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星降臨
記得是一個周末,天氣很好。我剛從超市出來,為兒子采購了一堆愛吃的東西。也許是接兒子的喜悅包圍著我,沒感到腸胃的委屈。順手看了眼手機,已是中午,公寓里除了給兒子買的食品,沒有可吃的東西。先去外面吃點吧,不然,又要吃方便面了。我心里盤算著下了樓。
“嗡。。。。。。”手機在振動??隙ㄊ莾鹤铀虇柺裁磿r間去接兒子。我不耐煩地打開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有人打錯電話了,我想。
因為我基本沒有什么來電。同事都很少知道我的號。我沒接。
當我買飯回來時,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陌生的號。我猶豫著,還是接吧。
“你好,請問。。?!蔽疫€沒問完。
“你是紅梅嗎?”
“啊。你是。。?!蔽矣行@訝,因為只有老家人知道我這個名字。莫非是。。。
“我是你同學(xué)劉興豐”
劉興豐!我驚住了.
說起劉興豐,眼前便呈現(xiàn)一張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臉:白晰,大眼,高鼻梁,不大不小薄厚均勻的嘴巴,讓人想從他臉上找到瑕疵都難。就說那雙眼睛吧,時刻閃著奪目的光彩,我們女同學(xué)背后都說他“色”。這也是有據(jù)可查的。說是同學(xué),其實就同學(xué)一年。當年上初一時他任我們的班長,不知是什么原因怎么讓他當了干部,后來我們一直迷惑不解。當時我的座位在他的后面,每次聽的入神時,總有一道亮光閃我眼睛。我環(huán)視窗外,陽光依舊規(guī)矩地移動著,沒有挑釁的跡象。還是繼續(xù)聽好自己的課吧,我心里這樣想著。目光又移回了講臺上老師那移動的粉筆上。入神的潛意識總感到有一雙詼諧的目光在對著我,我迷惑著。終于看見了,是一面小鏡子里的鏡像。正是劉興豐!我有些惱羞成怒,可我又無計可使,一堂課下來,我沒聽進多少,可惡!
連續(xù)幾次重復(fù)地惡作劇,我忍無可忍,調(diào)換了座位。后來聽到他后面的女生遭此同樣的遭遇,我才驗證了“色”這個字的確切定義。
“過兩天我去你那看你。。?!蔽疫€沒回過神來,
“啊啊。。。”我口吃著。一個“色狼”要來看我!
“好。。。嗎?”其實這才是心里的真話。
“我們有十多年沒見了吧?!彼廊蛔匝云湔f,沒聽出我的弦外之音。
“是的??墒?,我這不太方便”我繼續(xù)推辭著。
“到時候我派朋友去接你?!笨磥砦覠o法推辭了。也好,他有朋友在場,我想我沒什么危險吧。自己這么想著,好似自己要去赴“鴻門宴”。
不行,我得去找救星。放下電話,我顧不得吃下買來的飯菜,騎車風(fēng)一樣來到我的好友店里,一個不大的毛線店。
“今天怎么這么早來接兒子???”我一踏進店里,她頭也不抬就扔出這么一句,我們太熟悉了,聽腳步就能判斷出我的降臨。
“慘了,我大難降臨了!”她這才抬起頭來。那雙精明的眼神中帶著困惑。
這就是我最要好的女友,一個和我同名的本地高中同學(xué)。我們暫且稱她梅。也許是名字的緣故吧,我在高中特別注意她。而且她跟我留有相同的長發(fā),一張清秀的面孔總讓人留連。同班的男生,包括本校的男生都有不少的追隨者。只可惜,大學(xué)的門檻實在太高,我們都沒能越過。我們相繼上班,而她不安于那優(yōu)越的工作環(huán)境,跳入了滾滾紅塵。
“怎么了,講清楚點,”她有些丈二的和尚。
我東一榔頭西一棒槌說著。梅總算聽明白了.
“我當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一個男同學(xué)來看一個女同學(xué)嗎.“她詭秘地微笑著.
“你別擠兌我了.對你來講沒什么,可我...“我不知所措地說著.
“哈哈...“梅笑的彎下了腰.
“別笑了!“我假裝生氣了.
“好的,到時候我陪你,這樣總可以了嗎?“又是一個詭秘的微笑.
我的愛象一杯酒
每到一個驛站都加水
苦難的歷程
稀釋著我的純潔
醉時的舒暢
醒后的憂傷
一會是沉默的輕松
一會又來了熱情的焦慮
莫測的生命
總有幾分煩躁的神秘
渴望著平靜又渴望著爆發(fā)
這是為什么
莫非生命在悄然生長...
我和劉興豐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周末的下午,我剛剛送走兒子。電話就到了,“晚上七點我派牛河去接你。。?!?p> “啊。。?!蔽疫€沒回個味來,電話就掛了。
我顧不上許多,直奔毛線店。
準七點,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了店的門口。車門開了,我在記憶中尋找著熟悉的身影,還是那么帥氣,增添了成熟與穩(wěn)重,不同的是發(fā)福了,一副款爺?shù)呐深^。
他似乎對于我并沒有過分的驚訝,也許我沒有太大的變化吧。他徑直走到我的跟前,還是那副詼諧的目光,
“你好,老同學(xué),怎么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啊?”
我這才回個神,不知所措地拉過梅.梅卻很灑脫地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梅”
“你好?!?p> 讓我出乎預(yù)料的是,劉興豐并沒有多看一眼梅。也許是美女看多了吧。我自己胡思亂想著。
當我們上車后才看見他的朋友牛河.黑色奔馳直奔預(yù)訂的飯店。
我們到達時,已經(jīng)有很多人恭候了。我是生平第一次被前呼后擁著。就坐后,我被安排在劉興豐旁。梅悄聲告訴我,劉興豐是貴賓座,我是嘉賓座。我又一次不知所措。酒席間我和梅成了“重點”保護的對象。沒有梅我真的想逃走。我時不時偷窺一下劉興豐,劉興豐卻面帶微笑,一語不發(fā),可只要他一碰酒杯,他的朋友們總會恰到好處地齊聲附和,我們也就自然解脫了。我暈呀!
回來的路上,我望著劉興豐的后影,迷惑了,也許人生的閱歷和風(fēng)塵會改變一個人的習(xí)性。你真的變了嗎?
像風(fēng)箏錯過了季節(jié)
早春的諾言錯過了我
在陽光傾斜的早晨
我悠悠度入林子里
那片憂郁的時光
若不是你的手
握住我手中的寂寞
我就不會把手
給你
若有這樣一天
你穿過濃濃的迷霧來會我
面對你的將是無人地帶
那片憂郁的林子
就是我
林子里有個女人
是鎖在夏天的人兒
她以固定的視線
等待秋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