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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海之城

0186隱戒指的祝福

那心海之城 珠磊 4460 2021-05-18 22:08:25

  一場雨太意外,落不盡心海沉淀的迷離。

  蕭瑟的風(fēng)吹拂凄涼的人影,恍惚之間,誰明了黃昏的起點(diǎn),在為誰等待呢。

  清晰的夢,藏久的情愫,時(shí)間的流逝,忘卻的字里行間,它模糊了初心的淚光。

  黎明前。

  季洛早已醒來多時(shí),不知怎么的就很想出去走走,她快速穿上衣服輕輕的走了出去,離開談大娘的家。

  路上行人寥寥無幾,她呼吸著空氣,釋放了內(nèi)心殘破的氣息。

  一個(gè)人慢步行走,是這樣的安靜,什么也不愿想不愿思考,只是行走于路旁,靜若心靈。

  楊柳樹下,一停留就要許久似的,目視遠(yuǎn)方是那樣的沉醉,天慢慢的已經(jīng)亮了起來,陽光已經(jīng)來到。

  “是時(shí)候,該回去了……”季洛深深呼了口氣。內(nèi)心深處以是這樣的安逸平和。

  沒一會兒,她的心波動起來,眨眼間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漫游周圍,抬頭的那一刻卻沒有當(dāng)日的驚訝:“顧能,是你?”

  顧能走近她的身旁,與其相視,分別多日,這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相望。他傾訴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二人緩慢相視而笑。

  季洛道:“這些日子你生活的好嗎?”

  她的語氣格外溫和,毫無激動二字,如最夕陽紅的那一刻平靜。

  他回答道:“算是無打擾的生活吧。”

  季洛聽了,藏匿在心中的愧疚慢慢散去,眼角處的微笑終于可以袒露。他是朋友,但也更清楚,自己能遇見顧能,也是人生中所注定的一種緣。

  顧能明亮自己的心聲,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心愛之人。雖然短暫沒有長久的相處,可是卻明白的知道她是自己今生所等待的人。

  聽他心聲,季洛為之喜悅。

  顧能望著季洛沉思幾秒坦言道:“很奇怪,有時(shí)候我發(fā)現(xiàn)與你有一種不能言語的直覺,也許……前世你我一定相識過。”

  楊柳隨風(fēng)舞動,輕柔的姿態(tài)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它是個(gè)小精靈。

  季洛望著遠(yuǎn)方安然的淺笑而過,情緣是個(gè)若隱若現(xiàn),而又忽冷忽熱的轉(zhuǎn)變。是有因才有果,千秋萬世的歲月里,緣分的注定不會孤獨(dú)無迷茫。

  顧能認(rèn)為人不可無情,對于現(xiàn)在的季洛,以產(chǎn)生濃厚的友情。往日的經(jīng)歷使自己明白,在心靈上的起伏跌宕有了改變的意義,縱然自己在乎過季洛,可是自己早已察覺二人之間沒有未來的。

  季洛道:“人和人之間是最簡單的,同時(shí)也是復(fù)雜的,在我最失落而艱險(xiǎn)的日子里,你曾給予我勇氣和希望,我早已把你當(dāng)成了親人?!?p>  一番話使顧能開闊了心懷,原來她與自己的心靈都是明亮的。也看的明白,危險(xiǎn)從未與她再見。

  季洛卻依然坦然,靈動的眼眸常常卻停留著沉默。

  天色漸漸明媚,如黑暗總會被光明所擁擠出去。

  譚稷迎風(fēng)走了過來。二人抬眼望去沒有驚訝,季洛緩緩笑了。

  “一別多日,覺得歲月不留人?!鳖櫮芤环瑖@息,對譚稷早已沒有仇視。

  譚稷神色從容,這時(shí)季洛忽然回頭,眉頭微蹙。

  “能哥——”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顧能抬頭望去。

  季洛認(rèn)出那是非要帶自己離開隱北的女孩子,于是對顧能問道:“你和她認(rèn)識?”

  譚稷眼眸怔了一下,若有所思。

  “是的,就是她救了我,給我安穩(wěn)的生活?!彼卮鸬?。

  季洛這才明白,原來這個(gè)女孩子就是顧能的心愛之人,不過她很特別。

  天空,突然莫名的來臨飛蟲。

  譚稷表示糟糕的事情將會來臨,顧能愣了會兒,果然,周二虎出現(xiàn)直擊柳裴,一舉拿下。

  “柳裴——”顧能原地大驚失色。

  “柳裴?她就是柳裴!”季洛心里震驚。一時(shí)間忍不住開懷,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原來自己第一次來隱北就匆匆與她相遇。

  “放開我!你是誰?”柳裴兇怒伸手反擊。周二虎順勢加大力度將手里的刀抵的更近。

  顧能疑惑周二虎怎么也來這里?他抓柳裴想干什么?

  季洛道:“八成就是為了血匙或則就是報(bào)復(fù)?!?p>  顧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柳裴就是季洛的孿生姐妹,難怪自己失憶后,每一次看到柳裴所帶的血匙便覺得眼熟。

  譚稷目不轉(zhuǎn)睛的瞅著周二虎的面目可憎,也許作惡之人是一路狂奔不愿往返,最后只有可悲。

  季洛毅然決然的跑了過去,周二虎頓時(shí)惱羞成怒:“季洛!你膽子不小啊,沒看見我控制的人嗎?”

  顧能急切心不在焉,讓季洛別過去,柳裴還在他手里。

  季洛明白顧能的心情,她望著柳裴,好一會兒喊道:“姐姐!姐姐——”

  柳裴詫異,呆呆的凝視著季洛,那么親切而動容的面容,一時(shí)間漸漸紅著眼眶喊道:“季洛……其實(shí),我早就知道你是誰,而我沒有勇氣去對你坦白,真的好抱歉。”

  季洛眼笑眉飛,滿心歡喜的模樣猶如孩童那樣純真,像百花遇見了春風(fēng):“不,我很開心,真的!”

  周二虎怒斥起來,頭頂?shù)膫蹥v歷在目:“你們兩個(gè)都閉嘴!說完了沒有,我成今日這樣都是敗你季洛所賜,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季洛早已不畏懼周二虎的狠毒面目,大聲道:“既然,你恨意難消,那么就沖我來吧?!?p>  氣氛在顧能的眼里是忐忑不安的,可內(nèi)心是那樣的抗拒險(xiǎn)要,可是寧靜的生活并非一帆風(fēng)順,能平安過去,定珍惜所愛的人。

  譚稷走了過來,讓季洛不要太過擔(dān)心。對面急匆匆跑來一個(gè)女人,只聽柳裴喊道:“媽!別過來?!?p>  戴氏趕忙止步,憂桑的眼里填滿急切無奈,哀求周二虎放過自己的女兒,失信的人是自己與柳裴無關(guān)吶。

  周二虎可不吃這一套,大罵戴氏還敢來。

  戴氏哭道:“是我得過錯,不該亂聽信別人的話,而連累裴兒?!?p>  柳裴安慰道:“媽,跟您無關(guān),我一點(diǎn)兒都不怕的?!?p>  戴氏卻淚眼婆娑,很是傷心的樣子:“可是我怕啊,裴兒……你不能有事啊?!?p>  周二虎哈哈大笑,逼著柳裴拿下脖子上的血匙,柳裴不從,一股傲氣直沖如云霄。

  顧能勸周二虎最好回頭不然是會后悔的,血匙本來就不屬于惡人,只想擁有沒有好結(jié)果,又何必再糾纏下去。

  周二虎不予理睬,現(xiàn)在就是死也得沖下去,戴氏勸柳裴放棄那小鐵塊,自身的命才是重要。

  柳裴搖頭不愿,那一身的倔氣仿佛讓譚稷刮目相看,分隔兩地的她們,其實(shí)都是一樣的個(gè)性。

  季洛從戴氏的眼里看見了可貴的親情,忽然間,心里多么羨慕柳裴能有一個(gè)在乎自己的母親。

  “拿下血匙!快點(diǎn)兒!”周二虎的聲音越發(fā)的兇殘暴躁,急的戴氏身子顫抖,眼淚直落。

  柳裴癡情般的望著顧能,那眼淚奪眶而出:“能哥,我很舍不得你,但我就是這樣的一個(gè)人,我不怕死,只是恨與你相識太晚?!?p>  顧能急而無奈,坦露心中真情:“柳裴,我們之間不晚,周二虎敢傷害你,我也不會茍活的。”

  戴氏哭著跑向季洛面前,哀求他們救救柳裴,自己愿意做牛做馬。

  季洛抬眼相視譚稷,譚稷冷峻的眼,沒有太多的神色起伏,他抽出長笛吹起一曲。

  周二虎驚恐起來,拽著柳裴后退,沒一會兒影蜂紛紛出現(xiàn)在天空盤旋,笛聲悠揚(yáng)緊接著如水波蕩漾,忽而飛濺起落,影蜂扭動千變?nèi)f化。

  所有人宛如迷住。

  周二虎失去了驚恐,隨而意識不再強(qiáng)烈,眼里盡是恍惚之景態(tài)。

  柳裴蹙起眉頭,猛得揮肘頂向他的腹部,緊接著反手就奪了他的刀子,一刀下去割傷了他的胳膊。周二虎疼的瞬間驚醒過來,呲牙咧嘴朝柳裴猛撲過去,顧能迅速沖來與周二虎打斗起來,柳裴在最短的時(shí)間內(nèi),連續(xù)刺了周二虎三刀。

  周二虎瞪著惡眼轉(zhuǎn)眼撲向了戴氏,戴氏慌張,柳裴眼一橫將手里的刀子直接飛過去,正中周二虎的后背,只差一步距離的戴氏嚇的差點(diǎn)兒魂不附體。

  終于,執(zhí)迷不悟的周二虎死在了自己得刀刃之下,他上一次被迪鼠重傷,這次抱著視死的心態(tài)殺了過來,他要報(bào)復(fù)所有人,而卻終結(jié)了自己的生命。

  柳裴跑過來,握住戴氏的手:“媽,讓您受驚了?!?p>  戴氏再一次痛哭,伸手抱住柳裴:“裴兒,我的裴兒!”

  對于周二虎的死,季洛深刻的覺得那也許是一種贖罪吧。

  “季洛!是你嗎?”周冉突然跑來了,懷里還抱著迪鼠,這小家伙還懶洋洋的睡著呢。

  季洛從她的手里接過迪鼠,對她說道:“周冉,你去了哪里,對了,我要告訴你,周二虎……就是剛才他已經(jīng)死了?!?p>  “他死了?”周冉蹙起眉頭,低頭看見死去的周二虎,楞是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心里不知是何樣的感受:“這是他逃不了的結(jié)果,他的妻子在天上該瞑目了。”

  柳裴與顧能相擁而笑,心里是太多的對彼此的珍惜之情。

  周冉認(rèn)出戴氏,二人點(diǎn)頭微笑。

  季洛為顧能與柳裴能夠在一起而感到欣慰。譚稷儒雅的神態(tài),低眸間仿佛只為季洛而存在。

  柳裴認(rèn)了季洛這個(gè)特別的親妹妹。二人落淚相擁,所有的恩怨都消失而去。

  “妹妹……謝謝你?!绷嵯M韭搴煤脤Υ约?,然后把血匙的另一半給了季洛,在她自己看來,這只屬于季洛而不屬于她柳裴。所以從小就離別了季家,這是有緣卻無份的,但是從此以后自己有了妹妹,就是季洛。

  譚稷接過血匙,兩塊血匙合二為一。

  一股奇怪而耀眼的火紅光芒緩緩出現(xiàn),一陣又一陣的爆發(fā)。

  他們感受到奇特的感覺漫游而過,不多時(shí),光芒消失。

  譚稷將完整的血匙戴在了季洛的胸前,一瞬間,她覺得自己重生了一般,整個(gè)身體特別的精神。

  是的!完整的血匙已經(jīng)解除季洛與其左血匙,血枯人亡的魔咒。同時(shí)譚稷是最為高興的。

  季洛欣慰的紅了眼眶:“姐姐,這輩子是我,還你的債。”

  柳裴疑惑了,聽不明白,可是此刻是從心底里喜歡季洛。

  二人之間沒有了相欠。季洛手指間的隱戒指發(fā)出光芒,美麗的光芒使季洛覺得溫暖如初。于是她將隱戒指拿下親手戴在了柳裴的手上,把心中的祝福給了她,傷心的不好的永遠(yuǎn)消失,只有幸福陪伴柳裴,唯有真心愛她的顧能。

  一瞬間,柳裴的內(nèi)心暖暖波動,從前的那一段可怕的毀容經(jīng)歷消失殆盡,為此插上了一段美麗祥和的記憶。

  “真是奇怪,我感覺自己的內(nèi)心充滿了愉快,猶如被快樂所占據(jù),季洛,真的謝謝你。”柳裴被隱戒指光芒所吸引。

  顧能因季洛而感動了。

  戴氏走過來望了一眼季洛,淺淺的露出感激而溫和的笑容。她抱住柳裴一番流淚:“裴兒,聽我說,雖然,你不是我生的孩子可是媽媽很愛你,我一直都把你當(dāng)成我自己生的一樣疼愛?!?p>  柳裴熱淚盈眶,握住戴氏的雙手心里五味雜陳,自己怎么會不知道母親的愛:“其實(shí),我從遇見季洛的那一刻我就明白,自己不是您所生的孩子,但是這么些年我很快樂,因?yàn)橛心?,雖無血緣卻有親緣?!?p>  二人流淚,也許幸福只是這種簡單而溫馨的時(shí)候了。

  “這是隱戒指,是幸福的戒指,它會守護(hù)你?!奔韭遢笭栃α?,釋懷了許多的心結(jié),她靜靜地注視著這個(gè)擁有相同血脈的姐姐。想起草精靈曾經(jīng)說過,隱戒指可以化去一切悲傷,重新自己。

  顧能的眼里只有柳裴的存在,柳裴的心里只能裝下顧能。二人牽手相依,他們是這輩子的等待。

  柳裴的母親戴氏,深深的嘆了口氣,也許這樣的結(jié)局是最好的。

  柳裴和顧能離開了這里,柳裴曾經(jīng)想去游歷山川,這次顧能會永遠(yuǎn)的相陪于她。

  顧能和柳裴與戴氏離開了這里,季洛的心里涌起許多舍不得的感受。

  一旁的周冉沉默的眼里,顯得獨(dú)孤:“原來,她也是你的姐姐……”

  “顧能,你要和姐姐……好好的。”季洛輕聲嘀喃。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喜悅而不舍,靈動的眼眸泛著熱淚,心里平靜安然,柳裴姐姐,顧能大哥,今生愿你們白頭偕老不離不棄,前世是安璨傷害了你們……

  譚稷伸手搭在季洛的肩膀上給予安慰:“錯了一輩子,今生,不遲。”

  季洛黯然的眼,仿佛把自己埋藏起來:“我是不是錯了很多的事情,傷害了無辜的心靈呢,我知道,我錯過,我怨過,可是我更愛他們?!?p>  譚稷溫婉而道:“季洛,世間的種種,皆有它的道理,一個(gè)人的心的智慧,是無止境的,不在于過去而是未來?!?p>  季洛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忽然如此平靜。

  人世間,錯與對沒有太多的正確,錯過也并不是罪過,對也何嘗不是放過呢。

  譚稷希望她平和心靈,感受真情,無論怎樣的結(jié)局已然是好的開始。

  一晃幾日,時(shí)間匆匆忙忙的走了。

  快要秋天了,風(fēng)兒涼了許多,天邊的夕陽微微讓人似要安睡,平靜的空氣里很安靜。

  季洛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特別的心神平和,腦海中紅裙子的安璨仿佛與自己從容離別。

  她笑了,溫柔的笑著消失了。

  平凡是真實(shí)的面貌,季洛為顧能而感到欣慰。當(dāng)初的種種畫面徘徊眼前,心中不再有過多的思念,只留安然的祝福。

  她知道,阿雀姐姐也已經(jīng)真正的離開了自己。世間不再有尖刀阿雀。

珠磊

時(shí)間,果然是會悄悄偷走的!……   夜晚它走的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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