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越來越冷,那巖石上面不再是薄薄的雪,而是很滑的冰面,兩人的手均被凍的發(fā)紫。
夜洛心想,自己很久沒這么遭罪了吧。
一陣絞痛。
心臟又開始了,那種撕裂般的疼痛!
“該死!怎么是這種時候!”夜洛痛呼。
桃李急問:“怎么了?”
那感覺越來越清晰,手腳根本使不上力氣。
“把……手給我!”
手不是抓住了嗎?
桃李一會才明白,是要抓住她的左手,可是這樣往上爬的時候會很麻煩吧。
還是將手遞了過去。
一股內(nèi)力傳送。
桃李錯愕的看著那個鐲子推動到他的手上,看著夜洛蒼白的臉色,慌了。
“你怎么了!我?guī)闵先ィ ?p> 夜洛一只手抓住心臟的位置,痛苦道,“上去,在山上,一定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p> 桃李連忙抓住她的胳膊,卻被她躲開了。
“夜洛!我不許你出事!”語氣很霸道。
“幫我個忙,別死了……護(hù)著夜家?!?p> 手再沒有力氣支撐住了,整個身體像沒有生機(jī)一般凋落。
“不??!”
很快,便看不見那個身影了,下面是白茫茫的一片霧。
他后悔了!他不該這樣做!本該好好護(hù)著她的!
他這個三色堇成員做的一點都不稱職!
眼睛紅的可怕,死死盯住手上的鐲子,咬牙開始攀巖,仿佛不停下就不會感到痛苦一般,似乎有什么滴落……
夜洛!我愧對于你!
……
-
天都,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許秋安戴著口罩來到一個餐廳包間。
“現(xiàn)在找你出來真難?!彼滩蛔⊥虏?。
司銘辰把點好的菜單遞給服務(wù)員,“就這些?!?p> “你有沒有夜洛的消息?”許秋安真心問他。
他抿了抿嘴,搖搖頭。
唉……
許秋安:“你最近忙著做什么?”
司銘辰嗪著嘴笑了,“你不是知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p> 司銘辰來回擺弄著手機(jī)。
“我們幾人當(dāng)中,沒有絕對干凈的身份,在我面前就不用掩飾了?!?p> 許秋安眸色沒有什么異樣。
他說:“能告訴我為什么這么做嗎?”
司銘辰抬頭,與以往冰冷的一般無二。
“你們不需要知道,只一心一意對付我這個惡人就行了,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不就可以了嗎?”
許秋安蹙眉:“這只是你一個人的想法,你考慮過夜洛的感受沒有!”
“別說了!我心里有數(shù)?!?p>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才會這么做?夜家對你做過什么?”許秋安不依不饒。
司銘辰不答。
許久才一句:“重要嗎?就算所有人都知道為什么,我也要這樣做,只不過給你們徒增煩惱罷了?!?p> “夜洛回來還不知道會怎樣?!痹S秋安站起身來,對他說,“你好自為之吧?!?p> 司銘辰?jīng)]有在意他的警告,而是聽明白了,夜洛會回來,她沒有出事就好。
他真的很頭疼,與她是對立面,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被原諒吧。
司銘辰啊司銘辰,你都做到這一步了,還奢求什么?
……
嘀嗒……嘀嗒……
下雨了嗎?
心焦力猝,恐懼遍布全身,冰冷……刀具,傷痕,這是什么!
刀劃過身體的感覺,冰冷又無情。
“別怕,你的身體壞掉了,我?guī)湍阈藓?,咦哈哈哈哈!”瘋狂的聲音?p> 巨大的恐懼摧殘著她的意志。
這是什么?!這些是什么?!
“小老鼠,你跑什么?這個地方?jīng)]人找的到!”
不,不!
親眼看到腿離開自己的身體,再像補(bǔ)衣服一般縫合。
為什么?!
她的臉!胳膊,腰部,腿都被縫合,像個詭異的布娃娃。
這是哪里?!
一個巨大的牢籠困住她,像個實驗品任那人宰割。
注射著不知名的東西。
是誰?!
“夜洛,你這輩子別想離開我哈哈哈哈!”
那人的臉如此模糊,他是誰!
話語都透露著殘忍,令人驚恐萬千。
次次折磨,次次逃跑,永遠(yuǎn)沒有盡頭,像個迷宮,她快要瘋掉了!
“為什么要逃!不許跑!果然不該給你修好腿!不然連胳膊也拆掉吧!”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這樣對我!”
“哦?嘴巴先縫上好了?!?p> “不!不要!”
那人步步靠近,手里拿著長長的針,帶著白色的線……
“不要!”
一聲驚呼,夜洛看到的是洞壁,再轉(zhuǎn)眼看了看周圍。
“……原來是夢。”
夜洛此時仰躺在地上,動了動手指,疼得厲害。
居然沒死,真是稀奇。
不過她為什么在洞里?誰救了她嗎?
聽到洞口有什么聲音,夜洛連忙閉上眼睛。
不久,一個濕乎乎的東西蹭了蹭她的臉,帶有沉沉的呼吸聲。
正在她疑惑時,什么舔了舔她的臉,猛地睜開眼睛。
入目的就是一個大舌頭。
微微撇開頭,發(fā)現(xiàn)這不是那頭黑豹吧!
靠!她現(xiàn)在不能動,難道要硬生生看著自己被吃掉?!
“我說豹大哥,我一點也不好吃,你能不能放過我?”
豹子看到她醒了,似乎有些高興,來回跳了跳,又用頭拱了拱她。
夜洛被這豹子的態(tài)度整懵了,不會是它救的她吧!
豹子抬腿跑了。
夜洛閉上眼睛,微微用內(nèi)力調(diào)整,修復(fù)自己。
要趕快好起來。
沒一會兒,豹子叼回來一頭被它咬死的羚羊。
放在她的頭邊上,往里推了推。
看著她一動不動,它有些不明白,再次推了推,示意什么。
“我動不了?!币孤逑乱庾R說,之后想自己簡直愚蠢,跟動物講什么,它可能以為你講的什么鳥語呢!
那豹子似乎知道了什么,用嘴撕下一塊肉來,叼著放在夜洛嘴上。
夜洛張來嘴吃進(jìn)入,果然一股腥味遍布滿嘴。
這豹子過分聰明了吧。
她對于豹子來說,不應(yīng)該是一塊美味的大肉嗎?
不過實在佩服它的能力,一只幼豹竟然能殺死一只成年羚羊。
好久后,夜洛飽了,不再動嘴時,豹子就明白她吃好了。
舔了舔她嘴上的殘渣,似乎在給她清理。
如果……她手能動的話,她很想揍它啊!
雖然知道它真的只是清理,但是她就是想揍它!
妹的!勞資初吻給了一頭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