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花,尋找你的母親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她知道你來了。”方羽一行人正走在前往因潘國的尋刀路上,咎兒走在方羽的前面作為帶路黨,七花和方羽走在后面順便說一下接下來的行程。
“而能夠讓你迅速名聲大振的方式就是干些大事,讓虛刀流這個名詞傳遍全國上下。”
“大事?可是我只會戰(zhàn)斗,是要干掉將軍嗎?”
“額,這雖然也是大事但,放在最后在決定如何,凡是要從小處做起嘛,就比如先與持有十二刀的強者們戰(zhàn)斗打響名氣?!?p> “可是那樣會不會太麻煩了,現在才收集了一把而已哎~”
“不麻煩,你看前面那個帶頭走的人就是我們的帶路人,她會帶著我們去尋找刀,這也是父親的愿望,不是嗎?”方羽反問著七花,七花是父親指定的第七代虛刀流傳人,而讓虛刀流發(fā)揚光大是每一代傳人的夢想與義務。
“好吧……話說,咎兒小姐到底和你是什么關系?。俊逼呋ū欢滤懒嗽掝}之后又立刻反將一軍,順勢給了方羽一擊。
果然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出奇招的家伙,他才是奇策士吧?
“嗯……要我形容的話,她和我的關系就好像是女兒和父親的關系吧~”方羽沉吟了一下說道。
“喂!笨蛋七實!你在說什么呢!別以為我聽不見!”走在前面作為外面世界的??偷臇|道主小姐轉頭大喊道。
“你看吧,在撒嬌了?!?p> “哦,原來這就是正常父女間的對話啊。”好像當真了似的,七花還點了點頭的認真模樣說道。
“不是啦!絕對不是!”
“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不如先去換身衣服吧?!狈接鹨荒槨按葠邸钡恼f道,又轉過話題,把沖突定下了一個定義就不去管了。
“呼!”咎兒氣呼呼的鼓起了圓圓的臉,像是一個要咬人的可愛模樣。
可惡的家伙又轉移話題了,果然,他有一肚子壞水!
……
一身新衣服的兄弟兩人并排走在一起,另外還有一個白頭的少女走在方羽的另一側。
原來生活居住在小島上,沒有布匹和毛皮來作為材料制作衣物,所以方羽他們的衣服還是小時候帶到島上的衣服經過縫縫補補之后穿的破布衣服,就像是抹布一樣。就算總是用清水洗滌也還是抵不住長年累月的損壞。
七花身著緊身紅衣,下半身是不妨礙踢腿的裙甲類褲袍黑紅相間,胸口裸露著,露出里面精壯結實的肌肉。
和弟弟不同,方羽的衣著就嚴嚴實實多了,除了必要的頭部和雙手,其他地方沒有一處裸露在外,就連頸脖也被衣服的領子給包裹著,他穿著從本土對岸那個龐大的國度流傳過來的一種叫做漢服的裝束,衣裳是黑色為底色,灰色的獸紋布滿其上,沒有長長的衣擺,但是也稱的上寬大,和方羽病弱的白色臉龐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本就顯眼的三人中,接受到的目光最多的不是作為美人的咎兒也不是罕見的大個頭七花,而是走在中間的有著一股惹人憐愛氣質的方羽。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子都會回頭看著走過的那道背影。
比起旅人,他們一行人看上去更像是前往宴席的王公貴族。
“你說的十二把刀中,有一把在因潘國,那是個怎樣的持有者呢?”方羽有些好奇問道,對他來說比起那些據說是超越妖刀、名刀的完成形變體刀,更讓他感興趣的還是那些人。
“舊將軍的獵刀令時期,一個叫宇練金閣的武士曾侍奉鳥取藩藩主,在他獲得‘斬刀·鈍’后也沒有能抵擋住刀毒的誘惑,所以拒絕上交幕府,并且反叛占地為王,在因潘城建造下酷城以城主自居?!?p> “后來鳥取藩藩主聽從上面大名的命令,前來討伐,但是被宇練金閣一個人給擊退。舊將軍認為是派遣的人數不夠多又派出了一萬人!”
“但是還是被他一人一劍給擊敗了!”
咎兒面色說道:“宇練金閣死后,‘斬刀·鈍’就被傳給了宇練家后人,這一代的宇練家傳人是第十代,名叫宇練銀閣。”
四季崎記紀十二把變體刀之一,斬刀·鈍,刀鞘、刀柄、護手皆為黑色。有著無可比擬的鋒利特性,不論什么東西都能不遇阻礙地一刀兩斷。
這也是被咎兒所忌憚之處,據說配上宇練銀閣的拔刀斬,能夠發(fā)揮出超越一切速度的斬擊!
唯一的所幸之處就是咎兒已經有了應對方法。
因潘這處地方已經淪為了沙漠。
沙漠就意味著水源、食物緊缺,而一直呆因潘城不動的宇練銀閣就是一個很好解決的問題了。
但是
“這次就交給我來吧?!狈接鹫f道。
“用我的方法,不是一定要用殺人來收集刀的,征刀不算什么,我打算征服持刀的人?!狈接疬@樣說道。
……
下酷城
一處陰暗的房間內盤坐著一個頭發(fā)半白的中年男人,看起來線條纖細,留著像女子一樣的長發(fā)身著簡易的和服,從臉上依稀能夠看出年輕時候的風采。
這時候有了早來的闖入者。
一個不請自來的惡客。
白發(fā),帶著遮陽般的橘黃色鴨舌帽的【倒說的白鷺】,鳥組,也是真庭白鷺,忍術據說與他的個性相關叫做“逆鱗探”,說話總喜歡倒著說,總之是一個怪人。
“了人死丟是真來進門拉從者忍個一讓。”伴隨著拉開滑門的聲響在之后傳來了一句奇怪的話。
“鷺白庭真叫我,名家曝自我許允請?!崩_門后,白鷺忍者旁若無人的繼續(xù)往里面走著,像是沒注意到里面的主人一樣。
“一之領頭二十軍忍庭真……”
喋喋不休的話還沒說完,他的頭就看到了自己的腳,雖然是倒立著看的,和他的稱號正好相符,死法都是倒立的。
沒錯,就在他走進房間之內的時候,耳旁像是有一道鏗鏘的鐵石交擊聲轉瞬即逝,然后上半身就頭著地,腳好站在原地不動,整個人正好像是折起來了一樣。
“你的話,在一刀兩斷之后還能繼續(xù)說下去嗎?”一道冷淡而又不耐煩的聲音從盤腿而坐的男子口中脫出,他正緩緩收刀入鞘。
“什么時候!銀閣……”身體變成兩段之后,白鷺忍者只來得及說一句短促的遺言就躺在地上再起不能了。
“真麻煩啊,把地面都弄臟了?!闭f著,宇練銀閣起身,把地上兩段的殘骸拖著,拋出了城外。
一陣風兒吹過,黃沙掩埋了之上的殘軀,也許要等到下一個來者的時候,就已經深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