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原來是候四,想不到你們也找到了這里!”
一名黑臉修士哈的一笑,目中帶著嘲諷之色。
又一個尖臉修士那淫邪的目光在花娘子那火爆的身軀上一掃,嘿嘿笑道:“花娘子,某對你欽慕已久,只要你答應與某結(jié)為雙修道侶,某可將導氣之術(shù)授予你,屆時你我同登長生大道,豈不美哉?”
花娘子倒也不惱,咯咯一笑:“許兄既有此意,怎不早些開口,妾身已另有心上之人,如今……可是叫妾身為難呢?!?p> “哦?”
那許姓修士看向了楊肆,目中凌厲之色一閃,冷笑兩聲:“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可別噎死!”
楊肆暗道倒霉,這真是無妄之災啊,可是花娘子這招擋箭牌使得很有水平,又沒有指名道姓,自己總不能對號入座吧?
這女人,果然是蛇蝎心腸!
楊肆心里滿是警惕。
那黑臉修士也看了眼楊肆,便道:“大家都來了這里,但天葉黃連草只有一株,究竟花落誰手,先押后再說,咱們還是把這頭畜生想辦法解決了,各位可有異議?”
地面的數(shù)具尸體中,有兩具面色慘綠,渾身腫脹,明顯是中毒身亡。
眾人相互看了看,均未開聲。
“好!”
那黑臉修士看著楊肆等五人,又道:“這頭碧玉蟾蛙,身懷劇毒,為了引出他,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人,另有不服者三,皆被斬殺,而你等初來,寸功未立,這次……是不是該由你們出人,把蟾蛙引走呀?”
包括武者在內(nèi),所有的目光都望了過來,均是不懷好意。
李小妹與花娘子嚇的縮了縮。
候四海嘿嘿一笑,渾如不在意的后退了兩步。
李家富也緊緊握住了刀柄。
沒有人自告奮勇,這真是開玩笑了,仙緣再好,也得有命享用啊。
楊肆直覺的預感到,自己會有麻煩,果然,那許姓修士怨毒的哼道:“小兄弟,花娘子如此器重你,想必是有些本事的,不如,就由小兄弟把蟾蜍引走,如何?”
候四海再次嘿嘿一笑,表示無能為力。
李家富那握著刀柄的手松了開來,明顯松了口氣。
花娘子的美眸中擔憂之色一閃,帶著絲歉意道:“楊家兄弟,是妾身連累了你?!?p> “哼!”
李小妹哼了聲:“假惺惺,惡心!”
不過話是這么說,也沒有為楊肆出頭的意思。
“小子,別磨蹭!”
又一名修士威脅道。
其余的武者全都是一副興災樂禍的模樣,并隱隱有人圍上來,生怕楊肆逃了。
“好!”
楊肆深吸一口氣,問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不知可否先為我解惑?”
“說!”
黑臉修士道。
楊肆一指地上的尸體:“這幾人都是你們殺死的?”
黑臉修士傲然道:“不聽使喚,留之何用?”
楊肆一掃那些武者,發(fā)現(xiàn)有幾人的目中隱約閃爍出恨意,他心里有數(shù)了,又問道:“倘若我僥幸引走了蟾蛙,那這天葉黃連草歸誰?”
“哈哈哈哈~~”
許姓修士哈哈大笑道:“你先引走了再說,此事不勞你操心!”
“好!”
楊肆點了點頭,拖著槍走上前去,又目中一動,抓了只碩大的蝗蟲,撥去雙翅,在距蟾蛙五米處止步。
就在剛剛,他已經(jīng)有了定計,蟾蛙蟾蛙,也是蛙的一種,蛙類的典型特征在于視力,看動不看靜,凡是靜止的物體,都視而不見,為了驗證這一點,楊肆極其緩慢的將長槍在瞻蛙的眼前緩緩伸出。
果然,蟾蛙除了瞳仁有了細微收縮,并無大的動靜。
“小子,你做什么,想拖延么?”
許姓修士不耐道。
“就好了!”
楊肆詭異一笑,突然手腕用力,長槍猛的向蟾蛙棲身的黃蓮叢前方的地面一掄!
“啪!”的一聲悶響。
“呱!”
蟾蛙受驚跳了起來。
‘就是這個時候!’
楊肆目中厲芒一閃,把那蝗蟲向著許姓修士兜頭砸了過去。
“呱!”
蟾蛙一起一縱,循著蝗蟲,向許姓修士直撲而去。
“孽畜,找死!”
許姓修士又驚又怒,雙掌一推,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直擊而出,那蝗蟲當場氣化。
或者是自己的食物沒了,蟾蛙又是呱的一聲大叫,眼里紅光大盛,竟帶著明顯的殺機,迎著火球,眼后的毒腺噴射出兩道碧綠的毒液。
“哧!”
“哧!”
兩聲輕響,兩道綠色的煙霧冒出,但火球并未完全把毒液燒光,許姓修士現(xiàn)出了慌亂之色,想躲避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道毒液正中面孔。
“??!”
許姓修士捂住臉狂叫,透過指縫,可以看到如同被潑了濃酸一樣,臉都爛掉了,皮肉腫脹發(fā)綠,并且沿著頭顱向全身擴散,眼見就不行了。
趁著眾人均是驚駭萬分的時候,楊肆挺起長槍,一式龍蛇合擊,直刺靠的最近的一名修士!
這一槍,是楊肆全力而出,既有龍的威猛,又有蛇的刁鉆,是形意拳中的殺招,迅若疾電,威猛無匹!
那修士暗道一聲不好,他就感覺這一槍凜烈無比,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向自己沖殺而來,一時竟心神被奪,雖然剎那后他就猛一咬舌尖,渾身一個激凌,可是毫厘之差,生死之別,在他剛剛掐出手印的時候,已是胸口一痛,被楊肆一槍捅了個透心涼!
這真是變故突生,僅一兩個呼吸,就兩名修士喪命。
很多人都懵了!
楊肆大喝道:“各位好漢,這些修士視我等如豬狗,說殺就殺,呼來喝去,最終那天葉黃連草,也與我等無關(guān),既然如此,何不先殺了修士,再各憑實力爭奪?”
說著,又一槍斜刺向了黑臉修士。
候四海跟著大呼:“楊兄弟好樣的,修士也是人,更何況這些低階修士未必就比我們強,大伙兒上啊!”
“好膽!”
黑臉修士大怒,手訣一掐,嗖嗖兩下,兩道直徑半尺的風刃直擊向楊肆。
楊肆以槍尖硬頂住一只,頓時渾身一震,槍頭喀啦一聲迸裂,那風刃也消散在了半空中,另一只他正待閃開,卻是心中微微一動,就如觀察靈機涌動那般,風刃在他眼里,現(xiàn)出了清晰的結(jié)構(gòu)與軌跡路徑,那仿佛是由靈機構(gòu)成的一個鈸子,高速旋轉(zhuǎn)而來。
這倒是讓他有了個想法,當即身形略動,胳膊輕抬,哧的一下,讓風刃由自己的手臂外側(cè)一掠而過,雖然鮮血四濺,看的嚇人,卻只是皮肉傷,他則借勢打著旋倒飛出去,哎喲一聲痛呼,捂著胳膊,倒地不起了。
“小子,去死!”
黑臉修士還想再給楊肆補一道風刃,可是已經(jīng)有數(shù)名武者持著刀槍向他撲了過去,他只得暫時放過楊肆,連發(fā)幾道風刃迎敵。
楊肆嘴角微微一撇,該劃水還是得劃水,他對自己的定位是打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