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婷生性膽子大,抄起樓梯器材房的一根棒球棍,躡手躡腳的跑到玄關(guān)的鞋柜后探聽動靜。
門口確實有人,像是在用自己配的鑰匙開大門,無奈換了幾把都沒弄開,眼下已經(jīng)凌晨二點,大家都睡著了正是偷竊的好時機。
白妙婷在心里想著,如果小偷你真敢把門撬開,那就怪本女俠先下手為強,解決你。
果不其然,“哐當”一響,密碼門就被小偷用萬能鑰匙給打開了,小偷進門后,步子走得歪歪斜斜,似乎認不得路。
白妙婷抄起棍子就朝黑影送去,小偷沒有準備,后背直直的遭受了白妙婷【致命一擊】。
疼得身體直晃。
白妙婷打完人,迅疾蹲下身子藏在了鞋柜的漆黑小角落。
白妙婷憑直覺的判斷,隨后驚呆了:小偷被打了,居然還膽子忒肥兒的往大廳里走,一點【做賊心虛】的心里都沒有。
這年頭,做小偷的都這么diao的嗎?
黑影子人邁著踉踉蹌蹌的步子,后知后覺吐了句:“誰打我…”
等下…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怎…怎么這么耳熟。
白妙婷半探出腦袋,細細打量黑影的身形,像極了一個人。
“你是李行予?!!”
黑影聽見后方的聲響,朝白妙婷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借著微弱的月光,白妙婷辨認出專屬李行予的硬朗,線條分明的臉形。
白妙婷嚇得閉上眼睛:“對不起啊小叔叔,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打我…”
沒有想象中的【揍人】,白妙婷試探睜開眼時李行予腳步不穩(wěn)的,一只手半撐在了地上。
白妙婷只好跑過去扶起李行予:“你沒事兒吧?一棍子就打趴下,我這么厲害了嗎?”
嗯?
近距離接觸,一股濃濃的酒味。他居然也像普通人一樣會喝多…真不可思議…
起身后的李行予慣性的往樓梯方向走,白妙婷試圖將李行予扶到一樓客房,考慮到李行予骨架大,三分之二的重量由白妙婷扛著;
根本撐不住上樓,反而二個人都磕死在上梯路上倒是真的。
李行予、白妙婷兩個人一左一右,路過小茶桌神志不清的李行予拌了一腳,一個踉蹌,白妙婷就扶不住李行予了。
“哎……哎…”
白妙婷穩(wěn)不住兩個人的重心,倒地時連帶著李行予的重量砸在了白妙婷身上。
白妙婷生生的抽疼一聲:“呀~痛死了!”
李行予體重的80%壓在白妙婷身上,白妙婷無法動彈,試著推了推李行予,生砸讓她的力氣更小了。
“喂,李行予醒醒啊,醒醒!”
白妙婷推著推著就摸到了硬乎乎的胸肌,笑嘻嘻:“這么有料,難怪…那天救我的時候,那么帥,一腳一拳就把于渣渣打得七竅生煙?!?p> 推不開,叫不醒,下樓喝水又沒拿手機。
試圖繼續(xù)喊醒李行予,但李行予卻像是睡著了~還是【壓著】白妙婷,把白妙婷當睡墊~睡著了~
夏夜微涼,白妙婷枕著地毯慢慢的也陷入了夢鄉(xiāng)。
初夏的日子,太陽早早的冒尖了。
紀沫兒住在一樓,哼著小曲兒早起上洗手間時,“啊…啊…啊…啊…”的尖叫聲將古樹枝頭的鳥兒都震飛,別墅全屋子的人都被叫醒到了一樓。
李浩澤溜到一樓:“沫兒,哪里失火了?”
循著紀沫兒的目光,李浩澤看下低處:大半個李行予壓在白妙婷的腿上,兩個人在客廳的精美地毯上。
——橫七豎八的睡覺——
李浩澤擦了擦迷迷糊糊的眼睛,彎下腰去看男人的臉:“哇塞~小叔叔、婷婷,你們?”
白妙婷被紀沫兒一喊,早早的就醒了。
李行予卻是半瞇著眼,沒睡醒的樣子。
等他完全睜開眼,和白妙婷四目相對時,不等白妙婷推李行予,李行予抄起腿就從地上豎起。
李浩澤和紀沫兒連忙扶起地上的白妙婷,白妙婷人是酥麻酥麻的,站都站不穩(wěn),半攤在紀沫兒身上。
木心慈,傅清和李西予也聞聲趕來,恰巧看到整個過程。
“怎么回事…你們兩個?”
李行予從地上爬起的太快,后背的傳來后知后覺的痛,瞳孔微微收縮的反射性的摸了摸脊背。
白妙婷和李行予的反應(yīng)落在木心慈眼里,一臉老母親的笑意:“…你們倆個是不是…”
李行予:“打住!祖母不是您想的那樣…”
李行予靜思了一分鐘,他酒品一向很好。哪怕喝多了,酒醉前的事情也記得一清二楚,只是這醉后自己開門回了家然后…鵝…實在記不起了…
她為什么會和自己一起睡在地上?
后背,條狀的,莫名的酸痛又是怎么回事?
李行予帶著探究意味的黑眸,殺向虛弱無力的白妙婷。
接住眼神后的白妙婷,心慌,心虛的避開,顧不上酸麻的肉體。
要是被李行予知道白妙婷晚上敲了他一棒槌,白妙婷是不是死翹翹啦。
先發(fā)制人為上,嗯…對:“家里遭小偷了!”
“我昨晚吃的太咸,凌晨下樓喝水的時候,碰上小叔叔回家在抓小偷,小叔叔經(jīng)過時不小心把我絆倒了。就是這樣…”
李浩澤:“小偷?別墅外有安保呀?”
眼下之意,哪有賊?
白妙婷似有似無的瞪向李浩澤,李浩澤便立即改了口:“也有可能。一定是哪個色膽包天的小賊惦記著小爺?shù)拿郎?!?p> “越過圍墻,翻進窗戶就想著非禮小爺,然后被回家的小叔叔逮個正著,一拳就把小賊打跑了?!?p> 我靠…這話一出,小叔叔那眼神要滅口的節(jié)奏呀,嚇得李浩澤趕忙藏到紀沫兒身后。
這時清晨打掃的一新來的傭人沖進門喊道:
“老夫人,玄關(guān)門口有一個棒球棍,門一晚上沒鎖,窗戶也開著,家里招賊了哦!”
傭人莽莽撞撞進大廳,瞧見一大家子人起得比她還早。圍作一團,穿著睡衣大清晨的尬聊,這是啥子毛???
意識到不對勁兒的傭人屁顛屁顛的溜出了大廳。
“先這樣,都散了。晚點兒去隔壁吃飯都過來,有事情宣布。”
木心慈一發(fā)話,一伙子人前后散場,白妙婷被紀沫兒拖向了一樓房間方向。
李行予立在原地不動,敲敲未徹底清醒的腦袋。
1.棒球棍
2.后背形似棍子的傷…
3.別墅外的巡警
4.現(xiàn)場的她…
一時間這幾組詞,在李行予的腦海串聯(lián),匯聚成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真相——這個沒腦子的笨蛋女人,居然半夜偷襲我!
——————花絮小片場——————
白妙婷:“小叔叔,你就承認了吧,你就是喜歡我!”
李行予:“我不,我不,我就是不承認。”
白妙婷:“為啥?你是不是賤??!是不是想追我到火葬場?。俊?p> 李行予:“我就是喜歡你,但我就是不承認,你拿我怎么著吧。”
白妙婷:“你…你回家跪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