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吃了靈石(求推薦555)
踏入偏殿,一陣熏香如紗似霧,撲面而來。
泯泯將門虛掩了,見毛球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不禁抿唇一笑,自己也斜斜靠在鋪了毯子的太師椅里,隨手拿著一本書翻了翻。
想著在莫靈音那里看見的《霸道鳳君愛上我》,她眉頭一動,心想著哪天得借過來好好觀摩一番才是。
想到師父居然還被人編成小話本,不免覺得好笑。
捧著書隨意瀏覽,不覺已是落日西垂,一絲金黃的光線偷偷鉆過窗簾,落在書頁上。
白葉敲了門,輕聲道,“姑娘,是時候用膳了?!?p> 泯泯合上書,只覺得四肢懶懶的,缺了力氣,屋中是鳳棲寒拿來的數(shù)十枚明珠,照的不知時辰,總是會忘記時間。
眨了眨干澀的眼睛,泯泯道,“就來了。”
久等鳳棲寒不至,桌上熱騰騰的飯菜上一片云蒸霧繞,用筷子敲了敲杯口,泯泯偶爾覷一眼飯廳的那扇門,手撐著下頜只是不吃。
白葉看了一會,無奈道,“姑娘吃吧,鳳君今日不用膳了?!?p> “???”泯泯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明白過來,好端端的怎么連飯都不吃了。
白葉搖了搖頭。鳳君向來辟谷,不用膳也是情理之中。陪著姑娘鬧了這么久,恐怕也是時候停下了。
泯泯見他是真的不來了,而且她等了這一會,正好也餓了,雖然有一絲失望,但也沒有多說,自顧自用完了,就著帕子將嘴一擦,順便也把毛球嘴邊的飯粒子摘了,徑直回了偏殿。
想著玄武還沒喂,便蹲在那假山玉盆邊掰碎了米糕喂它。
玄武長長的脖子都抻直了等食,看著就一股子傻氣。米糕被投進水里,它又彎下脖子去叼,瞇著眼睛吞下。
泯泯樂了,伸手去點它的腦袋,誰知還沒摸到,一個東西就從袖子里咕嚕嚕滾了下去。
玄武眼睛眨都沒眨一下,二話不說叼起來吞了。
“這不能吃?。 便龂樀酶舛嫉袅?,那東西是一塊中品靈石,是她尋思著今日同莫靈音一道出去,備在袖子里,萬一在街上看見什么小玩意也好方便取用的。誰知回來以后就忘記拿出來了,剛才一垂手竟然掉落下去。
玄武瞇著眼睛伸直了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靈石噎的,只見脖子邊透明的羽翅淡淡地泛著紫色,半晌玄武睜開了那雙小小的眼珠子,看起來竟然格外精神,好心情地抖了抖羽翅,目光炯炯地看著泯泯,張大嘴發(fā)出“啊啊”的叫聲。
泯泯一時間也不能確定它是否還正常,撫摸它的龜殼,白光微微亮起。
“咦?沒事???”
玄武抻直了脖子叫了兩聲。
果然是神獸,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變成這個傻乎乎的樣子,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居然還怕一顆靈石把它吃出問題,真是太多慮了。
泯泯見它無礙,便放下心來。
只是再喂它米糕,它卻不肯吃了,一副抻著脖子翹首以盼的樣子。
泯泯以為它吃飽了,便拍拍它的頭。
不知道為什么,玄武的小眼睛里流露出一絲哀怨和失落,眼巴巴地看著她。
大概是看錯了吧,她冷靜思索道。
屋中明珠雖是柔光,但是數(shù)量較多,看著過于耀眼,一室如晝。
泯泯挑了幾塊帕子,將大部分明珠都掩了,屋內(nèi)瞬間只剩下孤燈殘照,人影昏黃。
窗簾一掀,夜空清澈如洗,正是山頂?shù)囊股?,如面盆大小的一輪黃月隔在云端,卻仿佛觸手可及似的。
月影之下的樹木,都灑了一層清暉,看著比白日里都要秀美幾分。
泯泯趴在窗欞邊,打開了窗子,任涼絲絲的晚風(fēng)灌進來,遙遙地看見半山腰處有亮光閃爍,憑借著五階之后更為清明的耳目,隱隱能聽見一些笑聲。
這個方向估計是靈修弟子們,不顧山上的宵禁在玩什么游戲,估計不必等明天,今晚就要被仙長抓住一陣好罵了。
白葉收拾了碗盤,正準(zhǔn)備打水來給泯泯洗漱,路過窗前,卻看見她癡癡地往外瞧。
朝著她目光所及的方向看了一眼,白葉笑了一下,道,“他們倒是熱鬧?!?p> 泯泯隔著窗子看她,嘟囔著道,“是啊?!?p> 然而她卻只是隔岸觀火,隔江看花罷了。
白葉見她無聊,念了個咒,掌心里催生出一枝翠綠的桃枝來,花苞層層綻開,露出金黃的蕊。
泯泯眼睛一亮,接了花,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依依不舍地從桃花上移開,看著白葉,奇道,“都入秋了,哪里來的桃花?”
白葉心知她歡喜,玩笑道,“人皆說我這種屬性最為雞肋,偏偏不知道,還可以用來哄姑娘開心呢?!?p> “這是你變出來的?什么屬性的靈力???”泯泯平日里和靈修不熟悉,只知道莫靈音的水屬性,交過手的萬重山是風(fēng)屬性,偶然見過林寒水也有火屬性的異能,只是沒見過有誰可以憑空催出一枝如此明艷的花來的。
白葉伸出手來,蔥尖似的指尖貼在窗欞處,只微微一笑的功夫,那木條就輕輕翕動,生出幾條枝干來,隨即抖露出小小的嫩葉,煞是惹人喜歡。
泯泯眸子一彎,拍著小手還想看,白葉卻擺了擺手,執(zhí)意不肯了,“這上好的黑檀木的窗子都給我禍害了,再多來幾遭,明日怕是要被鳳君趕出去了?!?p> 泯泯只當(dāng)她說的是真的,怕被師父知道這回事,于是取了一把小剪刀,細細地將那生出來的細枝剪下,放在桌上,同那枝桃花放在一起。
白葉端了銀盆來,見屋內(nèi)黯然,明珠都被帕子蓋住了,吃了一驚,連忙將盆擱在架子上,道,“弄得這樣暗,也不怕傷眼睛。”
泯泯趴在桌上撥弄著那幾桿枝條,聞言笑了笑,露出淺淺的一個梨渦,“非要這樣才有點夜晚的氛圍,要不然終日都是白晝,有什么意思?”
接過帕子將臉洗了,她隨口問道,“云緗怎么還沒有回來?”
白葉皺眉道,“這我也是不知道的。按道理,早就該回了,可能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擱了吧?”
落云峰雖然遠,但只不過去取些靈膳,怎么也不該拖沓這么長時間。再不回來,靈膳就要斷了。白葉想起這一遭,不免有些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