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真君雖然也沒有經(jīng)歷過,但是從小到大聽父皇講過許多關(guān)于他年輕時候的事跡,其中不乏跟各海域爭奪地盤時的打斗,雖不及人類有各種先進武器,但依然是腥風(fēng)血海,驚險萬分。
因此魚真君拉住蠢蠢欲動的魚不泣,面色凝重的說:“不泣,前面很危險,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在后面躲著吧,不管怎么說,這是人類之間的戰(zhàn)爭,我們不能隨意插手,還是靜觀其變吧!”
“但是萬一拿破侖遇到危險死了怎么辦?那我的王子就又泡湯了!”魚不泣暗忖這家伙果然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膽小,看到打架的場面就只會躲,一點都不男子漢!
魚真君考慮的則比她多,一來他們不是人類,隨意插手只怕擾亂人間氣運,再來他早就偷偷為拿破侖起過卦,雖說他命途多舛,但是卻不會有性命之虞,起碼不會死在戰(zhàn)爭中,因此才放心的讓拿破侖去沖殺。
魚不泣卻不知道這些,不顧魚真君的勸阻,一夾馬腹趕到了前面,守在拿破侖的身邊,以防他發(fā)生什么意外,魚真君無奈,也只有跟上去,小心的為魚不泣護法。
然而這時候意外突然降臨,一顆炮彈竟然精準(zhǔn)的瞄準(zhǔn)了拿破侖的位置,沒有一絲猶豫的朝著他的方向追擊而來,拿破侖還在跟人廝殺,絲毫沒有注意到災(zāi)難就要降臨。
魚不泣抬頭看去,雖然不知道飛來的是什么東西,但是畢竟是在戰(zhàn)場,一切潛在的危險自己都得掃清,于是運起御水決,想要用水流把那個不明飛行物包裹起來。
哪知炮彈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她發(fā)出的水流根本就沒能阻礙它的沖擊,魚不泣大驚失色,想要躲避已然來不及,只能狠狠閉上眼睛,沖到了拿破侖的身前,準(zhǔn)備用自己的身體把他護??!
不泣!跟在后面的魚真君見到這驚險的一幕差點魂飛魄散,幾乎用盡了畢生的力氣,揮出一道光幕,牢牢的擋在了魚不泣的面前,炮彈遇到光幕,竟然像是碰在了一堵無形的軟墻上,竟然又被彈了回去。
周圍不少士兵包括敵對的隊伍都看到了這神奇的一幕,廝殺聲漸漸變小,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魚真君,那是一位魔法師?!
看到炮彈原路返回,魚真君舒一口氣,卻突然覺得肩上一痛,原來他只專注救下魚不泣,自己卻被敵人用火槍打中了,他扭過頭去看那傷口,那里已經(jīng)有個血肉模糊的肉洞,子彈進入的位置,一圈皮肉變得焦黑,鮮血汩汩流出,真他奶奶的疼?。?p> 魚不泣沒有等到那可怕的瞬間,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什么炮彈打過來,以為自己剛才太過緊張眼花了,回頭瞥見魚真君齜牙咧嘴的樣子,覺得奇怪,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他的肩上竟然受傷了!
魚不泣趕緊把他扶到一邊,找了個遮蔽物躲起來,緊張的看著他的傷口,問:“怎么樣?痛不痛?人類這是什么武器,怎么會這么厲害?”
魚真君面色發(fā)白,斗大的汗珠從額上滾下來,強忍著痛笑著對她說:“還行,幸好我長的結(jié)實,這點小傷算不了什么,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不過好像有個東西嵌在了我的傷口里面,我得先把它取出來?!?p> 他盤腿運功,把靈力向著傷口聚集,靈力如同柔和的水流,緩慢而不容阻擋的把子彈包裹起來,魚真君一用力,就聽到“噗”的一聲,子彈從傷口處飛了出來,叮的一下落到了旁邊的地上。
這下周圍的士兵們更加不淡定了,那不是人,那一定是神使!
拿破侖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看見魚真君所做出的動作,又看了看四周士兵們的反應(yīng),高呼一聲:“看到了吧士兵們,我,拿破侖·波拿馬,是神選之子,他們是上帝派來的兩個大天使,專門助我重新奪回法蘭西帝國!”
“噢!噢!神選之子!神選之子!”士兵們沸騰起來,為了眼前神奇的一幕,更為了自己有幸能跟神選之子一起并肩作戰(zhàn),有了神的庇佑,他們的未來必定一片光明!
而對面陣營的士兵們也開始紛紛放下手里的武器,猶豫著自己到底該不該繼續(xù)跟神選之子作對。
魚不泣沒空理會場上微妙的變化,她焦急的看著魚真君用靈力修復(fù)著傷口,好不容易把血止住,但傷口卻怎么都不肯愈合,魚真君安慰她說:“別擔(dān)心,我只是剛才靈力消耗過度,休息一下,等靈力恢復(fù)一些就好了?!?p> “對了!羽仙草!我上次給你的羽仙草呢!你沒把它扔了吧?”魚不泣開始在魚真君的身上扒拉,自己把羽仙草當(dāng)做結(jié)婚賀禮送給了魚真君,也不知道他隨身帶著沒有。
魚真君被她一通亂摸,耳根子一下子紅了,趕緊用另一只手制止她的上下其手,說:“我,我自己來,你送我的東西我怎么會亂丟?都好好的收著呢!”說著拿出一個隨身的小布袋,從里面取了幾根羽仙草出來。
魚不泣趕緊接過去,也顧不上許多,放在嘴里嚼了嚼,敷在了魚真君的傷口上,傷口受到藥草的滋潤,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新肉,最后慢慢愈合,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
“哇!這草也太神奇了吧!”魚真君一點也沒介意魚不泣把那些混著唾液的不明植物敷在自己身上,而是驚嘆著試著動了動胳膊,肩膀那里不疼了!
魚不泣松了口氣,嗔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不小心,你可別小看人類的武器,威力可大呢,我上次也不小心著過一次道,當(dāng)時渾身都僵硬著不能動彈,差一點就被抓去做實驗?!?p> “什么?你被人類傷過?什么時候的事?”魚真君從來沒聽她提起過。
魚不泣想起那次在海洋館里不愉快的經(jīng)歷,當(dāng)時人類那桿冰冷的麻醉槍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全身都麻痹了,以為自己只能束手就擒,好在那個姜浩宇還有點良心,關(guān)鍵時刻把自己放到了水里,自己才能施展遁水術(shù),得以拖延時間調(diào)息。
不過這么丟人的經(jīng)歷,魚不泣不打算說出來,自己默默記著長記性就可以了。
魚真君見她不想說,也沒勉強她,回頭看向拿破侖的方向,發(fā)現(xiàn)剛才混戰(zhàn)的局面竟然發(fā)生了戲劇性的扭轉(zhuǎn),剛才還拿著武器朝著他們猛開火的敵對陣營,此時竟然畢恭畢敬的單膝跪在了拿破侖面前,表示心甘情愿的追隨他!
魚不泣扶著他站起來,兩個人疑惑的朝著拿破侖走去,拿破侖見他們走近,竟然彎腰行了個禮說:“兩位大天使辛苦了,請你們?nèi)ヱR車上好好休息吧!”
靠,有馬車竟然也不早說?害的本皇子屁股都被顛的散架了!
不過大天使是什么鬼?
魚不泣想要追問,拿破侖卻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她看了看魚真君,算了,先照顧傷員要緊,于是扶著他去了后面的馬車。
雖然傷口已經(jīng)恢復(fù),可是剛才為了給魚不泣擋住炮彈,再加上運功取出子彈,魚真君靈力損耗過大,原本如玉的面孔依然有些蒼白,魚不泣有些內(nèi)疚,要不是自己非要跟著拿破侖一起走,魚小胖就不用受這些罪了。
不過傲嬌如她,怎么都不會說出那些矯情的話,只是默默的在一邊看著魚真君運功調(diào)息。
過了大約一刻鐘,魚真君忽然睜開眼睛,對魚不泣說:“你這么盯著我,莫不是終于發(fā)現(xiàn)我英俊異常,沉迷在我的美色無法自被??”
真不要臉!魚不泣呸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欣賞窗外的風(fēng)景去了。
魚真君嘴上那么說,但是見到魚不泣擔(dān)心自己的樣子,心里比吃了葡萄還甜,見她害羞,也不再取笑她,開始閉上眼睛認真打坐。
前面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危險,自己要趕緊恢復(fù)靈力,才能護她周全。
有了前面戲劇性的反轉(zhuǎn),拿破侖的隊伍從開始的幾萬人瞬間變成了一支十幾萬龐大隊伍,這只龐大的隊伍,帶著神選之子護衛(wèi)隊的光環(huán)和榮耀,很快就到了巴黎。
與志愿軍的協(xié)作水到渠成,接下來僅僅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波拿馬大帝是神選之子的說法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歐洲。又不到半年的時間,拿破侖終于一舉奪回了法蘭西,再次登上了皇位。
塵埃落定,拿破侖心情洋溢著無可復(fù)加的喜悅,隨著自己重新登上皇位,妻兒也早就被送回到他身邊,可是他仍然不滿足,掀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拿破侖戰(zhàn)爭”。
魚真君憂心忡忡的站在窗前,看著下面城市的一片繁華:“不泣,你說我們這樣幫助他,到底是對還是錯?”魚不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他好像變得陌生了,不再是之前那個愛笑的小老頭,而且他之前的諾言,到現(xiàn)在也沒兌現(xiàn),你說我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
魚真君好笑的看著她說:“你還沒忘了王子這事呢!算了吧,我估計這個老頭當(dāng)初就是糊弄我們,而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當(dāng)了皇帝,王子就是他的兒子,你說他會舍得讓你把他兒子帶回南海嗎?”
魚不泣被他說得一滯,算了吧,就那個小毛孩,自己才不稀罕他做自己的王子呢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