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紫女那有些緋紅的面容,計余面色如常,直接假裝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
這種事情說出來就不好了,還是干脆讓它永遠的爛在自己的心里吧。
男女之間的情愛,對于現(xiàn)在的計余來說,無疑于是穿腸的毒藥。
自己的極致劍道,絕不能摻雜任何的感情,更何況他的路上,盡是各種的荊棘藤蘿。
至于以后怎么樣,那就以后再說,一切隨緣吧。
計余把長劍歸于劍鞘,受奪命十三劍的滅絕劍意影響,他很快就把內(nèi)心的波瀾給平復了下來。
紫女見計余望向她,微微轉(zhuǎn)頭避開他的眼睛,潔白的貝齒輕咬下唇,如蝶翼般的纖細睫毛輕輕眨動。
雖然紫女只是臉色有點緋紅,但是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難以平靜!
紫女用眼睛的余光撇向計余,發(fā)現(xiàn)對方臉色并沒有什么異常,心里這才微微平復下來,同時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行于水中,不避蛟龍,乃是船夫之勇。
行于山林,不避虎豹,乃是樵夫之勇。
白刃放于頸前,不畏生死,乃是豪杰之勇。
知人力有窮盡時,臨大難而從容,乃是圣人之勇。
我說的這幾種,韓非你覺得,以你剛才的表現(xiàn),對應的是那一種人。”
計余無視了韓非對他的恭維,直接對他開口問道。
韓非:“呃~”
他這是什么意思?這里面不會有什么陷阱吧!
我該怎么回答?
難道他是在變相的夸贊我,在利刃面前,視死若生的從容態(tài)度?
韓非再次細品了一下計余說的這句話。
前兩者是勇氣,更是一種能力,前兩種他都可以直接否決,明顯不符合他的身份。
第三個白刃加身,視死若生的態(tài)度,無非是死的從容些。
而這圣人之勇,而是知道自己去做這件事必死無疑,也改變不了什么,卻依然去做了,是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心境。
這第三種和第四種,韓非細想之下,自己還是不符合。
既然都不符合,那他該怎樣回答?
韓非沉默了片許,對著計余沉聲道:
“這四種人,韓非都皆不是?!?p> 計余:“理由?!?p> 理由?沒有理由,我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滴吧!有種過來打我??!
當然了,上面的只是韓非的臆想,這話他當然是不敢說出口的。
“說起來也相當?shù)目尚Γ瑒偛疟憩F(xiàn)出的不畏生死,其實正是因為我內(nèi)心的怕死。
我假裝閉眼,正是因為我不希望你能從我眼睛中,看到我心中的軟弱。
計先生,所以你剛才說的那四種人,韓非都皆不是?!?p> 韓非說這句話時,沒有一絲羞愧之意,反而嘴角上揚,面帶微笑,仿佛說的這些,都是讓他能夠得意的地方。
計余雙手負于背后,輕輕地點頭:
“好一個韓非?!?p> 計余沒有想到,韓非回答的如此坦蕩,他之所以問這一個問題,就是想看看韓非如何評價他自己,在這一點上,他倒有些自知之明。
韓非卻雙手攏袖,對著計余就是一揖,輕聲笑道:
“多謝計先生夸獎?!?p> 對于韓非這順著桿子往上爬的行為,計余也不在意,只是轉(zhuǎn)過身,對著身后的墨鴉,淡然的說道:
“墨鴉,回去吧?!?p> 墨鴉恭恭敬敬的回了一聲:“是大人。”
隨后墨鴉就是幾個閃爍騰挪,就此消失在了計余的視野中。
見此情景,韓非忍不住開口道:“計先生,可不可以告訴韓非,先生是來自哪里?”
韓非再次問起了這個問題,這個對他來說,如鯁在喉的問題。
“韓非,為什么你非要在意這個問題?
我就是我,你只需明白這一點即可。”
計余平靜的看著韓非,語氣十分的淡然。
韓非神色平靜,說道:“因為我想知道,為什小小的韓國內(nèi),會出現(xiàn)計先生這樣的人物。
或者計先生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才來到了韓國,于韓國有利或有害?!?p> 說這句話后,韓非也是緊張的要死,他也怕計余會一劍削過來。
不過這個事情,關(guān)乎到韓國的安危,這讓他不得不這樣做,也必須這樣去做。
韓非就這樣與計余眼睛對視,目光不曾偏離一分,很是堅決,大有一種,你不告訴我,我就絕不放棄的感覺。
兩人就這樣遙遙對視,而在一旁的紫女也是好奇心起,她也想看看,計余會不會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給韓非。
沉默了片刻之后,計余清淡的聲音,便傳到了韓非的耳中:
“我從秦國而來?!?p> 韓非的瞳孔微縮,聲音顯得十分的沉重:
“秦國?”
顯然對于這個回答,是韓非十分不愿意聽到的。
對于他這位韓國的九公子來說,沒有比這更壞的結(jié)果了!
意味著什么?
看韓國與秦國之間的關(guān)系就知道了。
“不知計先生來韓國有什么目的?”
韓非神色強裝鎮(zhèn)定,在次對計余開口詢問道。
“你的問題太多了,韓非?!?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