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不睦家必敗,兄弟相仇情必絕
就在巨石靠近之際,骨牧突然抬手,一股靈氣在其身邊涌動,骨質(zhì)長槍從虛空中探出槍頭,直指板著臉渾身繃緊的骨玲,發(fā)覺到靈氣波動的骨玲瞬間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骨牧,而一旁的骨武反應(yīng)更為直接,手臂上臂鎧凝聚,抬手抓向長槍。
可惜這次不同于之前,現(xiàn)在的骨牧與骨玲距離極近,相互之間的距離連半米都不到,就算骨武反應(yīng)再快,也根本來不及將長槍攔截下來。
如若長槍命中骨玲,恐怖的沖擊力絕對能把她連同緊抱著她不放的骨穎帶出去,只要飛出凹陷的地方,那么二人就必死無疑,洞內(nèi)的三人,也會因為空間寬闊,從而存活下來。
“嗡!”
震顫聲突然響起,一臉猙獰的骨牧突然感覺手臂一痛,一枚金針以極快速度從他身前穿過,而在金針飛過后,他的手臂上才噴射出一股鮮血。
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早已防備著骨牧的秦仁,直接命令金尾蜂后射出了尾針,瞬間將骨牧手臂貫穿。
手臂受傷,射出的骨槍直接失去了準(zhǔn)頭,長槍擦著骨玲臉頰飛過,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
“你!這!家!伙!”
此時骨武的拳頭才砸過來,被嚇出一身冷汗的他,二話不說,一拳直接砸在了骨牧的臉上,這一擊他已經(jīng)用出全力,就算骨牧召喚出骨甲防御,也無法抗住主修體魄的骨武一擊。
伴隨一聲脆響,骨牧的面甲上布滿了裂紋,就在骨武準(zhǔn)備繼續(xù)攻擊時,手臂卻被骨玲按住。
“放開我!這種對家人出手的混蛋就該被活活打死!”骨武表情猙獰的甩開骨玲手臂,揮拳準(zhǔn)備繼續(xù)攻擊,卻又被秦仁抬手按住胳膊。
面對骨武不解的表情,秦仁朝其搖了搖頭“來不及了,巨石已經(jīng)過來了。”
本來秦仁的打算是,趁著這個機(jī)會煽動眾人把骨牧丟出去的,到時候少了一個人,眾人存活下來的可能性會更大。
只可惜骨牧也不傻,他出手的時候,巨石已經(jīng)臨近身前,不管他這次出手成沒成功,都來不及出手第二次,同樣,就算計劃失敗,眾人也來不及對他出手了。
活在貴族家的孩子,尤其是這種被萬人矚目的天之驕子,也許性格會很傲慢,但腦子絕對不會差,畢竟備受期待的他,從小受到的可都是精英教育。
尋常孩子在玩泥巴的時候,這家伙搞不好已經(jīng)在管理家族企業(yè)了。
骨武聞言轉(zhuǎn)頭看了身后一眼,望著巨石急速滾來,臉色瞬間慘白。
惡狠狠的瞪了骨牧一下,骨武背對著巨石渾身緊繃,眼睛緊閉等待著審判的到來。
是死是活,這次只能聽天由命了。
“轟隆!”
在一聲巨響中,巨石轟然撞擊在墻壁上,洞內(nèi)的五人被聲音嚇得渾身一抖,等待片刻,發(fā)現(xiàn)沒有痛感傳來的他們緩緩睜開眼睛,骨玲更是拿出了一個發(fā)光的圓球。
隨著空間亮起,眾人才發(fā)現(xiàn)巨石停在了正前方,距離幾人至少還有二十厘米的距離。
發(fā)現(xiàn)居然還有縫隙的秦仁微微皺眉,在他的計算中,巨石應(yīng)該會砸在兩側(cè)凸出來的墻壁才對,那樣一來,暴露在外面的人必死無疑,就連躲在里面的人,也很容易被擠死。
探頭看了看邊緣,秦仁突然翻了翻白眼,長出一口氣道“淦,被誤導(dǎo)了呢,凸起的墻壁,雖然弧度和石球的弧度一模一樣,但石球根本不會砸過來,這個隧道盡頭是呈錐子型朝里面縮的,越靠近里面空間越小,只要不站在洞外面太遠(yuǎn),就算咱們都是成年人,也能活下來。”
“白骨大帝到底想干什么?”望著徹底封住道路的石球,骨武不禁微微皺眉,抬手撫摸在石球上,并輕輕敲了石球兩下“實心的,憑借咱們的力量,雖然能夠?qū)⑵湓议_,但至少也需要數(shù)個小時的時間,看來要先想辦法在邊緣處砸出一道縫隙了,否則空氣耗盡,咱們都得憋死。”
“所以到頭來,白骨大帝就是用石球嚇唬咱們一下?他到底想考驗什么?”背靠墻壁的秦仁,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弄得心力憔悴,不愿意在虐待腦細(xì)胞的他狠狠拍了拍臉頰,突然召喚出自己的金尾蜂。
此時秦仁的金尾蜂存活下來的并不多,數(shù)量最多也就是二十幾只,畢竟洞內(nèi)的空間本就狹隘,他如果在傻乎乎的把金尾蜂都帶進(jìn)來,絕對會害死所有人,所以他命令金尾蜂們自行找地方躲藏,這導(dǎo)致這條道路上的金尾蜂,除了一些貼墻趴著的幸運兒之外,其他的都被碾壓死了。
另外兩條隧道倒是有金尾蜂,并且數(shù)量還不在少數(shù),但問題是它們過不來呀。
而且秦仁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其余兩個隧道盡頭,也有類似的凹陷地方,很顯然這些地方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創(chuàng)造迷宮者特意制作的。
召喚出金尾蜂的秦仁,側(cè)頭看向臉色不太好的骨牧,臉上露出惡劣的笑容“來,小老弟,說吧,你想怎么死?”
聽到秦仁的話,正在打量石球的骨武,也轉(zhuǎn)身瞪向骨牧,剛才他出手襲擊自己人的事情,骨武可沒有忘記,而他最恨的,就是拋棄同伴之人。
“哼,弱肉強(qiáng)食,天經(jīng)地義,我不認(rèn)為我做錯了什么!”手臂受傷的骨牧,手捂著胳膊冷哼一聲,囂張的態(tài)度讓秦仁眉毛一挑“呦呵!還敢跟我橫是吧!來來來!我倒要看看在這么狹窄的地形!你能不能打贏金尾蜂!”
秦仁說罷就要讓金尾蜂展開攻擊,結(jié)果還未等金尾蜂撲過去,一道白光突然亮起,隨后眾人只感覺身上一沉,一只造型霸氣的骨質(zhì)大狗從虛空中鉆出。
骨狗非常大,此時才鉆出一半不到,就把空間擠得毫無縫隙,被狗爪子按住臉頰的秦仁,另一邊臉蛋頂在墻上,腦袋都快被擠變形了。
看到這一幕,骨牧忍不住大笑一聲“我這只四星的骸骨戰(zhàn)犬怎么樣!現(xiàn)在還敢和我動手嗎!混蛋!”
“你丫說打話之前先看看自己的德行吧!”面部嚴(yán)重扭曲的秦仁,聽著骨牧傲慢的話語,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秦仁被狗爪子壓住了臉,看上去似乎很慘,其實骨牧這個召喚者更慘,畢竟空間總共就那么大,狗爪子搭在了秦仁臉上,狗頭壓在了骨玲與骨穎身上,狗腿踩在骨武腦袋上,至于骨牧的臉,很不幸的被狗屁股坐到了。
隨著大狗登場,原本就很狹窄的空間,此時變得越發(fā)擁擠起來,五人連動都動不了一下,金尾蜂也被擠壓在一旁,雖然還能移動,但因為大狗攔路的原因,根本無法沖到骨牧身邊。
嘴巴都被擠壓成O型的秦仁,瞪著對面的骨牧,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你這害人害己的玩意!缺不缺德!”
“如果不是你要攻擊我!我會召喚它出來嗎!”秦仁生氣,骨牧同樣也氣的不輕,瞪大眼睛的他當(dāng)場就懟了一句,氣的秦仁咬牙切齒。
“混蛋!有種你給我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憑什么讓我過去!有種你過來呀!”
誰也無法移動的二人大眼瞪小眼,骨牧也不是沒有嘗試著讓骸骨戰(zhàn)犬攻擊,但問題是它因為體型過大的原因,現(xiàn)在連存放使靈的儲靈環(huán)都出不來,勉強(qiáng)鉆出來的一部分身軀,四肢完全被夾住了,動倒是能動,但一旦移動,率先遭殃的反而是骨牧,畢竟他的臉,可是被骸骨戰(zhàn)犬的屁股死死壓著呢。
如果骸骨戰(zhàn)犬亂動,搞不好他這個宿主會被戰(zhàn)犬的屁股擠死。
二人咬牙切齒的對視半天后,秦仁突然一口唾沫吐了過去,這種流氓的方式,很顯然超出了骨牧的預(yù)料,生活在貴族中的他,哪里遇到過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臉上挨了一下的他愣住很長時間,反應(yīng)過來后脖子上青筋凸起,勉強(qiáng)能動的手臂從縫隙處拼命伸出,對準(zhǔn)秦仁就是一陣亂揮。
秦仁也沒有慣著他,伸出自己能動的胳膊,也是一頓亂抓,倆人的胳膊在縫隙處噼噼啪啪打個不停,這讓骨武與骨玲二人一臉無語。
“你們兩個給我消停點!你們難道是小孩子嗎!能不能別這么幼稚!”
被大狗的狗腿踩住腦袋的骨武,此時臉黑的和鍋底一樣,其他人好歹還能抬起頭,他卻連腦袋都抬不起來“能不能先把這只狗收起來!”
“不能!如果我收起來!你們趁機(jī)攻擊我怎么辦!”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骨牧當(dāng)即回了一句,引得秦仁冷笑一聲“你說的是你自己吧!趁機(jī)偷襲別人的下三濫!”
骨牧聞言冷哼一聲“怎么?我收起骸骨戰(zhàn)犬!你就保證不會攻擊我嗎?”
“不攻擊你?老子不把你腦袋擰下來算你跑得快!小兔崽子你還敢掐我!掐我是吧!我讓你掐!”說話間手上又挨了一下的秦仁,齜牙咧嘴的揮手一頓亂抓,成功在骨牧手臂上留下數(shù)道抓痕,這瞬間激起了骨牧的怒火,二人揮手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對拍。
聽著亂七八糟的聲音,骨武被迫低著頭,臉上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
就在眾人陷入混亂時,一直保持著抱住骨玲腰部的姿勢,此時根本無法站起身的骨穎,突然皺了一下眉毛“等一下?你們聽,四周是不是有什么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