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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神非神

第十九章 夢非師妹 豈可同待

劍神非神 草燈城 4315 2020-01-03 23:46:36

  “話說你們把那個煞士關(guān)在哪里?!毙餮匀魺o其事的問著仍然捂著鼻子狠狠的瞪著自己的戀夢,時不時心虛的把頭轉(zhuǎn)到一邊假裝看風景。

  “跟我來?!睉賶艄牧斯哪樀埃逯_在前面帶路,仿佛對著地面有這什么深仇大恨。

  怎么辦嘛,他一飛自己就沒轍了,不飛自己也打不過一位劍主。

  “玄流言你給我等著,以后不要犯到我手上,不然姑奶奶讓你知道什么叫殘忍?!睉賶粝氲竭@里又狠狠的跺著地面,把兩個正在一處建筑門前酣睡的男子給驚醒了。

  “大師姐······”兩人似乎很害怕戀夢的樣子,尤其是戀夢此刻黑著臉一臉不爽的樣子,更是讓這些平時飽受大師姐摧殘的男弟子心底冷汗直流。

  “師尊讓你們看守牢房,你們就是這樣看守的?”戀夢的視線掃到兩人臉上,兩人一個激靈跪了下來,嘴里大喊著。

  “大師姐恕罪,我等有錯,請讓我等將功補過?!?p>  “哼,若是出來再看到你們這般怠惰,全都給我去趕豬。”戀夢似乎從這些弟子身上找回了自信,對呀,像玄流言這般天之驕子世間又有幾何?

  “不敢不敢。”兩人聽聞臉色一變,趕豬,這可是那些未入流的普通人才會做的事情,讓他們兩個道奴做這種事情,絕對是一生的恥辱,當下兩人抬頭挺胸,眼中沐浴著肅殺之氣。

  玄流言;······習慣了,不愧是奇葩宗。

  進入潮濕的’牢房‘后,周圍的空氣頓時都沾染著一些別的味道。

  玄流言停了下來,戀夢也停了下來,不過沒有回頭。

  “話說這里為什么一股臭味?你們在這兒養(yǎng)豬?”玄流言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糞味,這就跟百城最大的養(yǎng)豬場內(nèi)過年那幾天飄出來的味道一模一樣??紤]到自己貌似得罪了這位大小姐,但走了一會兒之后實在憋不住問道。

  “哼?!蹦愕膽賶舯硎静幌肜砟悴翄傻暮吡艘宦?。

  “我錯了戀夢,當時你一直把鼻子朝我挺過來,我看你鼻孔里有一根鼻毛差點露出來,當下覺得可惜至極的同時決定防范于未然,哪知未曾考慮戀姑娘的反應(yīng)如此巨大······”

  玄流言標準式道歉,習慣就好。

  “你的意思還是我的錯?!睉賶魧嵲诼牪幌氯チ耍ブ阑仡^看著玄流言道。

  “怎么會,在下不怎么會說話,愿閣下諒解?!?p>  得了,戀夢,戀姑娘,閣下,整的越來越疏遠不是?

  “夠了,如果你今天不好好道歉,那我就把你是個路癡的事實暴露給師弟們。”戀夢突然想起了這位劍主貌似有一個把柄在自己手上,當下便威脅道。

  “別啊,大哥?!毙餮阅樕蛔?,語氣突然柔和起來。

  “大什么?”看著戀夢越發(fā)危險的目光,玄流言悻悻地笑了笑。

  “大雞一吔·······美女,我錯了行嗎,我保證下次······拔的時候輕一點,快一點。”

  “玄流言!你死定啦!”

  ······

  “話說你們這里養(yǎng)過豬吧。”玄流言此刻一臉肉疼的問著走在前面興高采烈的戀夢。

  “沒辦法,我們簽到宗又沒有標準的牢房,正好過幾天就要到大年夜了,這幾天豬殺了空著也是空著,臨時充當一下牢房?!钡玫搅诵餮缘难a償之后戀夢顯得尤為興奮,當下也貌似選擇了忘記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微笑著轉(zhuǎn)頭回答玄流言。

  事情回到五分鐘前。

  原來在戀夢瀕臨暴走的千鈞一發(fā)之際,玄流言將簪子拿了出來。

  “這個時候別說這跟簪子,就是神也救不了你?!睉賶舫槌雠鍎M著朝著玄流言拍去。

  中途這把劍似乎有些不情愿拍向玄流言,一直在以戀夢相反的方向發(fā)力,因為它感覺到此刻眼前這位少年的可怕,自己能被拔出來恐怕都是少年刻意為之。

  劍者在劍主面前,可是拔不出劍的。

  最后劍死死的停留在離玄流言三厘米出,怎么也無法更進一步。

  戀夢使出全力也沒能讓佩劍再靠近一分。

  看著臉已經(jīng)憋的通紅的戀夢,玄流言笑著朝著佩劍輕輕一彈,下一秒佩劍就自動收了起來,戀夢紅著眼睛想要再拔出來,卻發(fā)現(xiàn)再也無法拔出一分一毫。

  “破劍,混蛋,都欺負我。都給我滾?!睉賶艉莺莸膶⑴鍎叵聛硭ぴ诘厣?,然后轉(zhuǎn)身雙手抱腿蹲了下來,哽咽聲緩緩的傳了過來。

  ······

  “對不起,我可能是把你跟小師妹有點混談了,戀姑娘!”玄流言松開簪子,卻沒料想到簪子自動朝著戀夢飛去。然后懸浮在戀夢面前,閃著淡淡金光。

  “簪子我已經(jīng)雕刻了契紋,它可以抵擋住三次劍主級別的攻擊,而且一旦觸發(fā)我便能立刻感應(yīng)到。只要我在萬道域一時,五分鐘內(nèi)必定能到底你身邊?!毙餮詮奈慈绱藝烂C的說過話。

  玄流言突然明白了,他似乎把此刻的戀夢當成了小師妹,不然不可能開這么多親昵的玩笑。

  最主要的就是自己天生自帶的天地劍陣被師尊破除了,不然戀夢是靠近不了自己至少二尺之內(nèi)的。

  有些懊悔的同時玄流言也決定做一些補償。

  契紋是自己現(xiàn)在唯一拿得出手的了,畢竟整個百城也就自己有金色契紋,這也就是別人簽訂劍契可能需要一年半載,而自己幾分鐘就能搞定的原因。

  但此時戀夢好像不怎么感興趣啊·····

  “要不然我在簽到宗立一個護宗大陣?劍主境界不可能破開的那種?!毙餮栽囂叫缘膯柕?。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戀夢停止了哽咽,抬起頭拿起了簪子站了起來。

  “你別以為我這樣就會原諒你?!睉賶裟樕蠏熘鴾I水,帶著怨氣看著玄流言道。

  “戀姑娘有什么要求可繼續(xù)提出來,在下能做的自當做好?!?p>  他的眼睛······為什么如此陌生······

  戀夢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要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了。

  明明剛剛他還能嬉皮笑臉的欺負自己,為什么看他的眼神突然好像換了個人。

  之前看自己的時候眼中明明帶著一股柔情和親切,現(xiàn)在為什么都沒了。

  就像······看陌生人那般。

  對于這個突然闖進自己生活的劍主少年,戀夢說沒有一些仰慕是不可能的。

  之前見過的所有同齡少年都比自己弱,而且似乎都不敢靠近自己。

  自己這些年也因為吸收爺爺一生的領(lǐng)悟而沒有過多的與同齡人交流。

  突然出現(xiàn)一個帥氣的少年劍主,雖然總是讓自己生氣,但也總能給自己帶來驚喜。

  也救過自己的命,自己在他面前常常會失控。

  戀夢也想問問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跟一個愛哭的花癡一樣,明明自己是簽到宗的大師姐,應(yīng)該給師弟妹們當一個榜樣的,卻三番兩次跟玄流言吵起來打起來。

  這樣的自己?

  到底還是那個立志要成為強者,帶著簽到宗崛起的大師姐嗎?

  還是說這就是自己本來的樣子?

  “那······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戀姑娘······叫我戀夢就行了?!睉賶粜÷曕止镜?,不過玄流言還是聽清楚了。

  聽到戀夢的話之后玄流言愣了愣。

  自己曾經(jīng)也對小師妹這樣說過,小師妹也如同今日的戀夢那般,立馬低聲下氣起來。

  為什么?明明這只是與不熟之人應(yīng)該有的距離和反應(yīng)啊。

  “可以?!毙餮匝凵衤淖兊萌岷推饋怼?p>  連玄流言都沒有注意到,此時他眼中的戀夢正在慢慢和小師妹重合······

  ······

  “那你們把人管在哪兒呢?怎么看不到人?”玄流言發(fā)現(xiàn)這里面真的靜的可怕,如果有人在的話不可能連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吧。

  “人應(yīng)該被爺爺關(guān)在地下室里。”戀夢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養(yǎng)豬的地方不大,兩人和好后走了不到一分鐘就到了所謂’地下室‘的機關(guān)處。

  果然,打開機關(guān)后露出了樓梯,接著’慘叫‘聲也隨之傳來。

  “沒想到你們這里居然還有地下室,話說豬圈地下的地下室味道你們受得了啊。”面對玄流言的吐槽戀夢選擇了無視。

  瞧不起人嗎?連一些正常人家都有地下室,我們這方圓百里唯一的宗門有一個怎么啦?

  見戀夢不回答自己,玄流言不禁有些無語。

  女人咋就這么小氣呢?

  話說在百城可沒有多少人家有地下室,人們似乎對于地下有恐懼感。

  除了幾個不方便在外面暴露的陣法被立在地下,百城就再也找不到土地下的任何空間了。

  什么?你把蚯蚓君放哪兒了?

  抱歉,百城除了人和一些家畜之外沒有任何生命,土里也一樣。

  越靠近遠處一個亮著蠟燭的小房子,’慘叫‘聲就越發(fā)明顯。

  “話說你們這用的是什么刑法啊,為什么······”玄流言在距離小屋子十米處實在忍不住了問道。

  這次戀夢倒是回答了玄流言。

  “怎么樣?是不是很可怕?這可是我們掌握的最可怕的刑法了,連我都堅持不了幾分鐘呢,對付這種十惡不赦之人再好不過了。”戀夢一臉驕傲的說道,仿佛這是她發(fā)明的。

  你還別說,還真是她’發(fā)明‘的。

  “這不是可怕不可怕的事情,問題是······你確定她不是在笑?”

  走到門口,果然看見海紗拿著一根羽毛不斷地在撓卿蘿的小腳丫,雖然卿蘿看起來臟兮兮的。但是那玉足若是讓一些大佬看見了絕對會有舔一年的沖動。

  “哈哈哈,你們,哈哈哈休想·····哈哈哈從我這兒得到半點消息哈哈哈?!鼻涮}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然而得到的消息卻幾乎為零。

  其實就是零,幾乎為零說的好聽一點而已。

  “這就是你說的最可怕的刑法?”玄流言愕然的轉(zhuǎn)頭朝著一臉欣賞態(tài)度的戀夢說道。

  “對呀,你沒看到她現(xiàn)在多痛苦嗎?”戀夢反而是不能理解玄流言此時的愕然,轉(zhuǎn)頭一臉不解的問道。

  “這······不愧是奇·····簽到宗。”

  玄流言承認自己輸了,對這種小宗門居然還有大的期望,這首先自己就得罵自己一頓。

  “海紗你怎么在這兒?爺爺呢?”戀夢皺著眉頭看著還在樂此不疲的撓癢癢的海紗,問道。

  “師姐你來了啊,宗主剛剛就離開了,哇,師姐夫你這么快啊。”海紗抬起頭來,臉上殘留著興奮對著戀夢說道,看到玄流言更是兩眼放光。

  什么叫師姐夫你這么快!給我解釋一下!

  還有師姐夫什么鬼!

  看著越發(fā)憤怒的戀夢,海紗貌似意識到自己開口太快了連忙丟下那堆毛站了起來。

  “師姐師姐夫我就不打擾你倆了?!睉賶粢晦D(zhuǎn)頭,就看到丟下這句話的海紗如同風一般跑了出去。

  “海紗!”戀夢此刻發(fā)誓若是海紗在此處一定要讓她嘗嘗什么叫生不如死!

  對,就是撓癢癢。

  臉色有些潮紅的戀夢悄悄看了一眼玄流言,發(fā)現(xiàn)與在明鎮(zhèn)時被老人誤會時的表情還是有所差異的。

  那時的玄流言一臉不在乎,而且還勸自己也不要太在意。

  可現(xiàn)在的玄流言居然有那么一絲絲疑惑。

  玄流言此刻自然是疑惑的。

  他不明白自己既和戀夢沒有夫妻之實也沒有任何特別親近的舉動(就算有也沒人看見啊。)為什么這個海紗就如此確定自己和戀夢是戀人關(guān)系?

  還是說在她們看來男女之間只能有戀人關(guān)系?

  不懂,不懂。

  “是你!”卿蘿的聲音打斷了玄流言的思考。

  此時的卿蘿因為玄流言的束縛令接下來的四個多時辰都是無法動彈的。不過海紗為了保險還是用繩子綁住了卿蘿嬌小的身軀。

  看著被綁的嚴嚴實實臉上掛著淚水但沒有一絲妥協(xié)的卿蘿,玄流言不禁搖了搖頭。

  凡人總是做一些畫蛇添足之事,如果束縛令解開了,這些繩子根本困不住一位道者。

  這些費力卻沒必要的事情不知為何往往有一大堆人搶著去做。

  不懂,不懂。

  “這小姑娘是不知道實情嗎?”玄流言在卿蘿眼中始終看不到一絲懺悔和愧疚。

  難道這小姑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嗎?

  戀夢在明鎮(zhèn)說她殺了那么多人的時候她沒有反駁啊······

  還是說不屑于反駁······

  就好像自己被小師妹在師尊面前誣陷自己偷她內(nèi)褲一樣。

  師尊語重心長的對自己說要節(jié)制,對身體不好時那樣。

  自己當時是不屑于解釋的。

  這讓玄流言懷疑這小姑娘可能不知道具體實情。

  想到這里玄流言一改之前的肅殺狀態(tài),神情慢慢冷靜了下來。

  此時的卿蘿仍然倔強的瞪著玄流言,絲毫沒有因為玄流言的改變而做出絲毫變化。

  “你······知道明鎮(zhèn)發(fā)生了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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