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就在二人的閑談之中達成了一致,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朱高煦心中還牽掛著在家一人的韋妃,不忍她孤身一人吃晚飯,辭別了再三挽留的朱高熾!
當(dāng)朱高煦告訴兒子,以后他要過來和瞻基哥哥一起讀書的消息,這樣二人就可以經(jīng)常在一起了,一下子就沖沒了兩個小家伙依依不舍的離別之情!
伴隨著夕陽西下,朱高煦一行就這么慢悠悠地朝著王府歸去,長長的影子拖在地上,大手牽小手。
這兩天一直忙于事務(wù)的朱高煦,好不容易今晚早點兒回家,在陪著老婆孩子吃完一頓溫馨的晚餐。
父子二人玩了會小游戲,玩鬧了一天的朱瞻壑終于抵不過睡魔來襲,很快眼睛就睜不開了,朱高煦招手讓莉娘抱走,這一天總算是結(jié)束了。
這個時代,夜間的娛樂活動無非就是喝喝花酒之類的,然而朱高煦現(xiàn)在已經(jīng)洗心革面,并不好這口了。
早早的就摟著老婆睡覺了,這段時間,他真的有點兒心力憔悴——太費心了。
三月底,月亮今晚選擇了偷懶休息,天很黑,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隱隱約約朱高煦聽到了匠作坊的方向傳來了燧發(fā)槍的聲音,朱高煦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聽錯,這不是幻聽,這聲音他太熟悉了!
小心翼翼的抽出枕在韋寧頭下的胳膊,生怕把她弄醒了。
奈何這一時期韋寧恰恰是睡眠不深沉的時候,就算朱高煦那么輕的動作,照樣把她弄醒了。
“怎么了,夫君?”韋寧聲音有點兒迷糊的問道。
“沒事,寧兒,你接著睡覺吧。外面好像出了點狀況,為夫起來過去看看,等會兒就回來!”朱高煦解釋道,讓她接著睡會,快生的時候?qū)嵲谑翘量嗔恕?p> “嗯,夫君你要多多小心,讓沈老六多帶些人陪著你一起過去吧!”韋寧還是有點兒不放心,從床上坐直了身體,倚靠在床頭說道。
朱高煦走過去給她后背加了枕頭,又掖好被角,這才繼續(xù)穿衣服。
考慮到韋寧目前的情況,他們的臥室之中一直點有蠟燭,聽到朱高煦臥室內(nèi)的動靜,很快就有值夜的侍女過來掌燈,整個臥室瞬間變得亮堂了許多。
朱高煦沒有讓旁人伺候,一邊快速穿著衣服,一邊說道:“估摸著,他這會也該過來了,等我走了,你就再睡會,不用等我!”
“沒事的,反正這會兒臣妾也是沒有睡意了,夫君盡管去吧,不要管我!”韋寧有點倔強的說道。
她還是放心不下的,這會兒她也是聽到了不時傳來的燧發(fā)槍聲,對于這種聲音,她也曾跟隨夫君去過訓(xùn)練場,也還算熟悉的。
“王爺,屬下有急事稟報!”門外匆匆趕來的沈老六,壓低聲音說道,他不知道王妃已經(jīng)醒了。
“你且等下,馬上就好!”朱高煦回道。
“屬下明白?!?p> 朱高煦穿好了衣服,外面罩上了便捷的輕甲,俯身親了下韋寧的額頭:“你就放心好了,區(qū)區(qū)毛賊罷了,你難道忘了為夫的身份了嗎?”
“嗯,還請夫君注意安全?!表f寧再次叮囑道。
朱高煦轉(zhuǎn)身來到外面的房間,快速摘下佩刀,朝著門外走去,邊走邊想到:看來是要打造幾把燧發(fā)手槍了,有些情況燧發(fā)長槍單人使用的時候還是不太方便,還是冷兵器好使。
“發(fā)生了什么事?”朱高煦沒有廢話,見到沈老六直接問道。
“屬下剛剛接到稟報,有賊人夜闖匠作坊時被暗哨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家丁們正在圍剿,所有的燧發(fā)槍都配備在那里!”沈老六冷靜的回答道。
“嗯,派人保護好王妃和壑兒的安全,一定確保不出問題!明白嗎?走,本王倒要看看何人敢如此狗膽包天!”朱高煦惡狠狠的吩咐道,真當(dāng)本王“從良”了嗎?打主意竟然打到本王身上了!
沈老六吩咐幾句,立馬有兩隊家丁分出去保護兩人的房間,剩下的人護著朱高煦浩浩蕩蕩的朝著匠作坊快速趕去。
很快,燧發(fā)槍的聲音愈發(fā)稀疏,看來戰(zhàn)斗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束了。
畢竟這種事情,又不能大張旗鼓的派人強攻,采取的無非是精銳死士偷摸潛入。
半道上,朱高煦就再也沒有聽到燧發(fā)槍的聲音,這讓他很是憤怒又高興,憤怒的是吵醒了自己老婆,竟然沒讓他親自出口氣,這就完了;高興的是家丁們沒有辜負他這段時間的心血,這燧發(fā)槍一下子就打出了名頭!
他當(dāng)然不會認為是自己的家丁失敗了,若是這樣的話,那只能說明真的是大部隊強攻,這京城要翻天!
果然很快就有人朝著這個方向跑了過來,沈老六很謹慎的讓人前去確認了下身份,確認無誤后才放進了朱高煦的防御圈子內(nèi)。
“啟稟王爺,來襲賊人已被全部擊斃,無一逃走!”趕來的家丁,氣喘吁吁的行禮匯報道,
“快快免禮,很好,你們做的很不錯,不枉本王這些時日對你們的訓(xùn)練!”朱高煦滿意的說道。
當(dāng)然不能表現(xiàn)出自己內(nèi)心的那點兒郁悶之情,這是燧發(fā)槍的首次戰(zhàn)果,他還是非常滿意的。
若是以前的冷兵器的話,說不得就會逃走一些人,這次依靠燧發(fā)槍竟然做到了一網(wǎng)打盡,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揮揮手,一行人再次出發(fā),只是沒了剛才的匆忙。
當(dāng)朱高煦到達匠作坊的時候,四周熊熊燃燒的火把把小廣場照的一片明亮,十來具身著黑衣的尸體,被整齊的擺放在中間的空地上。
朱高煦接過一個火把,湊近尸體瞧了瞧:被大口徑鉛彈擊中的身體,和演示射中的畜生沒什么兩樣,要害部位一擊斃命,四肢部分都被擊斷!
其中幾個的臉色一看就是中毒而亡,應(yīng)該是受傷之后看不到逃跑的希望,選擇了服毒自盡保全身份的秘密,果然是死士的手法。
這些戰(zhàn)果朱高煦很滿意,至于沒有留下活口,朱高煦并沒有報什么希望,這樣的裝作打扮一看就是專門培養(yǎng)出來的死士,因為他朱高煦也是有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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