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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三面城門見到高迎祥已經(jīng)攻打了,率先攻擊的是趙德亮所率領(lǐng)的人馬,畢竟趙德亮與高迎祥可以說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在趙德亮攻擊之后,分手南城和北城的徐亮,才慢吞吞地開始攻起城來。徐亮的做法讓已經(jīng)開始攻城,而且傷亡慘重的高迎祥心中仇恨不已。
“李哥,大當家的已經(jīng)開始攻城了,接下來怎么辦”。
臨安縣城內(nèi)某處隱蔽的地方,一名長相猥瑣的青年正一臉焦急地詢問李衛(wèi)。在其周邊還有四五十人圍在一起,手里全部拿著武器。
“還能怎么辦,找準方向直接殺到城門樓下,把城門打開了,迎大當家的進來”。
李衛(wèi)一臉輕蔑地看了一眼青年,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為何會問出如此無語的問題。
前一天晚上。
本打算去找自己剛剛搶來的女人談?wù)勅松?,聊聊理想的李衛(wèi)被高迎祥秘密地叫到一旁。
“此次俺們攻打縣城必然不會太過于順利,尤其是和徐亮很有可能打不到一起去,所以我和趙先生打算派你帶些兄弟們先行進城。
等到我們攻打縣城時,你們再突然殺出,內(nèi)外夾擊打他個措手不及”。
高迎祥與趙德亮將全盤計劃告知李衛(wèi),本來自己也打算拒絕這個任務(wù),畢竟進入縣城誰也不知道會怎么樣,如果攻擊城門不順利的話,自己必然是受到最大沖擊。
不過看著高迎祥那平淡的眼神,讓李衛(wèi)不由得只能下定決心去做這件事情,因為他已經(jīng)有些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懂高迎祥了。
尤其是高迎祥讓自己把他的婆娘給秘密殺掉之后,反而裝作是若無其事的樣子,更加令李衛(wèi)心驚膽跳。害怕自己如果不順從高迎祥的安排,自己的下場會跟他的婆娘一樣,莫名其妙的徹底失蹤。
“李哥,我倒是有一個計劃………”。
在眾人紛紛拿起武器,想要跟著李衛(wèi)一起殺向城門的人中突然傳出一道聲音。
此人濃眉大眼,一臉的絡(luò)腮胡的顯得略有些狂野,身體也是那種高大威猛的形象,只是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讓人我有些不忍直視。
李衛(wèi)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臉上露出猙獰的面孔。
“李鴻基你他媽是想死是嗎,要不是看你也殺了官,老子會把你帶到我這支隊伍來”。
在李衛(wèi)看來李鴻基所說的話是對自己的赤裸裸打臉,畢竟自己已經(jīng)定下調(diào)子,那就是直接拿上家活事沖上城門,殺他個雞犬不寧?,F(xiàn)在你倒好,還說有什么計劃,豈不是顯得自己有勇無謀,只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家伙。
被叫做李鴻基的中年漢子聽到李衛(wèi)的責罵,臉上露出獻媚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不屑。
“要不是老子殺人被通緝,走投無路,也會跑到你們這地破地方來”。
如果對于明朝末年歷史有所了解的人,聽到李弘基這個名字一定會驚呼大叫。不過就算不了解的人提起他的另一個名字也會如此,在后世他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闖王大順皇帝李自成。
本來按照歷史的發(fā)展,應(yīng)該要到崇禎二年金兵入侵時,才在驛站中殺官造反的李自成竟然在諸如笑的這只蝴蝶的煽動下其提前殺官了。
據(jù)費密《荒書》記載,李自成在出生時,他的父親夢見一個黃衣人進入土窯,于是李自成的小名叫做黃娃子(一說黃來兒)。初名鴻基,小字硙生,少年時喜好槍馬棍棒。
明朝天啟年間,陜北地區(qū)災(zāi)荒連年,官府糧差分文不減。李家生活非常困難。李自成小時候曾被舍入寺廟當小和尚,名黃來僧,并給本邑艾姓地主牧羊度日。[7]十幾歲喪母,不久父親又去世。二十一歲那年,無依無靠的他應(yīng)募到銀川驛站當一名驛卒。不久,因無力償還豪紳文舉人的債,他曾被戴上枷鎖嚴刑拷打,后來在窮伙伴的幫助下,殺死文舉人,又與侄兒李過逃往甘肅當邊兵。當時,邊兵的生活也很困苦,糧餉不足,軍官又貪污、克扣軍餉,兵士經(jīng)常挨餓受凍。
明朝末年的驛站制度有很多弊端,明思宗朱由檢在崇禎元年(1628年)驛站進行了改革,精簡驛站。李自成因丟失公文被裁撤,失業(yè)回家,并欠了債。同年冬季,李自成因繳不起舉人艾詔的欠債,被艾舉人告到米脂縣衙??h令晏子賓將他“械而游于市,將置至死”。后由親友救出后,年底,殺死債主艾詔。接著,因妻子韓金兒和村上名叫蓋虎的通奸,李自成又殺了妻子。兩條人命在身,官府不能不問,吃官司不能不死,于是,就同侄兒李過于崇禎二年(1629年)二月到甘肅甘州(今張掖市甘州區(qū))投軍。
當時,楊肇基任甘州總兵,王國任參將。李自成不久便被王國提升為軍中的把總。崇禎二年(1629年)冬,后金兵大舉南下,京師吃緊。為了保住北京,朝廷急調(diào)四方軍隊赴北京防守。甘肅邊兵李自成所在部隊隨參將王國向京師進發(fā),途經(jīng)金縣(今甘肅榆中),兵士們要求發(fā)餉,參將王國卻克扣不發(fā)。于是,在榆中(今甘肅蘭州榆中縣)參將王國和當?shù)乜h令被殺,兵民發(fā)動了兵變。
不過此時的李自成并沒有當過編軍的經(jīng)歷,在殺人之后便逃離家鄉(xiāng)。結(jié)果稀里糊涂便上了老君山,也許是因為長得魁梧有力,所以被李衛(wèi)挑中一同潛伏在林陽縣城內(nèi)。
“你不是有計劃嗎?說你要不說個一清二楚,老子今天就先殺了你祭司”。
李自成看到了一位如此表情,心中只是嘆了一口氣暗道?!斑@樣的貨色竟然也能做首領(lǐng)”。
只能評了評心情,將自己心中的計劃說了出來。
“李哥,我們這么大一群人,如果直接沖上城門,必然會被發(fā)現(xiàn),很有可能還沒有到城門口便被眾人攔截下來。
城門的重要性想必李哥也是知道的,如果狗官兵看到,我們必然會派重兵前來圍堵,只怕我們還沒有沖到城門便戰(zhàn)死沙場了”。
李衛(wèi)皺著眉頭看著李自成一臉不悅。
“說重點,老子知道你說了這些”。
“我們先分散開來,將整個東門城區(qū)內(nèi)全部點上火。這樣一來可以分散他們的兵力,讓其前來救火,減少大當家的攻城的壓力。
然后再沖殺出去,因為這些城門上守城的人都是現(xiàn)招募的青壯年,所以那些當官的必然不認識我們,而我們可以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直接往城門上沖而另一部分則是追著前一部分,同時嘴中大喊西城被攻破了,敵軍進城了,這樣可以擾亂對方的軍心,瓦解其意志”。
李自成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計劃全盤托出,李衛(wèi)本打算聽一聽,便按照自己之前的計劃繼續(xù)行事,根本就不管李自成,只是周邊眾人,一個個聽到李自成的計劃后紛紛點頭。
“李哥,李弘基的這計劃可以啊,畢竟咱們?nèi)藬?shù)實在是太少了,如果用這個方法的話,既能減少大當家的壓力,也可以讓我們更加容易的沖到城門口”。
李衛(wèi)看著周圍的眾人,一個個點頭稱贊,本想一意孤行的心里只能暫停下來。畢竟命都是自己的,既然這個方法可以減少自己的傷亡,眾人自然樂意去做。更何況李衛(wèi)自己也是珍惜自己命的人,只不過是拉不開面子罷了。心中暗想以后找個機會將其做掉,以解心頭之恨。
行軍打仗可能對于李衛(wèi)等人不是太在行,但是放火這個人性本來就會的東西,可以說是應(yīng)心得手。
不一會兒東城區(qū)便瞬間火光四起,濃煙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