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給閆玉剛一點希望,至少還有治療的機會,不會那么直白的抹掉他最后的信念。
可侯春雨一開口,就直接說手筋全斷,將閆玉剛最后的希望抹殺得一干二凈!
侯春雨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說道:“不是的,還能治,四院專攻煉丹,應(yīng)該有續(xù)筋丹,用續(xù)筋丹,再讓四長老幫忙接上筋脈就好了?!?p> 這一下,所有四院弟子看侯春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他們能不知道續(xù)筋丹可以治療嗎,他們能不知道四長老可以接上筋脈嗎?
可現(xiàn)在是續(xù)筋丹不足,四長老又剛被六長老叫下山去談?wù)摰に巸稉Q一事。他們千方百計隱瞞的事,現(xiàn)在就被侯春雨一下揭穿,等于告訴閆玉剛,你就等死一樣!
“對,續(xù)筋丹……”閆玉剛眼前一亮,但常在四院的他又怎么會不知道續(xù)筋丹少有,而且藥材好像因為煉丹缺少了幾樣。
頓時,閆玉剛的臉色又白了一個度,咬牙問道:“侯師妹,我真沒救了?”
“如果有續(xù)筋丹的話,能接上的?!焙畲河晷χf道,為了表明自己的醫(yī)術(shù)不錯,又把傷勢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下。
雙手光靠醫(yī)術(shù)是沒辦法治療的,嚴重超出了爆丹的范圍,就算是侯家家家主親來,也只能選擇使用續(xù)筋丹之類的。
她想著四院丹藥多,也不缺這么一顆續(xù)筋丹。但卻沒發(fā)現(xiàn)四周的氣氛越來越沉重,兩邊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
“廢話少說,你到底能不能治?”秦龍臉色一沉,真想給侯春雨兩巴掌了,嘰嘰喳喳的說了老半天也不見行動的。
侯春雨有些尷尬,這還是頭次說起自己醫(yī)術(shù)被人如此呵斥的,她點頭說道:“能治,只要一顆續(xù)筋丹我就能為師兄續(xù)上筋脈?!?p> “廢話,我們要有續(xù)筋丹的話,還用得著這么糾結(jié)嗎?”秦龍直接懟了上去,哪還管侯春雨的臉色好不好的,拽起還看熱鬧的御風(fēng)離道:“你趕緊的,我可都按照你說的,光線找了最好的,夜明珠也用上了,你要還治不好的話……”
御風(fēng)離微微挑眉,盯著秦龍。
秦龍表情一僵,咬牙說道:“你要治不好的話,那以后我們四院的丹藥你就別用了!之前的一些協(xié)議,全部作廢!”
至少這樣,他還有一線生機,免得被自己老爹又鞋拔子抽死!
閆玉剛也哭得跟二狗子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嗷道:“師妹是我不好,大姐大是我不好,我以后給你當(dāng)牛做馬的成不?”
“我都治不好,她一個剛?cè)胱陂T的,能怎么治?!焙畲河觋庩柟謿獾恼f道,怎么看御風(fēng)離都不順眼。
御風(fēng)離笑了笑,從乾坤空間里面拿出自己的針線來,勾起唇角道:“沒那么嚴重的,閆師兄你放心,雙手肯定沒事。只不過嘛,我這治療費不低的。”
閆玉剛哪里還管什么費用啊,直接哼聲道:“我都做牛做馬了,到時候錢不夠,命來湊,師妹,救命??!”
“得了。”有這一句承諾就夠了,御風(fēng)離讓兩邊的師兄們稍微退后些,美其名曰擋著了光線。然后穿針引線,瀟灑無比。
“你該不會是想把手筋縫合上吧?開玩笑,那人體經(jīng)脈那么多,你怎么可能都接上!”侯春雨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是那怎么可能,肉眼難見的血管無數(shù),有的血管比線還要細,怎么去縫合?
秦龍也注意到了御風(fēng)離手中的針線,并非是他們所用的,而是羊腸線,非常的細,不光如此,御風(fēng)離的動作也是簡單粗暴啊,直接拿出了麻沸散朝著閆玉剛的口鼻上一捂,一米八的漢子啊,就掛著眼淚睡得跟死狗一樣了。
沒搭理侯春雨,御風(fēng)離放倒了閆玉剛,靈力覆蓋之下的手指直接探入到閆玉剛的手腕里去,拽出一條筋就拼了上去。
“主人,要不要這么暴力啊,你這手法跟幾萬前比更熟練了?。 卑y在后面嘀咕著。
“入微?!庇L(fēng)離低聲道,埋頭的瞬間,她的雙眼上都覆蓋了一層白色的光華,原本混濁的世界瞬間變得清楚無比,小到連空氣中漂浮的塵埃都能看見。
閆玉剛的手筋并非是炸斷的,有人故意在煉丹爐里放了刀片,御風(fēng)離一邊接著手筋,一邊查探著四周的情況。
“果真有人!”阿銀一晃,立刻察覺到不屬于四院的氣息,光影一閃,就朝著外面追了出去。
原本躲在外面角落,正偷看著里面情況的身影微微蹙眉,四院的弟子太多了,擋著他的視線,都沒辦法看清楚御風(fēng)離所使用的手法,正打算換個位置偷看一下,哪里想到迎面就是一柄長槍飛了出來。
那人也是一驚,腳下的步伐展開朝著后面退了出去,為了不引起四院弟子的注意,他連兵器都沒拿出,手腳并出,對著憑空飛舞的長槍出招。
“到底是誰!”那人冷著臉,能夠隔空御劍之人,修為也不在話下,他轉(zhuǎn)身一躍,飛快的朝著山下跑去。
阿銀還想追出,奈何御風(fēng)離的實力實在是太低了,出了百步的距離,它就沒辦法自己控制,只能喪氣的返回來,一臉郁悶的說道:“你怎么這么弱啊。”
這才吐槽上我了?御風(fēng)離挑著眉頭,包扎著已經(jīng)縫合好的雙手,傳音道:“你怎么不說說你自個兒,作為圣尊生前所煉化的劍器,十招內(nèi)都取不了一條狗命,真夠丟人的?!?p> “放屁,那能怪我嗎?!卑y氣呼呼的說道:“還不是你,弱得跟小雞仔一樣。要我說你就該好好的找個深山老林修煉去,坐化個幾萬年,重新回到圣尊的位置上,殺上三千世界,宰了陌云。”
“嗷!”御風(fēng)離系著繃帶的手一緊,力道稍微大了些。麻沸散效果剛過還迷糊著的閆玉剛一嗓子就嚎了出來,眼淚直朝著臉頰上流淌,哽咽道:“師妹,就不能給師兄一條活路嗎?”
“起開起開,哪這么多廢話啊?!鼻佚埳焓衷陂Z玉剛的腦袋上一拍,更是驚嘆御風(fēng)離的技術(shù),當(dāng)真能把手筋全部縫合上。
但想到自家爆丹的爐子,又忍不住吐槽道:“我爹怎么送了我個山寨貨色,我得收拾一下,到時候找我爹算賬去?!?p> “有可能,不是爐子的問題呢?”御風(fēng)離擦著手,讓于冕照看著閆玉剛,跟大家一起朝著煉丹室里去。
侯春雨沒拿到丹藥,也皺著眉頭一起跟了過去。
爆丹的場面還在,御風(fēng)離蹲下身在煉丹爐的內(nèi)壁上一蘸,放在鼻尖輕輕一聞道:“有人在煉丹爐里動了手腳?!?p> “當(dāng)真?我就說閆玉剛這小子怎么會連火候都掌握不了?!鼻佚埫Ω焓忠惶剑?dāng)聞到氣味后也是頭皮發(fā)麻道:“誰,誰把白磷放在我的煉丹爐里面了?”
白磷?
嘶!
“是誰這么惡毒,居然在煉丹爐里面投放白磷!”
“白磷易燃,稍微高點的溫度下都能自燃,擱到煉丹爐里面定會引爆藥材的??!”
“那這樣說來,根本就不是火焰失控,而是有人動了手腳,故意來害閆玉剛的,不對……要是閆玉剛沒用煉丹爐的話,受傷的就是……”
幾乎是下一個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移到了秦龍的身上。
要不是閆玉剛今兒用了秦龍的煉丹爐,只怕被毀了雙手的就會是秦龍了!
“靠,誰特么的這么不要臉,我秦龍不過就是長得帥了一些而已,怎么還處處招人設(shè)計了!”秦龍也頭皮發(fā)麻,這一刻真想把閆玉剛供奉起來,好當(dāng)做下一次的擋箭牌使用。
侯春雨站在一旁說道:“那得看秦龍師兄受傷后,受益的人是誰了?!闭f完,侯春雨的目光還朝著御風(fēng)離的身上落。
明眼人都知道御風(fēng)離跟秦龍的關(guān)系不算太好,而且這次丹藥兌換的制度一出,御風(fēng)離那是公然搶四院的風(fēng)頭,如此矛盾之下,設(shè)下這樣的陷阱自然是很正常不過的事了。
可是其他的四院弟子就跟看傻子一樣盯著侯春雨,就連阿銀都有些郁悶,吧唧著嘴說道:“看來這個蠢女人還不知道,你都把四院弟子全部收買了?!?p> 何止是收買啊,連當(dāng)牛做馬的都出來了。
御風(fēng)離站起身笑道:“不一定非要受益才做這些手腳,萬一是陷害我呢?你說是嗎,侯師姐?”
侯春雨哼聲道:“我可沒說是你做的,你倒是搶先承認了。”
承認?御風(fēng)離笑道:“我方才同師傅跟左長老討論著兌換丹藥制度一事,若不是師兄們過來,怕是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四院出了如此嚴重的事。倒是侯師姐來得挺巧的啊,閆師兄的手剛被炸了,你就到了?!?p> 甩鍋嘛,誰還不會呢。就算知道不是侯春雨所為,御風(fēng)離也想逗逗眼前的人。畢竟她的甩鍋業(yè)務(wù)熟練,對付侯春雨還是綽綽有余的。
侯春雨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忙解釋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只是來取藥的,秦龍師兄給我治療藥,我怎么可能還在煉丹爐里放白磷!”
只是兩邊的弟子眼神都微變,再沒之前的真誠了。
“秦龍師兄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焙畲河昙绷?,抓著秦龍的衣角道,害怕就因為這一句話,四院就斷了給她的治療藥物。
她的臉不能有事,絕對不能留下任何傷疤的!御風(fēng)離這個賤人,好狠的心!竟將她拉出來做擋箭牌!袁佳已經(jīng)死了,顧秀彤也已經(jīng)被逐出了師門,這個喪門星為什么還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