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以文亂法,而俠以武犯禁。
這是韓非在“五蠹”一書中,所說的原話。
在見識到了,計余如此的嗜殺成性之后,韓非果斷放棄,放棄了能與之能合作的想法。
原來這就是羅網(wǎng)的天字一等,果真是霸道殘忍!
只用了片刻的功夫,墨鴉就已經(jīng)把那三具女尸處理完畢。
處理完尸體后,墨鴉回到了大殿中,他好像對外面還幸存的人,吩咐了什么,過來了幾個人,把那些被計余殺掉的侍衛(wèi)尸體,也打掃干凈了。
隨著墨鴉把大門關閉,整個大殿內(nèi),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
“做事總是要有個先來后到,我并不是不講理之人,你們先談,我在一旁等著?!?p> 計余把手中的長劍放到案牘上,對著其余四人平聲靜氣道。
在場的眾人,心中暗道,好一個不是不講理之人,要不是剛才發(fā)生的還歷歷在目,要不然還真信了你。
姬無夜深吸了幾口氣,強制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后對著韓非低沉的說道:
“九公子,如果沒什么其他的事,你可以先離去了,將軍府這來了“貴”客,需要老夫招待。”
姬無夜再說到貴客的貴時,稍微停頓一下,并加重了語氣。
“唉?!?p> 韓非內(nèi)心萬般復雜,只做一聲嘆息。
面對姬無夜的謝客,此時韓非內(nèi)心是想走的,但是既然來都來了,不拿點東西回去,紫女姑娘豈不是嘲笑于他?
韓非正了正神色:“非此次前來將軍府,只有一件事來告訴將軍?!?p> 姬無夜現(xiàn)在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在韓非身上,對于韓非說的話,也沒有用心去聽。
只是擺了擺手,讓韓非繼續(xù)說道。
韓非:“韓國律法,刑不上大夫,我的兩位王叔,只是有些嫌疑,絕對罪不至死,而現(xiàn)如今,卻畏罪自殺于家中,這不是非常的可疑嗎?”
聽到韓非說起安平君與龍泉君,姬無夜終于回了回神,“那又有何奇怪,弄丟了十萬軍餉,可能是讓他們二人心中有愧,所以才自殺的吧?!?p> 韓非眼睛里閃過一絲鋒芒,“如果只是心中有愧而自殺,為什么王叔二人的玉佩,會出現(xiàn)在斷魂谷呢?”
姬無夜:“那又能證明什么?鬼神之事,不是我們能夠揣測的?!?p> 韓非呵呵一笑,“子不語,怪力亂神,韓非是不相信,這世上哪有什么鬼兵而言?”
“就前幾日,我擔心王叔會像前幾任的主使官一樣,我便在兩位王叔的家中四周,灑下了一種藥粉?!?p> 說著就從袖中掏出一物,對著姬無夜展示到。
“這一種藥粉很是奇特,在白天時候,用肉眼則是難以分辨的,但是到了晚上,就變得格外顯眼!”
說完,韓非就把這種藥粉,倒在了地上。
“還請將軍麻煩叫人熄燈一下。”
還沒等姬無夜作出反應,盤坐在那里的計余,手掌往前輕輕一推,頓時之間,整個大殿內(nèi)的空氣,全部涌動了起來,緊接其后的,就是一股強大的內(nèi)息,席卷而來!
空氣在激烈的震蕩,給人一種風起云涌的感覺。
在這種情況之下,整個大殿之中的蠟燭,燈籠之類的燭火,全部瞬間熄滅!
“呃~”
有些意外。
反應過來之后,韓非笑著對計余一揖,“計先生,多謝。”
計余漠然道:“無妨。”
姬無夜和墨鴉,心里同時一驚,“計先生?”。
他是姓計嗎?是真實姓名,還只是一個代號?
姬無夜心中狂喜,不管是不是真的,總算有了一點線索,在此之前,他讓蓑衣客查詢計余的真實身份,但是一直以來苦求無果。
這下好了,是人就會有弱點,老夫就不信了,他就沒有父母妻兒!
不過,隨即又有一個問題浮現(xiàn)心頭,他一個小小的韓非,又怎么可能知道,羅網(wǎng)天字一等的名字呢?
在說出那句話后,韓非就一直觀察姬無夜的表情。
果然不出他所料,姬無夜果真對計先生這個稱呼,感興趣!
韓非是故意當著姬無夜的面,這樣說的,讓姬無夜對他產(chǎn)生忌憚,扯著虎皮畫大旗,這種感覺真好。
計余難道就沒看出來嗎?
計余當然也能看出來,韓非那一點點的小計謀,只是他毫不在意罷了。
隨著燭火的熄滅,韓非倒在地上的藥粉,也慢慢的散發(fā)出綠色的熒光。
“姬將軍請看,這種散發(fā)出綠色熒光的藥粉,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消散的。
如果兩位王叔是自殺,那這種藥粉,就不會出現(xiàn)在其他的地方,但是,要是有兇手作祟,那將必定,腳上會沾有這種藥粉!”
韓非的話音一落,一旁的墨鴉,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腳掌。
雖然墨鴉的動作很輕微,還是被敏銳的衛(wèi)莊發(fā)現(xiàn)了。
“那公子得出來的結果是如何?”
姬無夜的聲音,有些沉悶,韓非的話,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妙。
“龍泉均與安平君,是被人暗殺,而導致的死亡!”
韓非神色肅穆,高聲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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