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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江湖敗類

第148章 那什么冬梅

我真不是江湖敗類 紅塵葬月 4184 2019-12-27 18:36:08

  靜海是三角淀東邊,大運河邊上的一個城鎮(zhèn),離三角淀渡口只有三十多公里。

  難道這人是再告訴他,劫走秦?zé)o云的人去了靜海?

  沉思半晌后,白磊回到客棧,叫醒了陳胖子,告訴他剛剛發(fā)生的事。

  陳胖子揉著自己的小眼,不可思議道:“有沒有這么玄乎啊,你的意思是給你消息的是自己人?可他為何不現(xiàn)身?還有,你確定這不是故弄玄虛,擾亂視線?”

  白磊道:“是不是自己人還不好說,但有可能真的是在給我們傳遞消息?!?p>  陳胖子喝了一口溫酒,咂巴著嘴道:“要是敵人故意布下的圈套怎么辦?”

  “不太可能,那幫人行事風(fēng)格極為縝密,應(yīng)該不會做這種畫蛇添足的事兒?!?p>  “誰說的準(zhǔn)啊,像你說的反其道而行之呢?陳胖子又悶了一口酒,“嘶……哈……這酒真夠味兒,來點?”

  白磊沒理會,參了水的千金酒而已,也不知道這廝從哪里弄來的,嘚瑟得不行。

  “不管怎樣都要試試,讓兄弟們繼續(xù)散開來找,我和你明天一早去靜海。”

  白磊又看了看紙上靜海兩個字,老實說這書法水平比大毛還差,怎么有種故意的感覺,難道來人是熟人,怕認出字跡?可白磊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在江湖上有何朋友。

  陳胖子大臉紅彤彤,含糊不清道:“別想了,去了就知道了,但是靜海那地方靠近大運河,南來北往的商賈云集,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還真不好查探。

  你說這人也真是的,要真是來送消息,你就現(xiàn)個身,有沒有獎賞不好說,但我陳胖子一定美酒佳肴伺候著?!?p>  切,假酒也能喝醉!”白磊無語。

  “瞎說,哥哥我喝的可是千……金樓的千金……酒,呼呼……”

  第二天,巳時,靜海。

  兩人進入靜海城后兩眼一抹黑,街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南來北往的各種貨物都有,白磊甚至發(fā)現(xiàn)有自家千金酒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陳胖子道:“先去聯(lián)絡(luò)這里的弟兄,這里的江湖人士頗多,應(yīng)該有專門打探消息的渠道?!?p>  “你去吧,我四處看看,沒準(zhǔn)兒能發(fā)現(xiàn)什么,中午到天河酒樓碰面。”

  白磊是想獨自一人溜達,看昨夜報信之人是否還會找上他。

  靜海最熱鬧的地方是大運河兩岸的碼頭,所有的碼頭都有自己的文化,這些文化基本都一樣,一個字——打,打出來的才是自己的碼頭。

  碼頭上的幫派考碼頭吃飯,但說到底還是南來北往的商隊帶來的商機,除了碼頭外,還有一股勢力靠商隊吃飯,那就是鏢師。

  一些大的商隊都會雇傭一些有經(jīng)驗,有實力的鏢師,不僅僅是怕有人劫財,經(jīng)驗豐富的鏢師可幫商隊在路上省去很多麻煩。

  何謂好的鏢師,除非是出自很有名望的鏢局,不然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武功高強,別人就說你是好鏢師,至于經(jīng)驗,這玩意兒看不見摸不著,誰知道呢。

  白磊漫游到靜海碼頭的一處時,一群人正圍著一個四方臺子,喝彩吶喊。

  臺子上有兩人正在比武,這便是鏢師之間比武奪鏢,最后哪方贏了,商隊才會雇傭哪一方。

  白磊對這些沒興趣,穿過人群,繼續(xù)漫游,突然一聲豪放的喊聲拉著他停下腳步。

  “范·二狼山·卡特蘭·大彪在此誰敢與我一戰(zhàn)?”

  臥槽,這拉風(fēng)的名字好熟悉啊。

  這特么不是老夫給忽悠取的嗎?

  二狼山的人,還是當(dāng)初將自己擄上山,準(zhǔn)備當(dāng)?shù)谑巳喂脿數(shù)姆洞蟊搿?p>  話說當(dāng)初要不是老夫身懷江湖敗類之名,沒準(zhǔn)兒和那什么冬梅的好事兒還真成了。

  什么冬梅來著?

  那妹紙貌似賊漂亮,特別是一雙大長腿。

  白磊胡思亂想之際,已經(jīng)擠進了人群,仔細一看臺上拿大刀的不是范大彪還有誰。不過這貨武功一般,不出意外,幾個回合下來,就會被人踢下臺。

  果然,三個回合后,范大彪被打下擂臺,這貨罵罵咧咧的叫喚了幾句,鉆進人群沒影了。

  白磊笑著搖頭,正準(zhǔn)備離開,一個拿著長鞭,穿著鹿皮短裙的大長腿姑娘,一下子跳上臺,居然是那什么冬梅。

  魯冬梅的武功比范大彪要高不少,看著應(yīng)該是六品,長鞭如蛇,三兩下將對手逼下擂臺。

  “她怎么也在這里?”白磊心里很疑惑,山賊這么有前途的職業(yè)不干,居然干起了鏢師?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職業(yè)規(guī)劃,一個是打劫,一個是守護,這反轉(zhuǎn)也太大了點吧?

  魯冬梅連續(xù)做了好幾把莊,連續(xù)三四人挑戰(zhàn)都被她打下擂臺。第五人,是一個拿刀的中年大漢,看氣勢,功夫不在魯冬梅之下,兩人交手十來個回合不分勝負,魯冬梅雖然此前打了好幾場,但體力完全沒問題,慢慢地,她舞動著靈活的長鞭,在大漢身上留下了不少鞭痕。

  啪——

  魯冬梅看準(zhǔn)時機,一鞭抽在大漢的臉上,留下一道猙獰的血痕。

  大漢似乎是惱羞成怒,大媽道:“臭婊子,你找死!”

  話音未落,舉著大刀殺向馬冬梅,就在兩人相距一丈左右,白磊清楚的看到大漢手里握著一只飛鏢,明顯想要暗箭傷人。

  白磊大喊一聲:“那什么冬梅小心,有暗器!”

  幾乎同時,大漢手里的飛鏢射出,魯冬梅因為白磊的提醒,一鞭子抽飛飛鏢,同時長鞭勢頭不減,如毒蛇出洞般纏住了大漢的脖子,用力一甩將他扔出擂臺。

  “好……好!”

  “打的好!”

  “姑娘好本事……”

  趁著人群紛紛叫好,白磊準(zhǔn)備溜之大吉,他現(xiàn)在易容了,馬冬梅認不出他來,但就怕她知道是自己提醒她的,惹來沒完沒了的感謝。

  “公子且慢!”

  怕什么來什么,魯冬梅擠開人群,攔住了白磊。

  “多謝公子好心提醒,不然小女子已經(jīng)遭人暗算了?!濒敹氛f著給白磊行了一禮。

  也不知道是這妹紙剛打完架,氣血未平息,還是害羞,臉上居然紅撲撲的。

  “那……冬梅姑娘客氣了,剛剛那種情況,誰都會提醒的?!卑桌谑钦娴耐唆敹沸帐裁?,反正他只記得不姓馬。

  “公子認得小女子?”馬冬梅愣愣的看著白磊,似乎是在努力思考此人是誰。

  “呃……”

  白磊正準(zhǔn)備解釋,突然范大彪跑了過來。

  “大小姐,你在這兒啊,你剛才打得太好了,順發(fā)商隊已經(jīng)決定雇傭我們了?!?p>  “嗯,知道了?!瘪R冬梅應(yīng)了一聲,有看向白磊,似乎是在等答案,又似乎覺得白磊眼熟。

  “大小姐,他是???”范大彪直愣愣的看著白磊,突然發(fā)現(xiàn)了白磊腰間掛著的黑衣使百戶的腰牌,他眼睛瞪大,這玩意兒他見過,當(dāng)初還嘲笑說是假的。就因為那次沒文化,他害了自己,害了大小姐,也害了二狼山的名譽。

  白磊沒發(fā)現(xiàn)范大彪的表情,他笑著說道:“呃,我姓白,以前去過太行山,聽聞過二狼山大小姐的芳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魯冬梅面頰通紅,有些害羞,不敢看白磊,也不知道怎么接話。

  突然,范大彪大叫一聲:“是你,你……你是那個江湖敗類?”

  我靠,這樣你都能認出來?

  白磊心里一驚,也不知道是自己哪里露餡了,但打死不能承認。

  魯冬梅也是一驚,“大彪,你……你瞎說什么,這位公子怎么可能是……”

  范大彪搶著道:“大小姐,是他,我認得他身上這塊黑衣使百戶的腰牌,而且她的聲音化成灰我也認得,他一定是易容了。”

  魯冬梅蹙眉,剛產(chǎn)生的好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怒氣。

  當(dāng)初要不是那個敗類,自己怎么會沒臉帶在二狼山,風(fēng)餐露宿,流落江湖,靠著辛辛苦苦給人當(dāng)鏢師為生。

  魯冬梅一臉寒霜,眼中隱約帶著淚光道:“你到底是不是他?”

  白磊有些手無舉措,不知如何回答。

  魯冬梅閉著眼,含淚道:“罷了,其實都怪我自己,當(dāng)初如果不是我搶他上山,也不會有那么多事。都怪我自作自受,當(dāng)初看中了他的文采,雖然知道他不是好人,可還是忘不掉他……你走吧,不管你是不是他,都不重要了,我的心已經(jīng)死了,我這一生已經(jīng)毀了,再見,不……不要讓我再見?!?p>  魯冬梅凄慘的扭過頭,不看白磊。

  這一瞬間,白磊感覺自己的心被針扎,難道自己無意間真的毀了一個女人的一生。

  可我才是受害者??!

  白磊猶豫了一下,道:“那個,冬梅姑娘,對不起啊,當(dāng)初的事兒我也不想的,那時候我說過我名聲臭,讓這位大彪兄弟不要搶我上山……”

  “這么說,你承認你就是他了?”魯冬梅盯著白磊道。

  白磊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呵呵……”魯冬梅凄慘的一笑,道:“讓我看一眼你,好嗎?”

  臥槽,這妹紙不會是真的看上老夫了吧。

  白磊心里還有些得意,妹紙你眼光真好,但是老夫有老婆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罷了,你不愿意就算了吧?!濒敹酚峙み^頭去。

  “愿意,你看吧!”白磊撕下臉上的“人皮臉”,心想,以后可能再也不見,算是滿足你的一片癡情。

  魯冬梅看著那張如同惡魔般的笑臉顯露在眼前,含情脈脈的眼神瞬間變得殺氣四溢。

  “呵呵!”魯冬梅殘忍的冷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居然真的是你這個江湖敗類,拿命來!”

  話音未落,魯冬梅的長鞭帶著凌厲的勁風(fēng)撲面而來。

  白磊一把抓住鞭子末梢,道:“冬梅姑娘你干嘛?”

  “要你的命,大彪動手!”魯冬梅喊話的同時,用力拉扯手里的鞭子,結(jié)果沒拉動。

  “敗類受死!”這時,范大彪一刀劈來,白磊身形微微一閃,躲過這一刀,同時左手一把將范大彪的手臂反扭按在地上。

  “你的武功怎么這么厲害?”魯冬梅詫異道。

  白磊氣呼呼道:“哼,我要是不這么厲害,剛剛怎么能看出對方要用飛鏢傷你?現(xiàn)在你們居然恩將仇報,太不厚道了吧?!?p>  “你還好意思說恩將仇報,你毀了我的名聲,害得我不得不離開二狼山,我與你不共戴天?!?p>  你有病吧,當(dāng)初是你們搶我上山給你們當(dāng)姑爺?shù)模僬f了,老夫的名聲臭是臭了點,可事也沒成,哪有毀了你一生這么夸張啊。

  白磊不知道的是,那些山賊將江湖道義看得比生死還重,搶他這種賣主求榮,忘恩負義之人做姑爺,那是天大的恥辱。

  還好事兒沒成,不然整個二狼山都無法在太行山立足。即使如此,魯冬梅和范大彪也沒臉在待在二狼山,兩人這才闖蕩江湖,以當(dāng)鏢師為生。

  白磊黑著臉道:“這么說,你剛剛那副凄凄慘慘的樣子,完全是裝出來騙我的咯?”

  魯冬梅道:“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以為本小姐真的會看上你?實話告訴你,剛剛那些話就是為了引你上當(dāng),再伺機取你狗命!”

  “瘋女人!”白磊覺得這女人真的是瘋了,為了報仇,自導(dǎo)自演弄出那么一出戲,居然把老夫都騙了,這是欠你一座奧斯卡小金人啊!

  想了想,白磊又覺得好笑,“可惜了,千上萬算你沒算到我武功這么高吧,偷偷告訴你,我現(xiàn)在是九品境哦!”

  魯冬梅冷笑道:“你別得意,你武功再高,能打贏這么多人嗎?”魯冬梅說著弄亂自己頭發(fā),扯著自己的衣領(lǐng)。

  “你想干嘛?”白磊有種不好的感覺。

  “聽過老鼠過街——人人喊打這句諺語沒有?”魯冬梅冷笑。

  “不要啊!”白磊知道這娘們兒要干什么了。

  果然,下一秒,魯冬梅對著人群發(fā)出凄慘的喊叫:“來人啊,非禮啊,大家快看啊,這個江湖敗類要非禮我……”

  人群瞬間就炸了,好事者連忙圍了過來。

  一個吃瓜群眾道:“是他,是那個敗類,我在《江湖月報》上見過他的畫像。”

  “哎呀,錯不了,真的是他啊!”

  “豈有此理,果然是江湖敗類,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非禮良家婦女?!?p>  “說那么多干嘛,打死他……”

  “對,打死他……”

  白磊如喪家之犬狼狽的逃竄,混亂中他發(fā)現(xiàn)魯冬梅躲在一旁偷偷冷笑。

  白磊逃出老遠對著人群吼道:“那什么冬梅你給我等著,老夫遲早有一天把你弄到手,然后再把你一腳踹開,讓你嘗嘗什么叫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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