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樹海
一處寬敞山洞里,常有呼嘯的風吹過發(fā)出“嗚嗚”的奇異聲響。
風洞環(huán)境惡劣,溫度極低不斷掀刮的陣陣寒風肆意的掠走所有的溫度。
樹海茂密,就算是正午的陽光經(jīng)過高大濃密的樹冠篩選后只有依稀的幾縷陽光能夠落下來。
風洞也一樣,這樣就更顯得陰森黑暗和隱蔽了,仿佛魔鬼吞噬人間的漆黑大嘴連光線都逃不過它的捕捉,“嗚嗚”的風聲好似饑餓的肚鳴從咽喉里傳來瘋狂的暴食欲望。
本就人煙稀少的富士樹海,到了這座風洞口前就更不會有人想進去一探究竟。
這時,罕見的風洞前來了兩位客人,一人高一人矮,都是男性,高一些的是正常成人身高,他面無表情深色冰冷,一頭漆黑的長發(fā)披散在腦后,只有一雙閃爍著寒芒的鋒銳目光讓人過目不忘。矮小者也并非侏儒,只是年齡尚幼,臉蛋上還有些嬰兒肥甚是可愛,整個人東張西望的神色慌張看起來非常的膽怯,卻又是符合年齡外表的做派。
兩人正是為尋找完成型變體刀而結(jié)伴的真庭鳳凰和真庭企鵝。
憑借真庭企鵝強大而優(yōu)異的情報搜集能力和他深受命運眷顧的忍法“命運崩壞”的加護,兩人一路上非常順利的找到了這里,一處還沒有被探索過的隱蔽險地。
至于路上遇到的山賊,劫匪,人販子……對于以暗殺目標為生涯忍者來說簡直不能入眼。
“鳳、鳳凰大人……”真庭企鵝脆脆的說道:“這里、這里應(yīng)該就是,完成型變體刀的存放位置了……”
“真是太感謝您了,如果沒有您的幫助我一定還停滯原地不知所措吧。”
“嗯……”面對鳳凰的贊賞,企鵝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只能頷首嗯聲。
“走吧?!闭嫱P凰率先踏進這漆黑的風洞,渾然無視了風洞外在的恐怖容貌。
“??!……是……”真庭企鵝連忙小碎步跟上。
——
“站住——”
方羽背對著汽口慚愧,留在門框內(nèi)那只腳卻停了下來,看著咎兒回首疑惑的表情方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雖然心王一鞘流到我了這一代恐怕就是終末了,但這份不希望前人蒙羞的感情絕沒有半點虛假,”汽口慚愧沒有絲毫的遮掩,堂堂正正的說道:“所以,我絕不能對閣下一再的羞辱視而不見!”
“來決斗吧!用勝負來說明一切!”汽口慚愧向一旁狠甩了一下手中的木刀,讓她的話更富有魄力。
“喔嚯!~你這是要主動挑戰(zhàn)嗎?那么被挑戰(zhàn)的一方如果同意的話豈不是很不公平,所以就讓被挑戰(zhàn)者來選擇勝負雙方應(yīng)盡的義務(wù),如何?!”咎兒小跳著闖進來,跑到汽口慚愧面前語速流暢字句清晰的說道。
她實在是太高興了,本來還準備到將棋村的旅館里休息順便思索對策,沒想到汽口慚愧竟然主動的提出決斗,對方羽充滿信心,認為方羽一定必勝的咎兒已經(jīng)想好了決斗結(jié)束之后的條件了。
“可以,時間就定在三日之后,地點仍是這座劍道場內(nèi)。我要讓你知道,活人劍絕對不是什么自欺欺人的的劍道?!?p> “只不過是在這個和平時代大受追捧罷了,幕府不希望劍士們手中的刀劍過于鋒利又不想像舊將軍那樣重蹈覆轍于是讓不以殺人為目的活人劍大行其道,其中就包括你的心王一鞘流?!狈接鸷敛涣羟榈某爸S,就算是在二十年前大叛逆飛彈鷹比等掀起的那場大亂里也沒有見到心王一鞘流活躍的身影,現(xiàn)在能夠名聲遠揚不過是背后有人推波助瀾罷了。
“就算是木刀,打在頭上也能要人性命,打在手臂上會骨折,打在身軀上會內(nèi)臟受損,打在喉嚨上會打斷氣管,只是不能像武士刀一樣斬擊——活人劍就算不是殺人劍,也是厲害的殺人之術(shù)!”
“就當是那樣吧,走了?!狈接馃o所謂的說道,他主動牽起咎兒的芊芊小手帶向道場外。
汽口慚愧沒有阻攔,只是目光更加堅定,本就個性過于認真的她此刻恐怕是想著要用決斗前的這三天時間,來更加認真的鍛煉劍術(shù)吧。
“???!哦哦~”被方羽猝不及防牽手給驚住了,咎兒的面色帶著七分訝異三分驚喜,她瞬間會過神來感受著手心冰涼卻柔軟細膩的掌心,知道這就是真實之物于是又對著汽口慚愧彎腰道歉:“抱歉,打擾了~”
僅僅是四十五度角的出于禮貌的彎腰致意,隨后腰部仿佛是裝載了彈簧瞬間繃直。
咎兒面帶喜悅的轉(zhuǎn)身任由方羽牽引,“你知道將棋村最好的旅館在哪嗎?”
“啊呀!你不知道為什么還有走在前面!”
“當然是因為約會的時候男人就應(yīng)該走在前面啊?!?p> “你竟然這么理直氣壯!雖然也不想反駁什么……”
“反駁?”
“就是約會……什么的?!?p> “這樣啊,只要是數(shù)量超過一人的出行就是約會吧,有什么問題?!?p> “問題太大了!切利哦!”
看著兩人背影和走到很遠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的富有活力的聲音,汽口慚愧關(guān)上道場的滑門,雖然平日里到了這個時候她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一天的訓練量,但是既然約定了三日之后的決斗,非常認真的看待這場為心王一鞘流正名的決斗的汽口慚愧繼續(xù)從頭開始新一輪的訓練,她的體力在之前的訓練中已經(jīng)用盡,停下來后只是短暫的和突然闖進劍道場的咎兒和方羽交談了幾句話,體力仍沒有恢復。
她強行拖起疲憊的身軀,“呀!??!哈!”之類叫喊聲不絕于耳,每一次揮砍都用盡全力竭盡嘶嚎,讓身,心,體三者融為一體,在斬擊的一瞬高度統(tǒng)一。
只有地板上滴答的汗水作為見證,腳下的木板已經(jīng)被侵濕,但汽口慚愧的腳步?jīng)]有打滑,前踏步,后跳斬,左挪閃,右橫移,轉(zhuǎn)身。赤著的白皙腳丫擲地有聲的踩在古樸大氣的木制道場地板上。
門外陽光正好,門內(nèi)汗流浹背,一扇白紙門戶就是隔絕把門內(nèi)辛勤苦練汗流浹背的身影遮擋,當門戶打開門外的人們只會看到她精湛強大的劍術(shù)不會看到背后付出的辛勤汗水。
“現(xiàn)在先好好逛逛這座村落吧,我還沒有好好看看它呢。”方羽眼神雀躍環(huán)顧四方下棋的人群,既然來到這棋士的圣地當然要好好感受一番。
“好吧。反正現(xiàn)在也不是旅游觀光的旺季,現(xiàn)在的旅館還有很多空著,足夠等到我們在外面玩一整天還有房間!”咎兒也高興的應(yīng)允,她是常客熟知將棋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