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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海之城

0173兩面之容

那心海之城 珠磊 6230 2021-03-11 22:53:48

  從來覺得秋風(fēng)里的落葉使人沉靜,冬雪總會給你清醒,它夠冷夠冰涼。

  季洛被車子尖銳的喇叭聲給驚醒,自己難得會沉睡于不安靜車座上。

  下車后,周圍并不是她自己多熟悉的地方可卻是感慨之地,此去隱北之前唯一想來到這個地方不為別的只為自己能夠希望相遇周冉等人,多么想他們已經(jīng)回來等待自己可是心里卻實質(zhì)的產(chǎn)生失落,都說人離鄉(xiāng)賤,這會兒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盡管如此自己還是執(zhí)意要去小姨阿婆當(dāng)初的住處看一看。

  “讓開一下,不好意思?!币晃淮髬尲贝掖业膹募韭宓纳磉吪芰诉^去,同一時刻一個男子從側(cè)面扶住了差點兒沒站穩(wěn)的她。

  “多謝。”季洛驚了容顏連忙綻放溫和如初的笑意,抬頭間不禁注視起男子,高大爽朗的模樣吸引了季洛,她想起初相遇譚稷的景象,

  “不用謝?!彼麥\笑而過,季洛緩過神兒來,男子已經(jīng)與自己擦肩而過走了。

  日漸中午時分。

  季洛帶著僅有的一點希望來到小姨阿婆的住處,可是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人去樓空的地方,仿如死寂籠罩,好一會兒,她呆呆的停留在門前很怕上前一步,不知道這遲鈍的雙腳是否也在糾結(jié)著呢。

  一聲長嘆,道盡季洛內(nèi)心的所有話語,未來得要繼續(xù)行走,不忘所有牽掛自己,關(guān)愛自己得朋友,唯有堅強(qiáng)不息的念頭才得以丟棄艱難險阻,縱然歲月變遷,也顧念人生最具有意義的相逢,使?fàn)N爛的人生得以明白,生活為之平凡。

  “再見了……”季洛凝視天空燃起心中的安逸,轉(zhuǎn)身提步離開的那一刻已是平靜了心靈。

  “姑娘?”一個聲音從她的耳邊傳來。季洛連忙抬頭,原來是剛才那會兒遇見的男子,于是對他點點頭。

  他說道:“真巧,一天之中與你相遇兩次?!?p>  “人與人相逢即是緣,你好!我叫季洛?!奔韭逋駜阂恍?。

  男子望了望前方,忽然一時面露傷感,坦言人生就是這樣的坎坷,不遇傷哪知痛,不見滄桑怎會明了為時已晚的局面呢。

  季洛看出他這個人的內(nèi)心似乎有太多惆悵,與他說起自己就是痛過方知意義,可是失去也同樣成長了自己,珍惜眼前人與物,已是安好。

  他淡然而過:“姑娘說的很對,但是我的家人,他們都走了,這世界上,恐怕唯有我一人只身行走了,我感到了孤獨,同時也嘗盡了傷痛?!?p>  季洛聽了,不禁心中感嘆原來這里還有人同自己一樣孤獨,于是對他說道:“你要不嫌棄,我也可以是你的朋友,就是現(xiàn)在。”

  他轉(zhuǎn)眼相望季洛,不覺暖暖的笑了,好一會兒,朝她伸出手來:“謝謝你季洛姑娘,你使我孤獨的心靈開闊了一點,我認(rèn)你這個朋友,我叫吳瑯。”

  話音剛落,季洛身子一緊,驚訝的一把握住他的手不敢相信,再一次詢問他是否真的是吳瑯。

  迷糊的吳瑯楞楞的點點頭,季洛緊接著歡快的大笑了起來,吶喊著自己居然相遇吳瑯了!

  吳瑯疑惑的打量著她:“季洛姑娘,看起來你是認(rèn)識我的?”

  季洛問:“你是否有三個哥哥?”

  吳瑯眼眉收緊:“是的,你怎么知道?”

  季洛繼續(xù)道:“吳魏吳景與吳窗?!?p>  吳瑯驚訝萬分,一把抓住季洛的肩膀:“你?你到底是誰??!”

  季洛雖有點兒疼,卻還是從容的笑了讓他不要這樣激動,吳瑯連忙松手,致歉自己的一時魯莽。季洛將來到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并把吳老先生的信交到他手中。

  吳瑯聽后心中忍不住傷感,當(dāng)看到父親寫的字就更加不能控制落淚的情緒,嚎啕大哭一番,恨自己未能早一點兒回來,更恨自己的自私。

  季洛給予他安慰,希望他可以明白事已至此,好好活著就是對已逝去的家人最好的欣慰。

  思念親人的吳瑯一度落淚成小孩子那般,哭泣的跪在路邊,父母兄弟都離開了自己,自己是孤獨的一個人了。

  季洛對他說道:“你還有個親人,只不過……”

  吳瑯不再哭泣,抬眼望向季洛不明起來:“我還有個親人?”

  季洛努力的點點頭:“是的!她叫婭兒,是你的親侄女兒,是吳窗的孩子?!?p>  吳瑯切問:“哥哥的女兒?她在哪里?”

  季洛輕聲回答道:“可惜婭兒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眳乾槼灵]雙眼,落盡了最后一滴眼淚。

  臨近傍晚。

  吳瑯?biāo)蛣e季洛離開了這里,他答應(yīng)她一定好好生活,不忘父親遺言,希望季洛以后有空記得來此相聚。

  季洛揮手告別,這一刻為吳瑯而高興。

  隱北,一個距離甚遠(yuǎn)的一個地方,陌生感緊貼著季洛的心口直至呼吸,三天后,她到底達(dá)了這個期待已久的之處,自己卻累的無精打采,可是人海茫茫要去哪里尋找自己的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孿生姐姐呢?

  這是個難問題也是個麻煩的事情,季洛心里亂亂的,她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找到她,這一切的事情該要如何告訴她呢?這個地方讓她想起初來銀陵的時候,一切還在迷惑中,不曾想歲月過得真快一轉(zhuǎn)眼所有人不在當(dāng)初里,剩下的唯有自己的腳步,還有惡人的追尋。

  她站在路旁心里滴答滴答的跳動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親姐姐會是怎樣的人?會與自己有心心相惜的時刻嗎?

  已經(jīng)十幾年了,成年的姑娘的心靈是敏感的,她會相信自己所說的所有話嗎?她也會接納她這個妹妹?她這十幾年過的好嗎?她長的會和自己一模一樣嗎?這一連串的問題像個嘮叨的婆婆在耳邊嘀咕著,心里動蕩也麻亂著,可她卻不知早已等待他許久的周二虎如惡狼一樣監(jiān)視她來隱北的每一秒鐘。

  邪念的心靈爆發(fā)著蠢蠢欲動的雙手,狡猾的周二虎讓他的兩個手下去攔截戲弄季洛,身無分文的她饑餓難耐,越過一條不安靜的街道,一家面館里飄出熱騰騰香氣撲鼻的味道引的她更加饑餓,腿站不住眼也覺得昏沉。

  不遠(yuǎn)處的對面走過來兩個頂著壞笑的男人,季洛張望間匆忙警覺立刻扭頭就跑,果然這兩個家伙就追了上來,季洛心里一瞬間緊張起來饑餓感不再有,不曾想這才剛來隱北不久便遇惡人。

  季洛的奔跑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他們停下腳步疑惑的張望,疲憊讓她止不住的兩腿發(fā)抖,身后的那兩個人像幽靈一樣緊跟著,機(jī)靈的季洛學(xué)著兔子那般一連好幾個快速轉(zhuǎn)彎扎進(jìn)人群里了,待她從人群中跑出來時,以看不見那兩個惡人了,季洛開心極了沿著馬路一路奔騰。

  馬路邊,慢悠悠的行駛過來一輛自行車,一個洋氣的女孩仰望風(fēng)景忽略了正飛奔而來的季洛,兩人相撞,女孩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好看的裙子臟了,腿也蹭破了皮,季洛覺得身體一點兒也不疼趕緊爬了起來去扶女孩,可她并不知這個女孩子就是自己要尋的孿生姐姐柳裴。

  柳裴隨手推開了季洛,她冷著眼一語不發(fā),不巧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從她的身旁擦過搶了背包。

  “不準(zhǔn)走!你怎么搶別人的東西!”季洛看見連忙抓住了這個搶包的男人,那男人譏笑一掌推開季洛,她沒防備摔倒了。

  一旁的女孩面色卻出奇的沉穩(wěn),飛起一腳踹中那個男人的后腦勺,男人的腦袋嗡嗡作響還來不及反抗時,女孩順勢一拳沖上去打了他的鼻子,下一拳急不可耐的打紅了他的右眼,她雙手抓住男人的肩膀緊接著用膝蓋狠狠地撞擊他的腹部,他疼的直發(fā)抖,眼睛滿是驚恐害怕了。

  季洛驚呆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孩如此厲害,于是趕忙爬起來急忙道:“夠了!請不要再打了?!?p>  柳裴直直的冷笑伸出手來,而這個男人眨巴著疼痛的眼都不敢去看她,乖乖的自覺的將包放到她的手里,柳裴松了手,這家伙卻跑的比兔子還快。

  季洛連忙對她道歉著剛才自己的不小心撞到了她,那柳裴冷穆穆的臉上沒有一點兒笑容,她拍了拍包抬起眼相望,季洛的容顏第一時間竟吸引了她,她靜靜的凝視著疑惑著。

  這樣的神態(tài)使得季洛有點兒不自然,可心里感到非常抱歉,再一次對她道歉自己的失誤,可她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卻轉(zhuǎn)身拉起自行車,然后一聲不吭的慢慢走了。

  季洛詫異了,伸手搓搓自己的臉頰,蹙眉間不知這個女孩子怎么回事,只覺得這個女孩很漂亮但就是有點兒怪怪的,但是自己心里也緩慢的冒出一股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像有種遙遠(yuǎn)的吸引力,這女孩子的眼神給自己一種不敢靠近的直覺,她散發(fā)著令人膽怯的氣息,自己知道這個女孩身手不凡,下手也很重。

  人流穿梭,柔風(fēng)輕隨。

  柳裴一路思緒亂竄,慢慢的腳步無聲無息的輕踏著地面,腿部微微的疼痛感仿佛在蔓延,鮮血一點點的在流出,剛才的畫面讓她總是沉思不已,她不自覺的伸手撫摸起自己的臉頰,光滑的臉頰使她眉頭緊蹙,屬于自己而不存在的臉早以讓她淡忘而去,它逝去消失了,若不是十年前突來的一次變故傷害自己也不會失去原來的那張臉頰……

  她漸漸的痛恨起來,身子不住的發(fā)抖著,那個毀自己容顏的老巫婆讓她痛恨了整整十年!她恨不得找到她砍了她,想到這里她突然停住腳步,眼眸暗沉忘了眨動,季洛的臉頰一遍遍的在眼前閃過,她顫抖了,有股呼吸漸若:“剛才那個女孩!那張臉……那是?”她扔了自行車急忙轉(zhuǎn)過身去尋覓季洛,可人群中早以不見。

  她靜默于此地,啞然無聲眼里不敢相信,心里不敢疑問,腦海里好想努力回憶剛才那個女孩的臉,為什么她像極了自己十年前的臉!簡直一模一樣的神態(tài),只是這個女孩更成熟靈動了……

  人來人往,柳裴就這么跑回了家,沖鋒的腳步似乎也顧不上什么,樓梯的震動聲驚了她的父母。

  “裴兒!你怎么回事兒?”她的母親戴氏愣了會兒。

  房間里,她關(guān)上了門將柜子和抽屜里翻遍了好幾次,衣柜里的衣服都給扔了一地,一股股的失落在感蔓延,在哪里?為什么找不到?她一遍遍的自問,汗珠濕潤了額頭,腦海中,季洛剛才那會兒的臉頰讓她越發(fā)的不能心靜,所有的疑問在心里腦海里盤旋,那個女孩是誰?她從哪里來,為什么她會是那張臉……

  “裴兒?開開門?!彼哪赣H在門外敲門,驚了她的思緒,她緩了口氣前去將門打開,母親戴氏走了進(jìn)來見她一頭的汗,神色也不對立即感到詫異忙問道:“裴兒?你這是怎么了?怎么一頭的汗?”

  “我……”她低眸沉默了,戴氏緊張起來拿出手帕擦去她額頭的汗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呢?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我沒去找能哥,但是我今天……”柳裴欲言又止,心里復(fù)雜交錯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母親戴氏嘆了口氣:“你這孩子,怎么弄的一副怪怪的樣子?是欺負(fù)人了,還是別人欺負(fù)你?”

  “沒有,都沒有!”柳裴皺了下眉頭大聲起來,戴氏卻笑了,故意調(diào)侃誰敢欺負(fù)自己的女兒呀,要知道自己的女兒可算是個練武之人,整整三年的學(xué)武歷程可不是白費(fèi)的,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的毀容之事讓她和丈夫下定決心要讓女兒學(xué)武,讓她防御自己,不被惡人欺負(fù)。

  柳裴咬了咬唇,心里動蕩不已:“媽媽,我想跟您說個事情。”

  戴氏溫和道:“我聽著,你說吧?!?p>  柳裴思忖了會兒,將今日在外面所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她,然而她發(fā)現(xiàn)母親戴氏的臉色稍微有點兒驚訝變化,好一會兒,她的疑問好像要凝固一樣,不平靜的眼里等待著母親戴氏的回答:“媽,為什么那個女孩子會和我從前的那張臉一模一樣呢?你告訴我?!?p>  戴氏語塞,顯得不知所措:“這……”

  通過母親戴氏的神色,使敏感的柳裴內(nèi)心一感到慌亂,她再一次追問母親為什么不說話?自己很想知道為什么?戴氏的腦??焖亠w越回答道:“裴兒,其實我也不知道,但你說的那個女孩也許是巧合而已,世界上這么大這么多人,茫茫人海有相似也是正常啊?!?p>  “不!不!不是的……”柳裴聽著搖了搖頭心里還是不能平靜下去,感嘆那不是相似那簡直是一模一樣的,戴氏的心情被柳裴的眼神震動了,從這一刻開始敏感不能平靜。

  柳裴想著唯一的那張照片到底放在了哪里,她四處張望又匆匆爬進(jìn)了房底下拿出了一本舊書,從里面翻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就是自己十年前的模樣,真真切切的靜在自己的眼神,她愣住了,仿佛看見了季洛。

  母親戴氏心里觸動,女兒的神情讓她感到擔(dān)憂而心疼,十年前原本她是一個靈動美麗的容顏卻被人硬生生的給毀了容貌,整個臉色幾十個刀痕,血淋淋的讓人痛心,想到這里,戴氏不知不覺淚光閃爍將她擁入懷中。

  柳裴竟嚶嚶的哭了,是的,她自己依舊不敢去回憶當(dāng)年的那一幕,手里的照片被她捏的發(fā)燙,她不僅害怕更是無比痛恨毀她容顏的人。

  她戴氏給她安慰:“裴兒,過去了不要想了,你現(xiàn)在依然是我心里的寶貝,漂亮的公主?!?p>  柳裴點點頭不再哭泣,可是季洛的臉一直停留于她的腦海,她知道她自己是很想搞清楚,可是卻又感到害怕,她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樓下,戴氏若有所思的走來走去,回想十幾年前撿到女兒柳裴的時候,一番嘆息過后心里要碎了似的透不過氣來,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有任何的憂心忡忡和顧忌,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決定,找到那個女孩讓她消失,永遠(yuǎn)的消失……

  馬路上,季洛慶幸著自己甩掉了那兩個人,可以暫時欣賞著這周圍的風(fēng)景,黃昏時刻,她漫步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此刻心里感到孤獨蔓延著全身,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身邊的朋友都離她而去,腦海中她想起了譚稷,他的聲音,他的笑容。

  人來人往,那一張張陌生面孔讓她一度失落,心里不禁吶喊譚稷在哪里?

  季洛哭了,這一刻才真正的發(fā)現(xiàn)自己想念的是譚稷,思念的一直都是他。

  一個人的心在最不安全的時候往往最清晰的是誰,自己的心里很透明的明白,一個人的孤獨是冰涼的,難過的,心里眼里的希望是無限的等待,茫茫人海相遇是緣分的牽掛,是心靈所凝聚的光芒。

  季洛尋覓著人群中,逐漸感受著這座城市的溫度,而自己要尋找的姐姐到底在哪里呢?偌大的隱北,它沉默的像個啞巴,仰望天空潸然落淚,阿雀的臉龐在眼前浮現(xiàn)仿佛要讓她自己堅強(qiáng)著。

  路上。

  一個穿著素衣的老婆婆在彎腰拾掉落的紅蘋果,季洛抹去心酸的眼淚,走過去撿起那些掉落的蘋果遞給了她。

  這老婆婆和藹可親,讓季洛想起了馮阿婆,老婆婆對季洛微笑道謝,這一笑讓季洛感受到她的眼里,似乎有著許多的陳舊氣息和連綿不斷的故事。

  老婆婆對她請求道:“小姑娘,我有點兒口渴了,你能給點兒水給我喝嗎?”

  “當(dāng)然可以。”季洛趕緊拿出自己的水杯,里面還有半杯涼開水,她遞給了老婆婆。

  老婆婆一口氣給喝完了,然后抬眼看了看天空,自己想回家去了,可是腿卻有點兒發(fā)麻。季洛連忙扶著,愿意送她回家,老婆婆點點頭,覺得季洛是個好人,她感謝季洛的好意幫助。

  她問:“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季洛回答道:“我叫季洛?!?p>  二人緩慢的行走,季洛知道這老婆婆姓薛。

  季洛覺得她挺苦的,一個人孤孤單單活到這把年紀(jì)也是多么不容易啊,薛婆婆握著季洛的手不時的笑容甚好,總想對季洛微笑。

  她說起從前有個女孩子,也是這樣挽著她走過長長的回家路程呢,那時自己還年輕著呢,而現(xiàn)在老了不中用了,總怕自己摔倒再也爬不起來嘍。

  季洛靜靜的聆聽著。

  那時候薛婆婆她還年輕,現(xiàn)在記憶開始淡化,可是那女孩子的笑臉是永遠(yuǎn)停留在她心里。

  季洛問:“婆婆,那這個姐姐是您的親人嗎?”

  薛婆婆搖搖頭:“不是,不過也算是吧?!?p>  她似乎明白的點點頭:“那她在哪里呢?”

  許久,許久,這薛老婆婆沒有說話,抬起干皺的眼望向遠(yuǎn)方,眼里說不盡的思緒萬千,人間情感尋覓的浮花沉迷,桑落的風(fēng)雪,莫歸的黑夜……

  季洛仰望,遙遠(yuǎn)的遠(yuǎn)方那里會是什么樣的盡頭呢?

  薛婆婆一聲嘆氣:“幾十年的事了,也是幾十年前的人了……”

  一天夜晚,風(fēng)月安靜無聲。

  戴氏家的門被人敲響,恰巧她的丈夫女兒柳裴都還沒有回來,連保姆老阿姨都不舒服休假,所以家里靜悄悄的,那敲門聲不知怎么的卻讓她身子顫抖一番,心里竟不踏實起來可還是前去打開了門。

  門外正靜靜的站著一位身著灰色衣服的男士,正是灰帽先生,那一頂灰色的帽子足足遮住的眼睛,和半個大黑臉了。

  戴氏茫然,自己并不認(rèn)識眼前這個男人,就問他找誰?自己好像不認(rèn)識他,他伸手將頭上的帽子輕輕抬高一點兒可依然看不見眼睛,因為他帶了一副墨鏡,一絲怪異的笑讓人心里不安定,他說道:“柳太太您好,我們的確不相識,不過你想要解決的事情,我可以幫您清理的一干二凈?!?p>  話音剛落,戴氏眼睛發(fā)亮,心里是慌而隨之鎮(zhèn)定下來,她連忙詢問他到底是什么人?他并沒有回答卻詭異笑容加劇,他說道:“您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十年前你女兒的臉被毀,十年后出現(xiàn)一個與你女兒十年前一模一樣的女孩,這個女孩叫季洛?!?p>  戴氏倒吸一口涼氣,眼神慌的厲害,眼前這個人怎么知道?她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罢f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灰帽先生脫口而出:“我會幫您干掉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孩子?!?p>  半晌,戴氏心里顫抖,她屏住呼吸點點頭,但是不知道他需要多少賞金?

  他沒有回答,戴氏頓了頓表示如果事情完成需要多少錢都不是問題,他搖了搖頭,嘴角忽然劃過陰森的笑意湊近戴氏的耳邊,戴氏聽后微微皺起眉頭點頭答應(yīng),沒一會兒他從戴氏的眼前消失了。

  

珠磊

灰帽先生的意圖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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