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畢竟久病,撐著身體見他們,其實對他來說已經(jīng)很費力了。
所以沒待多久就讓他們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楚恒拉著齊子越。
他道:“我很小的時候,我母親就去世了,我甚至都不記得她長什么樣了。我只記得那幾天父皇好幾天都不說話,他守著母親的牌位不吃不喝三天。
我嚇壞了,我不知道,失去母親意味著什么,我只是很害怕,很害怕,我不知道母親去哪兒了,父皇為什么不理我。
我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又常常被噩夢驚醒,然后偷偷哭到天亮。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又一次從噩夢中醒來,父皇就坐在我的床邊,他幫我擦汗,他抱著我說,從今往后就剩我們了,他說他一定會好好照顧我。他做到了,他教我識字,教我兵法,教了我很多很多??墒恰?p> 說到這里,楚恒的聲音顫抖起來。
“可是,他的身體卻一天天垮下去。那時我還小,只知道我的父皇終于和我說話了,卻不知道他已經(jīng)存下病根,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他努力活著就是為了給我鋪路,我想盡了辦法想要他好起來,卻都無濟于事。”
“殿下”齊子越突然很心疼這樣的楚恒,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她走到他前面,拉著他另一只手,看著他,道,“殿下,從今往后,我陪你,我陪你吃飯,我陪你睡覺,我和你一起想辦法治好父皇,我?guī)湍阃瓿赡愕谋ж?!?p> 齊子越聲音堅定,還有著難以察覺的心疼。
楚恒沒說話,只是攥緊了齊子越的手,而齊子越也回握住他的手。
二人回到府中,楚恒去書房處理公務,齊子越也開始接手太子府后院諸事。
太子府目前人口簡單,后院就只有她一人,不用多費心思。楚恒來之前是一個老嬤嬤在管著,齊子越不打算多做變動,決定仍舊由她管著,只是每月定期查查賬本。
而財產(chǎn)方面,楚恒志在天下,而打仗需要燒錢的,而賺錢,慧文是能手。
她對慧文道,“慧文,你算算我們手里還有多少錢。”
見慧文疑惑的看著她,齊子越道,“我的嫁妝不是你收著嗎,我將它交給你,我希望你在最短的時間里賺最多的錢,我希望將來在金錢方面,我們是太子殿下的倚仗,不敢說他離不開我們,但是至少要讓他舍不得放手。你,明白嗎”,
雖然齊父手里有楚恒需要的東西,但是齊子越認為還需做第二手準備。
慧文道,“娘娘,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正說著,慧武走進來,道:“娘娘,相爺來信了?!?p> “快讓我看看”,齊子越接過信,隨信寄來的還有一個紅木盒子。信上寫了很多,噓寒問暖,字里行間盡是對她這個女兒的思念與關(guān)心。
還說最近朝堂上他的處境突然好了很多,猜測是這與楚恒有關(guān)。雖然早就知道楚恒在齊國朝堂有人,但是他沒想到居然能左右朝政到這種地步。
盒子里是楚恒想要的東西,他把它交給她。由她來決定去處。
給不給楚恒,什么時候給,都由她決定,無論齊子越最后的決定是什么,他都支持。
齊子越將信收好,將盒子放在眼前,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值得楚恒親自跑到大齊去。略猶豫片刻,然后伸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