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蕭也明白若想走出這里靠自己這邊的力量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加上自己受傷了的緣故,要想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再安然離開這里,只有合作這一條路可走。
云蕭也不含糊,當(dāng)下爽朗地應(yīng)了一句,“合作愉快!”
慕容玨亦如此說。
鳳遙打起油燈,就這樣,各有目的,各懷心機(jī)的五人一齊往那黝黑且狹窄但卻透著一絲光亮的洞口走去。
兩壁都是棱角分明的石塊,在油燈的照射下,可以晃晃乎乎地看見其上刻了許多壁畫,鳳遙瞄了兩眼,大都是一些千姿百態(tài)的人模樣,他們有的匍匐在地,有的躬身站立,有的慵懶坐下,像極了這個腐朽封建王朝的階級統(tǒng)治制度。
鳳遙本能地想要伸手摸上一摸,都是些古董啊,放在現(xiàn)代不知得值多少銀子……
溫子林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道:“不可?!?p> 鳳遙自然明白溫子林的意思,這里指不定藏著什么要人命的機(jī)關(guān),萬一不小心觸發(fā)了,那她小命可就完了……
上有老,下無小,還沒成婚,還沒指點江山,還沒浪蕩江湖,鳳遙可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
與鳳遙不同地的是,在一旁的云蕭死死盯著溫子林握住鳳遙的那只手,好似要把那只手給盯出一個洞來。
溫子林是何等人,自然察覺到了云蕭的異常,也深知自己此舉的不妥之處,當(dāng)下不著痕跡地移開了那只握著鳳遙的手。
五人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突然,慕容玨停了下來。
其余四人皆疑惑地看向他。
慕容玨道:“我們在這里走了許久了。”
龍燁微蹙這著眉頭,看向慕容玨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一直再走回頭路?!?p> 慕容玨點點頭,看向一旁石壁上的壁畫,“這幅畫我見過?!?p> 聞言,鳳遙也移頭看去,看了許久,她放棄了,雖說她是一路看這些壁畫過來的,但這些畫大都長得一樣,實在是沒有什么印象。
龍燁,云蕭,慕容玨三人對視一眼,皆往壁畫之上眾人朝服的黃袍男子看去,男子一臉威儀,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所透露出來的王者之氣,令三人心神一凜。
龍燁道:“應(yīng)該就是這了。”語罷,伸出手按了一下那只眼睛。
溫子林張口欲阻止,但已經(jīng)晚了,他本能地喊了一句,“快躲!”
緊接而來的是破空而出的利劍,劍間呈黝黑色,不知是誰大聲喊了一句,“劍上有毒,大家小心!”
鳳遙本能地將云蕭和溫子林護(hù)在身后,拿著劍將來自四面八方的箭矢撥開,云蕭受傷,溫子林不會武功,遇見這樣的箭勢,這兩人根本就躲不開,豈料,云蕭一把退出鳳遙的保護(hù)圈,對鳳遙道了一句,“照顧好自己就行,我無需你管?!?p> 密集的箭矢撲面而來,云蕭雖不能以劍擋箭,但單純的避開還是不成問題的,鳳遙見狀,輕吁了一口氣,更加專注地保護(hù)溫子林來。
箭矢射了三刻鐘,五人已漸漸體力不支起來,額間布滿了細(xì)汗,就在眾人力不從心之時,箭終于停下了它的攻勢。
云蕭輕吁了一口氣,緩緩放下心神來。
就在這時,鳳遙驚喊一聲,“小心!”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之箭以雷霆之勢朝云蕭的背后射來,云蕭根本毫無防范。
就在這時,慕容玨動了,他在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內(nèi)來到云蕭身后,在最后一刻,阻止了那只箭的射入。
云蕭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帶著不是劫后余生的喜悅,而是難以言喻的驚奇,剛剛那一刻,他比誰都清楚,慕容玨的速度與力量究竟有多么可怕。他,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鳳遙哪有云蕭想得那么多,見云蕭無事了,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云蕭道了一句謝,轉(zhuǎn)頭看向溫子林道:“你可發(fā)現(xiàn)有何異常?”據(jù)說溫家之人,不僅習(xí)權(quán)謀之術(shù),還精通五行八卦,奇門遁甲,想來溫子林身為溫家后人,再聯(lián)系溫子林剛才的表現(xiàn),應(yīng)也是知道一些的。
溫子林沒有立即回答云蕭的問題,而是轉(zhuǎn)身,緩緩看著上面的壁畫。
溫氏之學(xué)有言,越是不起眼的地方,往往隱藏意想不到的玄機(jī)。揭開那層蒙面的薄紗,被隱藏的真相才會浮出水面。
溫子林目光再度放在那名黃袍男子身上,上下細(xì)細(xì)地打量了幾番,這才看到,那男子身上吊著一枚小小的玉墜,不仔細(xì)看根本不能發(fā)現(xiàn)。
右手輕輕將那枚玉墜按照左三下,右兩下的順序小心轉(zhuǎn)動。
咔嚓咔嚓……
一條暗道突然從地下出現(xiàn),一直延伸至地下,地下的腐爛尸氣彌漫開來,帶著難以言狀的腐臭之味。
云蕭靠近鳳遙身邊,低聲道:“跟緊我!”
鳳遙撇撇嘴,別把我想象得那么弱行不行?誰保護(hù)誰還不一定呢!
雖心底里打嘀咕,鳳遙到底還是將云蕭的話聽進(jìn)去了,緊隨在云蕭身后。
五人接連下去,越往里走腐臭之氣越重,為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鳳遙道:“小溫,你剛才為何要將那玉墜子左三下右兩下的?”
鳳遙此言一出,龍燁,慕容玨,云蕭三人面上雖不顯露分毫,但皆豎起了耳朵聽。
溫子林笑了笑道:“我本也不知道,但細(xì)細(xì)回想了一下,我們走的路不正是左三拐右兩拐的么?反正當(dāng)時別無退路,這才大著膽子試了一番,沒想到,溫某的運氣不錯,還真試對了!”
龍燁冷聲道:“恐怕這不只是運氣的緣故吧!”若沒有些真才實學(xué),也不可能被云蕭看重。
溫子林呵呵笑了兩聲,確實不是靠運氣,他也深知,在場的都是精明之人,又怎會被他的話所蒙騙。事實上,真正的答案,就藏在那名壁畫中的男子之上。
可是,那是溫家歷經(jīng)幾百年思考研究與探索,才總結(jié)出來的奧秘,又怎可輕易告于外人。
“你,姓溫?”
慕容玨卻抓住了最重要的,也是眾人都有所遺漏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