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滿臉的微笑,兩人臉上都掛滿著咄咄逼人的笑容。
“下次就應該把你狠狠的趕下臺!對于你這種像是蟲子一樣的倔強還真是讓我感到吃驚呢!真的就這么舍不得這個地方?”
“還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明白?向你這樣的手段是打不倒我的!直到將你腦子里所有的黑水都給傾倒出來為止,無論多少次我都會東山再起!”
“哈?!再怎么東山再起也沒有用的,你的手段根本就奈何不了我,多少次再起我也會像以前那樣把你趕下去……不,是要將你踩扁!徹徹底底的踩扁!”
“否定!我對你的話予以否定!我預言你是不可能干掉我的。相反的是,我的預言告訴我只有你會被我干掉?!?p> 預言……嗎?好耳熟的詞匯。
“試試看?。∥視屇闵羁痰拿靼?,我和你之間的實力差距?!?p> “應該明白的人是你才對吧!給我在地獄深處慢慢想你那可笑的奇策吧!”
這通嘴炮還要放多久???不會要說上一天吧,真是讓人昏昏沉沉的想要午睡了。方羽腦袋有一下每一下的點頭,好像是在認真的聽她們說話,實際上則是雙目緊閉,大腦放空。
這沒有絲毫營養(yǎng)的對話讓他沒有了聽下去的欲望,可惜,爭執(zhí)還在繼續(xù)著。
“真吵鬧??!我絕對要把你踩扁!以后給我走路小心點!讓人看到就感覺心情不愉快的女人!”
“這邊才是!絕對會把你的黑料曝光的淋漓盡致,所以請你以后走路小心點你這令人不愉快的女人!”
否定姬從和服的懷里拿出一把鐵扇子,然后像扇風一樣打開。
仿佛是一個信號,咎兒回到方羽身邊坐下,否定姬也坐回上座。
“那么,談談正事吧?!?p> “嗯,也好?!?p> 咎兒伸手隱晦的輕輕拍了拍方羽的大腿,將昏昏欲睡的他弄醒。
招呼終于打完了嗎?方羽看著咎兒,給出一個這樣的眼神。
當然,我可沒輸!咎兒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表示自己的對峙沒有落入下方。
牛頭不對馬嘴的眼神對話竟然詭異的對上了電波。
“首先,應該說聲恭喜吧,還真是干的不錯啊……”
“客氣的話就此打住如何?否定姬……殿下?!?p> 方羽平淡的出言打斷道,他已經(jīng)知道這個金發(fā)女人接下來要說的話了,無非是一些{竟然能夠搜集到這么多連舊將軍一把都沒有拿到的變體刀}或是{僅僅花了五個月的時間就搜集到了五把四季崎記紀的完成型變體刀,真不愧是奇策士}之類的沒有用處的恭維的話。
但是比起這些他更想要知道,剩下六把變體刀的所在。
至于九州濁音港,那里的變體刀賊刀·鎧應該已經(jīng)被拿走了吧,被庭庭他們,從咎兒那里得來的{休戰(zhàn)結(jié)盟經(jīng)過}分析,是那個海龜去拿的刀吧。
所以還剩下刀,只有六把了。
“初次見面呢~七實君……小女子否定姬,可是早就久仰大名了?!?p> 否定姬用鐵扇遮住嘴角,裸露在外的碧綠雙眼向方羽拋了個媚眼,然后又刷的一聲合上鐵扇,用扇尖指向方羽,“七實君可真是不客氣呢~讓小女子好害怕呀,小女子現(xiàn)在身邊沒有護衛(wèi),只能柔弱的被男人給欺負了呢~”
說完,又是裝模作樣的抱緊胸口,欲拒還迎的挑逗著看向方羽。
“你裝什么……”咎兒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惡心的做作姿態(tài),剛準備怒斥就被方羽打斷。
“是嗎?可是我怎么聽到天花板上也有一道呼吸呢?難道是刺客的嗎?不如讓我把他打下來如何?”
方羽指著上方的天花板,對著否定姬心平氣和的說道,如果對方繼續(xù)拖延,他可是說到做到。
“哎呀!那就不必了,真是讓您見笑了,畢竟小女子孤身一人總是不安全的嘛,所以需要安排護衛(wèi)在身邊暗中保護什么的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吧~您說是嗎?”
否定姬嬌聲笑著,擺擺手拒絕道。
好像之前說的話都忘記了一樣。
“是嗎?可是某人之前可是說自己身邊沒有護衛(wèi)的啊,也許躲在木板后面的人真的是賊人也說不定呢?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還是把他打下來為好吧。”
咎兒可沒有忘記這個女人之前說的話,她可是能把對方說的每一個字句,每一個標點都記得一清二楚啊,敵人說過的言論到了她的手里都是良好的利器。
“……”
否定姬沒有回應,還是一副笑盈盈的姿態(tài),仿佛是不知道她在說些什么一樣。
“還是說正事吧,我方想要收集齊十二把四季崎記紀的完全型變體刀,而有些刀的下落不清楚,需要您幫助,刀具到手之后,我們功勞按二八分成如何?”
方羽放下手中的香茗,杯中的熱氣已經(jīng)消散,滾燙的茶水被他冰涼的雙手徹底的奪走了溫度。
“是嗎?可是小女子可不想要和這個女人合作啊~而且比起二八分成,僅僅是占功勞中的一小部分,等到她爬上高位之后一定沒我好果子吃了吧~所以,您這可是讓我給自己挖墳啊~”
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讓咎兒收集刀,等到收集的差不多時她在一舉拿下,這樣她不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嗎?
“大家可都是幕府的一份子吧?征繳十二把變體刀還不是為了幕府能夠更加安穩(wěn)的統(tǒng)治著想,支配戰(zhàn)國的刀匠四季崎記紀打造了一千把變體刀,其中九百八十八把變體刀被舊將軍的狩刀令征繳,而后被如今的幕府接手,但是四季崎記紀用盡全部心血打造的刀是后面的十二把完成型變體刀才對,能夠選擇主人的刀,以刀塑人,刀毒,這些都是其他刀所沒有的東西?!?p> 方羽看著眼前不置可否的否定姬一眼,“那十二把完成型變體刀每一把都是讓不可一世的舊將軍折戟沉沙的大殺器,所以就有了傳說,能夠集齊十二把四季崎記紀打造的完成型變體刀之人,就能夠統(tǒng)治戰(zhàn)國,當然換做現(xiàn)在就是通知全日之本了。”
“所以,不如讓我們合作吧?!?p> 方羽仍然說著合作的提議。
“你想推翻……幕府,自己做主宰者嗎。”
“哈~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啊,要知道我現(xiàn)在把您說的這句話讓幕府聽到,您可是要被誅九族的啊~而且終結(jié)大亂之英雄的兒子竟然想要掀起大亂,還真是諷刺的笑話啊~”
否定姬大笑著說道,她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又像是在為抓住了政敵的把柄而高興。
“笑話嗎?但是你應該知道終結(jié)大亂之英雄可是在戰(zhàn)后被幕府發(fā)配到比丹后還遠的一處無人小島上幽禁呢,那座小島上的生活就是得利者給予英雄的賞賜啊~而且你知道嗎,作為大亂之英雄的鑢六枝,可是恐懼著自己兒子的才能啊,不愿意傳授給他的兒子鑢七實任何關于虛刀流的知識與技巧,甚至說過,如果偷學就會殺掉他,這樣的話?!?p> 方羽微笑著看著否定姬,他一臉淡定的表情卻說著驚天動地的話:“于是,發(fā)現(xiàn)我學會了虛刀流……父親他就死了,我殺的?!?p> 否定姬頓時沒有了笑容,她定定的看著他,能夠父子相殘,連血親都不放過的狠人,想要干掉她也不是難事。
“您是在威脅我嗎?如果不幫您完成征刀的任務的下場嗎?!?p> “不不,怎么能說是威脅呢?”
“我只是告訴你阻止大亂發(fā)生的英雄,和英雄的兒子發(fā)起大亂,這兩件事并不矛盾也不諷刺,都是刀罷了。被四季崎記紀鍛造的刀,都是那個肆意妄為的透支未來,想要干涉未來的混蛋的棋局而已。不是嗎?四季崎記紀的后裔……”
方羽冷淡的看著她,現(xiàn)在變得被動,沒有了絲毫笑容的甚至表情有些難看的人變成了她,否定姬。
“哦?我對您的話予以否定,您還真是會胡亂猜想啊,我不管您是從哪里聽來的野史,我就是我,并不是什么四季崎的后裔。而您,可是有{想要掀起叛亂的發(fā)言}的叛逆啊,還真是和飛彈鷹比等相似啊,那個差一點就成功了的人?!?p> 否定姬大腦快速的轉(zhuǎn)動著,不管是武力還是信息上她都不占優(yōu)勢,現(xiàn)在正是在想如何破開這個局面。
“……”咎兒不再發(fā)言,就只是跪坐在方羽的身旁,靜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她把知道的都告訴給了方羽,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給他了。
“是嗎?你很崇拜他嗎?崇拜那個差一點推翻了幕府鳴家將軍統(tǒng)治的人,沒有繼承祖先預知能力的你只能靠非凡的腦力來完成他干涉歷史的愿望了吧,別騙我,我的眼睛是【見稽古】,能夠看穿森羅萬象的雙眼,我從你的身體里看透了你的血脈,追根溯源,那就是四季崎記紀吧?!?p> 方羽接著說道:“我早就觀察過了,那十二把完成型變體刀都是憑現(xiàn)在的技術無法打造出來的造物,不要和我說什么失傳的秘術打造什么的。我知道鍛造,不管是書上的還是真實的鍛造,憑鐵錘一錘一錘的敲打金屬是無法打出連大象也無法踩彎的永久機關?!?p> “錆白兵的遺言說過,他是不圓滿的刀,彼我木輪回說過虛刀流是四季崎記紀傳給鑢家祖先鑢一根的招式,喜歡冠以刀之名實則打造奇形怪狀事物的癖好,將人當做刀也不意外,所以虛刀流是將自身當做武士刀來鍛煉的流派,以人為刀,也是變體刀吧,比完成型更上一層的變體刀?!?p> 方羽用不容反駁的推理,讓金發(fā)碧眼的否定姬無從反駁,“……沒錯,錆白兵是刀,是根據(jù)祖先四季崎記紀流傳下來的方法打造的【全刀】,是鑢刀的后補,與不用刀做任何事的鑢刀相反,【全刀】是用刀做到任何事。完成型變體刀的再上一層就是完結(jié)型變體刀了,也就是鑢刀和全刀,可惜那把全刀還是太薄了而鑢刀又多出了一把變異體?!?p> “我偷偷告訴你哦~從觀察你的血脈里,我可是學到了預知未來啊~那個占星師家族的怪異,刀匠中的異端的靈魂正藏在他所打造的變體刀里,毒刀·鍍,手握它的人會被刀中的靈魂奪取身體,而這,不就是讓你見到你祖先的機會嗎?”
方羽嘴角向上揚起,揭了否定姬老底,然后將她綁上戰(zhàn)船可是他樂于遇見的事。
“祖先?否定,對于已死之人的靈魂,小女子予以否定,見面就不必了,至于合作,您一定是在記紀預知以外的存在,能夠否定預知結(jié)果的存在才是讓小女子更加好奇的呢。所以,收集十二把變體刀,推翻幕府的合作我答應了。”
否定姬打開鐵扇,輕輕地煽動著并不存在的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