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沈巖帶著一臉的無奈朝著程峰和楊姍姍走了過來。
“等案子破了,我請你們吃飯?!?p> “所以說,幾天?”
“三天!”
“你那還有多余的人手嗎?”程峰問道。
沈巖愣了一下,問:“程瘋子,你這是什么意思?要多余的人做什么?”
“有還是沒有?”程峰冷下來了臉問道。
沈巖點了點頭。
“你讓人帶著楊姍姍去現(xiàn)場,我和你去解剖室。我們兩邊分頭行動。”程峰說道。
楊姍姍也微微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這樣最好,三天也就是七十二個小時,不應(yīng)該浪費時間在路上。”
那邊的沈巖點了點頭,直接打電話叫過來了一個人。
那人看了看楊姍姍,臉上露出了一個無限接近于鄙視的模樣。
“怎么?沈法醫(yī),你是看不起我的痕檢,所以說隨意的找個女的來糊弄我嗎?”
“趙銘,你在那瞎想什么呢。姍姍可是鄭浩明的徒弟,是不是非得給他叫過來,你才肯低頭認慫?”
“呵,我管誰徒弟呢?!?p> 楊姍姍沒理會他的模樣,白了他一眼,開口問:“現(xiàn)場檢驗報告呢?”
趙銘把手上的文件夾直接摔在了地上,冷笑著說:“抱歉啊,我沒拿住,得麻煩你自己撿一下了?!?p> 俯身撿起來了地上的文件夾,楊姍姍翻看了起來。
在一邊的沈巖可算是驚的目瞪口呆的。
他當(dāng)初過去的時候,楊姍姍對他雖說充滿敵意,但是卻不像是現(xiàn)在的趙銘如此的幼稚。
而且在他看來,趙銘現(xiàn)在這樣真的太過分了。
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程峰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問:“你還在這干啥呢?”
“程瘋子,你就不覺得……”
“他確實是很過分,但是姍姍如果說這點東西都解決不了的話”程峰頓了頓,繼續(xù)道:“也沒資格進入我們特案組?!?p> 沈巖只好點頭應(yīng)下帶著一臉擔(dān)憂一步三回頭的和程峰一起去法醫(yī)室做尸檢去了……
仔細翻看著手中的報告書,翻到了最后一頁,楊姍姍微微搖了搖頭。
趙銘冷哼了一聲:“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她指著現(xiàn)場檢驗報告上的一處問道:“這處的血跡是嫌疑人留下來的,還是兇手留下的?上邊沒有寫。還有現(xiàn)場的示意圖呢?你畫好了嗎?這里邊沒有。”
“房子就是一個三十多平米的開間,至于嗎?還現(xiàn)場示意圖?你就這樣上綱上線?”
深吸了一口氣楊姍姍才忍住要罵街的沖動。
她看著面前的趙銘,冷笑了一聲:“我反正是不知道你是怎么進來的省廳,但是你這種,還不如一個警校的實習(xí)生呢?!?p> “你……”
“有時間在這和我廢話,還不如帶著我去現(xiàn)場,我們只有七十二個小時,現(xiàn)在恐怕都不到七十二個小時了。”
說完這話,楊姍姍帶著冷笑繼續(xù)道:“怎么?還是說趙警官你認為你做的現(xiàn)場痕檢沒有任何存在紕漏的可能?”
“行!我倒是看看你能找到什么?!?p> 趙銘發(fā)動了車子,帶著楊姍姍來到了現(xiàn)場。
在他看來,楊姍姍的資歷根本就不夠格。
他出現(xiàn)場的時候楊姍姍那邊可能還在準備高考呢,現(xiàn)在讓楊姍姍來支援他,在他看來就是沈巖在羞辱他。
到了現(xiàn)場,楊姍姍在門口套上了鞋套和手套,先從鎖孔開始。
鎖孔有著明顯的破壞痕跡……
“你過來是撬門的嗎?還是說……”
“不是,本來是什么樣,這就是什么樣,我們到的時候,門并沒有關(guān)。”
楊姍姍從勘察箱里拿出來了相機,她不經(jīng)常用,好在還記得充電。
看著她手中的相機,趙銘再次發(fā)出了冷哼的聲音。
在他看來,她手中的那個相機完全就不專業(yè)。
楊姍姍當(dāng)然明白,就算是弄一個專業(yè)的相機那又能怎么樣?
他們需要的是傳達案件現(xiàn)場的第一直觀內(nèi)容,不管什么樣的相機,能拍的清楚那就足夠了。
拍了照片,楊姍姍朝著里邊走了兩步。
確實,這房間就和趙銘說的一樣,是一個三十多平米的開間,門口處有一個簡易的廚房,除了廁所是單獨隔開的,剩下沒有任何一個可以稱之為隔斷的東西。
房間不大,但是看起來卻很是溫馨。
鞋架上陳列的鞋子、臥室之中懸掛著的婚紗照、櫥柜上成雙成對的碗筷還有杯子都能證明這是一個溫馨的兩口之家。
沒有著急去看臥室之中的那一大灘血跡。
楊姍姍直接走進了廁所里。
剛剛走進去,她就在廁所里聞到了一股子很是刺鼻的味道。
這味道像是消毒水,但是又不是像是醫(yī)院的那種純凈的消毒水的味道,這味道里還摻雜著什么東西。
這種味道出現(xiàn)在這樣溫馨的小房間里還真的是有違和感的。
環(huán)顧了一下廁所的擺設(shè),只有洗手臺下邊有一個小的收納用的柜子。
打開以后柜子里邊陳設(shè)的東西乍一看沒有什么異常,不過也就是潔廁靈還有一些沒有開封的衛(wèi)生紙。
可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以后,里邊有很多針頭就這樣散了出來。
拿著證物袋,楊姍姍一個一個的把東西放進去。
她回過身把東西遞給了趙銘:“你先拿著,我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不是對案子有幫助,但是我不想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p> 這一次趙銘沒說話,接過來了楊姍姍遞過的證物袋。
廁所里就差不多這樣了,楊姍姍也知道繼續(xù)留下來也不一定可以找到什么東西。
她轉(zhuǎn)戰(zhàn)到了門口的那個小廚房。
廚房和廁所差不多,乍看之下是一個非常溫馨的小家的正常擺設(shè),可是打開以后就不一樣了——刀少了兩把。
把現(xiàn)場檢驗報告攤開,楊姍姍臉色暗了下來:“你找過不見的那兩把刀在什么地方嗎?一般刀具這種東西不會隨意丟掉。”
趙銘的臉色徹底黑下來了。
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楊姍姍深吸了一口氣,這要是換做在連陽市的話,她早就罵街了,可是她只是來支援的,還是能忍則忍吧。
從廚房來到了客廳,客廳之中有一個占著半面墻的巨大的電視機,按亮了電視機。
霎時間楊姍姍的臉色猶如那陳年的鍋底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