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遙走進一家酒坊,“掌柜的,把你家的酒全部拿出來……”
“小姑娘,酒可不是你這個嬌滴滴的……”
鳳遙將手中的金子重重地壓在桌子上,冷冷地道:“夠嗎?”
掌柜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塊的金子,眼睛都給瞪直了,當下如搗蒜般地點點頭。
“來人,還不快上酒!”
瞥見為自己準備地幾十大壇酒,鳳遙拿起一壇就對著口中倒了下去,酒水入喉,只覺辛辣無比,熏得眼睛生疼,她狠狠地砸碎了那喝完了的空瓶子,紅著眼睛大笑兩聲,“爽!”
接著喝一壇,砸一壇;再喝一壇,再砸一壇……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壇,只知道被趕酒坊的時候,他們像看怪物一樣得看著她……
寒冷的鳳吹得她的臉頰生疼,鳳遙只覺得心情極其得不好,偏偏有人還要來惹她。
鳳遙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大片人,精明的云奕辰和虛偽的鳳寧,專橫的譚琴宇和跋扈的譚文宇,亦還有嬌蠻任性的玉翹郡主……還有一個華衣男子她不認識,不過能和這些人走在一起的,應該就只有九皇子云天裘了。
“讓開,不要擋我的路?!兵P遙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若她真的控制不住了,她可不敢保證這些人的安全。
“妹妹,你這是怎么了?”鳳寧緩緩走至鳳遙的身旁,想要攙扶住搖搖欲墜的鳳遙,一臉擔心的表情,竟像極了一位關愛妹妹的好姐姐。
“我叫你讓開,沒聽見嗎?”鳳遙怒吼一聲,瞥開鳳寧的手,她現(xiàn)在沒心情和鳳寧扮演什么姐妹情深。
誰知,鳳寧就這么摔倒在地,楚楚可憐地看著她。
“寧兒!”云奕辰將鳳寧緩緩扶起,微皺了皺眉頭,“二小姐,是否有些太過了?!?p> “鳳遙,你真是太過分了!”玉翹也當眾為鳳寧打抱不平道。
“對,你確實太過分了!”譚文宇一把合上扇子,義憤填膺道。
“鳳遙,親手推自己的姐姐,果真是個沒教養(yǎng)的草包!”譚琴宇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鳳遙的冷眸直射譚琴宇,她一步一步逼近譚琴宇,發(fā)紅的眼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我有沒有教養(yǎng),需要你來說嗎?”一條白色的蛇在她的衣袖之下緩緩滑行。
“你信不信,我讓你萬毒穿心,嘗一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你——你——別過來——”譚琴宇一把跌坐在地上,身體不斷地在顫抖,鳳遙的眼神,仿佛來自地獄的魔鬼,實在是太可怕……
“慫貨!”鳳遙冷哼一聲,在關鍵時刻阻止了白蛇的現(xiàn)身,不屑地看了譚琴宇一眼。“沒有這份本事就不要站出來給別人當槍使!”
鳳遙銳利的眸子躍過譚琴宇,落到了云奕辰和鳳寧的身上,“要不然,可沒人會關心你的死活!”
這句話不知是對譚琴宇說的,還是對云奕辰和鳳寧說的。
鳳遙說完這句話,離開了……
望著鳳遙離開的背影,云奕辰眼角突現(xiàn)一抹暗色,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她比我想像的還要聰明……”
鳳寧面露失望之色,“沒想到她這么能忍,倒是白白浪費這一次機會了……”畢竟,鳳遙如此失控的時候并不多……
云天裘閃過一抹精光,未來嫂子就是厲害!
說起來五哥也真是的,明明在一旁擔心的要死,硬是不肯放下臉來,也不知道是在意什么……
位于酒樓的云蕭見鳳遙并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也施展輕功離開了客棧,往鳳遙離去的方向而去,臨走之前特意強調,“我才不是擔心她!”
而酒樓的一間里房里,一雙眼睛將一切盡數閱進,執(zhí)棋的手突然一頓,呢喃細語,“云蕭么……”
殘留在天邊的一縷陽光落下,在光明與黑暗的交界線里,鳳遙凝望遠方。
云蕭見到鳳遙就是這樣一副場景,目光恍惚地盯著晃晃蕩蕩的云,裊裊娜娜的月。
“鳳遙!”他喊了一句。
鳳遙裝作沒聽見。
“鳳遙!”不久之后,他又喊了一句。
鳳遙依舊裝作沒聽見。
他突然走至鳳遙身前,晃了晃鳳遙的身體,
“鳳遙!”
“放手!”鳳遙怒喊。
剛剛好不容易才強忍住了殺人的念頭,她現(xiàn)在正覺憋著一肚子火沒法發(fā),當下將怒火全部轉移到了云蕭的身上。
云蕭緊緊抱著發(fā)瘋般的鳳遙,任憑她的拳頭落在他的身體之上。
“鳳遙,如此你就認輸了嗎!”云蕭突然大喊。
鳳遙終于停了下來,斜著眼看他,“你什么意思?”
“你向他表明心跡了?”云蕭問道,“他拒絕了?”云蕭雖是疑問的態(tài)度,但卻帶著幾分肯定的語氣。
他所了解的鳳遙,一直都是一個理智得進乎可怕的人,那怕是偶爾的搞怪鬧事,也是在她理智控制范圍之內的。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失控的她。
也只有她心上的人,才能讓她如此失控了吧!
“你是來笑話我的?”鳳遙喝多了酒的嗓音有些嘶啞。
云蕭搖了搖頭,“你從來沒有問過他為什么嗎?”
“還有為什么?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鳳遙苦笑一聲。
“他有親口承認嗎?”
他有親口承認嗎?一句話在鳳遙的心里翻起巨大漣漪……是??!他沒有承認,他只是說,你是我的主子。
“你懷疑他有什么苦衷?”鳳遙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脫口而出道。
“或許!”云蕭聳聳肩,他笑了笑,一步一筆逼近鳳遙,“我可以幫你,試一試他的心……”
“為什么幫我?”鳳遙狐疑地盯著他。
云蕭突然仰天大笑,“因為我不想乘人之危,我要光明正大地走進你的心里!”
誠然,現(xiàn)在正是鳳遙最為脆弱的時候,也是他最好走進她心里的時候。
但是他不屑……
他要賭,
賭注是,
他的心……
若贏了,她將屬于他!
若輸了,不過心涼而已……
很劃算!
占有,霸道,狂傲……此刻的云蕭,比任何時候都要刺痛鳳遙的眼……
她眼角彎成一抹月牙形,“你就不怕輸得血本無歸?”她理了理額間的發(fā)絲,唇間勾起一抹嫵媚的笑,盡顯風情。
“與得到你相比,一切都值得!”云蕭突然將鳳遙抱了起來。
“你干什么?”
云蕭大笑了兩聲,“既然是試探,你不與我親近,如何試探?”
“??!你這是以權謀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