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審訊之地其實就是紹興衙門后花園的湖中小島。
歸云鶴又仔細查看東洋忍者口中是否有另外的毒囊,這才將他下巴復位,說道:“聽好了,你不喊,我們就不整治你!”東洋忍者眨了幾下眼,顯然是聽懂了。歸云鶴解開他啞穴,問道:“聽得懂我們說話嗎?”
東洋忍者強忍疼痛哼哼著不至發(fā)出聲音,卻極力搖頭。
歸云鶴手并未離遠東洋忍者啞穴,說道:“不老實!”隨手點了啞穴,“聽不懂剛才點頭,聽不懂剛才又搖頭!”說著又點了他笑穴。
東洋忍者額頭頓時冒出豆大的冷汗,疼痛難忍至極,卻不能呼叫出聲。他眼神中起初頗為懊悔,轉(zhuǎn)眼又是迫切祈求的望著歸云鶴,拼命地眨著眼皮。
歸云鶴先是將他雙手腕骨,臂彎,肩關(guān)節(jié)一一接好復位,又取出幾粒傷藥喂他服下。方又解開他啞穴,說道:“只有聽話才沒苦頭吃!”
神秘女子頗為不耐的說:“這么瑣碎有用嗎?一個男子婆婆媽媽的,起開讓我來!”她本來坐在一旁,現(xiàn)在站起身目露狠色在東洋忍者全身掃來掃去隨時就要上前,不知又要捏斷他哪里的樣子。
“聽得懂的,聽得懂,只好,簡單的!”東洋忍者拼命點著頭,目光驚懼的看著神秘女子。又祈求的看歸云鶴,在他眼中歸云鶴遠要比神秘女子寬厚良善的多。
“這樣,女俠,還是我來問,他再不聽話就由你再來,你看可好?”
“問好了,我不過是嚇嚇他!哼哼!”
“你們來此是何目的?”
“財寶,寶藏那!很大很大滴!”
歸云鶴心道:果然如此!接著問道:“跟隨我們是為什么?”
“牌子,那個綠綠的牌子的,要搶的。”
歸云鶴暗想:他知道‘風波令’是綠色,足以證明他見過,也許他們手中就有!又接著問:“你的主子是誰?他也來了嗎?”
“富川家族那,在那面的!”東洋忍者揚頭山洞方向動了幾下。
歸云鶴對神秘女子說道:“富川這個人,女俠是否知曉?”
神秘女子流露狐疑之色,大聲懟道:“你問他,又來問我,不知道!”
歸云鶴道:“青蓮教跟你們什么關(guān)系?”
“青什么的教的,沒知道的,主人的是去雪山那里的,來到這里的,與我們和兵一起的?!?p> 歸云鶴與神秘女子互看一眼,均想:還是有聯(lián)系勾結(jié)!歸云鶴又問:“現(xiàn)在山洞,有沒有中原的人或者雪山那里的人?”歸云鶴想說域外又怕他聽不懂。
“中原人有兩三個的,看是的,雪山,不知道的,我,不是可以近身的。”
其實,歸云鶴知道他不會是級別太高的東洋忍者,不可能知道太多。當下說道:“女俠,想要問什么,盡管問?!?p> “這用你交待,我不知道問嗎?我要問話要征得你同意嗎?”一個字‘懟’,不懟不爽。神秘女子瞪了一眼歸云鶴,厲聲問道:“你們又去少林寺干什么?”
“這我不知道地,告訴等人地!”東洋忍者瑟瑟發(fā)抖,真的很驚怕的模樣。
歸云鶴看著神秘女子扭斷這忍者脖頸,雖是他也會這樣做,但是看見一個女子下這樣重手,眉梢都不帶抖一下的,還是覺得意外。
“看什么看,幫石頭沉了。一個男子看我做這些事,好意思嗎?”神秘女子不耐煩對歸云鶴說道。眼神里卻沒有一絲不耐,反而還有些不舍之情。
歸云鶴站起身默默將尸體捆上大石沉入湖中。拍了拍手上的土,望向神秘女子,張了下嘴卻又低下頭。
“想說就說,吞吞吐吐的,就像我有多么不講道理似的?!币苍S有好話不好說真就是她人生準則。
“這話……這個……,怎么說那……”歸云鶴還真不好措辭。
“想說少林寺的事吧!結(jié)巴什么?”神秘女子噗嗤一笑,臉上還是僵僵的沒有任何表情。繼續(xù)說道:“少林寺若不是因為你們這檔子事,好手盡出的話,也不至差點被毀!”
“被毀???”歸云鶴這一驚非同小可,少林寺歷來領(lǐng)袖武林,寺內(nèi)高手如云,連少林寺都差點這樣,對頭的強大可想而知。
“幸好,我們南少林得到訊息,及時相援!”
“姑娘是南少林的,怪不得好俊身手哪!”
“你怎么看出的?”她說著話,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臉。又若有所思的說道:“也不知,京城那面怎樣了?我說跟去偏不讓,反倒讓我在這查出消息了!呵呵!”她像是自言自語又似對著歸云鶴說。
“貴派,也去京城了!看來此地告一段落之后,也得去京城走一遭!”歸云鶴意外得知少林施以援手,心下頓覺振奮許多。
“你也要去京城?”她有些興奮,這次居然沒有懟。
“先把這山洞的鬼怪蛇蟲清理了,看看那幾個中土人是什么來路。”言下之意還是要與她合作。他頓了一頓暖聲和氣說道:“人皮面具雖然逼真,長時間帶著有損害!”
“是呀,還是被你看出來,早就癢得不行了,這勞什子?!彼f著話,迫不及待的向臉上一陣抓撓。
一張水嫩如出水芙蓉般的臉呈現(xiàn)在歸云鶴面前:只見一對柳葉眉眉毛烏黑眉梢微微上翹,眉下一雙水汪汪的鳳眼含嗔似怒,睫毛高高翹著,一個精致的鼻子,配在她鵝蛋臉上簡直再恰當不過了,一張薄薄的小嘴兒撅著,白白嫩嫩的臉蛋兒,皮膚像是透明吹彈可破。只是起了一臉的紅疹,看起來很癢的樣子。
歸云鶴呆呆地愣住了,好一個漂亮的姑娘。
神秘女子見他呆呆的看住自己的臉,不禁臉上一紅,伸出手就向臉上撓去。那紅疹見風更加痛癢不耐。
“姑娘,不可!”歸云鶴大聲制止。他知道這種人皮面具從死人臉上取下制作而成,難免不帶有尸氣尸毒。長時間佩戴尸氣尸毒就會慢慢滲入臉上皮膚,輕者出疹,重者損傷面部經(jīng)絡(luò),更甚者臉上皮膚肌肉壞死潰爛。
歸云鶴忙從懷中取出祛毒靈藥‘百草散’遞過去,說道:“姑娘還是,試試我這藥吧!即使不靈驗,也可等疹子自行消除,才不至影響皮膚,只是……只是會有些瘙癢難耐!”
“有一些,這哪是有一些呀!簡直癢死了!”她指指臉,卻不來接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