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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王之王里的柔情

墓王之王里的柔情

夜景黑色調(diào)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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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1-0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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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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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落的婚禮

墓王之王里的柔情 夜景黑色調(diào) 8444 2019-11-01 10:57:45

  聽過太多的有人說,都不如自己親身去體會到的幸福更為印象深刻,更加難以忘記。

  這世間最令人感動的就是那一晚你摟著我的時候,我們傾聽著對方的心跳,握著你的手,輕喊你的名字。

  一切都沒有來得及結(jié)束,但是上天已給我了最好的禮物。風(fēng)哥哥……

  寒千落坐在屋頂上看著夜空。初秋的風(fēng)吹動遠處的山林中的樹葉,沙沙作響。樓滿風(fēng)拿著一件披風(fēng)站在庭院里。他抬頭看了一眼夜空。幾乎無云,閃亮的呈腰帶式的星河里包含著無數(shù)璀璨奪目的在陽光下也絢爛的“鉆石”。無數(shù)的“鉆石”擁擠在星河里,又不喜歡對方似得把對方推到很遠的地方。遠處的風(fēng)終于吹到了這里,很微弱,帶著森林里的氣味,帶著秋夜的涼意,努力地吹動起樓滿風(fēng)的發(fā)梢,終于吹動了,鉆進衣服里的縫隙中。

  “落兒,披上吧,起風(fēng)了?!睒菨M風(fēng)輕然一躍到寒千落身旁,坐了下來,輕聲說道。

  寒千落沒有說話,依舊沉默地坐在屋頂上,銀白色的月光灑落而下,籠罩在她的身上似乎有著一種孤寂的朦朧。樓滿風(fēng)把手里的披風(fēng)動作輕柔地披在寒千落身上,溫柔地摟住寒千落。她的腦袋輕輕靠在滿風(fēng)的肩膀上,眼淚最后在風(fēng)吹來的時候,再也禁不住眼眶的束縛,滴落下來。

  “落兒,娘她現(xiàn)在就在看著我們。見到你落淚,她也不會開心的。你要知道,娘已經(jīng)說了,我要是欺負你,惹得你傷心,她可是饒不了我的。你看你現(xiàn)在,我沒欺負你都已經(jīng)哭了,要是欺負你,娘肯定會氣的直接活過來,我免不了的一頓毒打,你真的忍心我被娘打嘛?”

  寒千落“噗呲”一聲笑出來,兩滴眼淚也隨著她的動作滴落下來。

  “這樣就好了。”樓滿風(fēng)把寒千落摟的更緊了。

  “嗯,我會忍心的。”寒千落抬起頭,輕啟櫻唇。把眼眸里沉浸的悲傷隨著眼角的微微彎曲,消失不見。

  她注視著他。她臉頰蒼白泛起嬌紅,他眉角微彎略帶笑意。

  “那也好嘛?!睒菨M風(fēng)伸出白皙的手,修長的手指輕刮在寒千落秀挺的鼻梁上。

  月亮注視他們。皎潔的月輝傾瀉在這片山林中,山林中的秋葉悄然而落,只有那風(fēng)仍在吹著依舊未落的輕微泛黃的葉子們,唱著沙沙的樂曲,蒼茫的聲響,憂愁的旋律,孤寂的曲調(diào)。月亮躲進從山那邊吹來的云里,再也不愿探出臉來。

  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絕情谷內(nèi)外一派繁忙的景象,弟子們四處忙碌,不停地奔走著,從這里拿著的茶水急忙送往客人那里,亦或從那里拿來的物品要擺放在院內(nèi)一角??腿藗兘j(luò)繹不絕的到來使得絕情谷更加忙碌。

  “有客到~索連城~索大人!”迎接客人的禮官忽然喊到。瞬間四周安靜下來,隨即而來的是周圍人朝著這里偷偷地不著痕跡地看著索連城,他們與身邊相熟的人竊竊私語,討論著為何朝廷的人也會參加這場婚禮,而且派的人居然還是索連城,難道朝廷不知道索連城對于墓派來說是恨不得那種“食其肉,啖其骨”。

  站在遠處的一個小門派清霄門的兩個弟子也如同眾人的小舉動一樣。白露低頭輕聲說:“這個索連城真是有膽量,殺了這么多的墓派弟子,還敢來這里賀喜。我聽說墓派里的一個分族幾乎是被滅族呢!也是他搗的鬼?!?p>  白霜瞟了一眼索連城,見他神態(tài)自若,漫步信手地向絕情谷里走去。索連城的周圍僅僅只有一個隨從跟著,望著他們離開這里,白霜這才貼耳小心翼翼的說:“你給我小心點!得罪了他,我們這樣的小門派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隨便安個罪名,小事化大,找武林盟盟主都不管用!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說的就是這等人物?!?p>  白露輕蔑地望去,“我呸,這樣的人,還不是朝廷的狗腿子。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翻云覆雨的還是他身后的主子?!卑茁锻峦昕谒Uf完,白露就被白霜拉到別的地方找朋友閑聊去了。第二天清早,絕情谷的一條道路上被人發(fā)現(xiàn)有兩具無頭死尸。

  絕情谷里一位輩分不低看起來十分沉穩(wěn)的中年男子邁著不緊不慢的的步子向索連城走來。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地說道:“索大人,好久不見?!蹦腥苏Z氣陰厲。

  索連城流露出無害的和善的笑臉。他一邊用右手摸起自己白皙的脖頸,一邊不在意望著天空說:“是好久不見了,青玨長老(以前寫小師妹里出現(xiàn)過的人物)。真是沒有想到這里恢復(fù)的居然比以前看起來還宏偉,也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傷成那樣,也能夠活過來了?!笔持干熘保诓弊由蟻韥砘鼗鼗瑒又?,又作彎曲狀,手掌連同手指一起緊緊貼住自己的脆弱的脖子,“最近脖子又有點癢了,看來好久不殺人,它似乎不太舒服吶!不過我還是覺得絕情谷這里最好,人杰地靈!好地方,好地方!”

  青玨長老青筋凸起,眼睛死死盯著索連城,仿佛他的手也已經(jīng)緊緊握在索連城的脖子上。只見青玨長老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置在身前伸出去,“這里哪是能入的了你們的眼界。請跟我來。”話音沉穩(wěn),沒有一絲停頓。輕微的“咔”的一聲從他背后傳來,手握得還是太緊了。青玨轉(zhuǎn)過身,帶著索連城經(jīng)過曾經(jīng)燒毀過的院落房間,如今已是另一番的樣子,花草樹木也已經(jīng)經(jīng)過精心地修剪。經(jīng)過兩處院落,一處水亭后,來到此處的待客廳。

  待客廳是一間寬大的書房。待客廳里坐著絕情谷里的谷主和長老。青玨走到一個座位旁坐了下來。

  “遠來是客。索大人請上座?!睒菨M風(fēng)(上一次的《小師妹的身影》樓滿風(fēng)的殺伐果斷在絕情谷掌門、長老,以及弟子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也由那時奠定了他如今的地位)坐在上座面帶微笑,眼睛微微瞇起。索連城坐好后,不待索連城開口。樓滿風(fēng)又接著說,“這次索大人是為公事而來,還是因為私事?”

  “哈哈哈,什么時候樓公子也會說笑了!我這次當(dāng)然是為了公事而來,特意來給你們賀喜的。”索連城站起身,很是真誠地向樓滿風(fēng)賀喜道,“恭喜樓公子與寒姑娘結(jié)為夫婦,祝愿你們相濡以沫,幸福安康?!?p>  “多謝索大人。既然索大人已經(jīng)說完,那我就不再多留你喝茶了。送客!”

  索連城的臉色驟然變得非常難看。抬起頭看一眼樓滿風(fēng),“既然如此,愿你后天的婚禮一切順利。”門外走進一名弟子寒著臉說:“請?!彼鬟B城臉色陰沉著轉(zhuǎn)身離去。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樓滿風(fēng)不僅打了,而且打得很痛快。他也只不過是下了逐客令,沒有下逐殺令。索連城對于絕情谷來說可是在必殺名單里排首位,只等著有一天他這條狗不再被他的主人所寵愛的那天,那將是他的死期來臨之日。畢竟這個世間里有不少人想著捅他一劍,不論是正面還是背后。那一天索連城率領(lǐng)的烏合之眾險些滅了絕情谷,不成氣候的烏合之眾被人利用起來還是不可忽視的一股巨大力量。樓滿風(fēng)望著索連城離去的背影,攥緊了的雙手顯得分外蒼白。江湖的力量再強大也無法與廟堂相抗衡。江湖中大多數(shù)人講究率性而為,亦正亦邪。沒有規(guī)距可守,沒有顧慮可憂,這也就導(dǎo)致了許多百姓無端受苦受累。江湖中也有一個執(zhí)法堂,不過是同朝廷合作的。

  屋內(nèi)眾人垂下頭,樓滿風(fēng)嘆口了氣,擺擺手道:“長老們留下,其余的人都下去休息吧。”

  侍衛(wèi)和女婢們同時應(yīng)答,“是?!?p>  此時的書房略顯空曠,一股壓抑沉重的氣息在屋內(nèi)流動著。樓滿風(fēng)與長老們都沒有說話,他們像是等著對方先說,也有可能是等著自己說。吹進來的風(fēng)似乎逐漸變得粘稠起來,慢慢地不動了,確切的說是被某種氣息抓住動彈不得。

  樓滿風(fēng)打破了凝固在房子的空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僅僅是簡單的呼吸聲,房子里的四位長老都聽的真真切切。樓滿風(fēng)緩聲說道:“以不變,應(yīng)萬變。一切照舊,以我們絕情谷目前的實力再加上墓派的支持,就算是索連城在這里也掀不起什么浪來!”

  樓滿風(fēng)說完,又是令人難受的安靜。青玨長老嘶啞著嗓子,“如果參加完婚宴,我們可不可以把索連城給殺了?”

  “這次不行,絕對不行!他既然代表朝廷,要是他死了,是個人都會懷疑到我們絕情谷。除非有人想嫁禍給我們??磥磉@次我們不僅不殺他反而還要保護他!”青瑜長老用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不停揉搓著。

  “保護他,想都別想!不殺他就算好了,還要派人保護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青玨長老大聲喊道。由于說的太急太大聲,青玨的臉上涌出血色來。

  樓滿風(fēng)看著青瑜長老和青玨長老,站起身,朝著兩邊坐著的長老恭敬行禮,“我會派人去的,不過不是殺他,也不是保護他。只是暗中觀察。就算是他被人殺了,我也會協(xié)助朝廷找到真兇的,他的死只會與我們絕情谷無關(guān),長老們放心好了。晚輩告退?!?p>  “那就好?!薄靶邪?,就這樣照你安排。”

  幾位長老注視著樓滿風(fēng)離去。青瑜長老欣然道,“晚輩如此,我們絕情谷也該興盛了?!?p>  “那是自然。不過千亦膤也不差不了哪里去?!鼻喃k長老一邊站起來向外走,一邊說,“接著忙吧。就這么幾天,絕情谷的大喜之日,我們一定會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模瑢Π???p>  青瑜三位長老微微點頭。四位長老隨后各自離開。

  太陽將光芒收起,漫天的紅霞布滿天空,染紅一片又一片的白云,白云都做了彩云。月色緩緩流露出憂郁的悲傷,天空被黑色所籠罩。絕情谷燈火通明,弟子們?nèi)耘f來來往往四處奔走忙碌著,客人進進出出到處都是熱鬧景象。駱時秋和林水瑤是在婚禮的前一天中午時分到的。當(dāng)他們聽說索連城比他們早到一天到的時候,他們兩人同樓滿風(fēng)和絕情谷的掌門和長老商量關(guān)于婚禮時的各種突發(fā)情形,并且加以預(yù)防以及補救措施。所有的過程都按照之前的安排有條不紊的進行。

  婚禮的這一天。駱時秋與林水瑤率領(lǐng)著迎親隊伍一大早就前往十五里外松月鎮(zhèn)的花靈坊去接送親的隊伍。

  花靈宗,是由花靈祖師一個弟子根據(jù)師父的稱號建造的一個宗派,里面全是由女子組成的一個小門派。里面的弟子都是從小被遺棄的孤兒。女孩被送進花靈宗,男孩被送到鎮(zhèn)上的勁靈武館。

  寒千落在一次去姨母那里的時候,遇到一群不長眼山匪?;`宗里的妙琦下山歷練,正好撞見到這一幕,就拔劍相助。兩人殺起山匪如同牛刀宰雞,輕而易舉。山匪被殺得落荒而逃。寒千落于是邀請妙琦一同趕路,妙琦應(yīng)允。兩人一路相處,(結(jié)為夫妻,把樓滿風(fēng)拋棄。哈哈哈。)覺得對方為人正直,并且寒千落還發(fā)現(xiàn)妙琦的宗門離絕情谷不遠,妙琦便約定寒千落結(jié)婚時一定要路過花靈宗。

  昨夜,寒千落和妙琦在閨房一夜暢談,說著她們自最后一次分別后的趣事和對對方的思念。

  花靈宗張燈結(jié)彩,等待著駱時秋的到來。花靈宗遠沒有絕情谷那么繁忙,但是喜慶的味道卻讓花靈宗的每個女子都布滿了笑容,銀鈴般的笑聲不時在宗內(nèi)響起,只聽得遠處傳來兩個女孩相互打趣說自己的郎君應(yīng)是如何如何,你的又是如何如何,說著說著,兩人嬉鬧起來。也有真誠望著寒千落說著祝福的話語。不外乎百年好合,幸福美滿之類的。雖然千篇一律,但是寒千落能夠感受到祝福的心是真摯的,純凈的。

  “千落姐,我們來接你啦!”林水瑤興奮地在屋外喊著。

  “好的,你們進來吧?!焙湓谖輧?nèi)坐在床邊,她早已穿好了新娘服,蓋好了紅蓋頭。

  門被推開,駱時秋站在門外,林水瑤走進去。

  “哇,千落姐真美呀!”說著林水瑤伸手要去掀寒千落的紅蓋頭。

  寒千落從蓋頭下看見林水瑤走近,感覺到林水瑤伸手要掀她的紅蓋頭,啪的一下打在林水瑤的小手上,“不許調(diào)皮?!?p>  “哦!”林水瑤輕吐香舌,“那我來被你上花轎?!闭f完,林水瑤背著寒千落走出閨房,駱時秋跟在身后。

  “千落姐,你一路上沒有蓋頭掉下來嗎?”

  “沒有啊!”

  “真是厲害。但是這樣是不是特別辛苦???”

  “不辛苦?!?p>  “哦。想想也是,嫁對人了嘛,嫁對了人,當(dāng)然不辛苦啦!”

  “壞丫頭,看我不撕你的嘴?!闭f著寒千落輕輕捏住林水瑤的臉。一旁的送親眾人、花靈宗的長老和弟子們,還有駱時秋都笑了起來。

  “不敢啦,不敢啦。千落姐,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林水瑤可憐兮兮的模樣,使得眾人笑的更加大聲了。

  沒說幾句話,她們已經(jīng)走到,花轎已經(jīng)備好的地方了。駱時秋撩起花轎的簾子,林水瑤把寒千落送進花轎中。

  坐在花轎里的寒千落向林水瑤尋問:“水瑤妹妹,你看妙琦來送我了嗎?”

  “好像沒有,我來問一下花靈宗的人?!彼幓剡^頭去,詢問身旁一名花靈宗的弟子。

  那名弟子回答道:“宗主說見不得分離的場景,就沒有來送。她說‘千落姑娘不用掛念,待得好天氣,宗主會去絕情谷拜訪的?!@是宗主吩咐的?!?p>  “麻煩你對妙琦說,我們隨時歡迎。”寒千落坐在花轎中對外面說,“好了,水瑤妹妹,我們走吧。”

  “嗯,啟程~送新娘給新郎咯~”林水瑤捂住嘴不停地笑著,“嘻嘻~”

  這十五里的路程回去的時候如同來的時候一樣,風(fēng)平浪靜,沒有任何的意外出現(xiàn)。盡管多了送親的隊伍,所有的人仍舊保持著警惕,張望四周,要回到絕情谷的眾人像是在護送一件極為珍貴的“寶物”。對于樓滿風(fēng)來說,這件“寶物”世間只有這么一個,而且還是無法取代的這么一個,是他此生唯一的摯愛。

  在一路的警惕中,眾人回到絕情谷,此時也正是約定好的好時辰。

  樓滿風(fēng)站在絕情谷外面,報喜的弟子一個有一個的到來,最后一個報喜的弟子歸來的時候,樓滿風(fēng)不禁開始握起雙手,站在那里眺望著道路上的迎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的喜樂聲傳來,樓滿風(fēng)更加緊張地握緊自己身前的手,他看到有一處衣擺微微起了褶子,連忙整理起來,樓滿風(fēng)身后的眾多長輩見到他手忙腳亂的模樣,都輕松地笑起來。楚夫人原本一直都住在絕情谷,她從他身后走過來,安靜地站在他身旁。只是這么一站,樓滿風(fēng)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變得不再緊張了??粗h處的迎親隊伍,樓滿風(fēng)再也等不及了,胯上身旁一匹頭戴紅花繡球的白馬朝迎親隊伍飛奔而去。

  “滿風(fēng),我們在這!”看見樓滿風(fēng)騎著馬過來的駱時秋大聲喊著。

  “千落姐,滿風(fēng)哥來找你了哦!”林水瑤騎著馬,小聲地在花轎的窗子旁說著。

  坐在花轎里面的寒千落原本雙手輕放在雙腿上的這個時候緊緊扣在一起,手心里冒出了汗,四肢不由自主地僵硬起,而身體卻有一種軟趴趴的感覺,心臟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個不停?!八麃砹?,他來了!我該怎么辦?啊~”寒千落在內(nèi)心里一陣呼喊?!艾F(xiàn)在不像以前平常那樣子,我該做些什么嗎?還是什么都不用做?”

  “千,千落,我來啦?!睒菨M風(fēng)靠近花轎內(nèi)心的緊張不安還是讓他的話語顯得有些磕巴巴的,磕巴的話語里滿是樓滿風(fēng)的柔情。

  “滿風(fēng)哥,既然你來了,我們就把位子讓給你,給你們小兩口恩愛哦!”林水瑤伸手便朝馬背上輕輕一拍,“大木頭,別看啦!我們走啦!”

  “哦!”時秋又一次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此時距離絕情谷越來越近,人也越來越多??粗姸嗟慕^情谷弟子與墓派的守衛(wèi)。駱時秋跟上林水瑤離開迎親隊伍。

  花轎終于在絕情谷門口停下來了。楚夫人上前走到花轎旁,扶住坐在花轎里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起身的寒千落。“我的閨女兒,今天真是漂亮呀??上愀赣H沒有看到你出嫁的這一刻,可惜,可恨吶!”

  寒千落聞聲,便抱住楚夫人哭個不停。

  在樓滿風(fēng)左右人群中的兩側(cè)各有一人用嘴吹出一枚毒針,在寒千落的左側(cè)(在花轎的左側(cè))也有一個人同時吹出毒箭來,樓滿風(fēng)察覺到異狀,鬼手刀彈出擋住兩人的攻擊。楚夫人擔(dān)心寒千落也會受到毒針攻擊便把她摟在懷里,就如同她剛出生的時候,一個轉(zhuǎn)身,樓滿風(fēng)在前,楚夫人在后保護著寒千落。就在楚夫人護著寒千落的時候,那枚毒針就在楚夫人把寒千落移到身后的時候刺入楚夫人的小腿中。三個人立馬被絕情谷的弟子拿下,兩個呼吸后三人都七竅流血而死。

  樓滿風(fēng)看一眼三名刺客,揮了揮手,不再看一眼。三名已經(jīng)死去的刺客被帶下去后,樓滿風(fēng)拿出冷玉綢布撿起被鬼手刀擋落在地上的兩枚毒針,又尋找另外一枚毒針,順著刺客站著的地方,樓滿風(fēng)小心的察看一番,結(jié)果在花轎一個支撐木柱發(fā)現(xiàn)了這枚毒針。

  樓滿風(fēng)困惑地看了一眼楚夫人。樓滿風(fēng)在花轎旁,發(fā)現(xiàn)毒針既沒有穿透木柱,也不是釘在發(fā)出毒箭的那名刺客的方向,他像是看到毒針穿透花轎的帷布,朝向寒千落站著的地方射去,而那時寒千落已經(jīng)被楚夫人護在身后。楚夫人護著寒千落沒有躲避毒針,毒針之后又被楚夫人逼出來,彈射到木柱之上。

  楚夫人急忙關(guān)心地檢查一番寒千落,見她安然無恙,還是關(guān)切地問了句:“你沒事吧?”

  在這樣的重大時刻里,再這樣親情溫馨面前。一位母親,一位女兒,她們心里有著說不完的話語,有著對母親傾訴,有著對女兒的關(guān)懷。這一刻是楚夫人放下戒備的時候,也是寒千落最需要保護的時候。

  寒千落搖了搖頭,急忙問楚夫人,“娘,我沒事。你和風(fēng)哥哥也沒事吧?”

  “傻丫頭,這么快就開始心疼你的風(fēng)哥哥啦!他也沒事的。你放心好啦,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們?!背蛉苏Z氣輕微柔和,看見樓滿風(fēng)疑惑的目光不著痕跡地點點頭。

  “娘~”寒千落剛退下去的那抹嬌紅又襲上了臉頰,還好有紅蓋頭蓋住,不然寒千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傻站著干嘛?傻女婿,背上千落,進去拜堂成親?。 背蛉丝粗鴺菨M風(fēng)出神的樣子,不禁惱怒地輕拍樓滿風(fēng)的額頭。

  眾人聽到一陣開懷大笑。

  樓滿風(fēng)半蹲下來,躬起身子,寒千落在楚夫人的幫忙下,伏在樓滿風(fēng)的背上,雙手伸過著樓滿風(fēng)的結(jié)實的雙肩,這個動作自己以前不知道做過了多少次,如今做起來卻畏畏縮縮不知所措。雙臂摟住樓滿風(fēng),頭輕輕的隔著蓋頭貼在樓滿風(fēng)的耳旁。

  楚夫人走在他們前頭,坐在拜天地的禮堂上的主位上,另一個位子上早已坐著等候多時的樓滿風(fēng)的娘親。樓滿風(fēng)的娘親看見楚夫人走進來,一瞬間激動地眼淚止不住的流下,雖然她和楚夫人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但到了這么一個重要的時刻,她雙手微微顫抖著兩手上下握著楚夫人伸出來的手。兩個人一起流下眼淚,旁人走過來勸說。一小會兒,她們兩人都止住淚水,臉上堆滿了笑容,靜靜地看著樓滿風(fēng)背著寒千落走進來。

  在禮官的引導(dǎo)下,樓滿風(fēng)放下背上的寒千落。

  一名女弟子牽過寒千落,寒千落同樓滿風(fēng)并排站著面對著高堂。樓滿風(fēng)和寒千落手中各拿著繡花球綢布緞帶的一端,

  “一拜天地~”樓滿風(fēng)轉(zhuǎn)過身來,寒千落在女弟子的動作中也轉(zhuǎn)過身。他們對著天地跪拜下來。門外的庭院中已經(jīng)擺好的酒席周圍也早已坐滿了前來賀喜的客人們。距離門口最近的一位客人站起身熱切地喊了一聲好,就鼓起掌來。

  “禮畢~”女弟子扶著綢緞帶,幫著寒千落轉(zhuǎn)過身后,緊接著響起禮官的悠長高亢的聲音。

  “二拜高堂~”樓滿風(fēng)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對著坐在面前的娘親和楚夫人跪拜下去。寒千落也跪拜下去。“禮畢~”寒千落站起身,身體被女弟子挪動著,從蓋頭下看出對面是樓滿風(fēng)在站著。

  “夫妻對拜~”樓滿風(fēng)對著寒千落,寒千落對著樓滿風(fēng)。兩人行躬身禮。

  “禮畢~”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樓滿風(fēng)帶著寒千落回到房間。

  外面所有的喧鬧都與這里沒了一絲干系,屋子安靜地連風(fēng)進來的聲音也能聽到。寒千落緊張地肩膀輕微抖動著。樓滿風(fēng)手放在上面,寒千落停止了顫抖。“阿、阿風(fēng)?”樓滿風(fēng)沒有說話。寒千落感覺到坐在身邊的是樓滿風(fēng),又急忙喊了一聲:“阿風(fēng)?!”

  樓滿風(fēng)“噗呲”一聲笑出來?!翱窗涯慵钡模以谶@里,一直都在,會永遠陪著你的!”樓滿風(fēng)說完,緊緊地抱住寒千落。

  女弟子端著挑紅蓋頭的秤桿走過來,樓滿風(fēng)拿起秤桿挑起寒千落的紅蓋頭。女弟子識相的離開了。樓滿風(fēng)穩(wěn)定心神,緊緊握住秤桿,手緊張地手心冒出汗水,他把秤桿伸過去。挑落后,用絹布擦干凈手后,才用手撫摸寒千落的頭發(fā)。寒千落看一眼樓滿風(fēng)深情的眼眸,立即低下自己的面龐,扭過頭去,不再看樓滿風(fēng)。

  “哎呀~哎呀!你們別擠我呀!大木頭,讓我看看,讓我看呀!”門外響起林水瑤的聲音?!皣u~小聲點,小聲點!”駱時秋小聲說著。

  “撲通?!睒菨M風(fēng)打開門。

  “哎喲~”林水瑤壓駱時秋倒在地上,樓滿風(fēng)眼疾腳快地躲開。身后的一群人立馬散開,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一樣溜走了。

  “嘿嘿嘿~”林水瑤笑著站了起來,駱時秋在她站起來后才爬起來?!按竽绢^,今天天氣不錯呀!我們遛彎怎么跑這兒來了?!?p>  “不錯什么呀?剛剛是晴天,現(xiàn)在你看外面不是陰了嘛!你不是說要來鬧洞房的嘛?而且水瑤,你還減肥啦,壓的我好痛!”

  樓滿風(fēng)臉變得有些紅,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惱怒,亦或是聽到他們兩人的話語憋住不笑,還是因為和寒千落的的柔情蜜意被人撞見,有些害羞。正在他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過來說楚夫人昏倒了。

  寒千落立刻站起身,走到那名弟子身旁問:“我娘她怎么了?”

  那名弟子看一眼寒千落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真是急壞了人,他緊緊握拳下定決心說道:“楚夫人中了毒針,神醫(yī)說她活不了幾天?!?p>  “立刻帶我們?nèi)?!”樓滿風(fēng)握住寒千落冰涼的手。

  “你們跟我來?!边@名弟子轉(zhuǎn)身就走,樓滿風(fēng)被寒千落拉著緊跟在這名弟子身后。駱時秋和林水瑤也跟在后面。

  絕情谷的一間住房里的床上躺著面色安詳?shù)睦蠇D人,在門外站著不停議論的絕情谷與墓派的高層人物。他們和肖神醫(yī)談?wù)撨^后,又與其他人談?wù)摃粫袆e的方法能夠救楚夫人。

  “我娘怎么了?”寒千落站在肖神醫(yī)面前急忙問。

  “雖然楚夫人的武功本身就是在用毒來練功,但這次的毒像是特意為了她們的煉制而成的,不僅僅是因為這種毒藥是劇毒,而且加入毒藥的步驟,有幾種,以及從哪里找到的這種毒藥,我一點都不清楚。畢竟有去無回的地方太多了。請恕老夫無能為力。”肖神醫(yī)垂著眼瞼對著站在面前的寒千落說著。

  寒千落聽完立即跑進屋內(nèi)。屋內(nèi)只有兩名女弟子看護著。端盆換毛巾之類的。寒千落跪在楚夫人床邊,伸手握著楚夫人的手放在臉上。

  楚夫人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著寒千落,眼神里充滿著慈愛,嘴唇打開一條裂縫,從裂縫里發(fā)出聲音,“樓滿風(fēng)呢?”

  “楚夫人,我在這里?!睒菨M風(fēng)也從寒千落身后走出來,跪在寒千落身邊。

  “叫娘~”楚夫人氣小聲微說著,把手伸出來,握著樓滿風(fēng)的手,“好好對待千落,她從小吃盡了苦頭。你要是惹她不高興,我做鬼也饒不了你?!背蛉穗m然說著警告樓滿風(fēng)的話,但她嘴角微微彎起??粗鴺菨M風(fēng)也是十分相信他愛著寒千落。

  “我一定好好對待落兒的。娘!”

  “能看到你嫁人,我去下面也能給他有個交代了~”楚夫人把樓滿風(fēng)的手放在寒千落的手上,閉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淚水。手也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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