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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海之城

0170三世情深

那心海之城 珠磊 3410 2021-03-01 21:33:05

  又一日。

  一大清早,譚稷將院子里收拾了一遍,然后做了早飯。

  季洛睡的香甜還沒有醒來,半小時后,季洛睡的自然醒起來,口渴去了客廳倒水喝,發(fā)現(xiàn)譚稷不在家中。

  她跑出去張望,屋外沒人就回了去,恰巧一只小老鼠從桌子底下竄出來,調(diào)皮的迪鼠興奮至極,撒開了腿撲上去追逐,小老鼠驚訝的亂跑亂竄,居然比迪鼠還要機(jī)靈。

  迪鼠耍起脾氣緊追不舍,客廳的東西接連被它撞倒在地,瓶子也碎了,季洛生氣了:“迪鼠不要追了!快停下!”

  迪鼠很不情愿的一動不動,可是倆眼睛溜來溜去,還是放不下那只小老鼠呢。

  季洛皺起眉頭,嘆口氣:“你這小家伙啊,就是好動調(diào)皮,真拿你沒辦法?!?p>  迪鼠低著腦袋,瞅了瞅她忽然咧著嘴,歡喜的飛跑出了門外。

  季洛搖搖頭笑了,然后拿來掃帚開始打掃地上的碎片,桌子邊上那青藍(lán)色陶瓷瓶子的碎片,引起回憶感,她自有記憶以來,這個瓶子就待在客廳的拐角里,現(xiàn)在碎了,只留一股傷感。

  季洛沉默著,望著屋子里酸溜溜的無奈,落空孤獨(dú)的感覺真是好讓人疼痛。低眸間,她注視到碎片中有一封信件,便疑惑的將其拿起來看了看:“怎么有信呢?”當(dāng)看到背面時卻驚訝了。原來這是自己多年前藏在陶瓷瓶中的信件!

  信件背面有一個可愛的貓貓圖畫,是季洛當(dāng)年貼上去的。

  季洛努力的回憶想,那是什么時候?這信件在眼前一遍又一遍的略過,想的頭痛欲裂難受的不得了。她急忙拆開了信件,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信被撕的粉碎,根本無法辨認(rèn)。

  迪鼠忽然跑了進(jìn)來,撞到了花盆驚的季洛腦海透明清晰。她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天,自己還是五歲的時候,支離破碎的畫面逐漸完整,漸漸地,她握著信封癱坐在地上,嚶嚶的哭了:“是他……是他啊……”

  迪鼠聽見季洛的哭聲急忙沖了過來,不明怎么回事兒,急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這時候,譚稷回來了,見此情景不知所措忙,上前緊張道:“怎么哭了?有人來過?”

  季洛抬起握著信封的收,望著譚稷微微的搖了搖頭,可是眼淚止不住的流淌。譚稷的心疼著,伸手擦著她的眼淚,對她溫柔道:“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迪鼠嘟嘟的待在一旁焦急。季洛忽然緊緊的抱住譚稷,哭的更傷心也更埋怨自己:“為什么……為什么,我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想起你。”

  “什么?”譚稷愣了會兒,不知道她的意思。

  季洛流著眼淚,撫著譚稷的頭發(fā),漸漸地哭著笑了:“三……舅……舅?!?p>  半晌,譚稷的身體冷了半截似忘了呼吸。

  二人真情流露的眼眸冷落了所有。迪鼠搖起尾巴,眨巴眼睛呆呆的望著他們。

  季洛瞞不住心里的愛,熱淚是動容的一面,她摸著他的臉傾訴起來:“我第一次遇見你,我就不明白為什么,對你有似曾相識的錯覺,原來……原來我們早就見過面的?!?p>  “是我,一直都是我……”譚稷望著季洛笑了。眼里早以浮起滾燙的淚,是的,他落淚了。再也忍不住內(nèi)心的波瀾起伏,伸手擁她入懷里,這一刻,仿佛是久違的清醒。

  季洛緩緩坦露道:“五歲那年,你雖然來過這里,可是我長大后,卻怎么也想不起你的模樣,仿佛失去了那點(diǎn)記憶,對不起……”

  譚稷深情的眼里,唯有她一人。然而意識到自己真的愛她:“小時候,我不在你的記憶里,而現(xiàn)在,你在我的心海里,我怕你迷路,所以悄悄跟隨著,我不是什么三舅舅,只是陪伴你的譚稷?!?p>  季洛點(diǎn)點(diǎn)頭,熱淚劃過,她笑了。

  迪鼠忽然跳了起來,開心的跑來跑去。

  季節(jié)飛快,草木一秋。

  有時候回頭仰望自己的心,也是隨著四季的變化而不斷地調(diào)節(jié)。

  物是人非的景色里,若是滄海桑田,剩下的還有多少呢。

  寥寥無幾的癡情里,遍布了悠悠歲月的殘?jiān)?,情深奈何緣淺,尋不見今生的容顏。

  風(fēng)雪說似夜歸人,細(xì)雨也會綿綿,思念妄成尋覓,在癡人說夢……

  楊柳樹下,青草遍地。

  季洛靜靜的呼吸著家鄉(xiāng)的空氣,醉于這安靜的空間里,微風(fēng)不燥,陽光正好。

  天空的蔚藍(lán)色這樣的愜意于心底,坐在這里發(fā)現(xiàn)時間都是懶洋洋的在行走。風(fēng)兒調(diào)皮的吹亂了她的長發(fā),吹散原有的太多憂桑,撫順了溫度的相差。

  一聲嘆息,話落心里。無奈間看了又看手中的鐵盒子總是不敢打開,她怕這風(fēng)兒會將它吹走,再也找不回。

  里面那碎紙片揪著心窩處。譚稷已經(jīng)告訴自己,這是母親黎之晴的信,沉重在壓迫,更想知曉母親所寫的內(nèi)容卻又很怕看見一個字,內(nèi)心的掙扎是難過的。

  茫茫人海,星星之眼。

  紛爭的人心落盡塵埃,生死如繁花之匆匆。讓最善良的心靈觸動如花期的天真,當(dāng)一切不再重要的時候,無人可以訴說,那會總是惦記愛的遠(yuǎn)方。

  沉靜牽手著安靜,也要為你撫平,傷痕累累的心靈。

  季洛望向身旁的潭稷,撫摸著鐵盒子,輕輕問道:“潭稷,你愛她嗎?”

  他沒有回答,好一會兒,他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釋懷的眼眸,平靜如水。

  季洛道:“可是,她愛過你嗎?”

  “她愛你的父親,他們很相愛?!碧娥娜菪^,伸手溫柔地觸碰她的臉頰,心里溫暖安逸,可也是心疼的,也許,這也是命運(yùn)的走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潭稷……”季洛輕輕地抱住了潭稷。潭稷望著天空,沉沉的,似乎認(rèn)清了自己心靈的歸屬。

  風(fēng)的聲音在游蕩,在平凡的人間聽懂了世間萬物,一遍一遍的吹拂。

  季洛在潭稷的懷里靜靜地依偎,仿佛聽見了他心海里的孤獨(dú),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跳動。季洛抬頭望著他的眼睛:“以后,不要再孤獨(dú),你是季洛的溫暖,溫暖的星辰與天地?!?p>  “季洛的未來,便是潭稷的生命?!碧娥Ⅻc(diǎn)點(diǎn)頭笑了,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

  樹枝頭的鳥兒瞬間飛起,嘰嘰喳喳的鳥兒引得百鳥兒飛舞而去。

  二人笑了,季洛望著鐵盒子聳聳肩,蹙起眉頭。

  譚稷對她說道:“何不看看你所不想?yún)s又想的,既然你接受了她,那么,就一定要明白她?!?p>  他的話令季洛茅塞頓開,世間的種種,往往坦然面對也許會豁然開朗,會發(fā)現(xiàn)其實(shí)怕與不怕只是一種期待的心情,努力的逃避,是越來越無法走出掙扎的束縛,沉沉的低落深淵。

  仰望天空,自己何嘗不是一場大雨突然的灑落,感受著大地每一處的動靜……

  季洛下定決心要將這碎片拼出來,她以為回到這里可以過一段安定的生活,卻不想總被邪惡所打破寧靜。

  夜里。

  季洛毫無睡意,就算有也是睡不著的。譚稷為她端來了一杯溫?zé)岬牟杷?,放置桌子上讓她喝了提提神?p>  “謝謝?!奔韭宥似鹨伙嫸M。

  譚稷道:“我?guī)湍惆?。?p>  她卻拒絕了,更想自己可以親自完成這封信,也很有信心,譚稷為之動容,默默守護(hù)在她的身旁。

  窗外早已涼涼的夜色,蟲兒的歡唱聲倒是響了許久,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以至深夜,季洛不知不覺打了個哈欠兒,揉了揉臉頰。

  “困嗎?剩下的還是我來幫你吧?!弊T稷拿來了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季洛連忙道:“不可以使用魔法,因我……想認(rèn)真一點(diǎn)?!?p>  他點(diǎn)點(diǎn)頭,好似在說你來完成我來守護(hù)。

  季洛莞爾一笑,卻絲毫未感受到譚稷的病情已經(jīng)加重,然而誓要完成這封信的堅(jiān)定之心,占滿了她所有的視覺與聽覺,越往前越激動,內(nèi)心深處一片迷茫而期待。

  譚稷觸摸著陳舊的紙片:“多年前她將這封信交給我,希望我可以送達(dá)給你父親家里的人,望他們能夠善待你,不想這成為她生前最后的信件?!?p>  季洛低眸心里疼了半截,沉重的心促使自己對生母充滿愧疚,今生再無相見,可親情則注定相融,母親是念自己愛自己的,只是這份情有緣無份只得深埋心底。

  安穩(wěn)的人生,總那么坎坎坷坷經(jīng)歷一段又一段的路。

  這一刻,她落淚了,眼淚為誰而流,連自己都不能清楚。

  譚稷的眼里藏匿著糾結(jié),總想自己可以一如既往給她安逸的晝夜,可他遲疑的惆悵難熬。但是不管怎樣,他希望季洛在以后的每一件事情中要看清自己,看清眼前人,想明白的事情,如果失望了也不要傷心,走下去才是生活。

  季洛望著黑色的窗外:“我的養(yǎng)母……真的是我姑姑?”

  好一會兒,他回答:“是?!?p>  那時候也是這樣的黑夜,季洛回憶著一夜又一夜的噩夢,養(yǎng)母急匆匆的腳步聲與關(guān)懷……她傾訴著原來在銀陵的時候,黎葉表哥曾說過養(yǎng)母不是母親,姑姑是養(yǎng)育自己的人。深深的一聲長嘆,感慨萬千悲思晚已,腦海折回再想,不覺得自己有多悲哀,起碼親人養(yǎng)育了自己。

  譚稷欲言又止,心里的話無力的墜落到深淵底:“季洛,其實(shí)……”

  她抬起頭淺笑安然,而譚稷思而掙扎千萬次,內(nèi)心里相問自己是不是一個罪人還是惡人呢?

  善意的謊言,是不是真的能夠安穩(wěn)別人天真的心靈呢,錯還是過,無法清楚。

  季洛伸手握住譚稷的手,感到并不溫暖,便對他說:“譚稷你去睡吧,不用守著我,我很快就把它完成,因?yàn)橛心?,所以什么樣的天色我都能夠接受?!?p>  譚稷凝視著季洛的眼眸,沉思了一會兒,眉間若隱若現(xiàn)的存在蒼白之顏,含笑轉(zhuǎn)身離去。

  踏入屋外,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身的病情,幾根白發(fā)像躥出鍋的白霧急不可耐,似滄桑要布滿了身體,可是他根本無懼死亡和痛苦,望一眼屋里舍不得,心如刀割。

  屋外的月光,為季洛的認(rèn)真增添了不眠的神態(tài)。

  院子里的譚稷已經(jīng)察覺不速之客的潛入,他服下了身上剩下的藥物讓自己盡管恢復(fù)一點(diǎn)正常的狀態(tài)。

  迪鼠來到他的身旁忽然撲向了墻角處,這時候,影蜂被召喚而出紛紛出動直擊那黑影,黑影翻出圍墻逃了去。

  譚稷蹲下身來,伸手拍拍迪鼠的腦袋:“小家伙,你得陪著你的小主人,我要去驅(qū)趕黑影,為了她這一夜不被打擾。”

  迪鼠聽的很明白,轉(zhuǎn)身鉆入了屋子里。譚稷這才放心跳了出去追擊剛才的黑影,他的速度很快已經(jīng)趕了上去,借著月光已經(jīng)知曉黑影是誰,便不經(jīng)意的輕笑而過。

  那黑影撒開了腿的奔逃在大樹與房屋間,來來回回最終出了村口越入樟樹林里。

  譚稷緊追不舍,影蜂突發(fā)火焰圍了上來燒著了那黑影的衣服,譚稷停下腳步:“又是你,看來不達(dá)目的你是不罷休了?!?p>  哈哈哈——

  這人大笑三聲,然后隨手掐滅了火焰,摘了帽子抬頭就露出大黑臉來,這不就是灰帽先生么。

  影蜂將他圍的水泄不通,他倒是陰笑著拍拍大腿,只見身后出現(xiàn)一群黑蟲子,影蜂立即撲了上去饑渴難耐,沒一會兒蟲子消失殆盡。

  灰帽先生無奈的搖搖頭,直夸譚稷的影蜂果然威風(fēng)無敵,能吃的寶貝蜂一次又一次的完勝。他作出甘拜下風(fēng)的神態(tài),譚稷笑而不語,哪里會不知道這人鬼精可怕,這一眨眼,他便掏出一袋粉末,轉(zhuǎn)圈的灑使影蜂近不了身。

  譚稷搖頭輕嘆:“據(jù)我所知,你并不是一個邪門歪道的人,看來一個人愿不愿意,才是錯與對的開始?!?p>  灰帽先生對他的話以反感,甚至覺得他是害怕而已:“能和你對抗就是最大的收獲?!?p>  譚稷忽然道:“這夜深了,你還是你嗎?都家破人亡還有懺悔嗎?”

  話音剛落,這灰帽先生眼皮子發(fā)緊,嘴里的牙咯吱咯吱的響。一副陰冷可怕的樣子一聲不吭,手速漸漸慢下來。

  譚稷目光炯炯,盯著他的眼睛似要看穿。

  灰帽先生的臉色失去了兇殘,露出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不自然,轉(zhuǎn)身拎著袋子跑了,影蜂分成上下左右追擊而上。

  “回來影蜂!”譚稷的呼喊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感到詫異,抽出玉笛子吹響,可是竟然也沒有召回影蜂及時歸來,灰帽先生和影蜂越來越遠(yuǎn),他無奈只能追了上去,一段路程后發(fā)現(xiàn)樟樹越來越多,這才意識到幻境困了自己……

  黎明快要來臨之前,季洛揉了揉疲憊的眼眸,自己花了一夜的時間終于將信件完整的拼了出來,用膠水粘貼好后捧起觀看。

  上面的字跡讓她震驚,生母的字跡竟與養(yǎng)母龐若的字跡仿佛如出一轍!可以說非常的相像。

  開頭的一首詩,引起季洛的心。

  夕陽如紅爭輝夢中,既相逢問與誰匆匆。黑暗風(fēng)里無處安同,唯有心者血光波瀾。碧海藍(lán)天癡情罪已,逝之情以折空城欺……

  正在這時,窗戶外忽然飛進(jìn)來一只鳥兒落在季洛的眼前,被驚擾的她詫異的眨了眨眼,鳥兒搖起尾巴叫了一聲。

  一時間,使她忽略了眼下的那封信,她抬頭細(xì)看吃驚的啞然,天吶!它是——

  鳥兒一連叫了幾聲,季洛楞楞的盯著它,嘴里忍不住呼喚起來:“譚稷,快過來!這里有一只百靈鳥兒?!边@便是當(dāng)日引自己去妖山的那只百靈鳥兒啊!

  片刻,她并未發(fā)覺譚稷不在屋里,鳥兒徹底的吸引了她。

  “是百靈鳥兒……你還認(rèn)識我嘛,我知道你記得我,可是你怎么會來這里?”季洛露出喜悅之容,疑惑不解的打量著它。

  身后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這讓季洛產(chǎn)生錯覺以為是譚稷來了,剛要回頭,一根粗粗的棍子落在了她的頭上。

  一陣突然間的痛,喪失了所有的期待。黑色的畫面重復(fù)著一遍一遍,她倒在了地上,痛感來回撞擊,瞬間聽不見所有的聲音。

  奇怪的是腦海深處,幽暗暗的飄來了一段畫面,仿佛所有的支離破碎,竟然重新疊成了一個完整的記憶。

  天藍(lán)藍(lán),風(fēng)兮兮,一見如故成今朝歲月,清清的歌謠在響起,千秋萬世不過你……

  季洛的腦海已經(jīng)添上了一幕三世之前的記憶,桑葚果子……桑葚樹……摘桑葚的小孩嘻嘻哈哈的聲音刺激著耳膜,沉默的她匆忙的滑過眼淚……

  刻苦銘心的愛,貫穿了幾世即便滄海桑田,心靈忘不了跳動。今生蹉跎,前世情愿,塵封的記憶不是蒼老,而是愿意等你,蘇醒過來……

  一連三日,天空大雨傾盆,院子里被沖洗的別樣干凈。

  迪鼠圍繞著季洛擔(dān)憂著,醒來后的她發(fā)現(xiàn)信件被徹底的燒毀,自己怎么也想不起來里面的內(nèi)容。

  整個人坐在地上許久許久,自己竟與譚稷前世就相識,然而是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迪鼠嘟嘟的在身旁很著急的樣子。

  季洛發(fā)現(xiàn)院子里以及每個房間都沒有潭稷的身影,不好的感覺突破了心門,焦急的心燃燒起來。

  “你在哪兒……”季洛心疼,一只手按住心口處,淚眼婆娑,真的害怕會失去譚稷,她也顧不上頭發(fā)散亂,與還在疼痛的頭部,踩著慌亂的步伐,在村里跑來跑去找尋譚稷。

  可是,一天下來也沒有找到他。

  晚上。

  鄉(xiāng)親們商量著幫她去找,可連接幾天也是找不到人。

  季洛痛哭了起來,孤獨(dú)感再一次無情的扣緊了心懷,多么希望譚稷回來自己身邊,不要離開自己,這一刻,自己什么都不想不要,只要他平安歸來。

  情之深,痛之切,屋里窗外那年迷茫自在,楊柳坡岸,以逝去的糊涂。

  童年不知緣起緣故,因果相逢如歌為你燦爛著,星辰大海隨浪翻滾、至使傷痕也相隨。

  昨日的天空晴,今夜落無尋,總無奈,傷心底,好似白霜似自己,不知他人何處矣。

  兩天后。

  陰霾的天讓人難以透過氣,無奈的她,決定離開這里跟著村里的車出了村,離開這里出發(fā)隱北。

  何去何從的季洛想起養(yǎng)母的遺言,于是只能先去一個叫隱北的地方尋找柳裴,血匙的另一半擁有者。

  在季洛心中,她清楚柳裴就是自己的親姐姐,然而尋回血匙的另一半是未必輕松的,更希望冥冥之中可以相遇譚稷,愿他安然無恙。

  車子越行越遠(yuǎn),季洛觸景深情:“譚稷,不管你在哪里,我等著你?!?p>  

珠磊

季洛再一次孤獨(d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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