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單手插進口袋里,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露出一副輕浮卻又認真的神情。
“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現(xiàn)你這樣子對待我太過于殘忍,你要好好地彌補我?對不對?你要是真的想要這么做,那我隨時奉陪,趕緊的,要是真的對我還有一點的眷念之情,就趁早的回到我的身邊來,咱們還可以再好好地談談?!?p> 談談?
談什么?
談那些陳年舊事,還是要談兩個人未來發(fā)生的那些事?
以前的陳年舊事,她孟瑤并不想要討論這個。
現(xiàn)在和未來的事情,她未必跟這個人能夠開花結果,所以也沒有必要討論這些東西。
孟瑤踢了踢腳下的石街,看著眼前這個人,兩手環(huán)胸,露出一副輕蔑的樣子:
“行了吧,秦朗,你以為你還是香餑餑呢,你現(xiàn)在就一個渾身上下充滿銅臭味的中年男人,我憑什么要吃回頭草呢?”
“女人不都喜歡男人身上的那股銅臭味嗎?”秦朗捏了捏兩指,看著眼前人,忍不住輕聲的笑了出來。
既然孟瑤要跟他耍嘴皮子,那他就陪著這個丫頭玩到底不就得了。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左不過用上一輩子。
孟瑤看著秦朗滿不在乎的神情,輕輕地勾起嘴角:
“對啊,我們喜歡啊,我們喜歡什么呢,我們女人確實喜歡那種銅臭味,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們喜歡銅臭味的同時,上邊還要夾雜著你們這些臭男人的味道,我不喜歡,這個我是真的不喜歡。”
“你是不喜歡男人身上的味道呢,還是僅僅不喜歡我身上的味道?你告訴我?”
秦朗認真的看著孟瑤,眼神暗了幾分,看著著實有一些陰沉,但孟瑤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并不害怕這個人。
“行了吧,秦朗,我的話里有話,你聽不出來嗎。別裝傻了?”
孟瑤豎起自己的拳頭,沖著秦朗發(fā)出一聲威脅:
“咱們從很多年前開始,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奈何橋,既然以前的事情已經(jīng)不復存在,感情也早就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你也沒有必要這么糾纏我,死纏爛打我可不喜歡,以后,你千萬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中?!?p> 秦朗睜眼看著眼前這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但是嘴邊卻沒有一句話。
孟瑤此時此刻,也是靜靜地注視他。
盡管這個人沒有說話,但是看著他那個幽深的眼神,又好像已經(jīng)跟自己說了千言萬語。
不行!
一定不能輕而易舉的就答應這個人。
她才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當初,既然是他拋下自己,先行出國的?
現(xiàn)在,又憑什么要她來做那個開頭的人呢?
她已經(jīng)累了,也已經(jīng)疲倦了,才不要這樣子,做這種無濟于事的事情。
“秦朗,聽見沒有?以后你要是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你就怎么樣?”
秦朗看著孟瑤氣勢洶洶的眼神,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發(fā)狂的小獸一樣,不是好惹的。
孟瑤看著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咬牙切齒的瞪眼看他:“不害怕對不對,你放心好了,以后你要是還這么不知趣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你就等著,以后我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聽見沒有?”
“沒事,打是親,罵是愛,多打幾下都沒關系?!?p> 秦朗笑著答了孟瑤的話,孟瑤看著他又氣又急,轉(zhuǎn)眼就回到座位上去。
許靜看著她氣沖沖的樣子,像是吃了炸藥包一樣,笑了笑:
“哎,你干嘛了?沒想到啊,現(xiàn)在還有人有這個本事,能夠讓你這個女人輕而易舉的生氣,這樣的情況果真是比較少見?!?p> 比較少見?
孟瑤盯著許靜,兩只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你個女人,你還好意思說,偷偷出賣了我,要不是我對你這個人早就已經(jīng)知根知底,像是你這樣的人,我被你賣了我還要替你數(shù)錢呢?!?p> “賣?這哪兒能算是賣呢?我這也為了你好啊?!?p> 許靜撇撇嘴,看著吃東西吃的正香的兒子,又抬頭看著怒火中燒的孟瑤:
“省了,那個人呢?上哪兒去了?”
“死了。”
“你這人?!痹S靜回頭看了兩眼,沒有找到秦朗的身影,回過頭瞪著孟瑤:“不用想了,一定是你這個女人把別人給氣跑了,孟瑤啊,你怎么就這么能呢?這么好的海歸青年,又有錢,又帥氣,上哪兒去找這么好的人啊,你倒是想的這么多,你說你要折騰什么呢?”
折騰?
孟瑤眨眨眼,看著許靜:
“你說我折騰什么?這不都是你在亂牽線嗎?”
“亂牽線?得了吧,你還要裝呢?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通通都看在眼里,你心里壓根就有人家呢,還要裝成不在乎,你說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圖什么呢?這樣子不是自作自受嗎?既然喜歡,那就在一起。”
“我答應了嗎?”
孟瑤睜眼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平氣和地說著。
許靜揮揮手,“這件事情用不著你來答應,我答應就行。你跟秦朗本來就是郎才女貌,還等什么,擇日不如撞日,趕緊結婚得了?少在這兒折騰?!?p> 孟瑤最近正在準備提升職位,所以,對于上級提出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現(xiàn)在要她回公司,應該也是比較緊急的事情,孟瑤二話沒說就做了。
匆匆忙忙換了衣服,背上小包包就往公司奔去。
今天晚上平常這個點,公司的燈都是燈火通明的,因為公司正籌備明年上市,工作特別多。
不過,今天由于是周五的原因,明天很多人休息,所以這個點加班的人不多。
孟瑤到了公司樓下,看著辦公樓里黑燈瞎火的樣子,走進辦公室,就只見上級的那個小單間給亮著燈,看著著實詭異。
因為事情緊急,而且這個上級是帶了自己幾年的師傅,孟瑤也就放下了防備,急匆匆推門進去的時候。
“老大,你找我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我沒有來晚吧?”
孟瑤的話說到最后,消失不見,眼睛卻看見一個滿臉通紅的中年男人,用一種非常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孟瑤掃他一眼,平常一絲不茍的西裝已經(jīng)脫了下來,單單穿著發(fā)皺的白襯衫,領結在胸口上東倒西歪的?
眼前這個鐘瑞民跟平常那個行事利落的領導,完全不一樣,非但沒有那種職場精英的高級感,反而還增添了一種頹廢。
“你來了?”
鐘瑞民抬起頭,看著孟瑤。
孟瑤站在門口處,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輕輕地笑了笑,但是笑容沒有直達眼底,相反地,還有些許的諷刺:
“老大,不帶你這么玩我的?!?p> 玩?
鐘瑞民拿著手中的易拉罐啤酒,看著孟瑤習慣性的作風,輕浮地笑了笑:
“你這說的是哪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