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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海之城

099追蹤與巧遇

那心海之城 珠磊 4534 2020-03-06 20:27:38

  鼠山腳下。

  一條平靜的小路上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黑色幽靈和風櫻心思各異。

  風櫻有點兒心不在焉,黑色幽靈沉若的眼讓人猜不透,她似乎感覺到風櫻的心思,于是停下腳步坐在路旁與她休息片刻。

  “師傅,您渴嗎?”風櫻說著拿出包里的水杯遞給她。

  “你也坐下來休息會兒。”她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我瞧你好像有話要說?!?p>  風櫻咬了咬唇,想了想感嘆心中只是有一事不明。

  “說來?!焙谏撵`說道。

  風櫻說道:“您當初讓我殺黎葉說是讓我為父母報仇,我謹記在心可是我一直沒有完成任務,而后來您讓灰老大等人將黎葉帶走,這是為什么,難道您不想再讓我殺了他嗎?”

  黑色幽靈不緊不慢道:“你會為你父母報血仇的,但不是現(xiàn)在,黎之還有別的用處,如果他現(xiàn)在被你殺了將會弄壞我的整個計劃,明白嗎?”

  風櫻沉默,輕聲回道:“我明白,我記住了。”

  黑色幽靈站起身來,拍拍她的肩膀,呈現(xiàn)溫和的容顏:“你記住,師傅是不會不顧你的,你的血仇師傅都一直記得,知道你報仇心切,但是你也要好好保護自己才是?!?p>  風櫻點點頭明白,心里感動著黑色幽靈的對她的關(guān)切,而她一定會聽她師傅的教導,牢記師傅的話,在她的眼里只有黑色幽靈這個師傅對她才是最好的,她也愿意為師傅獻出生命,也是因為她從小是她師傅養(yǎng)大,這是唯一的親人。

  “好了,我們得走了。”黑色幽靈仰望前方沉默了一會兒。

  風櫻一絲停頓,似乎還有話要說卻又不敢說的模樣。

  “怎么了,你還不走?”黑色幽靈問。

  “我……”風櫻欲言又止。

  黑色幽靈嘆道:“有話你就說,別吞吞吐吐。”

  風櫻思忖一會兒,心里也是不知說還是不說的好,討論起相遇譚稷的事情,而她該稱呼他為譚師叔,上一次譚稷突然出現(xiàn)救了黎之而且還用影峰蟄了她,可隨后又給了解藥,風櫻不明白的是他為什么會救黎葉,為什么和季洛在一起?

  黑色幽靈冷魅一笑:“那是因為,他總覺得他自己是個好人。”

  風櫻不明:“可是,他是師傅的師兄為何不幫您反而幫那伙人?”

  黑色幽靈感嘆人各有志,譚稷向來獨來獨往的,再說他情絲未了,往后與他們對抗還多著呢。

  黑色幽靈擺擺手,臉色有些厭煩,直言風櫻不需要明白這件事情也用不著她來管,風櫻只管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不過以后再碰見譚稷小心為上。

  “是,風櫻明白?!彼c點頭。

  “走吧?!苯又鴤z人離開了鼠山腳下。

  季洛和譚稷掉入了圓形洞口之中到了一個昏暗不算漆黑的地方,周圍看起來像是個一眼望不到頭的隧道一樣,不過還算寬闊,寂靜加沉寂是多么的死寂。

  “我們……這是在哪兒???”季洛爬了起來,卻剛好碰到了頭頂上的石壁,隧道有點兒狹窄。

  “不知道,我們還是往前走走看吧?!弊T稷只能彎著腰因為隧道低窄了,他太高了。

  季洛張望,譚稷說話間已經(jīng)先往前走去,季洛緊跟著而后可有點兒顫巍巍的,她一直低著頭因為自己是怕黑的,譚稷感到她害怕于是牽起了她的手。

  季洛感覺溫暖而又安全,偷偷的笑了,走了好一會兒二人沒有走到盡頭感覺這個隧道太長了,季洛不禁開始擔憂會不會有危險,也不知道出口處會通往哪兒?

  咔噠——

  季洛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東西,她心里一驚不由的捏緊了譚稷的手:“等一下?!?p>  譚稷也聽到被踩動東西的聲音于是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去:“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

  “是我,是我腳下踩到了什么東西了?!彼忧踊氐馈?p>  季洛不敢動,譚稷蹲下身來伸手在看不清的地上摸索,果然,他摸到了一個硬東西于是將它拿了起來。

  “是個什么東西?”季洛迫不及待的問。

  “好像是個攝像機吧?!彪m然光線昏暗,不過譚稷憑手指摸索還是能感覺到的。

  “攝像機?”季洛疑惑。

  “是的,應該是一臺攝像機。”譚稷不明這里怎么會有攝像里呢?

  季洛也左思右想,腦海中浮現(xiàn)了一個人但是也不能斷定,現(xiàn)在覺得村長家竟有匪夷所思的隧道現(xiàn)在又莫名的出現(xiàn)一個攝像機,這不得不讓人有所懷疑死去的胖村長可能有著什么秘密。

  見季洛不說話,譚稷連忙道:“怎么了?”

  季洛回答:“我在想這個攝像機是不是跟多年前那個被人殺害的老大爺有關(guān)呢?”

  “老大爺?”譚稷不明。

  季洛嘆了口氣,那是好久的事兒了說來話長,覺得還是咋們邊走邊說吧,她可不想一直待在這里,二人繼續(xù)向前去。

  季洛說完老大爺?shù)氖虑楹?,譚稷忽然問她當時困在灰帽先生的幻心煙霧中,看見他出現(xiàn)時有沒有覺得疑惑。

  季洛直言當時她根本沒有任何懷疑,只是覺得她一下子不怕了認為安全了,可惜沒想到她錯了,笨的毫無防備,那是一個假譚稷,而譚稷卻告訴她不是她太笨只是幻心煙霧很特別,煙霧隨心而幻,可以鉆破人的內(nèi)心所想所念,能夠演變一個人的內(nèi)心各種人與事。

  季洛點點頭,甚感幻心煙霧的可怕,不過再一想它真的是最現(xiàn)實的心機,讓人的所想可以完全暴露。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于看見了前面有越來越亮的光芒出現(xiàn),于是加快了腳步,季洛真想一步就能跨過出口看看外面的天。

  出口的上面是一座山仔細一看原來是鼠山,外面有一個躺滿石塊的小溪流,周圍都是各種樹木,倆人來到了小路上停留歇息,季洛抬頭望向鼠山頂感嘆:“原來出口就是通往鼠山腳下啊。”

  一旁的譚稷一聲不吭拿著攝像機打量著,那是一臺黑色攝像機質(zhì)量不錯,結(jié)果是它已經(jīng)壞了。

  “給我看看。”季洛接過攝像機端詳半晌:“壞掉的攝像機,我越看越覺得這個攝像機一定是那個死去的老大爺?shù)?,而且在村里我沒有聽說過關(guān)于誰有攝像機的其他故事?!?p>  譚稷說道:“你就別在想了先把東西帶回去,咋們現(xiàn)在是要回去呢還是繼續(xù)往前走?”

  季洛將攝像機套在了脖子上,搖搖頭當然現(xiàn)在是不回去,這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隧道然后出來了,怎么能就回去了。

  譚稷問:“那你的意思?”

  “你跟我來!”季洛神秘的笑著拉起譚稷躥入了不遠處的一片荒林,看到了一輛被鋪滿雜草的出租車。

  “原來他們沒有開車走?!奔韭遐s緊跑了過去將車背上的雜草清理干凈后打開了車門,車鑰匙也還在里面。

  “這是誰的車?怎么停在這里?”譚稷問道。

  “是成放的車,他是做出租車生意的?!奔韭逭f著已經(jīng)坐到了駕駛座位上了忽然傻笑起來:“呀!我忘了我可是不會開車子的。”

  她連忙下了車詢問譚稷會不會開車呢,譚稷微笑的點點頭,然后坐進了車里,季洛欣喜趕緊坐進了副駕駛位置上將攝像機拿下放進了車上的袋子扔到了后座上。

  譚稷發(fā)現(xiàn)車子沒油了,季洛頓時失望,譚稷笑了,車子沒油他也能讓它開起來,季洛眨巴眼眸,只見譚稷緊握方向盤擰動,車子突然間震動一番,季洛一個驚慌,譚稷扭頭問了她一句:“別告訴我,你想離開這里?!?p>  “不?!奔韭鍝u搖頭,深眉緊鎖:“我要去找周二虎和那個受傷的灰帽先生。”

  譚稷說道:“他們一定逃的無影無蹤了,你到哪兒去找?”

  季洛卻不認為,覺得他們受了傷一定逃不了多遠,譚稷依她的意思,車子啟動速度飛快行駛。

  譚稷轉(zhuǎn)動著方向盤在小路上行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饒過幾條小路,路上連個鳥都沒有更別說人影了。

  一路靜悄悄,冬日里的景色使季洛心里黯然失望,覺得自己太小看這倆個家伙他們還真跑掉了。

  譚稷停下車左手一個輕劃而過,瞬間一朵百合花出現(xiàn)在他的手指間,轉(zhuǎn)身遞給季洛:“別不開心了,我?guī)慊厝グ?。?p>  季洛眨巴眼眸,沒一會兒笑了接過百合花,譚稷轉(zhuǎn)動著方向盤拐入了另一條道路前進。

  車子緩緩行駛過安靜山林越過田野,沿著凹凸不平的土路緊接著來到了一條長長河流,正是巴河村的巴河。

  車子緩緩在河邊停了下來,季洛便下了車,她似乎很久沒有看見過河流處的景色站在河邊張望。

  平靜的河水很清澈,安靜沒有紛擾,雖然不像春天有青草相襯不過也是自然靜美。

  朝暮思愿心,

  清自浮花境。

  曲歌人意暖,

  桑落有安年。

  譚稷輕聲念完心里的詩句,撿了一塊石頭丟入了河中一連出現(xiàn)幾個跳動波紋。

  季洛聽似不懂也隨意抓塊小石子丟入了河中只聽咚得一聲響打不出跳躍,她轉(zhuǎn)過身對譚稷噘起嘴來,眼眸低垂:“還是我太笨了?!?p>  譚稷見她心中有著心事卻又不想提起,便轉(zhuǎn)來話題:“你看,河流邊散步是不是很舒適呢,還記得第二次你遇見我時在巴河村的情景嗎?”

  “我當然記得,你救了我的命我卻以為你要對我不利呢?!奔韭逍闹幸粫r想起了什么便問:“我一直奇怪你為什么來溝村,難道你也有重要的事情?”

  半晌,譚稷有些默然不語,面對季洛這個問題姑娘,他竟有點遲滯,望著季洛純真的笑容,他的心每一刻都會隨時融化。

  “你回答我呀?!奔韭迳焓衷谒矍盎蝿印?p>  他莞爾一笑,笑的十分靜悅,回答道:“我來找,心?!?p>  “找心?”季洛不明,覺得譚稷在敷衍自己而已,哪有人找心呢。

  譚稷笑著沉默了。季洛納悶不已:“如果需要,我是一定會幫忙的,這算是報答你的恩情?!?p>  譚稷凝視季洛的眼眸好一會兒,溫柔道:“其實,我已經(jīng)找到了,只不過想多待一會兒,不想離去。”

  “你已經(jīng)找到了?”季洛驚訝連忙追問:“那是在哪里呀!可以告訴我么?”

  潭稷見她像個孩子一樣期待欣喜,一下子笑容滿面,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微微彎下腰來貼進她的臉龐輕聲道:“說不得?!?p>  “真小氣?!奔韭迤财沧烊缓蟾嬖V譚稷,她自己是不會強人所難的,反正她也不想知道的。

  “會不高興么?”譚稷問。

  季洛露出從容的笑容,她當然不會生氣,每個人都有秘密的,而秘密這個東西嘛,是屬于個人的隱私,應該要值得尊重。

  譚稷總是那么沉楞楞的凝視于她,這是不會倦怠,也像瀏覽不完的畫卷。

  季洛察覺含羞撇過臉去,恰想起那次失去血匙被譚稷所救于在百里花瑟的木屋中,想想當時是多么感動,可是譚稷為什么會這么清楚血匙?

  “你在想什么?”譚稷問。

  季洛回答:“我在想,你怎么會如此了解血匙?”

  譚稷沒有回答。季洛思緒飛躍:“我感覺到,你從見到我的那一刻就知道我是誰對不對?知道她的事情?!?p>  “你說的沒錯?!彼c點頭。

  話音剛落,譚稷忽然感到周圍有什么動靜似的,倆人扭頭一看河中間有人劃船緩緩過來了。

  船上是一個男子,大約二十出頭左右。身形不是太高大,濃眉下有著一雙清澈的眼睛,還有點兒娃娃臉模樣,穿著黑色的厚棉衣。

  他不時的一邊撐船一邊打起噴嚏來,忽然看見季洛和譚稷便連忙揮手:“喂!岸上的朋友……”

  季洛吶喊道:“你是誰?。啃枰獛兔??”

  沒一會兒他已經(jīng)將船劃到了岸邊,背起在船上的旅行包他要上岸了。不過他得需要有人來拉他一把才行,因為有點高度:“兩位朋友能拉我一把嗎?”

  二人沒有絲毫猶豫,一把將他拉了上來,男子感激,看起來十分友好,臉上布滿了笑容:“謝謝,謝謝兩位?!?p>  “不客氣?!弊T稷看了看他說道:“看起來你是從外地過來的?!?p>  男人輕松一笑告訴他們,他來自傳蘇城,名叫昆明朗,來此游玩。

  “你好,我叫季洛,他叫譚稷。”季洛微笑,他點點頭,說起傳蘇城,她忽然想起死去的黎葉表哥,自己是答應過幫助他尋找呂叔??墒乾F(xiàn)在無法完成,不過自己是不會忘記,只有等這里的事情結(jié)束,一定會尋到呂叔讓以逝的黎葉表哥了無牽掛。

  昆明朗臉色冷的沒有血色,打了個哆嗦,摟了摟胳膊,憨笑不已:“這里好冷啊,你們不冷么?”

  季洛對他含笑回道:“冷啊,只不過,可能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了吧?!?p>  突然間,昆明朗發(fā)現(xiàn)季洛很美麗,美麗的靈動,不禁多看了幾眼,忙詢問道:“對了,你們是不是這里的村民?”

  “不是的,我們也是外地人,我們住在溝村,而這里是巴河村的附近?!奔韭逭f著,看他冷的發(fā)抖,建議他去他們的車上坐著,車上暖和些。

  “好啊。”昆明朗憨笑。

  三人便上了車,車子往溝村方向行駛而去。

  村里,周冉在房間里看見了另一只竹兔子只不過它是彩色的,她知道是沉浮來過,她打開門捧著彩色竹兔子匆匆跑了出去,卻尋不到他人。

  周冉嘆了口氣,兔子的肚子里有片竹葉,一行字讓周冉沉默,原來沉浮已經(jīng)離開溝村了。

  “祝你好運。”久久,周冉笑了。

  不遠處,沉浮一直站在那里許久許久,一聲聲再見成了離別,他走了,或許不會再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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