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這一天很美好!
有錢!有權(quán)!有眼光!
這種大老板最喜歡什么?
廢話。
當(dāng)然是人才?。?p> 人才長的猥瑣了點怎么了?
那也是人才好不好!
“余至輝,來我這上班?”黃振興搓了搓手心有些興奮但不失威嚴(yán)。
“您抬愛了,其實我真沒啥本事,剛才純粹就是運氣好,我真不能勝任。”余至輝堅決的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開始什么玩笑,天天在你公司上班豈不是分分鐘自己就穿幫?
“年薪一百萬!”黃振興更加熱切了。
余至輝楞了。
尼瑪,怎么你們“家有樂”都是一副德性!
有錢了不起嗎?
好吧,
有錢好像真的了不起!
“一百二十萬?”黃振興說的更誠懇了。
余至輝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
“黃總,感謝您賞識我,不是我不識抬舉,但我真有難言之隱??!”余至輝表面淡淡的再次搖了搖頭,死命把痛苦的內(nèi)心狠狠埋在心底。
“哎,既然如從,那我也不好勉強(qiáng),若是你想清楚了,可以隨時再來找我!”黃振興最終遺憾的搖了搖頭。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好再強(qiáng)求什么。
比較人各有志嘛,其實在黃振華心里,還是蠻欣賞余至輝這種不怕挑戰(zhàn),堅定內(nèi)心自主創(chuàng)業(yè)的年輕人。
黃振華哪里能想到此刻,他欣賞的余至輝,
此時的內(nèi)心在汪汪流血。
那可是一百二十萬年薪??!
余至輝的心,真的好痛。
細(xì)心裂肺的痛!
旁邊站立的王春城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喲,黃總,時間到了,上次跟您說的新銷售方案要進(jìn)行嘗試了,您要不和我們一起去瞧瞧?”王春城低頭請示。
“就不去瞧了,人已經(jīng)見了,我放心。我在辦公室里等你們的好消息吧。”黃振華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余至輝目送著黃振華離去。
摸了摸跳動稍微平息了一些的小心臟,心中暗暗的長抒一口氣,
真懸。
他怕黃振華再次任性再加個價,
面對這種巨額薪水,
實在是無法想象腦漿沸騰的自己會不會一口無腦答應(yīng)下來。
這種漲薪方式,要嚇?biāo)懒巳?,好不好?p> “余顧問,那我們走吧,印書他們都開始看房了?!?p> “好,我們走”
“咦,你心臟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只是吃多了!”
“吃多了?.......”
“額....那個....王經(jīng)理,我跟你打聽個事。”
“你說。”
“那個....黃總的話........算了..我們還是聊聊,等下如何運用錨定效應(yīng)的具體細(xì)節(jié)吧”
“...........”
王春城和余至輝開始認(rèn)真的討論起細(xì)節(jié)方面。
錨定效應(yīng)?
這是啥?
此刻原本在莞市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得,長得還無比英俊瀟灑得陳施行的好奇心,
像被貓爪子撓了一樣特癢癢。
想也不多想,躡手躡腳死不要臉得跟上了二人的腳步。
這位年輕得不像樣的商業(yè)咨詢界余大佬隨便漏點啥金句,
自己要是能學(xué)到些,豈不是爽歪歪?
臉?
不要了!
陳施行他是這么想的。
.........
這個麗景花園小區(qū)雖說是個老小區(qū),但簡約不失風(fēng)雅的外體風(fēng)格,極其富有人情味的樓道設(shè)計融合了園林水系的自然要素,讓人心神蕩漾,看房的男女老少們基本都認(rèn)不住點頭稱贊。
目前銷售的過程很順利。
但等待銷售結(jié)果的時間是無聊的。
余至輝開始還有些好奇這個小區(qū),昂著腦袋東摸西瞧。
整一個土鱉進(jìn)城般的形象。
時間久了,他也就漸漸沒了新鮮感。
無聊的余至輝忍不住趴在復(fù)古木雕的欄桿上,對著小池塘,拿著手機(jī)兩指飛快得舞動碼著小說,臉上時而狂喜不已,時而破口大罵。
嚇的兩位如花似玉路過的年輕姑娘,匆忙扔下一句“神經(jīng)病”火急火燎的跑開了。
余至輝尷尬的摸了摸腦袋,結(jié)束了碼字時光。
不就是碼個字嘛,
我容易嘛我!
太陽從東方冉冉生氣照射到窗戶,再到慵懶的緩緩從西方落下,黃昏中夾著這些許嫵媚。
余至輝抬著腦袋一眼望去,幾片落葉徐徐而下,隨風(fēng)飄蕩到了跟前。
黃昏真美。
余至輝迎著黃昏的微風(fēng),慢慢的漫無目的繼續(xù)走著。
無聊的還踢飛了幾顆石子。
走到了小區(qū)的盡頭,
地上的落葉,暗示著這是一個幾乎無人會去走的小門。
余至輝推開未上鎖白色的防盜門,入目的是一條蜿蜒的小巷子。
這里安靜的許多,少許行人的腳步聲,還有那時而能聽見的鳥叫聲,未被喧囂的汽車聲掩蓋。
一名老嫗獨自坐在這條不算熱鬧的街道上乞討。
她看起來約莫七八十歲的年紀(jì),衣服骯臟凌亂、鞋子破洞磨損,她駝著背蜷曲在一角。
她的前方擺了一個小碗,手中則拿著一塊用破舊紙皮做的牌子。
余至輝也不知道寫的是什么。
行人很多,來來去去,但很少有在老嫗面前停下。
余至輝煙癮犯了,掏了掏口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最后一根煙早就在碼字的時候抽完了。
他無耐的搖了搖頭。
目光重新落到了老嫗身上。
破舊的小碗少許幾枚硬幣孤零零的躺在里面。
他有些多愁善感了起來。
余至輝在感慨命運的神奇。
也許若不是那種宣傳單,這個乞丐的今天或許就是他的明天吧!
破舊的小牌子上赫然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我是個可憐的瞎子,請行行好!”
余至輝彎下腰從口袋里拿出幾枚硬幣投進(jìn)了小白碗里。
接著他轉(zhuǎn)身離去。
但走沒幾步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的腳步停住了。
于是折回來,走到老嫗面前,伸手在老嫗前面破碗里撥了撥。
“你要干什么!”老嫗一個激靈,趕緊張開了那張干裂的嘴唇。
老嫗盤腿坐著雙手向著地面摸了過去,摸到了一雙皮鞋。
無法視物的兩眼高高的昂起,仿佛凝視著余至輝。
“老人家,我只是想幫幫你!“余至輝很誠懇,接著他掏出了一張佰元大鈔塞到了老嫗干裂的老手中。
“年輕人,謝謝,謝謝!”感受到了手中那張鈔票,老嫗心安。
余至輝沒有回答,而是撿起了牌子上面修改、涂寫一番,然后將牌子還給瞎眼的老嫗,
從容離去了。
老嫗懵了。
完全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能沉默地摸索,聽著皮鞋的叩叩聲隨腳步遠(yuǎn)去。
很奇怪的年輕人。
下一秒。
奇跡發(fā)生了。
老嫗立馬就開始聽到白色小碗“叮咚叮咚”的聲音。
這是行人施舍硬幣撞擊小碗的聲音,
這聲音她太熟悉了。
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延綿不絕。
老嫗激動的馬上回過神來,請求了一位突然出現(xiàn)的路人。
“麻煩您,你能行行好,告訴我,我這塊牌子上了寫了什么嘛?”老嫗嘴唇微微顫抖著。
這一天,
很美好!
但我,
卻看不見!
行人應(yīng)該是一位年輕女孩子,聲音很好聽,很優(yōu)雅,那是一種天籟。
老嫗哭了出來,斷了線的淚水一顆顆落下,
“吧嗒,吧嗒”
滴在了那塊破紙板上,老嫗用衣角擦了擦,她好像不忍這塊已經(jīng)十分破舊臟亂的牌子,受到淚水的浸泡。
藍(lán)天、鮮花、陽光,再平凡不過的事物,這是她一輩子的遺憾。
那一個有智慧的陌生男子,用最簡單的方式,幫助了自己,也給了所有的行人一個溫暖的提醒。
隨后那位聲音很好聽的年輕女子,匆匆塞了些錢給她,
“突突突.....”
好像那是,女孩騎上機(jī)車離去的聲音.....
老款打火機(jī)
網(wǎng)上可查真實事件。 有采訪記錄。 真實版本應(yīng)該是:該寫那句話的是一位長發(fā)女士,乞丐是個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