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霄微微頷首,交代道,“奶娘,安排一下這位客人?!?p> 那婦人抬眼,將蘇止夕上下一打量,試探的問,“這位是?”
“本王的朋友,暫住王府!”
蘇止夕忙點(diǎn)頭,“是是,辛苦奶娘了。”
“好說好說,請王爺放心,老奴自會安排好!”
帝九霄點(diǎn)頭,便提起袍子,快步上了臺階,蘇止夕想跟上,被奶娘攔了,“姑娘,請跟我走?!?p> 蘇止夕訕笑兩聲,跟在這位嬤嬤身后進(jìn)了王府。
從正門進(jìn)府,便有幾條路,分別延伸向不同的方向,奶娘邊走邊向她介紹,“東邊是王爺?shù)臅亢蛯嫷?,外人禁止踏入;南邊是王爺喝茶下棋的小庭院,外人也禁止踏入;西邊是奴才和婢女們住的地方;北邊是客房,不過幾乎常年無人居住,姑娘還是第一個來王府的客人!”
蘇止夕一臉的生無可戀,一路上沒人搭話就很可憐了,現(xiàn)在還要被扔在王府客房,一個人獨(dú)居,那得多無聊啊,這不是要了她的命???
而且,這婦人一口一個禁止踏入,明著是在向她介紹,暗著就是告誡她,不要亂走,怪不得這么多年無客人來,像這樣待客,誰來走動???“
交代完,便冷冰冰的將她推給婢女,“剩下的事,你們來安排吧,莫要虧待了貴客?!?p> “是?!?p> 兩婢女應(yīng)了話,便帶著蘇止夕進(jìn)了北邊小院,雖說無人居住過,但干凈清爽,兩婢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能住人了。
“蘇姑娘,換洗衣物隨后便送過來,吃喝用度,也都按時準(zhǔn)點(diǎn)的送過來,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再跟我們說?!?p> “好說好說,麻煩你們了,謝謝?!?p> “姑娘客氣了?!?p> 兩位婢女忙完便退了出去,蘇止夕在北院轉(zhuǎn)了轉(zhuǎn),果真全是空房間,她感覺自己就像被人軟禁了一般,真的無聊透了。
不過,送菜送飯送熱茶送生活用品,這些鎖事,真的很有效率,幾乎所有東西,都在她有需要之前送過來了。
飯菜規(guī)格也不低,三菜一湯,味道鮮美,這一路上,都沒吃啥好東西,現(xiàn)在放開了吃,真的太爽了,她一個人把一桌子掃光光了,結(jié)果吃太撐,坐不下去,只能挺著肚子在院中散步,不時的打個飽嗝,把來收碗筷的婢女給笑壞了。
府中一向冷清,沒什么樂趣,蘇止夕一來,婢女們都挺喜歡她的,因為她平易近人又可愛,真實不做作,只是,這些優(yōu)點(diǎn),傳到奶娘耳中,她便不高興了,直說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下賤東西,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欺騙了王爺,賴進(jìn)王府,圖謀不軌!
并且立刻修書一封,將這邊的情況,如實的匯報給了仙貴妃!
……
翌日一早,蘇止夕便摸進(jìn)了東院,坐在墻頭上,看著帝九霄站在晨熙間舞劍,他身姿優(yōu)美,動作迅猛有力,白衣黑發(fā)隨著武動飄飛,每一個場景,都可以做電腦屏保,可惜她沒有手機(jī),不能拍下來。
帝九霄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對她的這種無禮也早已習(xí)慣,懶得理她,不過,每次面對她時,那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笑容,總會不自覺的吸引他的目光。
她有一雙很可愛很漂亮的眼睛,尤其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彎成月牙兒,特別可愛嬌俏,她的笑,像有一種魔力,也比那陽光更加耀陽,光芒萬丈,直達(dá)心底。
他心緒有一瞬間的紊亂,終是無法再舞劍,收了內(nèi)力,寶劍入鞘,轉(zhuǎn)身進(jìn)屋。
蘇止夕幾乎看迷了,見他停了,才驚覺自己笑得多花癡,趕緊收斂了情緒,從墻頭跳下,追了上去,“哎,你怎么不練了?這就結(jié)束了嗎?”
帝九霄回屋,坐下,倒茶喝,額頭密密一層薄汗。
蘇止夕歪在他對面,見他額頭全是汗,伸手便幫他擦,那手已經(jīng)舉到他額邊時,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厲聲問道,“做甚?”
蘇止夕一臉無辜,“幫你擦汗啊,怎么了?”
“不許隨意觸碰本王!”他松開她,嫌棄的擦了擦手,好像碰到她,會中毒似的。
蘇止夕嘖嘖兩聲,翻了個白眼,“真尼瑪矯情!行行行,不碰不碰,以后你求我碰你,我都不碰你,行了吧。”
帝九霄喝了一口茶,拿出手帕擦了汗,問道,“你一早過來作甚?奶娘沒告訴你,本王的寢殿,禁止踏入?”
“說了啊,可是,你覺得我像聽話的人嗎?”蘇止夕雙手一攤,一臉理直氣壯。
她不僅不聽話,她還特喜歡去不能去的地方,好奇心賊重!
帝九霄竟無言以對,見過厚臉皮的人,但從未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真的服了!
看他眼睛快翻壞了,她從衣袖間摸出一張紙,拍在他面前,“這個,你安排一下吧。”
帝九霄拿過紙細(xì)看,原來上面全是各種藥草的名字,有好幾十種藥草,“這是?”
“廢話,當(dāng)然是幫你做解藥啊,這些藥材是必須的,幫你做解藥,總不能讓我去掏錢買藥材吧?我可是很窮的。”
蘇止夕撐著臉,突然對他寶劍上的吊墜感興趣,像小貓似的抓著玩,帝九霄將寶劍移開,不讓她碰,“行,本王會安排好,讓人送去北院,你可以回去了?!?p> 蘇止夕盯著那寶劍,還想摸摸那吊墜,心說,這人不讓碰,連劍也不能碰?好吧,真無聊。
“還沒把脈呢,每日一次?!彼贸鲆粋€小手枕,放在桌上,示意他放上去。
雖然一路上,已經(jīng)讓她把脈多次,但帝九霄還是反感,很無奈的將手放了上去。
蘇止夕單手搭上去,另一只憑空撫著光滑的下巴,學(xué)著老先生診脈的樣子,裝得有模有樣,帝九霄擰眉問,“你摸什么?”
蘇止夕一怔,“摸脈啊。”
“本王問你另一只手,在下巴上摸什么?”他發(fā)現(xiàn)她每次診脈都這樣,之前懶得問,今日實在是沒忍住。
蘇止夕的手還停在下巴那,恍然道,“啊,這個啊,我在摸胡子……”
帝九霄震驚的瞪大眼睛,“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