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斷袖
若他沒有猜錯,兩人是從昨晚就一直呆在房間的,那他們睡覺……
眾所周知,小公爺不喜與人接觸,也不喜他人隨意觸碰他的東西。
就連隨身最多的青南都只默默跟在后頭,從未越矩。
而這位小公子,不光在他雅間溜達(dá)隨手翻動里面的東西,昨晚還有可能與他同床共枕。
光想想就覺得刺激。
腦海中轉(zhuǎn)過無數(shù)思緒,管事哈腰道:“小公爺,您在這里用早膳嗎?”
蕭戰(zhàn)把手中的書放低,抬眼道:“你吃什么?”
正在木架前張嘴摩挲上面精致擺設(shè)的花緋,連忙收起她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轉(zhuǎn)頭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牛肉面?!?p> 頓了頓補充,“多放牛肉少放面!”
蕭戰(zhàn)嘴角微勾,朝管事輕輕揮手:“兩碗牛肉面?!?p> 管事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極為震驚。小公爺早膳向來豐盛,最少也有六個盤子,今天居然點名只吃一碗牛肉面?
而且牛肉面還是那位戴面具的小公子提起的。
大消息,這可是震驚京城的大消息!
要是把這消息無意中散播一點出去,來醉仙樓八卦的人可就多了,到時候財源滾滾來。
管事邊打著算盤邊退了下去。
等蕭戰(zhàn)和花緋兩人用完早膳下來之時,已經(jīng)有少數(shù)人看著他們小聲議論。
“果然是醉仙樓,小道消息最快,聽說這位走在前頭的白衣公子就是鎮(zhèn)國公府的小公爺。”
“是蕭小公爺沒錯了,他也是可憐,攤上一個傻夫人?!?p> “是不是被夫人刺激了,這才找了個男人慰藉受傷的心?”
“嘿嘿,可不是嘛,前幾天那傻女闖了大禍,被打殘了,估計因此對女人不感興趣了?!?p> “噓,小聲點,被聽到你就等著買棺材吧!”
花緋搖著扇子走在后頭,那些人雖盡量放低聲音,但她還是聽到了一些只言片語。
蕭戰(zhàn)是斷袖?
不近女色?
笑話!
她可還記得那暗無天日的三天,她被他折磨得腰酸背痛,那惡狼般的模樣像是不近女色嗎!
一想到這,她牙齒磨得咯吱響。
眼睛一轉(zhuǎn),臉上又浮現(xiàn)出狡黠的笑容。
在眾人偷偷打量的目光中,她搖著手中的扇子大步走上前去。
走到蕭戰(zhàn)面前,抬起頭,奸笑著把手中扇子合上,抬起手用扇子輕點他的胸口,用略帶嬌羞的笑容道:“公子,我們待會去哪里?”
聲線特意偽裝得粗了些,表情卻十分曖昧。
哼,她要讓他斷袖的名聲坐實!
果然,醉仙樓大堂中噓聲一片,本就在議論的食客更加眉飛色舞。
蕭戰(zhàn)低頭看著掩藏不住得意神情的某女,先是一愣,慢慢的,嘴角上揚。
他緩緩俯身,腦袋湊到她的耳邊,一副說悄悄話的模樣,聲音卻不知是不是沒控制住,響亮不已。
“聽你的?!?p> 頓時,整個大堂鴉雀無聲。
花緋被他這句話撩得面紅耳赤,暗恨自己太不淡定,明明是要給他難堪的。
她迅速轉(zhuǎn)身出門,蕭戰(zhàn)含笑跟在身后。
他們倆一離開,醉仙樓便炸開了鍋。
誰曾想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戰(zhàn)無不勝的鎮(zhèn)國公,有一個斷袖兒子?!
真是世事難料。
花緋一路閑逛,之期被禁閉積壓的悶氣一掃而光,主要是后面有個行走的錢袋子。
她也不知道蕭戰(zhàn)怎么這么好說話了,反正她不管,只管買買買。
她邊拿著糖葫蘆啃著,邊掃著兩邊攤販上擺著的小玩意。
大多都是廉價品,沒什么值錢的。
她想,蕭戰(zhàn)今天心情好,愿意為她買單,她可不能這么沒出息盡買點便宜貨。
得趁這個機會,多購置些貴重物品,到時候再偷偷拿出來換銀子。
心中算盤打得砰砰響,眼睛也不自覺到處瞄。
突然想起上次陸適說過,他那把扇子是在念寶閣花大價錢買的,想來念寶閣里面的東西不錯。
思及至此,她嘿嘿笑出聲,隨即意識到,又收斂了。
“蕭戰(zhàn),念寶閣在哪里?我們能不能去那里看看?”她眨巴著大眼睛,一副好奇寶寶模樣。
仿佛是單純的想去逛逛,而不是想要購物血拼。
蕭戰(zhàn)只當(dāng)女子都是愛買各種小玩意的,并不知道她內(nèi)心想把它們換銀子的想法,于是微微頷首:“允了?!?p> 帶著她往念寶閣方向走去。
花緋低著頭拼命咬著唇忍笑,這下發(fā)財了!
念寶閣離醉仙樓只隔了兩條街,都是處于繁華熱鬧的地帶,沒多久,兩人就到了。
里面大多是女子在挑選首飾,這里的寶石首飾最出名。
兩人一進(jìn)門,就引起了眾多女子的注意。
好兩個白衣翩翩佳公子!
她們的臉紅了紅,嬌羞的低下頭小聲議論,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
念寶閣的主事姓曹名孟德,是個六十多歲的白胡子老頭。
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他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蕭戰(zhàn)的存在。
蹬蹬蹬,他立即從二樓小跑著趕了下來。
剛想恭敬行禮詢問來此有何吩咐,就見蕭戰(zhàn)朝他使了個眼色,并把后面看著各種寶石首飾目瞪口呆的花緋拉到身邊。
“帶這位……公子看看店里的東西。”
花緋的眼睛還盯在一支紅寶石金釵上挪不開。
麻蛋的這里的東西怎么這么好看!她都好喜歡!
怎么辦怎么辦好想買。
蕭戰(zhàn)察覺到她的神色,悠悠走到她盯著的首飾面前,問道:“想要?”
花緋瞧了他一眼,又看看上面標(biāo)價五百八十兩銀子,吞了吞口水,極力把喉嚨口即將沖出的“想要”兩個字吞了進(jìn)去。
若是一開口就是如此價位的東西,只怕還沒坑到一件就沒有后續(xù)了。
還是得循序漸進(jìn)慢慢來。
曹孟德見花緋的神色,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男子難不成對首飾也有如此強烈的購買欲望?
只是,鑒于他是蕭戰(zhàn)帶來的人,他還是熱心的上去介紹一番。
“公子好眼光,這支紅寶石金釵是我們念寶閣首席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又是用的最好的材料和手藝,送人是最好不過的了。”
男人買首飾,總歸不是自己用,不是送姐姐就是送妹妹,再不然就送情妹妹。
花緋盯著他,略顯詫異:“首席設(shè)計師?”
這不是現(xiàn)代才有的名詞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