xù)道:“那你開開門,咋們說說話?!?p> “沒心情,我想一個人待著?!敝苋降恼Z氣顯得有氣無力。
王夕陽沉默了一會兒,不緊不慢的捧起飯菜聞了聞,感嘆自己比周冉可憐呢,馮阿婆做的飯菜有股親切的味道,他的父母死的早,他都好久沒吃過這么香的飯菜,忽然想起他們來。
“那你吃吧?!敝苋秸f道。
王夕陽笑了笑,從容的臉色洋溢的著陽光般的燦爛,他談起成放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說周大小姐那是牙尖嘴利,膽子是又小,最喜歡耍大小姐脾氣,他就反駁成放,周冉她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缺點呢?她這么可愛這么活潑……
“你走吧?!逼降恼Z氣倒不像她自己。
王夕陽再次敲敲門,很希望她活躍的走出來:“開門吧,其實你打開門就會發(fā)現(xiàn)外面的空氣,天空白云都是值得去觀看,因為美好屬于每一個人來擁抱的,我可以陪你走走,陪你散發(fā)你的心思,只要你愿意?!?p>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周冉的語氣變得冷漠起來。
王夕陽嘆了口氣繼續(xù)道:“你就開開門吃點東西,為你的阿婆想想,她這么大年紀老為你操心,還有我今天是來告訴你,黎葉他醒了?!?p> 剛說完,周冉開了門走了出來啥也沒說接過飯菜進屋刷洗后,一聲不響的把飯菜吃的光光。
王夕陽欣慰的笑了,周冉一時間精神百倍:“走,陪我去看看他?!?p> 王夕陽露出不一樣的笑意,這個周冉真是轉(zhuǎn)變夠快,一說黎葉她就來精神了,看來有吸引力真是可以捕捉一個人的心態(tài)。
“愣什么?你去不去?”周冉對他問。
他點點頭,一臉配合:“去去去,立刻就去?!?p> 王伯伯家里安靜靜的,顧老伯一大清早與王伯伯出門采草藥已經(jīng)回來,從不識草藥的顧老伯算是見識了一二,周冉進屋后就感到奇怪,黎葉頭上綁著紗布他一個人轉(zhuǎn)轉(zhuǎn)悠悠的注視起房間每處角落,呆呆愣愣的樣子。
“黎葉!”周冉對他喊道。
他轉(zhuǎn)過身來,望著周冉卻是一副特別陌生的眼神:“姑娘你在喊我?”
周冉愣住了,面前的黎葉哪里有當(dāng)日陽光模樣,一副憔悴面容像個歷經(jīng)滄桑似的,疑惑的眼神在告訴周冉,似乎他已經(jīng)忘了誰是黎葉。
周冉心里失落到底,轉(zhuǎn)頭就瞪著王夕陽質(zhì)問道:“他這是怎么回事兒?怎么不認識我?”
王夕陽如實回答:“是我沒告訴你,他傷是好了,不過他失憶了。”
“什么?失憶了?”周冉詫異的眉頭直皺,十分不解。
“就是忘記從前,包括人物事物。”他回答道。
周冉站不住了,單眼皮要瞪成深邃的雙眼皮呢,張嘴就對他吼道:“王夕陽!你干什么呢?我一直認為你是優(yōu)秀的醫(yī)生,你怎么把他治失憶了?你這什么醫(yī)生啊是不是庸醫(yī)啊你,你怎么治的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王夕陽被一連串的批評著,如見著了陰雨天里的烏云也似觸碰了夏日里的烈日灼心,他可是一愣不動,連反駁的語氣也沒了,心里喋喋不能平靜,果然愛吃糖的姑娘可不溫柔。
黎葉見他們語氣不和,趕忙走了過來不明的問:“你們在說誰?是說我失憶了么?”
此時的周冉竟有些啞口無言一臉失意,顧老伯走了過來把周冉喊到了外面,他顯得臉色沉重,不過還是希望周冉別怪王醫(yī)生就行,能救活他,他這老頭子已經(jīng)很感激不盡了,至于顧能失憶了倒也好以后就不記得那些煩心傷心的事兒了。
“可我覺得失憶對于一個人來說不公平。”周冉望著黎葉感到不是滋味。
顧老伯卻認為這是天意,他只盼他現(xiàn)在好好的做回他自己,做一個普通的顧能就行,那他也就安心了。
“可是……”周冉心里不平靜,但是再一想想這樣也好,他現(xiàn)在誰也不記得,也許自己能夠走進黎葉的心里,也可以和他重新開始做朋友,說不定他會認真的戀上自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顧老伯繼續(xù)說道:“我打算等他好全了,再帶他離開這里去外地投奔親戚去?!?p> “要去外地?”周冉意外。
“嗯,也只有這樣了,害曉能的惡人還在這里,所以曉能時刻都會有危險的?!鳖櫪喜c點頭。
周冉感到失落,可是現(xiàn)在他可不想黎葉離開,顧老伯看出周冉對黎葉的心意,對她說道:“小姑娘,你進去陪陪他吧?!?p> 周冉點了點頭,王夕陽走了過來面帶慚愧的說道:“對不起,看來我是不是越幫忙越糟糕呢,沒能給你一個完整的黎葉?!?p> 周冉從容道:“就如顧伯伯說的天意吧,怪不得你,你可是黎葉的救命恩人我怎么會怪你?!?p> “那好,我先出去了,你陪陪他吧?!蓖跸﹃栟D(zhuǎn)身走了出去。
周冉領(lǐng)著黎葉漫步小池邊,失去記憶的黎葉看起來情緒安逸,平和的面容不如往日里的多,心里倒是不糾結(jié)他自己為何失憶。
正直午后,暖暖的陽光燦爛明媚,照耀起池里的水光金光閃閃,透過陽光早已沒有了清晨的寒冷。
黎葉穿著一身黑色的外套,脖間圍了條淡灰色的圍巾,自然美的景色讓他時而悠然自若,眉宇間緩緩散發(fā)著舒暢,身體看起來恢復(fù)的不錯。
周冉一直默默注視著他,她覺得沒失憶的黎葉那時候總在逃避自己一樣,現(xiàn)在人近在咫尺,而這一刻卻有種好遠的距離。
一路上黎葉也沒有說話,就這么走著,周冉實在忍不住便擋在了他面前,開口道:“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什么事?”他停下腳步。
周冉沉默了一會兒:“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半晌,他點點頭:“我努力想過,但是總想不起來,還會覺得頭疼。”
周冉思忖著,故意提起季洛的名字,想知道他有沒有一點兒感覺。
“季洛?季洛……沒有印象?!彼麚u搖頭。
“你,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周冉小心翼翼的問,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生怕他會記得,這種感覺太不好受。
“沒有印象。”他依然搖搖頭。
“哦……想不起來就不想免得你會頭疼?!敝苋叫α诵?,黎葉忽然問道:“你剛才說的這個人,她是誰?”
“一個朋友,我們都認識的朋友。”周冉回答。
他有似明白,轉(zhuǎn)身沿著池邊繼續(xù)走去,周冉心里是不能安定,望著這個男人的背影是越發(fā)的想擁有,也許只有他的腦海里不再存放季洛的記憶才是最平淡的他。
不遠處來,馮阿婆拿著柴刀和麻繩走了過來原來她是要上山砍柴去,周冉眼珠一轉(zhuǎn)接過馮阿婆手里的柴刀說要幫她去砍柴去。
黎葉走了過來:“要幫忙嗎?”
周冉說道:“嗯,阿婆要上山去砍柴火,她年紀大不如我們?nèi)桶⑵派仙娇巢袢グ??!?p> “好?!崩枞~點點頭。
“這怎么行呢,砍柴這活你們年輕人干不了,還是我去吧?!瘪T阿婆微笑道。
“怎么干不了呢?年輕人可比老年人的力氣大多了,黎葉你說是不是?”周冉對他笑著。
黎葉點點頭,也覺得可以借砍柴鍛煉鍛煉自己的身體,很好的。
“那好吧。”馮阿婆可拗不過周冉就隨他們?nèi)?,吩咐他們上山可要小心點兒,注意安全別迷了路。
周冉心情大好,拉著黎葉直奔山間,她顯得特別愉快,別看她是城里長大的,但是在這山林里像只自由的兔子。
一路人倆人撿了不少干柴,砍伐了一些木頭,黎葉將其捆好扛在了自己的肩上,二人邊走邊聊,微風(fēng)徐徐,林子里的空氣還是特別清新的,她一直為黎葉講訴自己小時候來溝村時的情節(jié),黎葉露出笑容,使其氣氛愉快。
在路上,他們聽到了野雞的叫聲,只見眼前雜草處有個坑,里面被捕捉的三只小野雞。
“誰在這兒抓的野雞?”周冉走了過去。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村里的人上山來逮的,把放了吧,野雞也有生命?!崩枞~說道。
周冉咯咯一笑說道:“你到是慈悲為懷了,吃它們的人可不會這么想呢,好吧,你說放那我們就放了它們。”
說著,倆人將三只小野雞放飛林子深處不見了。
沒一會兒他們的身后突然跳出一人來,手里拿著一把透亮的鐵斧頭,滿臉的兇神惡煞,直指倆人憤怒道:“你們在干什么?”
“你是誰?。课覀冊诜乓半u啊,你眼瞎沒看見嗎?”周冉一副沒好氣的神色。
“臭丫頭,你膽子不小啊?!彼纱笱劬Γ瑲夂艉舻?。
周冉覺得這個寸頭男人面目可憎,長的滿臉橫肉,喜歡瞪眼,皮膚又黑,一看就是個暴脾氣的壞家伙。
“是你逮的野雞?”黎葉問。
“在溝村我沒見過你啊,你到底是誰???”周冉質(zhì)問。
“你放飛了老子的野雞,還敢問我是誰!”寸頭男人瞪著怒眼,十分兇悍。
周冉心聲厭惡,覺得他瞪眼的樣子太難看了,直言這三只野雞也太小了,而且它們也有生命的,他怎么沒有慈悲之心呢,再說了這么小也不夠他吃的。
“放屁!”寸頭男人氣的火冒三丈,雙腳跺三跺,揮起手里的斧頭指向周冉:“我看你想找死,放了我的野雞還跟我說慈悲,我殺了你!”說罷就沖了過來,周冉有點愣想著這家伙來真的呀,連忙拽起剛要解釋的黎葉,一路狂跑。
黎葉邊跑邊建議周冉和寸頭男人說清楚,抓野雞說明他是饑餓,不如帶他回村里給他吃的。
周冉一口氣嘆到底,真是覺得黎葉瘋了,沒看見寸頭男人兇神惡煞要殺人么,這種人還能帶回村里么?好話可是說不上的,她不明白他失憶難道智商也降了嗎?
珠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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