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呼……”
“十……～～～九……呼～”
周南嘴角抽了抽，大喊一聲：“好……”
然后帶頭開始鼓掌。
“好……”王明和常欣緊跟著鼓掌。
“好……”一眾不明真相的人群也開始紛紛鼓掌。
“哎呀……歲數(shù)大了，不服老不行嘍?！?p> 齊宏氣喘吁吁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雙掌，慨嘆道：“單手19個俯臥撐，與巔峰時的30個不能比了，中間還多次換氣……”
“齊董謙虛了，我這個年輕人都做不到……”
“齊董厲害……”
“齊董威風不減當年……”
“齊董寶刀不老……”
“齊董好樣的……”
不消周南三人帶頭開口，人群就爆發(fā)出了歡呼聲。
“哪里哪里，不敢當不敢當……”齊宏擺了擺手，露出一抹微笑，示意人群不必如此。
再轉向周南時，目光灼灼：“你說有革命性的算法?”
進而目露疑惑：“我聽說你是信息科學專業(yè)的，雖然與計算機有些關聯(lián)，但還沒到涉及到算法的程度吧?！?p> 周南尷尬一笑：“我偶爾蹭過幾次計算機的課程?！?p> 齊宏有些狐疑。
周南的話，他信，也不信。
信的是周南蹭過計算機課。
不信的是周南對算法很精通，畢竟IT行業(yè)到了算法這種程度，已經不是聽幾節(jié)課就能精通的了，而是需要大量的思考和實踐經驗。
只是周南剛剛說有革命性算法的時候，語氣堅定而沒有任何遲疑，所以才讓他有些猜不透周南的深淺。
要是放在大訊集團被燈塔國芯片禁運以前，齊宏是絕對不會相信周南有這個本事的。
但在目前的處境下，齊宏寧愿是自己錯了，寧愿周南真的有那個本事。
有這樣的心理，可想而知他這一年多來，處境是有多艱難。
——“有時間嗎?跟我去集團一趟?！?p> 齊宏這樣說，也只是一次嘗試，而且是不太抱有信心的嘗試。
如果周南真有這個本事，那自然是好事。
如果周南只是語出驚人，那就讓人事部端杯咖啡打發(fā)了，以后再也不見，至于這體驗館還來不來……在說吧。
“呃……”周南撓了撓頭，不敢直視，而是用余光掃向常欣。
已經麻煩常欣一整天了，到現(xiàn)在連句謝謝的話都沒說過，而且還被人錯喊［老板娘］，總覺得人情欠了太多……
“常欣，項目你占10%，從我這邊扣，就這樣說定了?！?p> “不行，不能從你那邊扣，還有70%呢，從這里面出?！蓖趺鞣磳?，因為周南不僅救了他的命，還完成了50%的項目進度，卻只要了30%，說什么也不能再從周南那里扣。
“我不要。”常欣語氣堅決。
雖然知道周南這樣做的原因，但她不是一個占小便宜的人，而且——這壓根不是小便宜，而是好多好多億。
再者說，她工作性質特殊，不能在外面做商業(yè)占股和投資。而她又鐘情于目前的工作，除非不得不退役，除非發(fā)生那種情況，否則不會放棄這個工作。
周南略一思索，目光直視常欣，規(guī)勸道：“常欣，如果我沒猜錯，你是獨生子女吧。你工作性質特殊，執(zhí)行任務時危險性很大，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是說萬一，你受傷了，或者發(fā)生了意外的情況，你有沒有想過你家人會怎么樣?”
“……”常欣沉默了。
為了職責，她可以去赴死，甚至每次出任務時，都做好了這個打算。
可，父母家人呢?雖然他們肯定能理解自己，也肯定會繼續(xù)堅強，但卻是不得不堅強，不代表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不代表什么都沒失去過。
最終，她妥協(xié)了——“我可以要股份，但我必須用家人的名義出資?！?p> 王明看向周南，心說果然哄女孩子有一套，直接挑軟肋拿捏——那個［周南教你搭訕女孩的100個技巧］，就是你開的培訓班吧。
“我只有13萬，最多從家里再湊10萬……”常欣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扭捏，而是大大方方的說：“而且，最多不超過1%，不能再多給我?！?p> “這……”王明看向周南，不是嫌錢少，而是嫌常欣只要1%，太少了。
“呵呵……”這時候，齊宏出來打圓場，看向周南，又看向常欣。
“23萬，應該是這幾年的工資都攢下來了吧，現(xiàn)在像你這樣勤儉的女孩可不多了，說不定嫁妝本都在里面了?！?p> 拍了拍周南的肩膀，別有意味的笑道：“禮輕人意重?！?p> 話是對周南說的，但意圖卻直指常欣。
是在告訴常欣——你出的錢可能不多，但你拿出的卻是全部，這已經是最大的支持了。所以，不要占股太少，會讓周南為難。
不愧是齊宏，經歷過人情世故的圓滑，吃的鹽比周南吃的飯都多，過的橋比周南走的路還長，說話就是這么有技巧。
“對的對的?！蓖趺髁ⅠR幫腔：“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你這份投資太重了，而且是我們項目所急需的，不然我和周南都沒錢，連個樣品都做不出來。說實話，你占20%都嫌少，別忘了，這可是原始投資?！?p> “咦……?”齊宏看向王明，“你這話可就有意思了，是在說我齊某人不肯出資嗎?”
“嘿嘿……”
王明干笑一聲，不否認，也不確認，但他卻實有這層意思在里面，打趣道：“連身家300億的富豪巨賈都靠不住，弟妹愿意拿出全部來支持，果然是仗義每多屠狗輩……”
噗咚一聲——
王明摔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
“我就先屠了你……”常欣收腳。
“……”周南。
這么大人了，竟然連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道理都不懂。
忽然瞥見常欣的目光向自己望來……
周南：“……”
我有做錯什么嗎?我有說話嗎?
你不要欺人太甚，現(xiàn)在你未必打的過我。
“哎呦……”周南捂著大腿，佯裝被常欣踢疼了。
“……”常欣白了他一眼：“你捂左腿干什么，我踢的是你右腿?！?p> “行了行了……”齊宏又出來打圓場：“我打包票，常欣姑娘的原始投資，至少能占5%，如果少給一厘，就是這倆男人不仗義?！?p> 周南和王明一同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雖然是被罵［不仗義］，但卻是在幫他們說服常欣。
齊宏出面了，雖然常欣不在乎他的身份地位，可是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因為，現(xiàn)場很多人看著，她也不能讓齊宏在公眾場合下不來臺。
最終，她接受了5%的占比。
而齊宏，卻只用了兩句話，就讓三個人都欠了他一個人情——常欣的占比多了，周南和王明的份額也給出去了——借花獻佛，花情愿，佛無究，皆大歡喜。
齊宏看了看敢打趣他的王明，又看向周南，目光遠眺向某處，語氣低沉：“如果你真的能幫大訊實現(xiàn)算法的革命，我不僅以資金投資你們的項目，還把這個給你……”
給什么?
三人順著齊宏的手指望去，當時就嚇傻了眼。
“……哇～～”
人群發(fā)出異口同聲的驚嘆、羨慕、嫉妒……不可思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