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忒?!碧煲菀粋€閃身直接上了測靈臺,揪著御風(fēng)離的耳朵朝著一旁拽。
“誒誒誒,師傅輕點輕點,疼疼疼!”御風(fēng)離差點沒真吐血了,被天逸拽著耳朵回到測靈石的地方,同時抱怨道:“是左長老的演技太差,你光拽我耳朵有什么用啊。我真受傷了,真的……”
“呵……”天逸松開手,御風(fēng)離就揉著自己被捏紅的耳朵,嗷嗷的退后兩步。
左長東一臉郁悶的站著,“我演技真那么差?”
“快回來吧左長老,丟人?!鼻佚埗疾缓靡馑颊f左長東了,拽著這個小老頭下來。
人家御風(fēng)離在上面一噴血一跪的,連掌門都可以忽悠。你上去一開口就輸了。一張嘴浮夸的演技連后槽牙都能看到,誰不知道是假的啊。
單手輕拂,一塊碎掉的玉石落在天逸的手中,“測靈石被人動了手腳,里面有陣法的痕跡,而且……”
伸手摘著纏繞在玉石上的一縷頭發(fā),天逸單手一點,一股黃色的光芒震蕩開去,與御風(fēng)離身上的靈力相互呼應(yīng)著,很明顯就是御風(fēng)離的頭發(fā)。
“被人下了咒,只針對離兒的陣法,掌門,這件事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呢?”啪的一聲,天逸手中的玉石碎裂開去,他眼眸中的冷光乍現(xiàn),“之前是你們推脫不要離兒,我再三詢問你們都拒絕收入五系,怎么如今盡用些下三濫的手段,開始動我的人了?”
“六長老,這件事還有待調(diào)查,你怎么知道是我五系的人!”林霜拍桌子站起身,就算御風(fēng)離資質(zhì)不錯,那也不值得他們五系來這樣設(shè)計。
“你個老娘們閉嘴,我跟掌門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老娘們?
站在廁靈臺下的弟子差點沒笑了出來。林霜跟汪思雨同是玄天宗的長老,坐在一起對比,林霜真跟大媽一樣。
想到御風(fēng)離送的那些書,鬧得人盡皆知,他們憋足了笑,沒敢出聲。
林霜?dú)獾萌戆l(fā)抖,指著天逸怒聲道:“你放肆!六長老,你不過是管理六派的雜役長老,老宗主器重于你,但不代表著你可以胡來!”
“我就這樣,你咬我啊?!碧煲莶恍嫉暮吡艘宦?,手心內(nèi)隱約有一股氣息震蕩。
御風(fēng)離站在一旁都能感受到那股氣息,倒是沒想到在玄天宗這樣的修仙門派中,還有著這樣的東西。
“欺人太甚!”林霜?dú)舛疾铧c沒吐血了,當(dāng)下轉(zhuǎn)身看著晁建剛道:“宗主,六長老實在是目中無人!粗俗不堪!如此作為,恐有損我玄天宗名譽(yù)!”
這個時候,林霜倒是把玄天宗的名譽(yù)搬出來了。作為長老就要有長老的樣子,平時的時候沒六派什么事,御風(fēng)離未到,他們根本不屑多跟天逸交流。
現(xiàn)在到好,就因為御風(fēng)離一出現(xiàn),六派大顯身手了,跟著翹起了尾巴!
竟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辱罵她老娘們!
天逸不給她面子,她也無需再給天逸面子!
晁建剛微微蹙眉,看向天逸道:“六長老確實言辭頗為不妥,不過三長老也需約束自身。長老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整個玄天宗門,自身形象也需注意?!?p> 下面的弟子差點沒笑了出來,努力憋著笑容,這不是變相的說林霜長得丑嘛!
頓時林霜的臉都?xì)馀で?,同汪思雨比起來,她確實顯老了太多!都怪御風(fēng)離送的那幾本書,氣得她最近臉頰浮腫,怎么都消不下去,形象?六長老都浪得飛起了,她還要什么形象!
天逸也不同林霜爭那么多沒用的,單手扶著御風(fēng)離,微微挑眉,裝像點。
御風(fēng)離秒懂,咳喘間噴出一口鮮血,顫巍巍的身子搖搖欲墜,大有一副隨時倒下去不起的狀態(tài)。
“夠了,到這個時候還裝什么,不過就是靈力測試而已,就算使用陣法反噬了你,也不至于虛弱成這樣!”林霜實在看不下去了,立刻呵斥道。
天逸卻是一聲冷笑,捏碎了的玉石的手朝著前方伸出,一縷黑色的煙氣從他的指間溢出,瘋狂的朝著四周涌動著。
“這是……魔氣!”晁建剛神色一震,迅速朝著前方一揮手,乳白色的光芒罩住天逸的拳頭,黑色的煙霧瞬間被吸入光罩之中。
“并非是離兒夸張,而是有人在測靈石內(nèi)設(shè)下噬靈大陣,倒是三長老問的問題奇怪,我家徒弟裝什么了?虛弱,你以為我天逸會為了幾顆丹藥讓徒弟演戲不成?”
“你!”林霜嘴角一抽,實在是沒想到測靈石內(nèi)還放著如此陣法,一時不知如何反駁,氣呼呼的坐了下去。
倒是在一旁的左長東吸著冷氣直道:“噬靈大陣?我的天啦,小鳳梨你這是什么運(yùn)氣啊,一旦靈氣被噬靈大陣所吸,輕者白癡,重者死亡!”
“還是你這個矮冬瓜明是非,掌門,可否將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呢?”天逸冷然一笑,手指輕輕一動,爆射出另外一股氣勁,將掌門的乳白色光罩擊散。
黑色的煙氣解開了束縛,立刻朝著四周逃竄。
“想跑,晚了。”天逸單手法訣一捏,另外一只手在身前劃開,金色的符咒在身前閃現(xiàn),啪的一下朝著黑氣撞去。
倒是不簡單啊。御風(fēng)離輕笑著,自家?guī)煾档膶嵙Σ蝗?,能以修為運(yùn)氣畫符陣?yán)狻?磥硪院蟾@個狗大戶,準(zhǔn)保沒錯的。
“這魔氣是玉石上殘留,就算不用六長老動手,也會自己散去?!币豢刺煲菔褂藐嚪?,萬奎就不樂意了,你六派夠了啊,有這樣搶人風(fēng)頭的嗎?
還直接打碎了掌門的結(jié)界,這完全是不給掌門面子,不給五院面子啊。
“散什么散,沒看到六長老寶貴著這個徒弟嗎,魔氣噬靈就算會散,那也得散在他手里。我就不信,他還能把魔氣玩出個花來!”林霜陰陽怪氣的說道,偏頭就看到汪思雨容光煥發(fā)的樣子,心中的煞氣更重了一分。
“嗡!”就在金光接觸到黑氣的瞬間,原本暴亂的黑氣化作一團(tuán),直直的朝著一院的人而去。
“這是!”云紀(jì)鑫的臉色一沉,立刻揚(yáng)手去阻攔。
奈何伸手之間,那一團(tuán)黑氣直接穿過他的手掌,朝著另外一個弟子襲去。
那人神色一怔,便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立刻跳出弟子之中,手間的飛鏢擲出,直朝著御風(fēng)離掃去。
御風(fēng)離冷笑著,眼睜睜的看著飛鏢過來,左腳在右腳上一拐,像是要接招有好似力氣不夠的樣子,沒跨出一步就朝著地上倒去。
天逸反手一揮,擋開飛鏢。那人抽身就走,只是在轉(zhuǎn)身的瞬間,原本站在廁靈臺上的天逸,竟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他連忙一側(cè)身,迎上天逸的大手,卻是面容一緊,臉上的人皮面具被扯了下來。
“呵,還帶了個套兒在腦袋上,怎么,避孕用嗎?”天逸順勢一腳踹了出去,將那人踢得在空中轉(zhuǎn)了兩三圈。
其他弟子差點沒噴出血來,也就特么的六長老給力??!
換做其他長老,敢這樣說的都被打死了。
但現(xiàn)在坐著的長老們并沒有在乎天逸說什么,震驚的是天逸使用的法陣啊!
“這是靈氣追蹤陣?”林霜面色大變。
汪思雨也深吸道:“在魔氣就快散去的時候還能追蹤到施陣者本人,五長老可能做到?”
“看我做什么,我……我當(dāng)然也能!就是做不到憑空畫陣?!比f奎的面頰一僵,這鍋一甩就到了他的腦袋上,他忙道:“大長老你怎么回事啊,你一院中怎么出了叛徒了?”
云紀(jì)鑫雙手捏著座椅扶手,剛想說話,上空的人猛地跌落在他腳下,他冷喝道:“受死吧!魔道中人!”
“轟!”落地的身影直接衣衫一甩,整個人都消失了去。
天逸正好落下,不屑的看了一眼云紀(jì)鑫,譏笑道:“還是大長老寶刀未老,一秒完事。這速度,我甘拜下風(fēng)?!?p> 你妹喲!
倒在廁靈臺上的御風(fēng)離差點笑噴了出來,師傅你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開車啊。大長老招你還是惹你了,三言兩句的就說人家動作快。
云紀(jì)鑫也知道天逸在暗諷他,他冷聲道:“這件事,我會給六派一個交代!”
說罷,云紀(jì)鑫起身就走,一張臉氣得通紅。
天逸呵了一聲,輕輕的將御風(fēng)離抱在懷中,順便還伸手掐了一下御風(fēng)離腰上的肉。
“嗷!”毫無準(zhǔn)備的御風(fēng)離的直接嚎了出來,眼睜睜的看著那么多雙眼看著自己,她伸手在胸口上一拍,一口鮮血噴出,直道:“掌門,弟子無礙。只是身受重傷,怕是不能幫師傅分擔(dān)靈脈之事?!?p> “咳……”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御風(fēng)離虛弱的說道:“只是弟子無緣參加擂臺賽了,有負(fù)師傅厚愛,還請掌門恩準(zhǔn),讓我在六派調(diào)養(yǎng)身體?!?p> “不行!”不等晁建剛說話,林霜首先反對道。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態(tài)度太激烈了,她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繼續(xù)說道:“有靈力沒有臨場的反應(yīng)能力者,也不能去靈脈歷練。靈脈中危機(jī)四伏,不可兒戲!”
說著,林霜從袖子里掏出治療丹藥道:“為了玄天宗著想,你還需快些好起來。”
“謝三長老。”御風(fēng)離嘴角一勾,還沒來得及接過丹藥,就被天逸搶先一步拿了過去。
“三長老倒是有心了,只是我這徒弟丹藥吃得多了些,藥效吸收不如之前。這一瓶里面就一顆藥,塞屁眼都不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