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玉失笑,“太子殿下,您想多了,我?guī)湍?,絕對不是為了對付蘇止夕!好吧,我承認(rèn),是我先將她推下懸崖,她才報復(fù)我的?!?p> “果然是你!”帝蒼大怒,陸靈玉道,“您先冷靜,聽我說完好嗎?”
帝蒼衣袖一甩,坐了下來,“好,你且好好說,若是說不出個道理來,本太子要你好看!”
陸靈玉坐起身來,咬牙道,“她殺了我哥,我恨她,所以那天在懸崖邊,她毒性發(fā)作,痛得滿地打滾,我一時起了殺心,將她推下懸崖!”
帝蒼轉(zhuǎn)過臉,“毒性發(fā)作?什么毒?”
“這個倒是不知,看樣子很痛苦,一直捂著胸口,嘴唇逞黑紫色,全身顫抖,簡直生不如死!”
帝蒼脫口道,“噬心髓!”
“噬心髓?”陸靈玉詫異,“太子知道這種毒?”
帝蒼點(diǎn)頭,“這種毒的發(fā)作癥狀,便是心口劇痛,嘴唇逞黑紫色,生不如死!可是,她怎么也中了這種毒?”
陸靈玉問,“中這種毒怎么了?”
帝蒼搖頭,潤了一口水,“這種毒一般人拿不到,想當(dāng)年,本太子費(fèi)盡周折才弄到一點(diǎn),而且這種毒幾乎絕跡了,她怎么會中?”
他腦子突然閃過一件事,問道,“你之前是不是說過,止夕進(jìn)了涼王府住過一陣?!?p> 陸靈玉點(diǎn)頭,“是有這么回事,我是聽柳驚鴻公子提過,說她每日在涼王府煎藥。”
“為誰煎熬?”
“具體不知,但應(yīng)該是為九殿下吧?不然,還能為誰?”
帝蒼恍然,“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最近膽子越發(fā)大了起來,不僅主動親近父皇,利用父皇來壓我,還敢跟本太子公然叫板了,原來是毒被轉(zhuǎn)移了!”
噬心髓是沒有解藥的,但唯一能治好的方法便是將毒性轉(zhuǎn)移,還要被轉(zhuǎn)移者用內(nèi)力接受,若有半點(diǎn)差池,很可能兩人同時喪命,風(fēng)險極大!
陸靈玉不解,“什么毒被轉(zhuǎn)移了?您到底在說什么?”
帝蒼捏著水杯,眉頭緊擰,“好,果然是好招,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這么傻的女人,竟然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下一秒,水杯應(yīng)聲而爆,被他生生捏碎,陸靈玉嚇得吞了一口唾沫,一時嚇得說不出話來。
“可惡!”帝蒼將手中的瓷器碎片捏成灰,后悔道,“當(dāng)年就不該心軟,留他一條命,現(xiàn)在后患無窮!”
“太子殿下,您在說誰啊?”
帝蒼煩燥道,“你不用知道太多,現(xiàn)在,你只要告訴我,如何才能弄到羊皮秘笈!”
他迫切的需要羊皮秘笈,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拿到!
陸靈玉分析道,“要說這羊皮秘笈,應(yīng)該還是在九殿下手中,要對付九殿下,除非……”
后面的話,她不敢說,帝蒼也明白,“你有什么好法子?”
陸靈玉邪魅一笑,走下榻去,俯身在他耳邊細(xì)語……
……
蘇止夕和蘇飛燕追著野兔滿山跑,兩人玩瘋了,不過,忙了這么久,也沒抓住一只兔子,主要是沒什么經(jīng)驗,而兩人又不想傷害小動物,所以一直采取的懷柔政策,只想活捉,絕不捕殺的原則下,最終一場空。
“野兔好狡猾,洞真多,二姐,你去那邊圍堵,我在這邊圍堵,就不信逮不住一只野兔!”
“好勒。”蘇飛燕風(fēng)一般的跑了,蘇止夕也往另一個山頭跑去。
到了山頂,蘇止夕往下一看,在山下的過道上,十公主帝云歌站在一片花海間,一邊欣賞著山間美景,一邊貪婪的吸呼著野花香味,手中還采摘了一大把野花,此時的她,看起來倒是挺美好的,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可愛少女,看起來清純善良。
不過,蘇止夕可不會被她的外表迷惑,想到她是如何欺負(fù)蘇清語,她便氣的直咬牙!
突然,她眼角撇見一條小青蛇,探頭探腦的從草叢間游過,這種蛇無毒,也不會攻擊人,但只要是蛇,看著就挺嚇人的,蘇止夕壞笑,抓起蛇,向帝云歌扔了過去。
蛇受到驚嚇,被扔到帝云歌身上時,本能的蜷縮成一團(tuán),正好卷在她的脖子上,帝云歌只覺脖子一涼,低頭一看,一條蛇纏在自己脖子上,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不止,扔下手中的野花,便向不遠(yuǎn)處的蘇清語沖了過去,一頭撞進(jìn)他懷中,“啊……啊……”
蘇清語一手按住她,另一只手將蛇拉開,那蛇盤得很緊,費(fèi)了一些力才拿下來,帝云歌眼睛一翻,身子一軟,癱軟在他懷中。
蘇清語看了一眼小蛇,將它扔回草叢,輕聲安慰道,“沒事了,這蛇不咬人!”
帝云歌緊緊的纏著他,手腳并用的抱住他,將臉?biāo)浪赖穆裨谒麘阎?,嚇得瑟瑟發(fā)抖,眼淚橫飛,此時的她,就是一個脆弱無助的小可憐,再無往日高貴氣質(zhì),倒是讓蘇清語生出幾分憐愛來。
蘇止夕捂著嘴笑瘋了,蘇清語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她,瞪了她一眼,知道是她所為,也很是無奈,蘇止夕調(diào)皮的吐舌頭,轉(zhuǎn)身跑了。
蘇止夕繼續(xù)追擊野兔,圍著山頭又轉(zhuǎn)了一圈,不知不覺便找不到方向了,也不知道蘇飛燕跑哪里去了,正郁悶?zāi)?,突然聽樹后傳來說話聲,聲音也耳熟,于是,輕手輕腳的轉(zhuǎn)了個方位,躲在樹后,尋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是認(rèn)識的人。
只見太子帝蒼負(fù)手而立,而對茫茫群山,冷君笙陪站在一邊,低聲稟報道,“太子殿下,您交代的事情,屬下定當(dāng)竭盡全力,只是各世家對太子殿下頗有不滿,怕是未必會聽話!”
帝蒼冷笑,“無妨,不滿又能如何?不聽從本太子的安排,那便沒有好下場,看他們嘴硬,還是本太子的拳頭硬!”
蘇止夕心想,帝蒼又在安排什么事?定不會是什么好事吧?果然,這冷君笙不是什么好東西,他果然是太子的走狗,辰州世家聚會,怕也是太子的意思,利用冷君笙套出世家公子們對太子的態(tài)度,再加以利用或鏟除!
冷君笙又道,“別的世家倒是好辦,就是蘇家……您也知道,蘇清語最為固執(zhí),怕是很難說服,還有柳公子,他和蘇清語關(guān)系極好,這兩個世家又是最有實力的世家,輕易不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