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恬轉身走進廚房,盛宴挑挑眉尖,到底還是跟進來。
見對方進來,姜恬順手關上房門,轉身走向盛宴。
踩上姜知書落在地上的一塊胡蘿卜皮,右腳一滑,她身體失控地撲向前方。
盛宴剛好轉過身,眼看著突然摔過來的姜恬,男人眼底閃過鄙夷之色。
無聊!
在宴會上故意向他撥酒,在公路上故意撞他的車……
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女人們無所不用其極。
這種直接往他懷里摔的戲碼,實在是沒有創(chuàng)意。
后退兩步,他平靜地避開摔過來的姜恬。
纖腰用力繃緊,手掌撐住操作臺一角,姜恬及時穩(wěn)住身形,還沒直起身,就聽到頭頂男人鄙夷的聲音。
“你幫了我兒子,我欠你一個人情,想要什么可以直說,不用玩這種投懷送抱的無聊把戲!”
男人聲音悅耳,如冰川上的雪,干凈清冽中透著幾分高山仰止的寒意,字里行間卻透著不屑與鄙夷。
自大狂!
投懷送抱?
就憑他!
“盛先生別誤會!”姜恬直起身,抬手理理微亂的長發(fā),“我對您這樣的小白臉沒興趣,尤其是豆芽型選手!”
說到“豆芽”的時候,女孩子美眸流轉,故意向他腰下掃了一眼。
盛宴邁前一步,長臂伸開一把將她按在冰箱上。
“這次我不和你計較,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如果換成別人,敢這么當面損他,他一定會撕爛對方的嘴。
好快的速度!
姜恬心下感嘆,臉上卻在冷笑。
“盛先生的手似乎按錯地方了吧?!”
手?
盛宴垂臉看向自己的右手,他原本是想按她的肩膀,盛怒之下位置沒把握好,有點偏下。
掌心下,一片柔軟。
他回臂想要抽回手掌,姜恬沒有給他機會,抬手一拳擊在他的側肋,抓住男人的手臂擰到身后,她上前一步,將他壓到操作臺上。
鼻端有淡淡的清爽氣息,如雨后枝頭的薄荷嫩葉。
那是他身上的味道。
賣相不錯,味道也不錯,可惜是個混蛋!
“看在你兒子的份兒上,這次我不和你計較,再有下次,我就剁了你的手!”
她模仿著他的腔調,語氣放肆而嘲諷。
輕薄她?
要是換成別人,現在他的右手已經沒了。
手肘在操作臺上用力一撐,盛宴輕擰腰身,翻身將她壓在身上,手指如鉗扼住她的細頸。
“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力道上,他保留三分,只是想要小小懲罰,若真得想動手,她的小脖子早斷了!
女孩子的墨發(fā)鋪在白色大理石操作臺上,越顯得小臉瓷白。
臉上沒有半點懼色,櫻桃色的唇,緩緩向上揚起。
她在笑。
“你可以試試!”
剛剛還清冷的小臉,因為這一笑,頓時染上幾分如狐如妖的嫵媚來。
那一笑極美,透著邪氣與危險。
盛宴垂眸。
一眼就看到她的右手,正握著一把剔骨刀,鋒利的刃抵在他的手腕。
這次只是警告,她的刀鋒離他的皮膚依舊有些距離,若真得想廢他的手,他的腕早斷了!
砰!
操作臺一角,搖搖欲墜的花瓶晃了晃,終于堅持不住摔落在地。
“先生!”
蘇東陽推開門沖進來,姜知書緊隨其后,身后是一眾保鏢。
看到操作臺上的一男一女,眾人齊齊怔住。
這是……
唱得哪出?!
“爸爸?”盛意也跑進來,大眼睛落在操作臺的一男一女,語氣疑惑,“你和姐姐在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