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梧桐林苑,陸白送靈姝進(jìn)了靈姝館,自己也是沒理清頭緒,更不知該如何對靈姝說。
“好好休息一會兒,別胡思亂想,我再去查明,再和你說?!标懓装参康?,靈姝呆滯的點頭。
陸白還是不放心,叫來白鶴仙翁,囑咐他在靈姝館外守著,以防意外。陸白又折返回幽都,司法神君和營造真君接入堂上。
“閑話少敘,請你來是要在幽都尋一險要地點,修建一所魔窟,鎮(zhèn)壓十魔叛軍之用?!标懓讓I造真君倉促說道。
“未知仙君要關(guān)押多少魔眾?”營造真君回應(yīng)道。
“不下百萬?!标懓茁宰魉剂康?。
“如此之多,恐非易事。”營造真君如實回答道。
“我已看了幽都地理圖,可在西側(cè)荒淵建造,那里比較隱蔽,又極其險峻,不必分兵許多,就能當(dāng)關(guān)據(jù)守?!标懓撞患偎妓鞯?,心中早已籌劃下了。
“這荒淵確是不二之選,可要修造容納百萬之眾的洞窟,工程浩大,即便把我營造院的仙工神匠全調(diào)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能完成的。”營造真君為難道。
“我給你三個月的工期。”陸白斬釘截鐵的認(rèn)真說道。
“仙君不是當(dāng)真吧?便是夜以繼日的干,三個月的時間也不能完工啊!”營造真君大驚失色道。
“不是我有意為難你,實在是時不我待了。你先設(shè)計圖紙,至于人手,我在想方設(shè)法給力加派。事關(guān)伏魔大計,真君不可畏難推辭?!标懓渍\意說道。
“我這就回去畫圖去?!睜I造真君從未見陸白如此憂慮過,知道事關(guān)重大,立刻要動身回去設(shè)計圖紙出來。
“不必著急,咱們還是請司法神君帶路,這就實地勘察了荒淵,才好有的放矢?!标懓讛r住營造真君說道。
三人離了慎刑司,飛身來到幽都之西的荒淵,深入淵底,只見陰森黑暗,只覺徹骨冰寒。
“明陽思忖良久,若營造真君那里缺人手,我倒可以發(fā)派在押的一眾鬼靈精怪為你做工,減輕他們的刑罰?!彼痉ㄕ婢蜿懓缀蜖I造真君說道。
“此計甚好,司法神君這真是雪中送炭之舉?!标懓子辛诵┰S快意道。
“那可太好了,我還愁著便是砍了我的頭也完不成工期呢。”營造真君喜出望外道。
“還要秉明帝尊請下御旨才好從事?!彼痉ㄉ窬f道。
“那是自然。咱們看完這荒淵,你們就一起動身去天宮請旨?!标懓渍f道,司法神君與營造真君同聲應(yīng)諾。
“依仙君之意,這鎮(zhèn)魔的洞窟如何開鑿?”營造真君問陸白道。
“依我愚見,這入口處必要隱秘,內(nèi)藏可借山勢環(huán)形構(gòu)筑,上下分多層,螺旋相通。再以九宮八卦方位布局,形成迷宮之陣,分設(shè)機關(guān),易于防守。”陸白建議道。
“仙君不如到我營造院來主事吧,我情愿為副使?!睜I造真君曲意稱贊陸白道。
“營造真君說笑了,我只是有這一點想法。真要畫圖施工,還是非你莫屬,我如何做的來。”陸白勉強笑說道。
“按仙君構(gòu)想,我已有了大致盤算,這就回去吧?!睜I造真君說道。
“你先去吧,到了天宮,候著司法神君。我還有件瑣事要問司法神君,完了事,再讓他去尋你一起覲見。”陸白對營造真君說道。
“是,仙君!”營造真君領(lǐng)命而去。
陸白與司法神君回了慎刑司,面色凝重。
“仙君有何見問示下?”司法神君敬問道。
“之前你審問的爭訟案子,聽那顯圣真君家仆提及三危山青鸞仙君之死一事,不明真假,特要求證。你這里可有當(dāng)年的案宗記錄?”陸白問道。
“回稟仙君,我這里并無這件案宗。不過也是確有其事,只因金獅神君當(dāng)時被顯圣真君拿住,他便歸了降,時值用人之際,姜太公便納了他的降。金獅神君握有商營諸多機密,且又是一員悍將,屢立戰(zhàn)功,伐紂之后,便銷了他的過錯,封了神位。”司法神君對陸白詳盡說道。
“一點也無記載?”陸白已然明白,卻想著可有筆錄實錄其事。
“仙君可去掌史真君處查閱史冊,那里必有明載?!彼痉ㄉ窬氐?。
“多謝神君,我這便去了?!标懓滓娪辛酥?,立刻就要辭去。
“不敢當(dāng),仙君慢走?!彼痉ㄉ窬偷?,也隨后去了天宮。
陸白離開幽都,上了重天,直奔掌史真君的太史院。
“請掌史真君給我取來金獅神君與青鸞仙君的傳記史料來,本君要立刻查閱?!标懓滓娏苏剖氛婢膊豢吞祝闭f道。
掌史真君見陸白火急火燎,不敢多問,立刻去取來那二人的史料遞給陸白,陸白坐下細(xì)看,如司法神君所述一致,默默記下。
陸白心里記掛靈姝,立即回了梧桐林苑,見白鶴仙翁正在靈姝館外守護,放下心來。又想著如何對她說明,徘徊不定,既然已成事實,也不能再瞞她,不如說個明白,再看她的意思。陸白拿定主意,進(jìn)了館中,來到靈姝臥室敲門,只是沒有回應(yīng),情急之下,陸白推門進(jìn)去,卻不見靈姝蹤影,慌忙出來。
“靈姝哪里去了?”陸白問白鶴仙翁道。
“老白我一直在這守著,沒見她出來啊!”白鶴仙翁驚詫道。
“你呀,太不經(jīng)心了?!标懓准鼻械?,拿出靈犀石來,也不見回應(yīng)。
“發(fā)生什么事了?讓仙君如此魂不守舍?!卑Q仙翁從未見陸白有如此不平靜時候。
“無需多問,回頭再與你細(xì)說。你即刻去金獅神君那里以索要兵器為由,暗中探問靈姝去了那里沒有?!标懓酌Q仙翁道,擔(dān)心靈姝別是去了金獅神君那里與他對質(zhì)。
白鶴仙翁心領(lǐng)神會,領(lǐng)命而去。陸白轉(zhuǎn)瞬來到三危山,正見著青鸞仙翁,趕忙問了靈姝可否回山。青鸞仙翁回說靈姝卻已回山,正在后院與她母后說話。
“我這甥女太不懂事,給仙君添麻煩了?!鼻帑[仙翁還不知情,以為是兩人鬧了矛盾,靈姝才回來的。
“哪里的話,仙翁未知情由。”陸白嘆息道,接著說了實情。
“唉!都是天緣定數(shù),命中該有,哪里躲避的了?!卑Q仙翁哀嘆道。
“想必靈姝被禁足千年,也因這事?”陸白想起來道。
“正如仙君所料。自我那妹丈仙逝后,我那妹妹謊稱妹丈隨他侍候的仙主閉關(guān)去了,找了由頭便禁足了靈姝,知其父女情深,恐靈姝知道實情,尋仇覓恨,冤冤相報,枉送了性命。只讓她在山中,想著天長地久,沒了這件事的消息,靈姝也無處問起。”青鸞仙翁搖頭道,情難自已。
“此是劫數(shù),不可逆料。”陸白話有千斤之重,心中沉悶不已,知道靈姝一定悲傷過度,自己也亂了方寸。
千頭萬緒,從此不休不止,陸白再也沒了逍遙快活日子,還有許多事情等他去做。世事弄人,偏偏撞上。
陸白等著靈姝出來,卻又怕見了她如何說話,千言萬語如何撫慰她的心傷。他又如何耐得住不見靈姝,顧忌不了許多,直接讓青鸞仙娥領(lǐng)著直接去了后院去尋靈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