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信任的朋友與最信賴的上級。
年幼時血潭的初遇,成長中一次又一次的包容與教導(dǎo)……亦師亦友,如兄如父。
看著墨鴉,白鳳默然無言。
墨鴉能夠輕易的感受到,空氣中傳來的悲傷,那是屬于白鳳的,他走過去,想去輕揉白鳳那藍紫色頭發(fā)。
似乎察覺到了墨鴉的動作,白鳳搖頭的躲開了。
“唉?!?p> 墨鴉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這小子還是這么的天真單純。
他現(xiàn)在跟著的這位大人,其中的份量,豈是姬無夜能夠相比的。
雖然此人也是殺人如麻,但是和姬無夜一比,在某些方面,要好的多。
這種事情過猶不及,不能強求,需要白鳳他自己慢慢接受。
“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墨鴉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白鳳問道。
“黑衣人的武功很高,現(xiàn)場的打斗痕跡很少,轉(zhuǎn)移軍餉的精騎,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猶如待宰的羔羊。”
白鳳從屋檐跳下,低聲說道。
“哦,能夠看出黑衣人去哪了嗎?”
墨鴉哦了一聲,接著問道。
白鳳在不能和墨鴉相比,也終究是夜幕培養(yǎng)多年的殺手,這種情況也司空見慣了,毫不猶豫的說道:
“黑衣人很蠢,這么深的轍印都看不到嗎?”
墨鴉順著白鳳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地面上,他發(fā)現(xiàn)有好幾道很深的車軸印。
十萬兩軍餉,可不是這么好隱藏的。
這一帶,已經(jīng)非常接近新鄭城外的郊區(qū)了。
墨鴉看車軸的轍印,似乎是往內(nèi)城的方向去的。
這就很有意思了,這黑衣人既然敢劫軍餉,肯定是知道這軍餉是夜幕的東西,想不通的是,他竟然還敢?guī)е婐A去內(nèi)城。
“白鳳,不要大意,對方既然敢這么做,事情肯定不像表面那么簡單?!?p> 白鳳沒有回答,只是清逸的面貌,變得慎重了起來,渾身氣機內(nèi)斂不發(fā),然后朝著轍印的方向掠去。
墨鴉對白鳳的表現(xiàn),暗自點點頭,見白鳳離去,也不耽擱,趕緊起身追了過去。
......
韓非跟著張良,來到了新鄭城外的一座山丘之上,正好看見紫女在擺放酒桌。
“此處視野開闊,城中景致一覽無余,九公子可還滿意?”
紫女看著韓非到來,笑容恬淡,嫵媚華貴。
“知我者,紫女姑娘也,這果真是個看景的好去處?!?p> 韓非盤坐下來,端起酒杯,遙看著盡收眼底的新鄭。
紫女沒看見衛(wèi)莊,于是問道:“衛(wèi)莊怎么沒跟你們一起過來?”
韓非:“衛(wèi)莊兄收尾去了?!?p> “這樣啊......”
“公子,那我給你的藥粉,可還派上了用場?”
紫女端起酒壺,給韓非倒?jié)M酒后,略作思量一下,然后問道。
韓非一飲而盡,哈哈一笑,“沒有紫女姑娘的藥粉,今夜絕對難以成事!”
“聽公子的話,看來是成功了。”紫女面帶微笑。
韓非臉色一變,嗓音有些低沉說道:“出了些變數(shù),但是結(jié)果是好的?!?p> 紫女一如既往的貼心問道:“變數(shù)?什么變數(shù)?”
“我在將軍府遇到計先生了......”
沉默了片刻,韓非遠(yuǎn)眺城中的將軍府道。
在聽到“計先生”這個詞后,紫女也忍不住眉頭緊皺。
張良:“???”
見韓非紫女一反常態(tài)的表現(xiàn),他感覺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存在。
縱然在面對姬無夜時,他也沒見到韓非,流露出這樣的神態(tài)?
他們的這種表情,讓張良恍惚之間,像是回到了年少之時,初次犯錯,被祖父責(zé)罵,有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錯覺。
“冒昧地問一下,這個計先生是誰啊?”
張良把酒樽放到案桌上,身體微微側(cè)傾,面帶疑惑的看著紫女韓非。
紫女回過神來,笑了笑,“也沒什么,是不過是一個住在紫蘭軒的客人罷了。”
“是啊,這個紫蘭軒的客人,敢當(dāng)著姬無夜的面,殺他的人,而且還是他的女人......”
韓非一臉可惜的感慨道。
不知道姬無夜的人,還以為他是在可惜美人呢。
紫女掩嘴驚嘆:“什么。”
張良有些悚然:“這可不帶開玩笑的,韓兄?!?p> 姬無夜是什么人?
張家三代為相,張良出生就在韓國,生活這么多年,他心中比誰都清楚,姬無夜在韓國究竟代表著什么。
當(dāng)著姬無夜的面殺人,而且殺的還是他的女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那個...那個客人沒事吧?”
張良明顯不信韓非的話,將信將疑道。
紫女也是看著韓非,等待著他的回答。
“他有沒有事,我不清楚,因為我提前先離開將軍府了?!表n非如實的說道。
張良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按著姬無夜的性格,那個客人應(yīng)該是沒了吧。
韓非似乎看出了,張良心中所想,于是補充道:“計先生殺人時,姬無夜當(dāng)時連一個“不”字,都沒有說。”
“??!”
這下張良徹底愣住了。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張良還是愿意,相信韓非說的話。
“你們是怎么碰面的?他又怎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紫女說出了自己心中思考已久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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