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鯨走進屋子,連忙給藍羽倒了一杯水,遞了上去,藍羽搖了搖頭,藍鯨輕嘆了一口氣,拿起藥膏給藍羽繼續(xù)上藥,藍鯨撇了撇這藥膏——雪云膏,是南疆的療傷圣藥,主上費盡心思才得到這么一小瓶,不得不說小姐對藍羽還真上心,連著么寶貴的藥都給拿來了。
“真不知道你這家伙怎么想的,小姐的心思,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出來了,我就不信,你會看不出來?”藍鯨斜了一眼藍羽,藍羽正在閉目養(yǎng)神,待聽到他的話,緩緩睜開了眼睛。
也不回答藍鯨,就又合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瞧見藍羽并不理會自己,藍羽撇撇嘴,早就習慣了藍羽這個性子,本就不指望他答話,也就無所謂了。
“變強?!?p> “什么,你說什么?”藍鯨沒有聽清楚,又詢問了一遍。
這時候的藍羽又如老僧入定般,不發(fā)一言……
藍鯨咬了咬牙,出言道:“小姐怎會喜歡你這塊木頭!”
給藍羽的背上好藥之后,藍鯨驚奇得發(fā)現(xiàn)藍羽手臂上竟還有傷口,那是十個咬痕,其中一個似還殘留了血絲,剩余九個,根據(jù)傷口的大小,深淺,依次好像在不同的年分,藍鯨略一細想,便直道是誰的杰作了,這個天下如此霸道的,除了小姐,別無她人……
藍鯨抬起藍羽的手,想給那還殘留血絲的傷口上一點藥,可剛一動作,就被藍羽掙脫開了。力道之大,險些將藍鯨給甩出去。
“你?”藍鯨詫異地看著藍羽,有些捉摸不透藍羽的想法,不是不愛小姐嗎?為何還要保留這些印記?
“她命令我留著?!彼剖敲靼走@樣解釋不了,藍羽又加了一句,“未來主上的話,不可不聽。”
是夜,一道黑影悄然在營帳之中穿梭,快得如鬼魅一般,來到了藍魁的屋子,此時的藍魁,因上午的比賽太過猛烈,已陷入了深深的沉睡當中,突然,他睜開了眼睛,可是已經(jīng)晚了……
他的穴道被點,身體完全動彈不得,連說話都說不了,他瞪大著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女子……
突然鳳遙笑了,只是這笑容,帶著分明的冷意,她上前一步,一眨不眨盯著藍魁的眼睛,詭異至極,“這世上,只有我能傷他,你憑什么?”
說完之后,對著藍魁的臉就是一拳,鳳遙覺得這樣還不夠解她的心頭之氣,又給他招呼了幾拳,待打得他鼻青臉腫了鳳遙才罷休,活動活動了她的拳頭,冷哼一聲,“你記住了,他是我鳳遙的人,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動的,明白了嗎?”
藍魁使勁眨了眨他那已經(jīng)受傷了的眼睛,表示明白。
鳳遙笑了笑,完全不見先前的狠厲勁兒,她摸了摸藍魁的頭,“真乖……要是他能有你這么聽話就好了……”微微的呢喃之聲,幾乎低不可聞。
“看在你如此識趣的份上,這藥就給你用了吧?!兵P遙隨手掏出一個藥瓶子,徑直丟給藍魁,臨走之前說了一句,“不用感謝我!”
陽光悄然的升起,一縷一縷灑在鳳遙的身上,此時的鳳遙卻是蚊絲未動,繼續(xù)賴在床上補她的覺。
“小姐,起床了!”墨兒在一旁大喊,瞧見鳳遙好似完全沒聽到般,繼續(xù)旁若無人的睡著,墨兒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小姐昨晚是不是做賊去了?!币郧耙矝]見這么晚起啊。
墨兒再接再厲,繼續(xù)張大著嗓門喊道:“小姐,起床了!老太爺回來了!”
“誰回來了都一個樣……”鳳遙擺擺手,小聲得嘟嚷著,翻了一個聲,又繼續(xù)睡下去了。
“你個沒良心的,虧爺爺還這么想你!”鳳蒼剛?cè)滕P遙的的房間,就聽見這么一句話,當下指著鳳遙佯裝怒道。
渾厚而又熟悉的聲音入耳,鳳遙只覺渾身一個哆嗦,立馬從床上爬起來,氣都不帶喘一口,就撲進了鳳蒼的懷里,蹭了蹭鳳遙的衣襟,“爺爺,瑤瑤可想你了!”
鳳蒼慈愛得摸了摸鳳遙的頭,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什么,冷哼一聲,板著一張臉道:“是嗎?我怎么看見某人說走就走,倒是瀟灑的很!”
“爺爺,離家的這幾天,瑤瑤對爺爺?shù)乃寄钆c日俱增,瑤瑤現(xiàn)在才明白,外面再怎么絢麗多彩,都沒有待在家溫暖……”鳳遙眉眼彎彎,嬉皮笑臉道。
“就知道貧嘴!”鳳蒼心里感動,雖依舊板著一張臉,但較先前柔和了不少,不得不說,鳳遙說得話還是很管用的。
瞧見自己的話起到作用了,鳳遙再接再厲,狠狠地扭了自己一把,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
美人就這么誕生了,“再說,我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
“懲罰,誰敢罰你!”鳳蒼橫眉一豎,語氣不善地道,那護短的樣子,完全不似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血染沙場的老將該有的姿態(tài)……
鳳遙心里偷笑,臉上卻是猶豫不決的樣子,似說又不敢說,良久,她低聲嘆了口氣,“爺爺,沒事的,反正遙遙早就習慣了……”
“是鳳戰(zhàn)那小子?”鳳蒼瞧見這樣的鳳遙,眉頭皺了皺,不假思索的猜到,“爺爺這就帶你去教訓教訓這小子,還真是翅膀硬了,連我的寶貝孫女都敢罰!”鳳蒼拉著鳳遙的手,不給她半點反抗的權(quán)利,一直把她拉到鳳戰(zhàn)的屋子。
鳳遙就在鳳蒼的強迫下,內(nèi)心樂開了花的來到了他老爹鳳戰(zhàn)的屋子。
鳳蒼踢開門,氣勢十足地大喊出口,“鳳戰(zhàn),你給我出來!”
鳳戰(zhàn)本在和鳳寧談話,談到正興濃時,被自己的老子這么一大喊,再好的興致也沒了,當下行至鳳蒼身邊,恭敬地行了一禮,“父親?”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父親,哼!你這么欺負我的寶貝孫女,還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嗎?嗯?”鳳蒼瞪了瞪雙眼,嚴辭厲色地指責著鳳戰(zhàn)。
鳳寧正從后面緩緩走來,因速度較慢的緣故,落后了鳳戰(zhàn)不少,所以鳳蒼并未注意到她。
鳳寧行至鳳蒼跟前,緩緩福了個身,柔聲道:“見過爺爺。”她的動作可以稱得上完美,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
鳳蒼這才注意到鳳寧,他皺了皺眉頭,淡淡地道:“你怎么會在這里?”對鳳寧冷漠的態(tài)度,和對鳳遙的態(tài)度好似天壤之別……
鳳寧內(nèi)心譏笑幾分,是?。∧呐滤龅迷俸?,她在老爺子的眼里,永遠只是個外人……即使再不甘,該有的分寸她還是有的,她要忍……
眼淚在鳳寧的眼眶里打轉(zhuǎn),卻硬是沒有留下來,鳳寧委屈得道:“爺爺,是我想父親了,這才找父親聊聊天,不想,打擾到爺爺了,是寧兒的錯!”
鳳遙瞧見鳳寧的哭戲,內(nèi)心咋舌,瞧見沒有,什么叫影帝級別的表演,她自己剛剛的哭戲,估計連其半成都學不到。
鳳蒼確是半點都不動容,連忙擺擺手,有些不耐得道:“行了行了,我又沒有怪你?!痹邙P蒼的眼里,只有自己寶貝孫女的眼淚才能讓他在意,其他人,不要說門了,連窗戶都沒有……
鳳蒼也不想理會鳳寧,將目光移在了鳳戰(zhàn)的身上,出口就有是一頓責罵,“你聽好了,遙遙是我的心肝,你打了她就等于打你老子!”鳳蒼指著鳳戰(zhàn)威脅道。
“父親,你就是太寵這丫頭了,才養(yǎng)成她如今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鳳戰(zhàn)瞥了一眼站在后頭正向他示威的鳳遙,語重心長地勸誡自己的父親。
“我樂意,怎么了?你有意見?”鳳蒼露出了一個你敢有意見的表情,你敢反對你老子嗎?鳳蒼冷哼一聲。
站在鳳蒼身后的鳳遙瞧見臉色鐵青的老爹,當下扮了一張大鬼臉,哼!誰叫你占著輩分比我大就欺負我來著,小爺今天偏偏要讓你知道,小爺我也是有靠山的,要想欺負小爺,還是先掂量掂量你能不能斗得過你老子吧!
似是明白了鳳遙心中所想,鳳戰(zhàn)怒火大升,指著鳳遙的鼻子罵道:“你這個逆女!”
“啊!爺爺救命!爹爹要打死你的心肝了!”鳳遙一邊求救一邊躲避著。
“逆女,你給我站住!”
“鳳戰(zhàn),你給我停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被叫名字的兩人,卻是誰都沒有停下,依舊在追逐著。
鳳蒼自然也知道鳳戰(zhàn)是一個執(zhí)拗的人,不抓到鳳遙絕對不會罷休,當下也加入了站斗,如一只護犢的母雞,護著自己的小雞崽……
鳳寧冷冷地看這這幅場面,在她看來,眼前的這一幕是那么諷刺,她就像是一個外人,靜靜地看著這場家庭宴樂,鳳寧咬緊雙唇,鳳遙,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你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