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和誰在吵,只聽到他一人的聲音,聽不太清他說的是什么,語速極快,吵了沒一會兒就結(jié)束了。
我訕訕閉眼,如此糟糕的我還有心情看時銘的熱鬧。
腳步聲傳來。
“吵到你了?”時銘出聲問道。
我本想裝死的。
“秋秋,你連裝睡都不會呢!”
我只好睜開了眼,對上了時銘布滿血絲的眼睛,白大褂的他,面色有些紅,肯定是剛才吵架導(dǎo)致。
我問他在和誰吵架。
“一個老古董,自詡有點醫(yī)術(shù)就要和我貧,我最看不慣這樣的人了?!睍r銘回答著我的話,還在打量了我的表情,“你剛才有聽到我說的那些話嗎?”
我搖頭,開他玩笑,“你一激動普通話就不普通了。”
時銘被我逗笑,他前些年都在國外,國語很差。
“秋秋,等你好了,我?guī)闳ケ焙5?,你上次不是說很想去嘛!”
我笑笑,沒接話。
“秋秋,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相信我,你也別放棄,好嗎?”
我依舊是笑。
“秋秋,你別笑,小時候你要對我笑,我就害怕,害怕你又要整我了。”他彎下腰,戳戳我的酒窩,“害我都有心理陰影了?!?p>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答的,因為我抵抗不住身體的困意,昏睡了過去……
*
再次醒來,我沒睜開眼,卻感受到了異樣。
空氣中沒有消毒水的味道,我是換病房了,還是在做夢?
我努力掙開千斤重似的眼皮,卻被房間里強烈的光線刺的睜不開眼。
有身影在我身邊晃動,但我看不清是誰。
“席總,她醒了。”我聽到了陌生男人的聲音。
席總?是席臨岑嗎?
我又在做夢了?
“準備開始吧?!笔煜さ谋渎曇魝鱽怼?p> 真的是他!
我拼命睜開了眼,強光刺得我直流淚。
眼前慢慢的清晰起來,我看到了坐在不遠處沙發(fā)上的席臨岑。
他正低頭看手機,并沒有看我。
我環(huán)顧了下四周,床邊架了一圈的攝影機,還有補光燈,這像是拍攝現(xiàn)場?
拍我嗎?
當(dāng)看到了朝我走來的一個赤膊男人,我突然想到了余媛的話,她說要用我出軌來破除網(wǎng)上對她和席臨岑的誤解……
他們真的要這么做?
現(xiàn)在是要給我拍出軌畫面。
想明白后,我瞬間入墜冰窖,全身冰冷。
我想掙扎,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已經(jīng)不知道是我病了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問題,我除了眼珠能動外,手都提不起來。
我努力想說話,可發(fā)不出聲音來。
沙發(fā)上的男人動了,他站起了身,朝我走來。
我瞪大了驚恐的眼看他。
“只是演下戲,你裝出享受的樣子就行?!毕R岑走到了我的身邊,他彎下腰,一雙沒溫度的黑眸看著我,伸手招來后邊的化妝師,“她的氣血太差,給她補下妝?!?p> 我拼命想搖頭,想說不。
可我發(fā)不出聲音來,腦袋也像是被固定了一般,無法動彈。
化妝師拿著腮紅過來,給我補了幾下。
“再補點。”席臨岑就在邊上看著,指著我的唇,“多涂點?!?p> 化妝師照做。
我就如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