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p> 那是從天花板中傳來達到的聲音。
“那個奇策士正在返回尾張的路上,恐怕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吧?!?p> “是嗎?看來是解決了錆白兵啊。”
“畢竟是日之本最強劍士,從他手中得到的【薄刀·針】更是一種實力的彰顯,似乎本來就是預(yù)定收集完誠刀就回尾張,在中途遇到錆白兵的挑戰(zhàn)也是預(yù)料之外的收獲吧?!?p> “錆白兵啊——真是可笑,不過是一個被我捧成了日之本最強的家伙而已,以為打敗了他就可以回尾張來指手畫腳嗎?”
女子第一次笑了,那笑容中充斥著嘲諷的韻味。
“雖說如此,但二十年前,那位真正的日之本最強者現(xiàn)在也加入了奇策士一伙,不可小覷。”
畢恭畢敬的勸言,從黑漆漆的木板中傳來,悶的死寂。
“……鑢七實啊,七歲時就打遍天下無敵手,最后一次作戰(zhàn),匯聚全日之本幾乎所有流派的高手埋伏在土佐鞘走山清涼院護劍寺,卻沒能給他留下一絲一毫的傷勢,而埋伏者卻全員屠盡,只有一個護劍寺的瘋子小沙彌活了下來?!?p> 女子雙眼失神的說著,每當(dāng)想起那處被肉沫鋪滿的竹林她就會恍然失神。
“那個變數(shù),會給四季崎記紀的計劃帶來破壞吧。”
“……”
“算了,至少現(xiàn)在我們有著相同目的,那么——他現(xiàn)在在哪?”
“若狹,他在征刀任務(wù)中負責(zé)征繳千刀·鎩,他帶著數(shù)量上千的出云神社巫女正趕往尾張,因為聚集的人數(shù)過多而非常的顯眼,刀分別由巫女拿著?!?p> “那個療養(yǎng)院嗎?還真是帶著一個拖油瓶呢,你近距離觀察過他的實力嗎?”
“沒有,屬下只是稍稍接近一公里,他就好像是察覺到了似的,所以我從沒有真正靠近過,所有關(guān)于他們的情報只能通過第二個人那里得到。”
“你還真是個膽小鬼啊~廢物!”
“也就是說你拿到拿到手的是經(jīng)過第二手的消息咯!”
女子用冷冽的聲音責(zé)問道,但是兩者卻不是同處一室。
“抱歉,屬下遠不及他,如果是與之戰(zhàn)斗,我只能勉強拖延時間讓您逃跑?!?p> 毫無愧色只有濃濃的忠誠。
“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只能做到這種程度?!?p> 女子的疑問得到了肯定,但是她一點也開心,第一次遇到這種無解的棘手人物,讓習(xí)慣于否定一切事物的否定姬,不能否定方羽的存在。
“鑢七實是在二十年前和鑢六枝一起被流放到不承島拘禁,那么與她的相識也應(yīng)該是在那以前,原來如此,當(dāng)年只是孩童的少女才能夠不被亂世給吞食掉并加入到幕府,所以這是一枚暗子嗎?而二十年之后,長大成人的少女上島釋放出被拘禁的怪物,這一步就是在發(fā)動暗子了啊?!?p> “所以自告奮勇外出尋找征刀,才會找到那里去,而征刀的人選也不是【大亂之英雄】而是【真正的日之本最強者】,所以一切都能連起來了,殺父仇人的兒子與生來就是最強的怪物對她來說還真是絕配,就是不知道是互相利用還是產(chǎn)生了感情呢?還真是感興趣啊~”
否定姬雙眼瞇成了月牙一般,宛如一只心思敏銳的狡狐,正在琢磨著什么似的。
“……”
“那么,鑢七實和那個女人具體的回到尾張的時間是什么時候?!?p> “如果鑢七實按照他的行程速度,預(yù)計是半個月,而那個奇策士則只要五天?!?p> “畢竟一邊有上千人,另一邊只有三個人?!?p> “絕刀·铇、斬刀·鈍、誠刀·銓、千刀·鎩、薄刀·針、炎刀·銃,半數(shù)的變體刀要相遇的了嗎?還不到時候,再等等,妾身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妖嬈嫵媚的呻吟從否定姬成熟窈窕的身軀里發(fā)出,那是一種讓任何人都無法把持的誘惑吧。
僅僅隔著一層木板的左右田右衛(wèi)門左衛(wèi)門帶著【不忍】字樣的面具下沒有絲毫的動容,空洞的就像面具一樣。
“那群窮鬼忍者呢?他們收集到了幾把變體刀?”
“絕刀·铇被奇策士奪走,他們的目標(biāo)是九州薩摩的賊刀·鎧、蝦夷的雙刀·錘、出云的千刀·鎩……最后,是鳳凰獨自尋找毒刀·鍍……”
“可惜的是他們的任務(wù)幾乎毫無進展,混入薩摩濁音港——鎧海盜團的海龜、鴛鴦、企鵝還暫時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還在潛伏,前往蝦夷大雪山——人類禁地踴山尋找凍空一族的狂犬還沒有收獲,大概是那里的風(fēng)雪讓她附體的肉身有些不適應(yīng)吧,去自治區(qū)出云大山奪取三途神社千刀·鎩的螳螂、蜜蜂、蝴蝶被鑢七實干掉了,食鮫是被三途神社神主干掉的?!?p> “鳳凰……沒有詳細的記載,毒刀·鍍沒有具體下落,所以還是一無所獲?;仃憡W死靈山奪取惡刀·鐚的川獺是他們中唯一的成功征刀者?!?p> “對于仇敵倒還是記得滿詳細的嘛?說起來,他們十二個真庭忍軍首領(lǐng)死的好快啊,這才過了五個月,已經(jīng)死了一半,還真是沒用啊?!?p> 否定姬輕佻的說著:“你的仇恨,快要解決了啊。”
被真庭忍軍所覆滅的相生忍軍余孽,被昔日摯友背叛傷害的痛苦,自稱“精神上死過一次”的左右田右衛(wèi)門左衛(wèi)門現(xiàn)在只有一個名字,與他戴著的被主人否定姬賜予的面具上的名字相同——不忍。
“我的死亡是您否定的,自從跟隨了您,我的人生就全是為此而生?!?p> 天花板后的聲音如實的忠誠直言。
“……繼續(xù)監(jiān)視那個女人的舉動,讓她多活蹦亂跳一會兒。這次他們回到尾張后,在來決定之后是否把監(jiān)視轉(zhuǎn)為管理?!?p> 否定姬揮揮手道,她也需要先觀察一番變數(shù)再來制定之后的計劃,沒有繼承祖先預(yù)知未來能力的血脈的她只能憑借著聰明才智類補充了。
“遵命?!?p> 天花板中,聲音落下后,并沒有傳來腳步挪動的聲音,好像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人在那里,只有詭異的天花板靜靜的安置在那里,消失的聲音讓人仿佛以為之前的交流只是一場幻覺。
……
九州薩摩——濁音港
九州,一直因溫泉眾多而聞名于世,靠近火山的天然地理條件讓這里的人們習(xí)慣了浸泡溫泉的舒適生活,傳說隨便在地上挖個坑都會涌出泉水,所以這里也是歇息療養(yǎng)的圣地。
濁音港遍布溫泉,而溫泉則是這里旅館的一大特色,于是旅館也叫做溫泉旅館,小鎮(zhèn)上游玩的旅客們常常會再此停留一段時間,來享受放松僵硬的身體。
“大人,您不要這樣啊~我只是一個崇拜您威武的藝伎,并沒有獻身的意思啊~”
嬌俏的聲音從衣不遮體的高挑嫵媚女子嘴中傳來,白霧蒙蒙的遮蔽讓女子線條畢露的曲線顯得更加誘惑。
“哈哈哈!九州男兒是不會做這種小家子氣的事情,我可是不會畏畏縮縮的停滯不前??!”說著好像是帥氣豪放話語的男子身著一副巨大的鎧甲,鎧甲上就算是沾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也能看出它堅硬完美的質(zhì)地,關(guān)節(jié)連接處是鋒利的刀刃,寒芒閃閃蕩人心魄。
男人毫不客氣的脫下身上的鎧甲,浸泡溫泉戴著鎧甲可不能好好享受,而且美食就在眼前,戴著巨大鎧甲在身,如何肆意享受。
“小鴛鴦,別躲了,就讓我們好好享受這溫泉的舒適吧~哈哈哈哈哈~”
男人豪放的大笑著,威風(fēng)凜凜的氣勢讓他看起非同凡響,作為濁音港一代地下掌權(quán)者,他就算是大聲喧鬧又如何?
眼前的美人,已經(jīng)是相處多日了,手下們的各種測試和打探讓他明白眼前的美人有著一個清白干凈的背景,是時候放心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