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兼職離開
我講完單位的事,我總認為,梅首先要安慰我一番,然后會幫我想辦法出主意。
卻沒想到,在我很無助的時候,她卻跟我開起不著邊際的玩笑來,她的表情更加讓我吃驚,一付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為什么會這樣?我當(dāng)時腦袋嗡嗡的。
我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她當(dāng)時的表情,讓我至今無法忘記。
我不明白我的困境對于她來講,到底意味著什么?
至今也無法想明白。
我很惱火,她對我輕視的態(tài)度,使我的內(nèi)心無法接受!
我跟她吵了起來。
她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一直在跟我爭論,最后爭不過了,又拿出慣用的伎倆,把陳年的老賬搬出來跟我抬杠。讓我受刺激而無語了。
我沒有力氣,也不屑再跟她抬下去,閉嘴了。
我只是悶著頭吃飯,拿筷子的手一直不停地在抖。
我不明白她這么鬧的目的是什么?也無法理解她當(dāng)時的做法。
難道讓我更加難堪和無助是她的勝利嗎?
這就是她所謂的占上風(fēng)了?而且是站在別人的痛處!
這跟劊子手有何區(qū)別呢?
但是,我明白,我無權(quán)讓她對我承諾什么,我也知道她的難處。
可是,我并沒有讓她施舍我什么,也沒有跟她提任何要求。她又何必一付驚弓之鳥的樣子呢?
晚上回到公寓,給陸林發(fā)了個信息。談了自己的想法。沒有回音,也許在忙吧。
看來,求人真是不如求自己,讓自己明明白白地去掙錢,不要泡在別人的同情和施舍里來得快樂!哪怕自己辛苦點都是值得的。
我想起了“麗美洗染”。也想到了趙妍。
我還是先問問趙妍吧。我撥通了趙妍電話,她答應(yīng)明天見面談。
我心里有點底了,于是,把我想去干洗店打工的決定,發(fā)信息告訴了梅,她沒有回信。
第二天上午,我去了梅的店里。不管怎樣,我不能不辭而別。不管她說什么,我的決定是無法改變了。
梅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沒有挽留我。
她同意我的做法。再也不說,我干不了洗衣店的活了。
而且告訴我:“我從來沒考慮過,你會付不起房費。如果付不起就不要買房了。因為讓你買房,是我一直想著幫你?!?p> 她的這些話真的很實在,她確實沒有關(guān)心過我的收入,我的承受能力。
而她只知道我跟我父母借錢,借了多少,卻從來也沒問過我自己攢了多少?能攢多少?
所以說,她不知道我到底窮到什么程度,我的單位效益情況如何?
她的眼里只有她的生意,我的協(xié)助。卻從來沒問過,我需要什么幫助?
更甚的就是,當(dāng)我提出我的困境時,她的態(tài)度與表情卻令人發(fā)指!
到現(xiàn)在,我都無法說服自己,去原諒她當(dāng)時的表現(xiàn)與態(tài)度。
最后,我也闡述了我的理由:“不想讓我買房子,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想撐過這一年,等房子下來。只要租出去就行了?!?p> 她沒有再干涉我的想法,也沒有再說幫我的話語。只是一直在講她的貸款,和她壓著沒付款的線。
她錯了,我沒有要跟她借錢的想法。更沒想不勞而獲。
我只是想給她幫忙的時候,付給我工資,哪怕是低于市場工資額度。讓我度過這段難過的日子。我就不會離開她的毛線店。
我沒覺得,我這種要求過分。
而她沒有提,寧可雇用外人,也不去用我。換句話說,寧可把錢給外人,也不會給我。
對于她來講,我是個很大的負擔(dān)罷了。
我想我的離開,無愧于心,也無愧于她。
趙妍上午沒有來。
下午,班上的活不多,又要放假了。
干完活,我打通了趙妍的電話,她讓我去她的干洗店找她。
我按照她說的地址,找到她的干洗店,是一個機關(guān)大院。
我看到的是,她的家人們一起給她幫忙,各就各位,忙得不可開交。
我雖然原來干過,但還是沒有用過現(xiàn)在的設(shè)備和工具,畢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只是看著,隨手幫忙干些零活。覺得自己有些無從插手。
也不知道趙妍會怎么想我的。
店里下班了,我們走的很晚。也聊得很多。
最后,我聽明白了。她是對一個工人的表現(xiàn)不滿,想放她假,用我。目的是晾晾她,讓她有危機感。因為,她有皮衣上光的技術(shù),還不能解聘她。
但我聽得出來,趙妍是不會受阻于人的。
我贊同她的想法。很實在地與她談起如何管理,如何用人。并勸她一切都要慢慢來。
看來她很信任我,因為我一直站在她的角度來談問題,從沒想過自己的利益。
也許這是我一貫的優(yōu)勢,也或許是在梅那,取得的經(jīng)驗之談吧。
這點真得好好謝謝梅的表現(xiàn),讓我隨時自省。
我必須為她好好考慮一下管理的方法,也是我自己發(fā)揮才能的機會。
晚上回到公寓,給陸林發(fā)信息談起此事。
他給我的警告是:“別讓別人把你當(dāng)槍使?!?p> 我突然領(lǐng)悟了。
也許趙妍并沒有讓我替代誰的意思,主要是為了嚇唬一下那個工人吧。
我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給趙妍打了電話,告訴她,我想去“麗美”那工作一段時間,學(xué)習(xí)一下他們的管理經(jīng)驗,再回來跟她談。她高興極了。應(yīng)該是正中她的下懷吧。
陸林的想法是對的。
我放下趙妍的電話的同時,撥通了“麗美洗染”電話。
他們很高興地接收了我,并告訴我洗衣車間的地址。讓我明天去看看。
第二天是周末。
上午,我按著他們給我的地址,騎車去了“麗美”洗衣車間。
從公寓到“麗美”車間,騎車大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車間坐落在尖塔,是一家民用住宅,上下樓兩層。
我去的有點早,車間白班的人還沒到,夜班的人正在準備下班。
一樓進門是一排熨燙平臺,大約有二十幾臺的樣子。
對面是一排洗滌設(shè)備。當(dāng)時還不認識都是些什么設(shè)備。
中間的空地上各種處理平臺和架子。
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過來,我還沒有找到負責(zé)人。
正在這個時候,迎面走進一位熟悉的身影。他就是“麗美洗染”的老板——章筱。
那段干洗店打工的日子,讓我又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