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厲邵風接受了父親的安排,做了后勤經(jīng)理,倒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散道四。
畢竟他是厲云天唯一的兒子,厲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手中握有厲氏的股份,還是徐家的外孫。沒人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齊子越想起之前對方給的名片,知道這位厲少只怕對厲云天也很有意見。
齊子越并沒有主動聯(lián)系他,畢竟上趕著的不是買賣,齊子越也沒有足夠的籌碼跟這個人合作。
再加上韓敏現(xiàn)在還懷孕了,情況復雜,還是小心為上。
這幾天齊子越明顯感覺到厲云天派來的人對她的監(jiān)視越來越不上心了。
是時候行動了。
在韓柔為自己的計劃做準備的時候
這天早上,厲云天出差不在家,韓柔一個人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忽然客廳里一陣電話聲傳來。
家里的電話云天不讓她接,韓柔便躺在沙發(fā)上不動彈。
只是好一陣后還不見有人過來。
“劉姨,劉姨?”
韓柔叫了兩聲,管家劉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算了只要沒人接,電話那邊的人自己就掛了,韓柔這樣想著也就沒有動,繼續(xù)窩在沙發(fā)上。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那邊的人鍥而不舍,頗有一種只要沒人接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勢。
久久不見人過來,韓柔略一猶豫,走到電話旁記下來電號碼,然后拿起聽筒放在耳邊,“您好?您哪位?”
聽見韓柔的聲音,對面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若無其事道,“您好,我是厲董事長的秘書陳舒,董事長叫我回來拿一個文件。麻煩幫我開下門?!?p> “我知道了?!?p> 陳舒是一個很有氣質(zhì)的女人,因為穿著正裝,身上又有一種職業(yè)女強人特有的干凈利落與強勢。跟著韓柔進門后,她并不著急去取所謂的文件,而是坐在沙發(fā)上不著痕跡地打量韓柔。
眼前的女人年輕稚嫩,身上沒有一點社會風霜的痕跡。難怪厲云天會喜歡。
韓柔被看得很不自在。
陳舒收回目光,“您是韓小姐嗎,董事長跟我提過你。你,很漂亮、也很獨特。想必手段也不少,難怪能留在董事長身邊這么久?!?p> “什么?”韓柔有點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陳舒輕嗤一聲,“我跟在董事長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你這樣的女孩我見過不止一兩個,不管是為了錢、為了名,還是其他的什么,董事長是身邊纏著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清,也不差你一個,所以你不要在我眼前裝了,好嗎。”
“你什么意思?!睂Ψ剿坪醢阉氤梢粋€為了錢出賣自己的人,韓柔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她氣得臉色發(fā)紅,“陳秘書,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并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云天也不是流連花叢的風流浪蕩之人!”
陳舒臉上的鄙夷之色更甚,“小姑娘,你這是敢做不敢當啊?!?p> “你,我,…我沒有,你這人怎么這么說話,我是真的喜歡他才跟他在一起的!”韓柔氣得眼里直冒淚花。
不想再和這個女人多說,韓柔問,“陳秘書,你要拿什么文件?麻煩你拿了東西趕緊走人?!?p> “這個不急?!标愂娴?,“我有個問題想要跟你探討一下?!?p> “什么?”韓柔隱隱明白過來,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來拿什么文件,而是沖著她來的。
“韓小姐,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讓董事長把你留在身邊這么久?!标愂嬲f著臉上還露出夸張的好奇的表情。
“這些年,纏著董事長的人也不少,為名的、為利的、為權(quán)的,都有。而韓小姐這樣的,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還沒有畢業(yè),談名利過早,你父母雖然去世了,但是留給你的東西也足夠你生活。
所以,韓小姐到底為什么留在一個大你這么多歲的人身邊呢?!?p> 一番陰陽怪氣的話傳到韓柔耳朵里,韓柔火從心起,回道,“關你什么事兒,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怎么啦,跟你有什么關系!”
“跟我有什么關系呀?”陳舒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逼近韓柔,“跟我沒什么關系,但是跟老板的未婚妻有關,你不會告訴我,你還不知道老板是有未婚妻的吧。”
韓柔愣住,“未婚妻?什么未婚妻?”
“呀,小妹妹你還真不知道?”
“就當姐姐可憐你,這個給你,不要太感謝我哦?!标愂婺贸鲆粋€檔案袋,放到茶幾上,“想要知道就自己去看吧?!?p> 陳舒說完,自己上樓,去了厲云天的書房。
韓柔不知道陳舒是什么時候走的,
她怔怔的看著手里的一疊照片,照片上有厲云天去宴會的地方,有他去公司的照片,由他開會的照片,厲云天出現(xiàn)在各個場合的照片都有,但無一例外,照片里都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不是她能比的。
照片里,那個女人含情脈脈,男人,英俊瀟灑。
韓柔抖著手,一張一張翻過去。
全是厲云天和那個女人的照片,一張又一張。
突然有些懷疑自己這些日子的堅持到底是為什么,父母橫死,姐姐怨她,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學業(yè),她拼上的這一切是否值得。
不,值得的,一定值得的。
云天說他喜歡我,他一定喜歡我,我也喜歡他。
沒事的,韓柔,一定沒事的。
在韓柔為自己的愛情傷心之時,齊子越也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然而,這時厲邵風找到了她。
厲氏集團地下停車場。
齊子越坐在一輛不起眼的黑色的車上,她的旁邊坐著的男人就是厲云天的兒子厲邵風。
他的頭發(fā)的固定于腦后,露出凌厲的眉眼,他的衣服褲子也搭理的整整齊齊,不見一絲褶皺,車上物品也被一絲不茍地擺放好,細微之處不見一點灰塵。
他面無表情,身上透著一股陰郁之氣。
此刻,他雙手置于方向盤上,頭也不轉(zhuǎn)地問道,“住哪兒?”
齊子越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不管他有什么目的,齊子越都是不懼的。
天色已晚,厲云天開的很快,車窗外的燈光化成一條線向后飛去。
車里很安靜,兩人的呼吸在狹小的空間里交織。
齊子越開口打破這片沉寂,“不知道厲少找我有什么事?!?p> 厲邵風微抬下巴示意,“我這兒有一份資料,你看一下?!?p> 齊子越順著他的指引拿出。
是韓柔的懷孕報告。
厲云天覺得眼前的女人很有意思,自己的妹妹懷孕怎么著也不該是這個反應。
除非,她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