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慈離開會客室,自己思慮欠妥當(dāng),既然孫子和孫媳婦都在,干嗎要等到晚上,坐在辦公室待一會兒就OK。
該了的事,就得了。
白妙婷這一沖出門,當(dāng)即就撞到了肖特助。
“白小姐你醒了,老夫人來看你和總裁了,一直等著你們呢,”白妙婷身后出來一個李行予,肖值叫了一聲,“總裁,上午好?!?p> 白妙婷,李行予走出門一探,臨近八十的木心慈,一頭銀發(fā)閃閃奪目,一根專屬的楠木拄杖,正慈祥的望著…望著他,望著她…
祖母!
她……她……她來了多久了!
半個小時?
一個小時?
這似乎不是重點,重點是——門,它特么昨晚就沒鎖!
白妙婷將手機(jī)從衣服內(nèi)小心翼翼拿出來,和李行予對視了一眼:完了!
這下玩完了!
將李行予和白妙婷迎過來的是李浩澤,“小叔叔坐,”李行予坐下后又叫,“婷婷你也坐。”
大佬并排坐,蝦米坐旁側(cè),肖特助和李浩澤站在沙發(fā)旁。
木心慈直入主題:“你們倆的情況我都知道了,明天就去民政局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p> 李行予沉默,白妙婷更是直接拒絕。
白妙婷人生的前10年,白妙婷的父母親還尚且在世,生活在國外,接受的是西式教育。
西方早期畫派中的圣母形象大多是赤身裸體,袒胸露乳,白妙婷曾經(jīng)為了畫好一幅人物的上半身的裸身,5歲時就被父親逼著看過男模特的裸體。
那一刻,還是小女孩的白妙婷,深深的認(rèn)同一句話:藝術(shù)家等同于半個瘋子。
好在白妙婷純情,在作畫上顯露出的悟性和專注度比父親白星河還要強(qiáng)出許多,也就沒被帶歪成一個Se女。
對于默認(rèn)為一夜情的風(fēng)流韻事,她還算看得開,更何況對象還是李行予。
木心慈提出結(jié)婚的建議后,留李行予一個人單獨談話。半個小時后,木心慈出來宣布:“回家吧?!?p> 白妙婷:“??”
回家吧?
回家。
白妙婷陪木心慈回天地云墅的路上,問:“祖母,您喝茶嗎,我去給您買?”
“祖母,您熱嗎,我給您扇風(fēng)?”
白妙婷的討好加試探,木心慈嘴跟個鐵核桃似的,硬是一句話都沒從撬出來。
最后木心慈見白妙婷垂頭喪氣,問:“你想知道我和他說了是嗎?想知道行予想不想結(jié)婚是吧?”
白妙婷點頭,木心慈回:“我告訴了他,你的身世。”
木心慈原話是這樣的:“婷婷這個孩子,八歲沒了父母,在她姑姑家待了四年,又在我李家待了八年。寄人籬下,卻依然活潑開朗,個性樂觀堅強(qiáng)。她聰明勤奮,年少成名,所取得成就也是你所想不到的。不要以為她什么都一般般,其實高攀的是你,你知道嗎?!?p> 白妙婷捂住嘴,驚得要喊出來:“天哪祖母!你告訴小叔叔我就是Junes畫派畫家啦!”
木心慈搖頭:“他問我了,我見行予落入套路,我說你想知道啊,那就放下你的面子,試著接近她了解她,祖母替你鑒定過的人是不會出錯的。”
白妙婷這才撒了嬌,抱抱木心慈:“祖母,您對婷婷最好了?!?p> “祖母,我也很想告訴小叔叔的,但是我父母逝世前和姑姑都是明令禁止我畫畫的,所以更加不敢告訴別人我就是Junes夫婦中的一位。”
就算說了,也沒卵用,誰會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實際上國際大師。
白妙婷的親生父母Junes夫婦在12年前在M國的世貿(mào)小區(qū)葬身火場,Junes所出的作品是父親白星河和女兒白悠然畫的,白悠然年少顯露的天賦遠(yuǎn)超出常人。外界誤傳變成了Junes夫婦,白星河考慮到女兒年幼,也就并未澄清。
白悠然在父母逝世后,名字就改成了白妙婷。
木心慈惜才,在白妙婷來李家后給白妙婷弄了一個專用畫室,繼續(xù)支持白妙婷畫畫。
“婷婷,從下周起你就進(jìn)入環(huán)球中心工作,不上班就公司去玩都行…祖母支持你畫畫,偶爾玩玩可以,但是進(jìn)入娛樂圈祖母絕對不同意!”
知道白妙婷又會拒絕,木心慈:“改天呀,我去給星河夫婦上一柱香,說……”
白妙婷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死穴就是已經(jīng)過世的父母。每每木心慈說中,白妙婷必定妥協(xié)。
她急了:“不!不…不要啦,我去上班,祖母我去上班還不行嘛…”
環(huán)球中心大廈的48層的總經(jīng)辦內(nèi),李行予在木心慈、白妙婷走后,打出M國紀(jì)云中的電話,問:“查出什么來了嗎?”
此時的紀(jì)云中瘋了,這才二三天啊老大:“Jerry沒有這么快的,我已經(jīng)在查?!?p> “話說Jerry,怎么這次這么心急,是不是這個女孩兒對你很重要??!如果對你很重要的話,我可以無償為你加班,怎么樣?”
李行予:“你不關(guān)心你的偵查所什么時候倒閉,到關(guān)心起這個來了。”
“Jerry,你真的是,干嗎又戳我的痛點嘛!拜了個拜?!?p> 此時肖特助進(jìn)門向李行予請示:“總裁,白小姐是安排在秘書處和Arya一起,還是23樓的策劃公司呢?”
李行予回:“看她自己的選擇?!?p> 肖特助回了句“好的”,下一秒見撲克臉李行予的嘴角勾起一臉春情的笑意。
笑了。
呵,笑了。
…
三天后,白妙婷所在的劇組仍然正常開工了,白妙婷不知道是不是李行予是忌憚她的錄音文件。
反正,她是去不成的。不過原本白妙婷扮演的是女主的反水丫鬟,下一場戲就要被女主趕走了,要找個丫鬟替身也容易。
不知道,李行予是怎么安排薛導(dǎo)演那邊的,他們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但白妙婷覺得這應(yīng)該是木心慈的授意。章制片還說替她留意了好角色,找她試戲。
眼下,有木心慈的監(jiān)督,白妙婷至少眼下幾個月是不能演戲的,白妙婷這個表演班的學(xué)生掛的純粹是擺設(shè)。
再過大月半,到八月底開學(xué)時她基礎(chǔ)公共課需要補(bǔ)習(xí),為了畢業(yè)也必須回學(xué)校。
距離新的一周還有幾天,木心慈讓白妙婷在家養(yǎng)傷,白妙婷并未上班除了畫畫沒別的事情可干。
肖特助在周四給白妙婷發(fā)Offer,詢問去秘書處還是策劃部,也是她夠糾結(jié)。
這一日,林巧在環(huán)球中心大廈的寫字樓里,踱來踱去,午間時間顧征又打電話向林巧,威脅林巧提前還錢。只有不到3天的時間,她必須向李浩澤要到5萬美金。
林巧原本以為是人民幣,在顧征的承諾書上,簽字畫押時沒看清楚幣種,人民幣變成了美金?;钌粍兿髁?-7倍的錢。
林巧是很崩潰的,當(dāng)即找顧征吵了一架:“好你個顧征,坑我!算你狠!”
顧征信誓旦旦:“你讓我做跨國調(diào)查,可不就是美金,你見過外國人的計量單位是RMB的嗎?”
周五時林巧預(yù)先和白妙婷,紀(jì)沫兒約好,下班前向李浩澤確認(rèn)了聚會的時間地點,錦繡江南1樓的KTV1008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