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睡一間房
“琳琳,醒醒,大家都走了,我送你去房間里休息吧?!泵悦院g趙琳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聒噪,隨后她被人騰空抱起。
“胡菲,胡菲呢?”趙琳掙扎著問道,即使在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她仍舊惦記著好閨蜜。
“放心,胡菲有人照顧她。”富有磁性的男聲安撫著她,趙琳心一寬又陷入了黑甜鄉(xiāng)。
半夜里趙琳被一陣洶涌的尿意憋醒,她伸手去摸床頭的開關(guān),結(jié)果摸了半天都沒摸到,不耐煩地從床上一躍而下,卻不防頭重腳輕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這時頭頂?shù)臒簟芭尽钡囊幌铝亮恕?p> “胡菲,快來扶一下我,我腿軟?!壁w琳扶著腿咬牙道。
一個人從房間另外一張床上跳下走到她身邊,彎下腰扶她起來。
“怎么這么不小心?。俊彼f道。
“怎么是你?胡菲呢?”趙琳悚然一驚。扶她起來的人竟然是何蔚然。
“胡菲呀,她喝得比你還醉,你也知道的,她一喝醉就又哭又鬧又吐的,我實在沒法讓你們兩個醉鬼睡在一起而無人照料,就讓另一個女同學(xué)去照顧胡菲了。而我又不放心你一個人睡,在沒有其他合適的女同學(xué)能照顧你的情況下所以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來照應(yīng)你了,你該不會不敢跟我呆在一個房間里吧?”
何蔚然輕描淡寫地解釋了整個事情,瞬間讓本來有些忐忑的趙琳放松了下來。
“誰怕誰呀!哼,本小姐自出生以來還沒有怕過誰呢?”趙琳傲嬌的抬抬頭。
“我知道,趙小姐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焙挝等蝗讨φf道:“不過你再不去洗手間,我怕你會憋不住了。”
“你怎么知道……”趙琳驚訝地問道,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何蔚然畢竟是同自己同居過幾年的初戀情人,對她有這點了解也不足為奇。
“需要我扶你過去嗎?”何蔚然很紳士的問道。
“不用,我自己會走!”趙琳推開他的手,雄糾糾氣昂昂地朝衛(wèi)生間走去。
趙琳在解了燃眉之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的仍然是白天穿的衣服,何蔚然只是幫自己脫了鞋子和襪子。睡一覺之后全身衣服都皺皺巴巴地,渾身上下更是彌漫著一股難聞的酒味,這讓愛干凈的趙琳簡直一刻都無法忍受下去了。她見浴室里一應(yīng)洗漱用品都很齊全,遂脫掉衣服去仔仔細細地沖了一個澡。
等她擦著頭發(fā)穿著浴袍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何蔚然還沒有睡,正坐在她床前等她。
“你怎么還沒有睡???”趙琳抱歉地說道:“沒洗澡我覺都睡不著,所以去沖了個澡,吵著你了吧?要不你回自己房間去睡吧,等下我還要吹頭發(fā)呢。”
“過來,我來幫你吹頭發(fā)。”何蔚然走過來,不由分說地奪過她手中的吹風(fēng)機,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下,打開開關(guān)熟練地撈起她的頭發(fā)給她吹起來。
趙琳有些恍神,她仿佛看到二十年前的何蔚然正在給年輕的自己輕柔地吹著頭發(fā)。那時候自己的一頭秀發(fā)一向都是何蔚然打理的,他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他要給她吹一輩子的頭發(fā)。
何蔚然同樣地想起了往事,他在吹頭發(fā)的間隙伏在她耳邊熱烈地說道:“我有多久沒給你吹過頭發(fā)了?天知道我有多想再給你吹一次頭發(fā)!趙琳,你看看鏡子中的我們!”他緊貼著她的臉,指著鏡子中的兩人說道:“二十年過去了,我們都已不再是當年的我們,但是,唯一沒有變的是我對你的感情!我愛你,我一直愛的都是你!為了你,我主動請纓回國工作,為了你,我第一時間聯(lián)系上了我們班的同學(xué)組織了這場同學(xué)聚會!都是為了你啊,趙琳,你摸摸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你對我的良苦用心真的是一點都不明白嗎?”
“可是,蔚然,”趙琳似乎被他的熱情嚇著了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這一切都太遲了,我們都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啊?!?p> “你別騙我了!”何蔚然猛地把她的身子轉(zhuǎn)過來面對他:“你跟你的先生早就已經(jīng)分居了,你們正在辦離婚手續(xù)不是嗎?而我早已經(jīng)恢復(fù)了單身,現(xiàn)在我們都是自由的,自由的,知道嗎?”
“你,你怎么知道的?啊一一一定是胡菲告訴你的是吧?”
“是啊,我不僅知道你正在和你先生辦離婚手續(xù),我還知道,他長得和我很像,是吧?”何蔚然看著她的眼神閃著得意的光。
“你……”趙琳猛地睜大了眼睛,她沒想到胡菲不僅賣了她,還將她賣得這么徹底。
“你就承認吧,你一直愛的都是我!你跟我一樣,我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彼此。忘掉那個肖似我的膺品,重新回到我的懷抱里來吧!My love!”何蔚然張開雙手將趙琳緊緊地摟在懷里。
“別,蔚然,這樣被別人看到了不好。畢竟我沒有正式地跟他離婚。”趙琳掙扎著說道。
“那個傻瓜有什么好,值得你為他守身如玉?想想他對你做過些什么吧?!焙挝等缓鲚p忽重地咬著她的耳朵:“再說,被別的同學(xué)看到了也不怕,又不止咱們一對睡在同一個房間。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地不過是為了圓一場青春的夢罷了。琳琳,我們已經(jīng)不再年輕了,就不要再辜負了這美好的夜晚。明天一別,我們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又見面了。”
“可是……”趙琳的心漸漸有些松動,但她仍保持著一絲清明讓她明白這樣做是不對的,她如果答應(yīng)了何蔚然的要求那她同汪鋒的所做所為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以后她在面對汪鋒的時候又怎么能像以前一樣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zé)她呢?
“蔚然,我們的事還是等我正式辦了離婚手續(xù)再開始吧?!壁w琳輕輕請求道。
“琳琳,你這個情況在西方根本是自由的,你知道嗎?你真是在內(nèi)地呆久了思想都太保守了。寶貝,難道你不想嗎?”說著他順著衣服進去撫摸她敏感的肌膚。
“唉呀你這人真是太壞了!”趙琳羞紅了臉,轉(zhuǎn)身朝床跑去。何蔚然豈容到嘴的鴨子飛走,趕過去撲倒她,兩人在床上翻來滾去。慢慢地,趙琳的嘴被吻住了,她的手也由推拒變成了環(huán)抱。
一夜狂風(fēng)驟雨,云深不知處。