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草屋雖然破舊不堪,好在這里面有好多的木柴,他搭了一個小架,下面放著火。他將脫下的外衣隔在了他們之間。
她慌亂的眼神現(xiàn)在才安心下來。
“沒有神力護(hù)體,會生病的。”簡短的一句話不愿多加一個字。
她褪去外衣,白凈嫩滑的肌膚暴露在空中。潮濕的空氣讓她陣陣發(fā)寒,不過好在這火還真管用。
“沒想到這人間用的東西還能這般護(hù)身體?!彼匝宰哉Z地說。
“你,當(dāng)真不記得了嗎?”他還是不死心得追問,他總是覺得眼前人就是瑜塵,而麗早就死了。
“什么?”麗聽到他輕聲發(fā)問,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同她講話。
墨笙沉默,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待著,誰也不打擾誰。
誰知,這雨是越下越大,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眼看夜幕降臨,這個小茅草屋四面涂壁,冷風(fēng)陣陣刮進(jìn)來。
她打了一個噴嚏,摸摸衣服,干的差不多了,剛想要穿上。沒想到一個腳底不穩(wěn),她不小心推倒了衣架。
她防不勝防的壓在了墨笙身上,他悶哼一聲。應(yīng)該很痛吧。
四目相對。
她在他眼里仿佛看到了星星,他的眼睛生得極美。讓人忍不住陷進(jìn)去。
墨笙心跳得好快,看到她??傁肴滩蛔⑺o緊抱在懷中。她眼神清澈無比,有著一種特別得魔力吸引著他。視線向下移動,精巧的俏鼻,還有粉粉得唇。
“對,對不起,你不喜歡別人碰你,我,我這就起來……唔……”她話未說完,墨笙便翻身在上,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撫摸著她的發(fā)絲。這吻深沉,不舍,上癮……
她忘記了推開,享受著這種奇妙的感覺。
許久,墨笙才戀戀不舍得放開她。他將她抱在懷里,用外衣做被子。
“你……”他今天很反常。
“天冷,這樣暖和些?!彼Z氣柔和許多。麗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在他懷里睡的很踏實(shí),就好像曾經(jīng)他們也曾如此親密過一般。
第二天,暴雨已經(jīng)過去,空氣中摻雜著泥土的氣息,嗅起來很舒服。
醒來就能近距離看著他無比俊美的顏。一切好不真實(shí)。墨笙睜開漂亮的丹鳳眼,她慌忙移開視線,趕緊起身。
感受到她的慌亂,墨笙心里五味雜陳。
墨笙閉眼凝聚靈力,卻依然無法驅(qū)使。麗也試了試依然如此。這靈力失靈有些古怪玩,肯定是誰做了惡作劇。今日司命到是活躍的很,待他回去一定問問。
“咕咕……”
麗的肚子不爭氣得叫起來,她摸摸肚子,有些餓。
這個地方離靈山很遠(yuǎn),倒是人界的邊界。墨笙聽到她肚子叫,便帶她帶路到附近最近的小鎮(zhèn)。
小鎮(zhèn)上熱鬧喧嘩,叫賣絡(luò)繹不絕。來到人界的她忘記了走了那么久的疲倦,充滿了活力。看到什么都新奇。看到墨笙挺拔偉岸的身影,心中有股暖流飄過。
墨笙帶著她先是來到人界的“當(dāng)鋪”,他們不能點(diǎn)石成金,只能用身上的仙家之物換些銀錢。
“公子,姑娘要當(dāng)些什么東西?”掌柜的問道。
她看著墨笙將頭上一支銀簪摘下要給掌柜。那支簪子來歷不凡,小啞女宮娥跟她說過。說這支簪子是攝龍尺,此法器可變大如天柱,亦可小若細(xì)針??傊橇缰畠?nèi)鮮少的上上之器。
她慌忙抓住他的手腕,墨笙疑惑。
“攝龍尺珍貴難得,不可?!闭f著,她默念咒語,背著掌柜,手中便現(xiàn)出一支通透無比的玉清笛。
她晃了兩下,很痛快地沒有任何留念的將玉清笛交給掌柜。
墨笙認(rèn)得玉清笛,突然想起那時川陵海海君設(shè)宴那日,她也是隨意拿出玉清笛。奇怪的是翊昭那天的行為……
掌柜瞪大眼睛,看著這個罕見的白玉做成的笛子。這,這百年難得一見。他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掌柜又仔細(xì)端詳眼前這位青衣女子。氣質(zhì)非凡,樣貌更是出眾。
久久掌柜不回話,只是一個勁兒盯著她看。
“掌柜,這,這笛子不值錢嗎?”
“不不,非也非也,這支笛子不像是凡間之物,姑娘和公子也不似是凡俗塵世之人啊。小店鋪沒有那么多的銀兩。嗯……兩位既是來當(dāng)物件的,相必是暫時遇到了什么麻煩。不如這樣,小店缺一幅字畫,不如公子贈予一幅字畫,我回你們一些銀兩,以解一時只需。”
掌柜倒是個十分善良親切的人,也是個性情中人肯救急。墨笙就親手題字送于他。
掌柜怎么也想不到他能夠拿到九重天圣神,北海世君親手題字的作品。
掌柜將笛子還于麗,給了送別兩位。
他們出來之后,在熱鬧的街道上買買買,她負(fù)責(zé)挑,他付錢。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他是凡人何映歌,她是愛吵愛鬧的風(fēng)若。
夜幕降臨,墨笙和麗為了不露宿街頭,花了最后一筆錢訂了一間房舍。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兩人大眼瞪小眼。
“女人就是麻煩,你看你買了那么多東西,就剩了最后一點(diǎn)銀子,只能付一間房間。”墨笙高冷的數(shù)落她。
“我哪有!我不就買了吃的嗎!”麗不服氣的反駁。
“哦?是嗎?”他挑眉道。
“對啊!我不就買兩個糖葫蘆,三塊綠豆糕,兩碗面,外,外加飯后甜點(diǎn)嘛!”她有些心虛,今天好像是花了挺多,如果不是墨笙管著她,可能訂一間房都不夠。
墨笙雙手環(huán)抱,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哎呀,我,我承認(rèn),我花多了,那不是我餓嘛~”她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她在撒嬌,也不知道撒嬌是她這樣的。
他表面冷酷,實(shí)則心都快化掉了。他走到她面前摸摸她的頭,“既然這樣,那我睡床吧?!苯又吞上?。
他的手碰到的那一刻,讓她心跳加速。
他摸她頭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腦海忽然閃過,曾經(jīng)他也這么對她做過?;位晤^,接著往床上跑。使勁跩他?!安恍?,不行,你,你讓躺會兒,昨天又冷睡的又不舒服,今日還走了那么久的路。我撐不住了?!?p> 墨笙假寐,不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