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凝心的話,賈平凡直接愣在了那兒,等他回過神來去追的時候,哪里還有慕凝心的影子。
垂頭喪氣地回到宿舍,卻發(fā)現(xiàn)宿舍的幾個家伙都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各自的座位上坐著,見他回來,都轉(zhuǎn)過身看了過來。
賈平凡隨手關(guān)上宿舍門,剛要往里走,就聽程高俊喊道:“站??!”
賈平凡止住腳步,疑惑地看了看他。
“別動!就站在那里別動!”程高俊激動的嚷道。
“對,別動……”
“站在那里……”
……
賈平凡掃視了一圈兒,鬧不明白他們在搞些什么,“怎么了?”
“你還問怎么了?”程高俊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賈平凡面前,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兒,“你就沒什么東西要向組織交代嗎?”
“交代什么?”賈平凡更疑惑了,想了想,他最近很老實(shí),沒干什么壞事兒???是他在老二杜古睡覺時,不小心把杜古枕頭下的襪子丟到了杜古的臉上的事暴露了,還是他把老六章良朋珍藏的泡面都注了水的事暴露了,還是他把程高俊的照片發(fā)給他網(wǎng)戀對象的事暴露了?
不過這種事情無論他們知不知道,都是絕對不能承認(rèn)的,打死都不能認(rèn),否則以后年年的今天就真成自己的忌日了。
“坦白從寬”程高俊手里拿的一只拖鞋,在上床的梯子上用力拍了一下,一本正經(jīng)地說到。
“抗拒從嚴(yán)”其余幾個人同時在椅背上拍了一下,作附和狀。
“程高俊,你這禽獸,放過我的拖鞋!”賈平凡強(qiáng)行轉(zhuǎn)移話題。
“哦?!背谈呖∠訔壍乜戳耸种械耐闲谎?,隨手就丟到了一邊,“別轉(zhuǎn)移話題,趕緊交代?!?p> “報(bào)告組織,我對組織一片赤誠,忠心耿耿,日月可表,天地可鑒,望組織明察,切莫中了戳兒小人的奸計(jì)?。 辟Z平凡說得那個一個聲情并茂。
其它幾人都打了個哆嗦,作起雞皮疙瘩狀。
“組織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切實(shí)的證據(jù),再給你一次機(jī)會,招,還是不招?”程高俊看來是這次的主審官了。
賈平凡一愣,“證據(jù)?難道我有什么首尾沒有收拾干凈?不會吧?難道真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這次真的被他們抓到了小尾巴?”他環(huán)視了一圈兒,看到其他幾個人都是“哼哼”冷笑,沒發(fā)現(xiàn)任何沒有底氣的樣子,看來這次是真的栽了。
“我坦白,我交代,我不該把老六的泡面注水,不該把襪子丟到老二的臉上,不該把老六的照片發(fā)給他的網(wǎng)戀對象……”
賈平凡挑了幾件小事兒交代一下,至于像把老大的作業(yè)換成給“滅絕師太”情書,讓老大背了兩年“真男人”的事情是死的不能坦白的。
交代完之后,賈平凡抬頭向宿舍其他人看去,只見他們都是一副“握草”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咯噔,“完了,好像交代錯事情了?!?p> “呵呵,這兩年宿舍屢屢發(fā)生的‘靈異事件’總算是破了,不過這件案子壓后再審,你先把最重要的事兒交代清楚!”過了一會兒,幾個人才回過神來,程高俊攔住了其他幾個摩拳擦掌,躍躍欲上的家伙,繼續(xù)審問。
“更重要的事情?那些事情怎么可能會交代,都過了這么長時間了,他們怎么可能會有證據(jù)?難不成他們有誰是從過去穿越過來了不成?哪怕他們知道了也不可能承認(rèn),不交代或許就一刀的事情,交代了,估計(jì)連自己的細(xì)胞都找不到一個完整的。”賈平凡想了想,覺得必須要死不承認(rèn),“我已經(jīng)向組織坦白了一切,以上帝的名義發(fā)誓,絕對沒有絲毫隱瞞。”
“你信上帝嗎?”老六章良朋跳出來補(bǔ)刀。
賈平凡張了張嘴,“現(xiàn)在信。”
“呵呵……”這是群嘲。
“非得讓我們拿出證據(jù)你才死心,是不?”程高俊一臉“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再不坦白就沒機(jī)會了”的表情。
“絕無隱瞞!”既然選擇了隱瞞這條路,自然是要一條路走到黑的,賈平凡自然不會倒在程高俊的這種小花招下。
“哼!我都親眼看見了,難道你還想死不承認(rèn)?”
“親眼看見?”賈平凡心想,“沒想到你程高俊竟然是這樣的人,游戲界那一言不合就就開杠的程高俊去哪兒了?你怎么能這么的猥瑣,竟然玩偷窺!老子羞與你這樣的人為伍!”
不過,哪怕程高俊看到了也是不能承認(rèn)的,又沒人能進(jìn)到他腦子里看,程高俊也不能把他看到的畫面當(dāng)成電影放出來,沒有物證,我賈平凡毫無畏懼。
“看見什么?”賈平凡裝作疑惑的問程高俊。
“看來你是要抵抗到底了,哼哼,全世界都知道了,你還想狡辯?”
“全世界都知道了?”賈平凡懵了,環(huán)視了一圈兒,“難道宿舍哪個禽獸在安裝了隱形攝像頭玩直播?這種缺德帶冒煙兒的貨色,賊老天怎么不一個雷把他收了去?”
“看來不拿出證據(jù)你是不死心了?”程高俊拿出手機(jī),在屏幕上劃了兩下,走到賈平凡面前,“給,看……吧?!?p> 賈平凡接過手機(jī),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貼子,“震驚,凝心仙子竟然為他做這種事兒……”鮮紅的幾個大字,還是加粗的。賈平凡無語了,這老兄是從“震驚部”穿過來的吧。再看貼子內(nèi)容,說的是他從音樂教室跑出來后,慕凝心追出來的事情,還配了幾張插圖。不知拍照的處于何種居心,把慕凝心拍的飄逸出塵,卻把他賈平凡陽光下奔跑的背影拍的畏畏縮縮。
“完了,我逃課的事情這不是全校都知道了嗎?我的學(xué)分??!”賈平凡嘴里喃喃自語。
“鬼才管你逃不逃課,你丫的這腦回路拐到哪兒去了,你當(dāng)老子們是閑的蛋疼?”程高俊氣急而笑,指著賈平凡的鼻子罵道。
“不是說逃課說什么?”
“慕凝心吶!慕……凝……心,懂?”程高俊對著賈平凡的耳朵吼道。
賈平凡揉了揉被程高俊吼的生疼的耳朵,“吼這么大聲干嗎?我耳朵還沒聾。慕凝心關(guān)我什么事情?”提起慕凝心,賈平凡就覺得心情更不美麗了,他感覺慕凝心現(xiàn)在已成為他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了。
“不關(guān)你事兒?不關(guān)你事兒她會追著你跑?怎么不見她來追我?”
“程高俊,你竟敢罵我的女神!?她又不是狗追你干嗎?”老六章良朋又跳出來插刀,不過這次扎的是程高俊。
“老六閉嘴,別打岔,老四你繼續(xù)。”發(fā)話的是老大甄樂天,在宿舍很有威信。
章良朋和程高俊對“哼”一聲,就又把腦袋轉(zhuǎn)向賈平凡。
“啊!原來你們是說那個?。克椅乙c(diǎn)兒東西?!辟Z平凡釋然了,但改曲譜的事情是不能說的,那不符合他低調(diào)的原則。不過,要才華也是要東西,倒也不算是騙他的兄弟們。
幾個人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打量了賈平凡好幾遍,一臉嫌棄的表情,“要東西?找你?”一個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名門公主;一個鄉(xiāng)下出來的土包子。幾個人覺得他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摩拳擦掌地站了起來,“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招了?!?p> “球都麻袋?!辟Z平凡伸手止住了幾個人圍上來的腳步,“小弟做錯了什么?請諸位大哥讓小弟死個明白?!?p> “呵呵,那你給哥幾個說道說道凝心仙子找你要什么?”
老大甄樂天竟然都親自發(fā)問了,賈平凡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如果不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自己這一劫恐怕就逃不過了。賈平凡腦子高速運(yùn)轉(zhuǎn),有什么東西是他有而慕凝心沒有的呢?土特產(chǎn)?他們的關(guān)系沒到那個份上,再說他近期也沒有回家;其它的,好像沒有了?哦,有了!
“我撿到了慕凝心的東西,她是來找我要的?!辟Z平凡暗自為他的機(jī)智點(diǎn)了個贊。
“撿了東西?什么東西?”甄樂天還是一臉懷疑。
“曲譜,對,就是一張曲譜!”賈平凡也不知道慕凝心都有些什么東西,就只能找一個他知道的說。
“真的?”甄樂天還是有點(diǎn)兒懷疑,不過,看起來已經(jīng)有點(diǎn)兒松動了。
“真的?!眲倮驮谘矍?,賈平凡怎么可能會不把握機(jī)會。
“那你怎么不在音樂教室給她?”這次是程高俊跳出來問的,老大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賈平凡。
“我當(dāng)時沒帶,落在宿舍了。”
“那你跑什么?”
“激動!當(dāng)時太激動了!”
幾個人理所當(dāng)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理解。
正當(dāng)賈平凡以為這一劫已經(jīng)過去了的時候,程高俊攔住了要散開的幾人,“那接下來,咱們來算算那些‘靈異事件’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